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个人
“啊，我突然想起来了，这不是血，今天在北峰的时候的确吃了一点野果子，爷爷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嘿嘿。”
莫小潜反应的很快，只是他忘记了一点。
“哦，那你手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莫百山低头看了一眼。
“啊？”
莫小潜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连忙将抓着爷爷的双手又收到袖子里面。
“这个、嗯，这个是今天爬山的时候不小心弄的，爷爷你看，这是什么。”
说着，莫小潜急忙的从面前桌子上的药草堆里拿出了一样东西，正是今天辛苦采到的野参，莫百山也是采药的老手了，自然是认识的，莫小潜的对药草的认识还是莫百山教的呢。
本来，莫小潜是想将这株野参当作一个惊喜，但现在只能靠这个分散爷爷的注意力了。
莫百山接住这株野参，拿在手里，左右看了看。
“嗯，这株野参上了年份，的确能卖个好价钱。”
“爷爷你看，还有这个。”
……
氓王山脉，某个山脚下。
这里有一片湖泊。
夜深了，天空中飘满了雪花，湖面上有一层薄薄的雾气，一朵朵雪花落了进了雾里，但却没有落到水面上，雪花好像被白色的雾气吞没了一般。
湖面静如明镜，不论山林中的狂风如何怒啸，水面上一点涟漪都没有。
这片山林好像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一些东西隔绝了。
平静的湖面上有一个水球，直径大概一米半左右，它静静的悬浮在水面上，水球上时不时的会滴一滴水下来，很显然，这一切不是自然形成的。
在水球的旁边，有一个人。
这个人穿着一双棉鞋，站在水面上，奇异的是，她并没有落到水里，就连脚上的鞋子都没有被湖水浸湿。
这人看着面前的水球，水球里面有影像浮掠，还是立体的，里面的画面正是莫小潜和他的爷爷，但水球里面只有影像，没有声音，像是个无声的世界。
水球里面，莫小潜像献宝一般，也像是在显摆，将桌子上的草药一株株的递到爷爷手里。
……
天佑村，村尾。
莫小潜家中，爷孙两人并没有发现在深山的某处，有人在窥探他们。
此时，莫小潜正在给莫百山展示他今天外出的成果，他想借机将手背上的伤糊弄过去，因为擦伤和被人踩得伤，伤口是不一样的，如果仔细看，还是能看出区别的。
而且，还有一点。
一直分散莫百山的注意力，他就不会发现其他东西，比如，莫小潜头上的伤。
虽然，现在已经不流血了，但是，那鼓的高高的包还是会让人联想到他的遭遇
闹腾了一会，今天上山采集的东西也已经展示完了，莫小潜的眼珠转了转，饭已经吃完了，但他还有一个大劫要躲，因为还要洗脚。
莫百山知道莫小潜脚上的冻伤，所以每天都会烧点热水让他泡脚，今天也不例外。
莫小潜知道身后灶台上的锅里还有热水，但今天肯定是不能洗的。
因为，爷爷是最见不得他被村里的人欺负了。
有一次，莫小潜被黄四欺负了，那个时候是夏天，莫小潜穿着短袖，刚刚从山下下来，碰巧在河边遇到了黄四，当时还有几个人在河边，但只有黄四动手了。
莫小潜哭哭啼啼，满身灰尘的回到家中，胳膊和腿上的伤被莫百山发现了。
莫百山问清缘由，带着莫小潜去别人家理论，那天的情形，莫小潜还历历在目。
当时，如果不是村长知道这件事情的话，连忙赶到黄四家中，这对爷孙就要被黄四的父亲用棍子撵出来了。所以，从那一天开始，莫小潜再也没有在爷爷面前露出自己身上的伤。
……
这时，莫小潜突然想到，自己怀里还有一个东西，那根白色的大羽毛，爷爷肯定没见过，因为莫小潜本人经常进出山林，但从来都没有见过白色的羽毛，而且那么大。
“坏了！”
想到这里，他连忙将手探进怀里，生怕那根羽毛被弄坏了。
莫小潜将羽毛拿了出来，白色的羽毛毫发无损，上面连个被轧过的痕迹都没有。莫小潜长出了一口气，他很宝贝这个羽毛，将它当做是她送给自己的礼物。
“爷爷，你看，今天在山上，我碰到了一个……”
莫小潜将这根羽毛递给爷爷，并讲述了今天在上山碰见了一个女孩，他讲的眉飞色舞，那个女孩如何的漂亮美丽，他越讲越激动，好像忘记了今天所有的不愉快。
只是，莫百山好像早已经知道了一般，他拿着羽毛，捏着没有绒毛的根部，在手里转了转。
莫百山好像看出了什么，看着孙子说话时那股机动劲，莫百山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莫小潜这个样子。
“小潜啊，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姑娘啊？”
“啊?”
莫小潜小脸一红，黝黑的脸皮也没遮住。
“没、没有啊，就是、嗯，我就是没有见过那么漂亮的人，心里有点……”
“呵呵，有点什么？”
莫百山打趣的问道。
“就、就是有点高兴，对，高兴而已。”
莫小潜回答的有些不自然，说话有些结巴。
“那就是不喜欢咯？”
“不是啊。”
这次，莫小潜连忙回答，他答的很果断，说话的时候可能都没有过脑子。
“那到底是什么？”
莫百山故意问道。
“什么是什么啊？”
莫小潜被问到有点不耐烦了，太有点害羞。
莫百山好像没有看出来，他继续打趣道。
“就是你想不想再见她啊。”
“想啊，可是我都不知道她住在哪里，连名字都不知道。”
莫小潜有点沮丧，心里比今天挨了打还难受。
莫百山看到，连忙安慰道。
“哎呀，我的宝贝孙子别不高兴啊，今后总有机会见面的，爷爷向你保证。”
说着，莫百山扶着桌子，从木凳上站了起来，转身，走向房间的角落，那边靠墙放了一排陶瓦罐。莫百山弯腰，从中间挑出来个模样比较小的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