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算
莫百山说道。
“可这就是变强的代价啊，要想掌握自己的命运，就必须先挣脱命运的束缚，就好比现在，你的命运是爷爷安排的，明天爷爷让你一个去镇上，这就是你明天的命运。”
莫小潜急忙辩解。
“可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爷爷知道，爷爷就是打个比方，意思就是说，只有先独立，然后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你想要变强，那只有成为天下第一，于天下为敌而能胜之，到了那个时候，你才能说你掌握了自己一小部分的命运。”
莫小潜耸着鼻子，哽咽道。
“那，那个时候，我是不是就可以永远和爷爷在一起了？”
莫百山伸出满是褶子的手，抹去了莫小潜脸颊上的眼泪，笑着说道。
“呵呵，嗯……爷爷只能这样告诉你，当你可以永远和爷爷在一起的时候，那个时候，你自己就会明白的。”
“嗯，我知道了，那我就要成为世界最强的人。”
“你想好了？”
“嗯，我想好了。”
“那你可就要暂时离开爷爷一阵子了。”
莫小潜有些踌躇，但还是肯定了下来。
“嗯，那只是暂时的。”
“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爷爷就不在打击你的信心了，爷爷尊重你的决定。那我们就从第一步开始吧。”
莫小潜有些迷惑。
“什么第一步？”
“就是先进书院啊。”
“真的！！？”
莫小潜微红的眼睛，瞪的老大，不敢相信。
“那不然呢？你自己不是都想好了吗？先进书院，然后在被选上，去百剑山学剑。”
“可我那都是气话啊，现在书院怎么可能还收我呢，我连最基本的大字都不认识几个，入院考试肯定过不了，而且咱家也没那么多钱啊。”
“呵呵，这就要放弃了？”
“这叫正视问题。”
“好好好，是正视问题，但这些对爷爷来说都不是问题，爷爷可是有本事的人。”
“真的？”
“那当然了。”
“哈哈，那真是太好了。”
莫百山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孙子，但右手放在桌底，四根手指莫名其妙的大拇指上快速滑动了几下，但动作就像是江湖算命的一般，只是莫百山动的很快，给人的感觉更像是活动了一下手指。
莫百山迟疑的时间，也就不到一秒钟，他接着上面的话，继续说道。
“你啊，别高兴的早啊，爷爷的话哈还没说完呢。”
“还有?”
莫小潜不明所以，怎么今天的事情这么多啊。
……
莫百山没有马上开口说话，他从板凳上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上的筋骨，毕竟坐了挺长的时间了，莫百山家身上的骨头都开始发僵了，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顺其自然。
活动了几下腰部，莫百山继续说道。
“小潜啊，明天，天风镇不是有集市嘛。”
“对啊，爷爷你怎么说起这个了？这不是前几天已经知道了吗？”
莫百山没有回答，他又活动了几下身体，然后转身走回来，坐到了板凳上，然后模样有些神秘的说道。
“还有，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小姑娘。”
“她怎么了？”
莫小潜有些好奇。
“你以前见过她吗？”
“没有。”
“她像是个村里的孩子吗？”
“那肯定不是。”
莫小潜想都没想就回答道，这个问题不需要经过大脑。
“那你听说，镇子上有哪家姑娘漂亮的像你说的那样？”
“嗯……”
莫小潜低头想了想。
“好、好像也没有。”
“那你想，照你刚才的说的，那么漂亮的姑娘，她最起码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宝贝了”
莫小潜面露苦色。
“可是爷爷，我也没见过大户人家的姑娘啊，我哪知道她是哪家的姑娘，我连天墉城都没进去过。”
莫百山笑了笑。
“别着急啊，你没见过，但爷爷我见过啊。”
闻言，莫小潜顿时眼睛一亮，脸上的阴霾马上一扫而光。
“爷爷，你知道她是谁家的小姐吗？”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
“啊？”
莫小潜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有些无语。
“爷爷，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你先想想。”
莫百山神秘的说道。
“想什么？”
莫小潜耷拉着脸，已然是没了兴趣。
莫百山也不卖关子了。
“你看，天墉城就那几个大户，有小姐的也没几个，而且，照你说的年龄，天墉城里面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莫小潜一听，更是一头雾水，他什么也没听出来，不知道爷爷到底想说什么。
“然后呢？”
“你说呢？”
莫百山反问。
莫小潜低头想了想。
“嗯，爷爷你的意思是她是从别的地方来的？”
“嗯，对，然后呢？”
“然后？”
莫小潜好像抓住了什么，低着头不断自语。
“然后，嗯，然后……”
……
莫小潜冥思苦想，但就是差点什么，没办法，他实在是想不出来了，不得不求助莫百山，便只好抬起头来。
“爷爷，然后怎么了？”
问完以后，莫小潜发现面前的凳子上早就没人了，他想了这么半天，莫百山趁这会功夫，已经将桌上的碗筷收拾干净了，现在正在锅里洗碗呢。
“呵呵，什么然后？”
莫百山头也没回，笑着的问道。
莫小潜大急，连忙跑过来。
“就是你刚才说的然后啊。”
“哦。”
莫百山仿佛恍然大悟了一般。
他在逗莫小潜。
“呵呵，然后就是，爷爷不小心忘了时间，这不，你看，锅里面的水都冷了，看来今天是不能泡脚喽。”
说着，莫百山的表情还有些自责。
“哦，没事，没事。”
但莫小潜是真的恍然大悟了，连忙说道。
“我今天感觉脚上的疮已经好多了，今天就不用泡脚了。”
莫百山不提水的事，莫小潜都差点忘了，脚上的伤可不能被看见。
“哦，那好吧，时候也不早了，赶快睡觉吧。”
说着，莫百山走了过，将桌子上的蜡烛拿了起来，催促着莫小潜上床睡觉。
他跟着莫小潜走到了炕头，将蜡烛放在了炕头上的石台上，他看着莫小潜脱衣服。
但莫小潜还是有小心思的，他一直背对着莫百山，脱衣服，脱完衣服以后，他转头偷偷瞄了身后的爷爷一眼，发现爷爷正在看着他。
不管三七二一了，莫小潜脚上的袜子还没有拖下来，他便连忙钻进被窝，将头埋进了被子，嘴里催促道。
“爷爷，快把关灯灭了，我都要睡着了。”
莫百山看着裹着被子的莫小潜，心里也是无奈，也没拆穿什么，毕竟漏洞百出。
“好好好，马上就灭”
然后，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过了几息，便将蜡烛吹灭了。
蜡烛灭掉以后，也脱衣了衣服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