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吓破胆了
夜月凰听了这话,不满地蹙紧眉头,还没嫁这男人就敢当着旁人的面指着她,若是真的成亲了,她心底不悦,直接表露了出来:“那便不要做你王妃。”她扭头避开亓官宸垣的视线,对付这样的男人,过往她会毫不留情地杀了,以绝后患,但是眼前这个她没辙。
亓官宸垣听了这话,神色可谓之阴晴不定,繁星在旁瞧着,感觉到不妙,王爷这是动了真火!
夜月凰感觉到气氛一下子冷了,静悄悄的,这男人也不吭声,她转眸一看,他眼里可是冒着火光,像是要将她燃烧殆尽一般……
“我这身子骨,做马车都觉得累,乘轿子觉得颠,走路多走点都吃不消,让我自己骑马,还不摔下来。”夜月凰倒也不避讳自己身子弱,有弱点的人才不会被人时刻戒备,亓官宸垣容得下她估计也因为她这娇弱无力的身子骨,不然她若是武功高强,无惧无畏,估计早将她除去了……
亓官宸垣听着这话,知道夜月凰变相服个软,心底乱窜的火焰渐渐熄了,只是对于手下告知夜月凰被个男人送回,那时候就忍不住冲了过来,忘了礼数,只是现如今瞧着靠在床榻上弱不禁风的夜月凰,气也消了大半。
“真的没有伤到?”亓官宸垣打量着穿着一身宽松白衣的夜月凰。
“应该是摔在地上,腿上和肩膀青了些。”繁星开了口,帮忙作答。
“他们所为?”亓官宸垣不悦地拧起了眉头。
“无碍,这一回能这点擦碰已经算是福气。”夜月凰坦然回道,她此番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没料到还能活下来,她只能说是造化,“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你莫要担心,那边有求于我,再也不会为了钱财打扰我。”
“你自己把握。”亓官宸垣瞧着夜月凰笃定的模样,知道她自有分寸,也不再多加干涉,“本王担忧你出事,毕竟父皇已经拟下旨意赐婚,这些日子你得小心。”
“知晓了。”夜月凰松了口气,见亓官宸垣不再计较之前的事情,便开口道,“我饿了。”
“繁星。”亓官宸垣站起身来,对繁星开口道,“好生照顾她,本王会再派几人过来。”
“送王爷。”夜月凰看向繁星,下了令,随后转眸看向亓官宸垣,为了瞧见他那张脸,她不得已得将头抬得高高的,实在是他身形挺秀高颀,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盯着自己,像是探究什么一般,只是她若是轻易被人看透了,便也不是她了。
亓官宸垣转了身,向外走去,之前是没走正面翻墙进的岳阳南王府,也不好打正门出,再翻了墙,只是这一回,他先去了之前夜月凰失踪时待过的后院瞧了瞧,这才走了。
夜月凰用了饭菜活动了下身子,这才躺着睡下,身子在调养,她醒来后便让繁星去煎药,用了饭菜喝了药又去后院练剑。
繁星这一回可是寸步与夜月凰不离,身边又跟了四个使唤丫鬟,有事了交代她们去办,她自己的视线从未离开过夜月凰。
夜月凰知晓繁星被昨日的事情给吓到了,便也允了。
练了剑,出了一身汗,夜月凰觉得浑身酸乏,这身子过去就没怎么动弹过,现如今活动一下,自然是扛不住。
“小姐。王妃有请。”就在夜月凰沐浴更衣之后,外面伺候的丫鬟传来话,“请您过去见见,说是想您了。”
“嗯。”夜月凰让繁星给自己绾发,整理了下衣裳,这才出了门,这亭亭玉立之姿容,坐在软轿上,旁人透过轿纱,瞧着轿上的人都迷了眼睛。
夜月凰这一路来到了荣贵殿,去了王妃住的地方,瞧见那慈眉善目的祖母真品着茶等着她,瞧见她来了,站起身来笑着说道:“哎呦我的宝贝孙女,快来给祖母瞧瞧。”
“祖母!”夜月凰含笑走了上去,在王妃身边落了座,听着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些日子的事情,说着说着就谈到了她即将要举办的认亲典礼。
说来她这样的外戚,这样做确实是小题大做,但是王妃觉得应该如此办得风风光光的,而皇上那边已经允了夜月凰和宗亲王的亲事,待圣旨下了,他们就可以在认亲典礼上正式公布这一件事情,这样夜月凰也算是名正言顺,不会被人瞧轻了。
夜月凰对这些事情不太在意,只是说听从祖母安排,让王妃以为她将要嫁人羞涩,也没继续说道这事,毕竟她这样的小丫头也不懂其中一些规矩,由他们来操持,她只要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就行。
王妃也不晓得夜月凰被掳走的事情,笑着拉着她的手,问她这些日子做什么呢。
“祖母,我近些日子喝药调养身子,宗亲王的人给了方子,让我喝药,所以都在屋内歇着,要么闷得慌出门走走散散心。”夜月凰淡淡一笑,她不想提及那些不顺心的事情,随意说着自己的事情,跟老太太聊聊天。
过了会,余梦秋也来了,怕夜月凰彻底抢走她在家中地位,赶紧跑来祖母这里陪着说话。
王妃想让两个孩子亲近一些,留着她们一起用饭,只是余梦秋对夜月凰的敌意从未消减,反而心底一直嘀咕那元碧蕊干事不利落。
夜月凰则根本不将余梦秋放在眼底,毕竟这女人对她来说犹如不懂事的小娃般可笑,那些花花肠子在她眼底里跟儿戏一般可笑。
用了饭,夜月凰推说要喝药调养身子,毕竟大病初愈,得小心,所以王妃心疼地看着夜月凰,命她身边人好生照顾,随后就让她回去歇息。
结果就在夜月凰起身准备回去歇息的片刻功夫,突然有个丫鬟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给她们请了安之后,开口说道:“这元家出事了!”
“怎了?”余梦秋心底一揪,这元碧蕊难道办砸了?!
“五品骑都尉元文清那个宝贝女儿不知道昨夜怎么魔疯了,跑到八大胡同的巷子里面扒了衣服跟个啥一样勾搭人,结果……”那人瘪了瘪嘴,觉得事情说起来挺脏嘴的,便也顿住了话,“哎,反正跟那八大胡同里面的女人也差不离了,也不晓得这丫头受了什么刺激,这般糟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