第五百章 诡异之桥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就到了,和老鬼越好的那一天。高欢率领一众妖王,风风火火的赶到了行阴桥,也就是奈何桥。他们人多势众,不,是妖多势众,妖气遮天蔽日,简直能吓破人的胆子。
“咳咳,是不是有点得瑟?!”
高欢回头看了眼小瘸狼,有些担忧的问道。
小瘸狼却一挑眉,笑道:“老爹啊老爹,你行事就是太小心谨慎,怕什么,就凭咱们的实力,即便地府也得让三分。要的就是妖气遮天,有句话说的好,什么来着,咳咳,即便打不过,也不能输了阵势,咱们现在就是不能输了阵势……”
噗!
高欢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个狗吃屎,满脸黑线,哭笑不得。
娘的,这算什么话,什么叫即便打不过,也不能输了气势,那意思分明就是在说,他们根本就打不过啊。小瘸狼这家伙,竟是如此不看好此次的行动,真是少见了。
但是,即便不看好也得去办,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老鬼虽然平时非常不着调,见了危险就跑,见了好处就上,可他是高欢等人中的一份子,从云州杀出来,他们三个就相依为命,感情之深厚,绝非词语可以形容。
“我想过了,其实狗熊、犀牛他们,修为虽然高,但论起作用来,并不会有多大。”小瘸狼继续道:“待会儿进了奈何桥,他们就把守进出口就行了,具体到打斗,还得看咱们两个。”
高欢眉头一挑,有些惊奇的看着小瘸狼,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他真没想到,小瘸狼既然也学会独立思考了,而且还是为手下思考,这可真是太难的了。实际上,他也是这么想的,犀牛、狗熊几个,就是鼓掌助威的,吓唬吓唬地府方面的人,让他们有所忌惮,真打起来,他们能帮的忙确实有限。
这倒不是看不起他们,实在是他们和鬼怪,打交道的时间太短暂了,不,根本就是没打过交道。鬼怪之类,和有形体之物,如人和妖,截然不同,要想杀它们,要么是至阳之类的功法,要么是至阴之类的功法,除此之外,别无二法。
狗熊和犀牛几个,修炼的都是妖族传承功法,高深倒是高深,但并非纯阳或者纯阴,杀个鬼魂野鬼还不成问题,可要想杀地府的鬼,就太难了。高欢和小瘸狼则不同,他们一个是身具阴阳两重功法,一个是吞噬过尸丹,拥有僵尸之剑这样的杀招,杀地府之鬼,毫无问题。
“这就是奈何桥?”
看着破旧的行阴桥,小瘸狼一脸的震惊。
“不像啊,我先走两步试试!”
说着话,他一下子跳上去,可惜走了好几个来回,也没法发现异常。不不光是他,女王、犀牛几个,也是连连转了几圈,丝毫没发现异常。
高欢哈哈一笑,摇头道:“别在上面走,到桥下面走走,倒立过来,头超下,脚要踩在桥的背面,一步步往前走。”
他话刚说完,小瘸狼就第一个照着做,身形一翻,就到了桥下,倒立过来,两脚踩在了桥面上。刚开始,小瘸狼还满脸笑嘻嘻的,似乎根本没放在心上,可只是过了片刻,神色就是一变,张嘴就要说什么,可奇怪的是,这声音根本传不出来,紧接着他的身影闪烁几下,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高欢、犀牛几个,看在眼里,大吃一惊——小瘸狼,竟然不见了,就在他们眼前,眨眼的工夫,就消失无踪。
“不好,他进地府了!”
高欢差点没恨的咬碎后槽牙,二话不说,身形一闪,就到了桥下,学着小瘸狼的模样,也倒立过来。一开始倒立,他并没什么感觉,或者说感觉很正常,但等双脚踩在桥背面时,浑身就是一凉,无数的阴风嗖嗖吹来,即便是他,竟也是不由自主的打个哆嗦。
迈步往前走!
只走了一步,他就发现身旁有影子在闪动,绝对不是人影,而是鬼影!孤魂野鬼他见多了,自然不惧怕这些影子,而且这些影子,似乎也是没意识的,就这么飘飘忽忽的走着,满脸都是茫然,不知躲闪,不知死活,好像是被什么吸引过来的。
又迈出一步!
他又有了新的发现!这次不光有鬼魂野鬼,在旁边走动,还有些明显具有灵智的鬼,在他身旁闪烁个不停。且,它们似乎发现了高欢的异常,不时扭头看过来一眼,不仅如此,还有几个露出凶恶之色,张牙舞爪的扑过来。只不过,这些有灵智的鬼,只是初具灵智,修为顶了天也就相当于先天境,还不等扑到他身上,就感觉出差距,吓得慌忙逃窜。
再次走一步!
眼前豁然开朗,身体刹那间,在也没有倒立的感觉,似乎一切都反转过来。在他面前的,是一片浩瀚的空间,到处都是灰蒙蒙的,没有阳光,就好像起了大雾的早晨,有些阴冷阴冷的。
“这里是地府?”
眉头微微一皱,他露出个不解之色:如果奈何桥真是连通地府的,那毫无疑问,他就到了地府啊。可是,又有些不对头,地府是闻名已久的凶恶之地,世人无不谈之色变,但这里并没什么可怕的,除了死气多一点,阴气多一点,孤魂野鬼多一点,一切都很正常。
当然,这个正常,是对高欢来说的。他经常出没在幽魂坟、尸山血海之类的地方,对死气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对阴气只是感觉亲切,绝不会觉着有什么不适。
“对了,小瘸狼呢,他跑哪儿去了?”
看了一圈,他才想起小瘸狼早就跑来了,连忙四下寻找。
也就是在这时,他就看到,一道光芒闪过,那是一柄巨大的剑,赫然就是小瘸狼的僵尸之剑。不知为何,小瘸狼竟然已经和人干起来了,不,应该不是人,是鬼,真不知哪个鬼不知死活,竟然敢打小瘸狼的主意。
高欢勃然大怒,身形一闪,就冲了过去。不论是谁,敢惹他干儿子,那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