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血债血偿

“小姐，小姐·······你别吓我，你快醒醒啊”房屋上掉落下的猩红的火星落在季月的外袍上，瞬时由火星幻化成了火苗。贪婪而疯狂的吞噬着，愈演愈烈。不远处热浪袭人，浓烟滚滚，似是要将人烤焦才肯罢休一样。菊香脱下自己的衣服在季月身上用力的拍打，浓浓的热浪热浪扑面，熊熊火焰将人烤的快要窒息。菊香的几缕碎发贴在汗津津的脸颊上，仍继续奋力的扑灭季月身上的火焰。

“啊”季月汗水与泪水交织的面庞上呈现出痛苦的表情，烧破的衣衫紧紧黏在皮肤上，早已疼痛灼热不已。“啊，小姐你醒了，小姐·····”素雪托着季月的头激动不已。“醒来就好，没事就好”菊香从不落泪，但，今天她破例了。

“我爹娘——我爹娘还在里面。我要去救他们，要去救他们，放开我”季月一醒来就挣扎的爬起。她多么希望这是一场转瞬即逝的梦，可是，事实却摆在眼前。不容质疑。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突如其来，那么真实。“小姐，别再骗自己了，你看，这房子已经变成了废墟。老爷夫人——也已经不在了”菊香从背后抱住季月，偌大的季府只剩下苟延残喘的未尽残烟和残留余温的飞檐瓦片。季月气息尚未平稳，加上情绪异常激动而周身颤抖着。良久未动，季月忽的转身拉住菊香“季府没了，爹娘不在了，我不能自私，不能让你们和我一起受苦。你们走吧，马车里还有些银两和首饰，你们一同带走。以后寻个好人家嫁了，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不，小姐我不走！”素雪拉起季月的手臂，第一次说话声音那么大。“小姐，老爷夫人已经不在了，我和素雪都是无依无靠的孤儿，我们一直把这当成是自己的家，奴婢冒昧，一直把您当成自己的姐姐，你就是我们的亲人啊！为什么执意要赶我们走？”菊香说完话后别过脸去。“为何要自称是奴婢，我也一直把你们两个当做是亲人。只是······只是我怕你们跟着我会受苦，既是一家人，我又怎忍让你们和我一同承受”季月的手放在菊香和素雪的肩头。睫毛轻颤，似乎在思忖些什么。“小姐，无论富贵与贫苦，我们都跟着你”二人跪在温热的地面上，“此生有你们，我已无憾。无论何时何地，定不顾安危也要护你们周全。因为你们是我的至亲”季月跪在了地上，将菊香与素雪揽在怀里。说话间已泣不成声。

“大小姐，大小姐”微弱而苍老的声音传入了三人的耳朵。“孟叔，是孟叔”季月眉眼间涌现出丝丝惊喜。此时孟叔正趴在大门口旁边的绿草地上。“孟叔，孟叔你怎么样了”季月顾不上身上的伤就跑过去。“放心吧，大小姐。孟叔命大，没——没事”说话声近乎已经听不清，气息微弱的不能再微弱。季月欲扶起孟叔，刚一抬起孟叔的肩头便见孟叔身下的绿地俨然变成了一片血红。腹部的衣裳十分残破的露出一条大口子。“孟叔，孟叔。季月单手托起孟叔的头部，掩面而哭泣”“是什么人要灭我季家？”“是——是黑衣人，蒙着——面看不清看不清——长相”“小姐，别哭，别——哭”说罢，孟叔微抬起的手倏地落下。“孟叔，我一定会讨回个公道”

“黑衣人！我爹一直看淡名利，从不与人争权，怎会接下仇怨，酿下如今如此大祸。这其中必有隐情，爹娘，孟叔月儿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查出始作俑者，血债血偿······”季月起身，颓然而坚毅的背影带给了菊香与素雪劫后余生的丝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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