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独一无二
夜月凰眨了眨眼睛,过去,她为了排解寂寞,把王宇泽收养在身边,却没想到会沦落到那一步,而眼前的这人呢?
到了地方,亓官宸垣直接抱起夜月凰把她带进了寝殿,他将夜月凰搁在了自己的床榻之上,随后对她说道:“好生歇息。”
“你呢?”夜月凰脱去鞋袜,正准备解开外衣,瞧着亓官宸垣还在,不由得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折腾了几日,我去泡个澡。”亓官宸垣大大方方地让宫娥帮他宽衣,他向浴室走去。
夜月凰想了想,脱去外衣、长裤,躺在床榻上准备歇息,云雅和繁星走了进来,帮着她洗脸擦手。
“你们也早早歇息吧。”夜月凰躺下身来,对着繁星和云雅说道,“明日也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事情。”她想着皇后估计不会就这样坐以待毙,明日能不能出宫还是另说。
亓官宸垣回到寝宫内时,夜月凰已经裹着锦被睡下了,他解开浴袍,直接上了床榻,躺在了她的身侧,倒也没有逾越的举动,他也是累了,沾枕即睡。
亓官宸垣躺下的时候,背对着他的夜月凰却睁开了眼,感觉到身边男人的气息渐渐平稳,她这才释然地松了口气,这个男人的温柔体贴让她很吃惊,这份温柔她在他对待德妃和宸锦的时候看到过,是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却没想到他会如此待自己……这是为何?她不甚了解,这让她很是困惑。
她师父曾经与她说过,遇上一个生命中独一无二的人,遇上了就像是中了魔咒般,甩不开心心念念想着,会为了对方改变自己,所以,自己算是他心中那个独一无二的人么?
夜月凰缓缓坐起身来,瞧着沉睡的亓官宸垣,伸手帮他盖上被子,侧躺在他的身侧,伸手为他把脉,现如今他武功修为更加精进,只是多日未好好歇息,有些疲劳。
瞧着他并无大碍,身体颇为健康强壮,也就放心了不少。
凝视着眼前男人的侧脸,合敛着眼眸的睡容看起来是那样的平和,他在那些人面前这张俊容总是透一抹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而面对自己却时而透着股轻佻,时而温柔,很难跟他那副在其他人面前那雍容华贵、桀骜不驯的模样联系起来。
忽然亓官宸垣伸手将陷入沉思的夜月凰揽抱在怀内,戏谑一笑问道:“凰儿,瞧我如此入神,莫不成想要提早与我洞房花烛?”
“胡言乱语,你是睡蒙了,做梦呢吧?”夜月凰抬手轻点亓官宸垣的额心,对他回道,“快睡。明日许得早起呢。”
“你也晓得明日不太平。”亓官宸垣轻叹一口气,将夜月凰揽抱在怀内,“我可是没有几日是安生的,日日不太平。”
“你得好好休息。”夜月凰依偎在亓官宸垣怀内,对他说道,“你这些日子太多操劳,得好好休息。别太强撑。”
“嗯……”亓官宸垣合敛眼眸,轻嗅着夜月凰身上的特殊药香气味,他没来由地喜欢这股香气,喜欢这属于夜月凰独有的气息。
“睡吧。”夜月凰伸手轻柔地抚摸着亓官宸垣的脸庞,用手指按捏着他的额角,帮他舒缓疲惫,“你这么厉害,无论什么事情你都能够安然处置,无需担忧。”
在夜月凰这轻柔的声音安抚下,亓官宸垣竟然就这样沉沉地坠入梦乡。
“王爷,王爷!”忽然外面响起了急促的呼唤声,是繁星的声音。
“何事?”亓官宸垣这一觉睡得舒服,被唤醒后极为不悦,撑起身来,垂眸看向也醒来的夜月凰,对上她沉静的眸子,他扶起夜月凰,柔声说道,“凰儿,若是困,就多睡会。”说罢他一跃下地,将床帐放下,换来宫娥为他穿衣。
“皇上有请。”繁星走进来伺候亓官宸垣穿衣,“是急事,刘公公在外面候着,等着您呢。”
夜月凰躺在床榻内,等着亓官宸垣出门后,这才下了床,瞧着繁星和云雅早早等候在外,示意她们过来:“我想沐浴。帮我准备下。”
繁星和云雅服侍着夜月凰沐浴之后为她穿上亓官宸垣吩咐为他准备的衣裙,红色的衣缎穿在她身上,衬得她那雪肌更加白皙,她让繁星帮自己绾发之后,就准备先行出宫,只是还未出门,就被外面等候的公公拦住了。
“夜小姐,皇上有请。”那公公瞧着眼前这容貌绝美的女子,想起七皇子,也就这般宛若谪仙般的女子,才能配得上。
“请带路。”夜月凰知晓这一回躲不过去,不如去瞧瞧看皇后究竟有何打算。
一路走向皇上居住的乾清宫,夜月凰在殿外等着那公公进殿禀告,待皇上宣她入内,这才跟随公公进入宫殿内。
这前殿内不仅皇上、皇后在,亓官宸垣和德妃、贤妃也都端坐在殿内,她步调款款地进入了前殿,与当朝最重要的人物身处一室,她却未曾因为他们的尊贵身份而在他们面前黯然失色。
亓官宸垣看到夜月凰步入前殿,起身迎接,而她看到这男人向他走来,嫣然一笑。
他伸手牵起夜月凰的手,将她带到自己座位旁,对她说道:“你无须害怕,如实说就好。”
“坐着回话便好。”皇上瞧着自己儿子与夜月凰如此亲近,难得他有如此喜欢女子,又怎么会苛责,也是爱屋及乌,本身他看夜月凰这般姿色天然、般般入画的少女也喜欢得很,所以没了之前的肃然之色。
“不晓得皇上要问民女何事?”夜月凰拘礼地开口询问道。
“十六皇子被人下药可是你察觉到的?”皇上提及此事时,倒也表露出一丝严肃。
“是,民女略懂医术,昨日入宫探望十六皇子时发现异样,为十六皇子诊断病情后开了药方让御医帮忙煎药,结果,那御医居然在那碗药内下了药,民女在十六皇子服药前试了药,察觉到御医居然图谋毒害十六皇子,便告知宗亲王与德妃娘娘。”夜月凰如实一一告知但是发生的事情。
“皇上,这女人明明是宗亲王的人,这般话定然是他们串通好的,臣妾可是没有一丝一点要谋害十六皇子的心思,请皇上为臣妾做主!贤妃那子虚乌有的陈年旧事,也是污蔑臣妾,落井下石!”皇后咬牙切齿地盯着夜月凰和亓官宸垣,过去她没有在亓官宸垣年幼时将他铲除是她一辈子的败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