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计策成亦败
地点:**楼,大厅全文阅读。
人物:楼主,副楼主,各大管事。
楼主居流岚郑重宣布:“以后这丫头就由我亲自教养,安排调.教,其他人不得擅自插手,知道了吗?”
副楼主韩相与看着楼主那明晃晃的挑衅眼神,分外无语,这丫头迟早是要拿出来卖的,挣的灵石也是归玉仙门各位长老的,跟我又没多大干系,你炫耀个啥?你巴巴地把这丫头划到自己地盘,难道就因为这丫头是我派人抢回来的……傲娇请自重啊!亲~
副楼主没啥反应,倒是韩管事恶狠狠地瞪着阮昧知,但他是副楼主一系的人,今后是别想有插手机会了。
确立了对此高级货物的所有权,居流岚带着阮昧知又回了楼顶,并将他安排进了自己隔壁的房间。
居流岚令阮昧知在坐凳上乖乖坐好,交代道:“这里便是你今后的房间,今后每日我自会安排专人来照顾你,教导你。你要乖乖听话,不可任性懈怠。待你长大些,我便送你去给倾觞老祖作女弟子。”
阮昧知奸计得逞,笑而不语。
成功晋级弟子后备役,若无暴露性别的威胁,他大可在这楼里安安心心地住下,直到长个几岁,拜入玉仙门,成为最高领导的弟子,从此就可以在这双修门派过上左拥萝莉右抱御姐,上.床当练功,做.爱等升级的美好日子啦!
所以说……阮昧知的计划就这么完美成功了?
怎么可能?且不论这故事的尿性,就冲着本文作者那一贯不折腾死主角不罢休的无耻作风,阮昧知就注定了终生与一帆风顺之类的增益光环绝缘。
一个以炉鼎楼为敛财手段的门派,它的掌门人会是个爱才不爱色的好老师么?
一个以双修采补为主修功法的门派,它的弟子还会是传统意义上的弟子么?
由**楼调.教完毕,然后再奉于掌门的女弟子神马的……你们懂的。
阮昧知满心以为他已然从炉鼎一跃成为掌门弟子预备役,事实上——他也就是从公用炉鼎,变成了私人炉鼎而已。
而且,作为一个要打包奉献给上级的礼物……
他的炉鼎课程只会更加深入,长歪那是必须滴;
他的修炼要求只会更加严苛,不吸收阴性灵气那是不成滴;
他的看守级别只会更加高级,想逃那基本是既没门也没窗滴。
唯一的好处是,不会有人再当众扒他衣裳了,老祖的人,清白还是很重要的。真是可喜可贺~
交代完毕,居楼主起身往外走去,嘱咐道:“你就乖乖地待在房里,别想着到处乱窜。我一会儿便叫人给你送东西过来,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我想洗澡,再换身衣裳。”阮昧知真心想换衣服非常久了。
居楼主点头应下。
“我有点饿,能再送点吃的来么?”阮昧知真心想吃正常食物非常非常久了。
“好。”居楼主打开门,走出门,关上门,锁好门。
不多时,房门打开,一人捧着个海碗大的青铜器具走了进来。
阮昧知连来人是男是女都来不及分辨,一双贼眼便死死锁定了那青铜器具。那器具椭圆器身,呈兽形,器盖做成兽首连接兽背脊的形状,大敞的器口与器盖接缝处现出“~”的流线形,超出器身的倾口部分,恰为兽形的颈部,器身为腹,四足为爪,器柄为尾。再加上那器身上的兽纹浮雕,兽眼处镶嵌的玄色玉石,整个青铜器端的是古朴生动,巧夺天工。
以阮昧知那浅薄的知识素养,自然辨不出这是哪种神兽,何种器具。更何况他现在关心的只有这青铜器具里到底装着多少食物。
“你是先吃饭,还是先洗澡?”一个带着笑意的男声响起。
亲,你是和韩双灵一批从日本来的吧?!
阮昧知被来人那经典日系人.妻台词雷得娇躯一震,抬头一看,说这话的居然还是个男人,一个瘦得让人怀疑**楼苛待员工的男人。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苍白的脸,瘦削的颊,细长的眼,虽说面容清俊,但横看竖看都像一只狡黠的狐狸。
没等到回答,男人眯了眯眼,又问了一遍:“你是先吃饭,还是先洗澡?”
阮昧知回过神来,坚定不移道:“先吃饭!”
于是男人放下器具,探进储物袋,取出白玉瓶,倒出辟谷丹,递出——
阮昧知瞬间泪流满面。
“这**楼难道就只有辟谷丹这一种食物吗?”阮昧知含泪控诉。
男子眉眼弯弯:“当然不是。”
阮昧知的眼睛瞬间亮了。
男子慢腾腾地补充道:“但你有资格吃的只有辟谷丹这一种食物。”作为炉鼎,自然要保证经脉干净,全无杂质。
阮昧知的身形瞬间萎了。
他要越狱,他一定要越狱,光冲着**楼这破伙食他就逃定了!
“那这个青铜器里装的是什么?”阮昧知不死心地问道。
“你是说这个犼形觥?”男子似笑非笑地看了阮昧知一眼,道:“觥里装的自然是水,难不成我还能给你送酒来?”
‘吼行宫?好奇怪的名字,和酒有什么关系?’好在阮昧知没真的开口暴露他连觥筹交错这个词都不记得的可怜素养,他挥挥手,有气无力道:“我还是先洗澡吧。”
“那你随我来。” 男子说罢一振袖,端了犼形觥,施施然往里间走去。
阮昧知半死不活地跟在后头。
拂开门帘,便是一条短短的走道,走道两边又各布着两个房间。男子边走便边随口介绍道:“这是修炼室,这是卧房,这是琴室,这是浴房……”
浴房算不得宽敞,靠墙用玉石砌着一个双人床大的长方形小池子,池的上方悬着个一尺宽的环形平台,恰恰绕着浴池边缘走了一圈,不知作何用。小池边的白玉台上放着几个玉瓶,盛着的八成是修仙界的沐浴露之类。远一些的地方放着木柜木架,想来是用来搁衣服什么的。
男子拖着步子走到浴池前,高高捧起犼形觥,宽大的袍袖滑落肘间,露出一节竹枝般的手臂,腕骨支棱着圆滑的菱角,白得扎眼,瘦得锐利。
“有什么不妥么?”男子将犼形觥在浴池上方的环形台上放好,转过头来看向阮昧知,细长的眼眯成一线,看起来有些凌厉。
想来是自己之前那围观排骨的目光太过直白,阮昧知赶紧摇头认错:“没什么,只是不知道这些东西要如何用而已。”
男子低笑一声,手指在犼形觥的颈部微弹,犼形觥忽而扬起兽首,觥口与觥盖间的缝隙越张越开,热水便自那缝隙间喷涌而出,灌注入池。
阮昧知仰头看着那吐出超出自身容积数倍水量的灵器,感叹不已,感情这就是修仙界的热水器兼花洒~
男子拽住阮昧知的爪子,一把按上浴池的侧边。犼形觥似有所感,随之滑动到阮昧知爪子的上方,朝向里端的器口拉出一道转瞬即逝的瀑布。
男子低下头,问:“会用了么?”
“会了!会了!”阮昧知猛点头。
“那我走了。”男子迈步。
“等等……”阮昧知一把反攥住男子的袍袖:“难道你没发现尚有一个巨大的隐患没解决么?”
“哦?”眉头微微皱成不着痕迹的弧度,男子脸上的笑也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