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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高潮迭起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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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冯嘛,”吴市长毫不在意,秘书么,总喜欢捕风捉影,浮想联翩,动辄把领导牵扯在一起,以示自己的忠诚和聪明。这个,我心里有数。吃完面,就着这市长办里的沙发,吴市长倒头就睡。严秘从里间立柜拎出军大衣,轻轻盖在他身上,悄悄拉门出去了。

没睡多久,电话响了,吴市长被惊醒,从军大衣中探出头,恨恨的瞪着那电话。可他一看清是红色保密电话,马上翻身而起,一步扑了过去:“你好,我是吴江!”

“吴江嘛,在休息呢?”吴市长恭敬的回答。

“办公室也就是家么!×老,学您老人家呢。”

“开了?”

“开了!”

“没什么问题吧?”

“托您老人家的福,一切正常。”

×老哈哈大笑,中气十足,震荡得吴市长的耳膜隐约发疼,他把话筒向外移移:“不是惨叫声声么?搞的什么名堂?”

吴市长摇摇头,“唉,就不清楚,现在这些药商药厂呵!”

×老深有同感,“是么!我就一个小感冒,还高干病房,专项用药呢,吃药输液的,搞了大半个月,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吴江啊,这医不死人,也医不活人的药,到底是怎么生产出来的?到底有人管没有?那天,我就对省医药处的药处发了脾气,莫明其妙嘛!”

尽管隔着千山万水,×老根本看不见,可吴市长仍频频点头,感叹万分。“同理同理,同理,同理啊!×老,您可要多保重,我吴江全靠着您呢。”

“什么话?你吴江能有今天,靠的不是某个人,而是伟大光荣正确的组织和你自己的工作能力。今年也57了吧?怎么总是没有长进?”

吴市长幸福的听着,犹如一个被父母宠爱着的孩子。

“……术后,多注意休息,忌嘴,忌急燥,忌太忙,还忌,”照例吞回后面四个字儿,顿顿:“你一个人吧?”

“一个人。”……直到大半个钟头后,这对师徒才互致“保重!”“保持革命晚节!”

放下了话筒,看看腕表,吴市长想想,有些急不可耐的捏起话筒。

“我是吴市长!”

“吴市长您好,我是小春。”

“你好,春警官,请问你们薄处在吗?”话筒里传来春警官银铃般的笑声:“在在,吴市长,我可真羡慕薄处哇。”听着这年轻活泼的欢笑,想像着那市局第三处电话女接线员漂亮的容貌,吴市长莞尔微笑,明知故问。

“为什么呀?”

“老来爱呀!老俩口动不动就电话联系,手机沟通,都成网络达人啦。哎吴市长,我们薄处挺严厉要求挺高的,对你这个大市长,是不是也这样的呀?”

“你这小鬼,调皮,工作时间不淮开玩笑,快给我叫么。”

“遵命!”嗒!蟋蟀!传来内部局域网转递的特有声响。

“薄处,电话。”嗒!

“转过来。嗯,我是薄处,哦老吴呢。”硬硬的嗓音软下来:“今天上班够呛吧?适应不适应?药按时服没有?”

吴市长一一回答,“报告薄处,都按你的要求作了,行了吧?”

“不行!还有呢。你那接见呀出席呀合影留念什么的,暂时放一放可以吧,离了你吴江,本市不会动荡,第三次世界大战也打不起来……”薄处一反平时的干练果断,变成了唠唠叨叨,婆婆妈妈的传统老婆。“还有那内耗和斗心眼儿,也暂且放放,伤筋动骨一百天呢。你才多久?”

吴市长耐着性子听着,他倒不是自找怨唠,而是每次听着老婆熟悉的唠叨,有一种权当休息的镇静感,瞟瞟腕表,被严秘挤出的二个钟头,还剩七十分钟,有时间呢。

“还有那大标语,是怎么回事儿?我听说你住了三天院,就挂了三天?”

“嗯!”吴市长有些惊愕,就是说,我一住进302,这大标语就挂了出来,而且一直挂了整整三天?怎么没有告诉我?严秘?严秘也没给我讲嘛,他压着自己的口吻。“取缔了。”

“可却给人家打伤了四个城管,天大的笑话么。还有,你那三员大将在现场,和人家的公子唇枪舌战一歇,也没占着多大的便宜嘛。”

吴市长皱起眉头:“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还一点情况都不了解呢。”

“我是干什么吃的?”老婆又变成了薄处。

“我是干什么吃的?哎,你打电话来,是有事儿吧?”

“当然,不过。”吴市长眼前浮起×老脸孔,突然不想说了:“这样吧,晚上大双回不回来?”

“没听她说不回呢,这丫头,当了个党报主笔,好像比市长和处长,都还要忙。”薄处又变成了老婆。

“我马上给她打电话,让她无论如何也得赶回来。”

“嗯,就这样,再见!”

“再见!”放下话筒,那红色电话又响起来。吴市长定定神,轻轻抓起:“你好,我是吴江。”

“老搭档嘛,休息呢?”是市委书记,语气轻松,中气很足,像是在常委会上发言。

“你可要注意身体哟!这术后呢,得多注意休息。忌嘴,忌急燥,忌太忙,还忌,”照例吞回后面四个字儿。

吴市长笑笑:“夫妻生活?不瞒你说,我们倒是早没啦。我听说,你那口子要求旺盛,你自己才要注意么。”

温书记大笑,“提醒得好!提醒得好!看来,这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确有其事,知我者,吴江也!不过老搭档,我可是真心的,毕竟我们这一对宝贝,离了谁也不行么。”

“呵,呵呵。呵呵呵呵!”吴市长笑起来。他知道,市委书记也许确是真心的。自己要是真的躺下,屁股下面这把宝座,轮不到他,换了别人,就足够他老小子琢磨的。

官场定律之一,人际交往没有相当时间,你根本无法吃透对方。也就是说,彼此的知根知底和心心相印,没有血腥的厮杀,痛苦的斗心眼儿和大梦后的大彻大悟,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但凡有官场浮沉经验的,都希望自己的对手是老朋友,老熟人,老搭档,免了彼此小心寒暄客套和琢磨周旋的前奏,早日进入实质性的战斗……

“呵,呵呵。呵呵呵呵!”市委书记在那边,也如此笑起来。笑罢,正色到:“下午那些个接见,出席,我看我就免了,事情多呢。”

吴市长楞楞,你免了?就意味着我必须到场。不行,这些光面子上的鬼活儿,你不是一向喜欢兜着?明知道我签批了一大上午的堆积如山,正累着,你呀,趁人之危,趁火打劫。这就是你的不对啦:“你不出面,人家还以为我们吵了架,分道扬镳嘛。”吴市长慢悠悠的回到:“再说,你老兄也太不照顾病号了,手腕儿一直酸痛么。”

“不是有严秘么?”温书记略带气愤的反问。

“秘书是干什么吃的?不至于吧?”

“嗯,嗯,呵,呵呵。”吴市长眼皮儿掀掀,左右看看,干脆坐了下来。老搭档这一聊腔,提示着他后面还有话茬儿,看来,几分钟结束不了:“没李秘强吧。”没想到他这么习惯成自然的一客套,让对手趁虚而入。

“差不多吧,不过严秘好像比我那秘书小上好几岁?是不是啊?”

吴市长一听,暗暗叫苦,真是老搭档呵,我一不注意,你就钻了上来?且慢!“差不多吧,校友么。好,咱不谈这个了。”可老对手哪可轻易放过:“嗯,小一岁也是小么。对了,市府秘书处常副处不是奉调走了,廖处缺个助手?我就琢磨着,是不是让李秘顶上去呀?”

吴市长身子一晃,立时堵住,“这事儿呢,还没商量,放放再说吧。哎老搭档,你不会是专为此事而来?”

那边楞楞,然后笑到:“对你我来说,这也是大事儿?放放就放放,主要是考虑到你今天忙得屁滚尿流,怕伤口复发,鸣乎哀哉,薄处饶不了我,特地打电话问候。怎么,有错吗?”

“呃,老搭档,你想到哪儿去啦?”吴市长轻蔑一笑。“你还不了解我?我吴江是那种鸡肠小肚之人?”

“当然!呃,刚才我才知道,那大标语撕啦,唇枪舌战呢。”市委书记这一大棒抡得及时,敲得市长双目怒瞪,脑子嗡嗡:“哦,撕啦战啦?好好,你也同意么,同意了好,好。”

没说的,老对手先于我知道现场情况,说明有人向他汇报,这事儿是纯行政事务,现场也必定只有行政干部,除了我驱遣去的分管于副市长,应该就是城管大队史队和其顶头上司,市建委的陈主任。那么,这三个人,谁会主动给分管市委书记汇报呢?从指挥层级上看,这种汇报,不符工作要求,从组织分工上看,这种汇报,带着明显的讨好和出卖。这种情况,发生己不是一次二次,一不注意,就又来啦?那么,今天现场这三个人,到底会是谁捷足先登,反仆为主?

“当然,我这个态度很明确,也很坚决。”温书记毫不迟疑,直截了当,“谁要破坏本市的安定团结,损坏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发展局面,我温某第一个反对。不过呢,”嘎然而至,可话筒紧捏着,没压上。

吴市长扬扬眉梢,很明显,对方就是要自己表态,或者给个说法,这让他愤怒又纳闷,明明一桩你也参与其间,经双方协商同意,签字划押,妥善解决好了的风波,你又在后面推波助澜,让它重新污风浊浪,你到底想干什么?不外乎,就是替自己保释就医的儿子,鸣不平,想后路罢了,不外乎就是私欲薰心,想抢在这最后一届离退休之前,狠狠捞一把罢了。哎温书记温书记!你到底是受党教育多年,堂堂正正的市委书记么,儿子和私欲,对你真是那么重要?党纪国法如刀,在我们每个人的头上高悬着……群众眼亮如镜,照着我们每个人点滴经微,你就真的不怕?挺而走险?

二人都沉默不语,办公室里静得可以听见双方的呼吸。

未了,市委书记在那边轻轻告之:“我昨晚与徐明通了电话。”

“徐,明?”吴市长睁大眼睛,喃喃自语,像是念着一个陌生的名字。“你有他的电话?”

温书记却话茬儿一转,调侃到。“哎老搭档,我俩这样是不是太严肃死板了一点?知道呢,明白我们几十年如一日,就这模样;不知道的呢,还以为我俩刚认识,正彼此捉摸,琢磨,周旋和斗心眼儿?换个话题,换个话题。那10.2特大车祸你也知道吧?”

“嗯。”

“无名女尸水落石出,后面的主角儿,压在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借故搞了个企业12年周年庆,邀请我俩参加呢。”

“不去!”吴市长干脆的回答:“什么12周年庆?不伦不类。干女儿不明不白的死了,干爹不伤心,居然还借故12周年庆?匪夷所思,不去。”

“是匪夷所思!有个小伙子当了大半辈子农民,居然一直蒙在鼓里,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和亲身父亲,真是匪夷所思。”

“你说什么?”吴市长手一抖,红色保密电话的话筒,差点儿掉下地:“你说什么?”

“老搭档,明晚我在周年庆会上等你。”市委书记冷冷的回答。

“不见不散!”

第17章 无心插柳

李好和老六,肩并肩的站在回型走廊,瞅着下面的风景,李好突然问到,“你有空吗?”

老六讶然,手一抖,眼镜差点儿掉在地上,抓稳后,他扭脸,碰上李副科冰冷的微笑:“老六,你好像从没失过手。这眼镜,怎么就差点儿掉了地上?”

老六!中等个儿,花甲之年,生就一张憨厚朴实,肤色幽黑的农民脸,不管春夏秋冬,身着一件即灰即黑的外衣,佝偻着腰,小心谨慎的说话,没有谁知道他的真名,就是李副科也只知道他叫老六,就整一个谁也不放在眼里,形同烟云的可怜虫。

可老六在江湖上却如雷贯耳,赫赫有名.因为他,很简单,给钱,就办事儿,且颇具职业道德,凡事兜着,守口如瓶,不会让任何雇主担心。老六名义上的职业,是医药代表,就是那种比年轻力强,貌美善辩,有知识有文化和有学历的医药代表,又差上好几个档次。穿行于各种各样的大小医院,混迹于熟悉或不熟悉的游医游摊,特立独行,胆大心细,同样靠捣腾药品生活的药串串。暗地呢?二个字:杀手!

但凡提到杀手,绝大多数是身强力壮,威风凛凛,怀有绝技,而且还颇具侠肝义胆的中年男子。间或伴着貌美如花,莺声燕语,拳脚了得,以色惑人,以情迷人的年轻姑娘。可是,像老六这种年老体弱,苟延残喘的杀手,似乎还没出现过。

不提。

受了李副科的嘲讽,老六当下叹到,“我真是老啦,过了年,就六十二啦,要入土啦,找我老伴儿去啦。可是,”目光一闪,扼住对方,反唇相讥:“可是你李副科而立少年,血气方刚,找我干什么?”

李好有些悻悻然,久闻这老六不好对付,果然如此。“开个玩笑呗!我真是担心你老啦。”

老六又重新变成了可怜虫。“是啊,世上谁不老啊?我可真是羡慕你哇,吕院年轻漂亮,李副科精明能干,靠着302养肥了自己,好一对鬼蜮夫妻。”

李好脸孔白白,悄声喝到,“行了,到此为止,开个价吧。”

“给张脸吧。”李好掏出自己的手机,捺捺点点,递过去:“录好了,就是她。”

只见老六眯缝着眼接过手机,再掏出自己的手机,相互点点按按,轻车熟路,就将相片转到了自己的手机上。然后,一面将手机还给李副科,一面叹息到。“多么漂亮的姑娘哟,瞧这奶子,瞧这屁股,一定还没生过娃。要是我的媳妇儿,就好啦。”

李好低声笑骂:“下辈子吧,不长,一闭眼,一睁眼,就行了。”

老六依然慢腾腾的摆弄着手机,瞅着屏幕上的姑娘,还用自己肮脏的衣袖擦拭擦拭,咕嘟咕噜的唠叨着。“命啊命啊。是个姑娘,费力大,价儿可要高点呢。”

“多少?”

“五万吧,老规矩,先付一半,事完全付。”

李好低骂到:“老六,你想破坏江湖规矩么?一口价,三万,其余依你。”

“一口价!四万五,先付一半,事完全付。”

老六像一个所有上了年纪的老头儿,慢慢腾腾,唠唠叨叨,“行就行,不行就拉倒。李副科呀,我干这活儿有些腻啦。自从那你媚娘以后,我也想通啦,这死人钱找多了没用,压寿啊!”

“行行,依你依你。”李副科真有些不耐烦了,不论要药,还是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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