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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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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王紧锁眉头站起,负手走近他:“你有所不知,太初之气早在你攻打苦境前,就被吾族剑者传奇--初阳展风颜所得,直到那日天之佛来此以武力威胁孤,方知那是所谓的剑气合一。”

天之厉眸光微不可见闪过一道精芒。宙王之言真假虚实参杂,天之佛动武是真,但能让她在他人之界动武,必然是宙王惹怒了她,她虽秉性冷傲极端,却也非无智之人,宙王此人绝非武力可威胁之人,她不会不知。动武便只有一种可能,泄愤。宙王对她说了,又做了什么,能逼她至此?

宙王并未发觉他瞬间的心思,继续说着:“孤王族世代口口相传一件秘事,具体就不讲给你听了,其中关键是太初之气。此气深藏在吾界恶脏坑,一旦现世,必会为中阴界所有人带来灾劫,除非让此气消失在中阴界,否则吾界从此之后不得安宁。你来此时应该看到了四处肆虐的血红之雾,它们全部都是噬血之虫,以食人血肉为生,便是此气现世后出现的。剑者本是太初之气守护之人,誓死护气,孤为了众人安危,又不忍滥杀无辜,只能忍痛将这得了太初之气的剑者遣离中阴界,永世不再是中阴界之民。孤到现在一想起,便为自己无能为力保护子民而痛心,只能在他离开时,给了足够他花几辈子的金子。”

说着叹了口气,宙王凝重望进他眸中道:“近千年已过,当初他是从中阴界和苦境的通道离开的,吾也不知他现在行踪。若晓得有今日,那时吾纵是强硬控制展风颜,也要将剑气毁掉。”

天之厉闻言微垂眸,陷入了沉默,良久后,才重新抬起看向宙王,面上带着丝沉重:“竟是如此。”

说完不到片刻,便又强迫自己露出笑容,看着宙王道:“虽然如此,但王已说出了此人去向,亦是帮了吾大忙。方才所言并非虚言,若是王未来改变了主意,厉族之门时刻为王敞开。苦境有一半属于王。”

宙王轻叹一声,翻掌化光,一道绿光闪过后,现出了一块墨色的椭圆令牌,微笑递给他:“吾看你面有急色,想必要尽快找到初阳展风颜,便不留你在中阴界盘桓了,日后再留你做客。这是中阴界通界令,下次来时,”顿了顿,顿冷了面色,扫过旁边站立的守将:“长者眼睛用来出气的人,就不会把你当入侵者了。”

天之厉平静接过,沉稳对上他状似坦诚的视线:“王之盛情,铭记在心,今日来时,事出有急,无礼处王宽宏大量包容,来日定备厚礼拜谢。告辞!”

话音刚落,便瞬间化作一团黑色烟雾消失在了王殿中,悄无声息又速度极快。王殿并未像他出现时般震动。

宙王负手立着,穿透古堡之顶,面上仍然带着微笑,目送他进入星河天瀑,确认他离开中阴界后才收回视线。天之厉来时,刻意而为之震荡,是要证明他有与他交易的实力,能让守将误认为有千军万马入侵,功力着实深不可测,来日必是劲敌,他该好好衡量一下,留他还是留天之佛。

绵妃鼓起胆子抬眸看向转回视线的他,柔声好奇问:“臣妾嫁予王数甲子了,从未曾听过那个流传王族的秘事,你可不可以给臣妾讲讲?”

宙王闻言纵声大笑,巍然转身回到王座,向她伸出一臂,绵妃小步重新坐回了他怀中,一眨不眨眼红脸含笑听着。

宙王眸底冷沉威霸一闪,笑勾起了她的下巴:“秘事是孤刚刚编就的,你自然以前没有听过。让孤想想,改日编好了再说给你听。君无戏言,从此以后吾族便有了世代相传的秘事了。”说完轻啄了下她的红唇。“爱妃在耐心等等。”

绵妃一怔,顿红了脸,轻捶了他胸口一下:“王!”

宙王笑搂着绵妃欲行恩爱之事,让守将和其他人褪下后,看向唯一留下的贴身护卫下令:“六独天缺,传吾王令,初阳展风颜和他的剑影响吾和中阴界之安宁,赐黄金千两,即刻离开中阴界,何时中阴界能安宁了,孤再让他回来。剑在人在,剑不在,他也不必回来了。孤要太初之气,未来完好无缺回转中阴界。”

六独天缺俯身领命:“是!”

宙王继续道:“将天之厉和天之佛以及五气之事,全部都说予他知晓,若是未来在苦境遇上了厉族和佛乡之人,想要帮谁,让他自己决定。孤不喜欢替他拿主意。”

绵妃目送六独天缺离开后,不解蹙了眉:“王不是已经答应了天之佛,将太初之气和初阳展风颜借出吗?在斩杀天之厉前还要保护他……”

宙王看着她懵懂不解的明亮眸子,脑中闪过另一人,冷厉和温和同时闪现,笑笑摩挲着她腰身:“吾这难道不是在保护他吗?”

绵妃见他眸中算计笑意,想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骤满心钦慕爱喜,激动红了脸,依偎进了他怀中,拉起他之手放在了胸口绵软上,挺身凑近宙王耳边,眸底爱意和算计闪过后,暧昧轻呼一口热气:“天之厉和天之佛根本就不配与王争夺苦境!只有王才有资格统领天下!”

一念之间,荒芜阴森的废墟之地,回转的天之厉看着对合的裂缝,威严冷沉道:“宙王,吾和楼至韦驮,你只能选择一个。否则,你之死期便更近了。想要坐收渔翁之利,吾不允许,楼至韦驮亦不会允许。两方取利,一不小心,便是同时得罪我们,你承受不起我们二人的报复。”

皇秦帝国王宫御书房,坐镇的鬼邪见天之厉只过了半日便回转,比他们预料的最短时间还要快,怔了一怔,当即起身走近:“情况如何?”

天之厉沉冷一凝眸,走到书桌后的王座坐下,将与宙王见面时所言悉数告知。

鬼邪听完倏然冷笑一声,走到不远处的檀木桌边,为天之厉斟了一杯茶:“想要欺我们不了解中阴界内情,宙王他简直愚蠢到了极点!我们所掌握的情况,比他和天之佛所以为的还要多。红潮是中阴界自古便有之物,与太初之气现世没有一丝关系。他若不编这个愚蠢的故事,或许吾还一直以为他聪明得很!”

说着将茶杯端着放到了天之厉身前,冷沉看着他道:“初阳展风颜现在必然还在中阴界。”

天之厉接过,端起轻啜一口,不徐不疾道:“若宙王还没蠢到不可救药,此时展风颜该离开中阴界了。”

“敢将初阳展风颜放到苦境,宙王必然有十足把握,此人能自保,而且有让吾杀不了他的能耐。至于是帮厉族还是帮佛乡,宙王态度暧昧不明,此人心思必也如完全符合他之要求,客观独立,并不偏向任何一方。否则,他不会走这步棋。”

鬼邪听完,冷笑一声:“将所有问题都抛给初阳展风颜,宙王倒是下了一步好棋,完全不牵涉境界矛盾,只以展风颜个人意向为要,无论他最终帮了谁,佛乡和厉族都怪罪不到宙王头上。”

天之厉放下茶杯,威严淡看他:“吾要杀人灭族,从来不需要理由。可惜宙王白费了一番心机。”

鬼邪眸底冷意倏然变成了畅快大笑:“他太不了解你了。而了解的人,亦不能将你和吾厉族怎样。”

说完转到了重要之事上,凝视天之厉问:“如何处理展风颜?”

天之厉眸底精光一闪,平静道:“不急,先让佛乡会会这个太初剑者。我们一旁观看便可。对症下药方能解病。”

顿了顿,天之厉泰然看向鬼邪,不徐不疾道:“依照宙王唯恐天下不乱的野心,第一时间便会密告天之佛吾去寻他之事。不知宙王会如何对她说此事,而信内必然会清楚告知初阳展风颜到了苦境后的详细去向,如此一来,楼至韦驮会比吾更急于找到他之下落,有恒沙普贤在此,我们想办法跟踪她的气息便可。”

鬼邪闻言一笑:“宙王倒是做了件好事,三事同发,吾要看看楼至韦驮如何有三头六臂来应对!”

话音刚落,殿门吱呀一声开启。

“大祭司!”“大哥!”

鬼邪见是在前线的魑岳,尤其他之眸中含有喜悦,眸中笑意顿浓:“将结局告诉天之厉吧!”

魑岳欢喜看向天之厉道:“三座城池提前半日全部拿下。劫尘和咎殃在古阴城,克灾孽主和魈瑶在林城,剡冥和贪秽在岳城。城内所有百姓将兵都按命令捆绑起来,无一人逃走。还请大哥吩咐如何处置。”

天之厉眸中冷威一凝,提笔蘸着朱墨,片刻便写就了一封书信飞给魑岳:“给天佛原乡传信!用忌霞殇之命换三座城池所有人性命。给他们一日时间思考,同时将此事昭告天下,后续再听吾令。”说完瞬间化光离开了此地。

魑岳一怔,没想到他离开得如此匆忙,收起手中信:“大哥要去什么地方?”

鬼邪轻笑一声:“去见天之佛意识占据的恒沙普贤。”

魑岳更加诧异,皱眉不解:“为何要见她?”

鬼邪满眼冷厉,笑瞥了魑岳一要开场了!你看完便知道为何。”

自从那日给了衣服,恒沙普贤便被一直被禁锢在那个房间,四处严加看守,活动范围只在那个宫苑中,没了往日的行动自由。

消失数日,又再次出现的熟悉气息传来,坐在花树下打禅的恒沙普贤微皱了皱眉头,便放松下来,他从一念之间回来了。自疗伤后到现在,竟然过了这么长时间,一念之间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耳边片刻后便响起了她平生最厌恶痛恨之声。

“想要知道一念之间的秘密,睁开眼,吾知无不言。”天之厉破空而降,并未看她,便早已猜出了她之心思,平静落身在她身前,俯视沉稳看她。

“或者,你更愿意先知道另一件事。”

恒沙普贤仍人无动于衷,仿如入定,对周遭发生的一切充耳不闻。

天之厉见状忽然笑出了声,再出的轻松言语却是说着最严肃的话:“果然是冷血无情的佛者。楼至韦驮,你对十万百姓的性命当真毫无兴趣吗?”

说着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听,冷沉一字一字地把信中的内容说了出来。“一日时间,吾给你的最大仁慈。”

恒沙普贤握紧的手背上青筋暴露,面色怒得通红,腾地飞身,电光火石间,雷霆一掌,携万钧灭天之势,厉色怒攻向了天之厉:“吾非将你碎尸万段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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