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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归来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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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芒笼罩下的双天寝殿,殿门吱呀一声缓缓开启。

“呃!”

咎殃见殿内情形一怔,募得退出,狐疑望向天际,灼热的白日已快要到中天,他没看错,这才又翻身关好殿门:“大哥,你们这是早膳还是午膳?”

“咳咳咳咳!”天之佛刚喝进一口清汤,早不早晚不晚猛得噎在喉间,幕然爆出一阵剧烈咳嗽,面色憋得通红。

天之厉斜眸一瞥咎殃,当即放下竹箸,抬手在她胸口轻抚了抚。

咎殃一愕,急抬手堵住嘴巴,乖乖站在殿门边再也不动。他也就随口这么一说,没想到会如此严重!

天之佛咳得眼底不受控制泛起丝泪光,边咳边红着面色看向天之厉笑道:“无碍!不小心呛着了。”

咎殃不自然摸摸鼻子:“大嫂,你慢慢吃,吾的事不急。”吾知道你和大哥夜里睡得晚刚刚起床。现在用膳正常,极其正常,你不必尴尬。这不所以吾才来这么晚,没想到还是打扰你们了。

天之厉见天之佛缓过劲儿来,才重新拿起竹箸,看向咎殃:“先到旁边坐下。”

咎殃笑着颔首:“嗯!”

天之厉将旁边一道色泽异常清香的素菜变换了位置,放在她面前:“这是魅生昨日新尝试的又一种做法,吾用过,味道甚好,质辛也很喜欢。”

天之佛眸色诧异道:“魅生?吾记得缎君衡言过,她只下过三次厨。”

天之厉为她夹起放进碗中,“在中阴界时确实。到了异诞之脉后,缎君衡和十九初始不惯这里饮食,她便开始日日下厨。她之手艺确实不俗,不下于膳食坊。”

天之佛夹起素菜入口,轻嚼,霎时唇齿全是诱人鲜味,眸色泛亮看向天之厉颔首,笑了笑:“改日我们去缎君衡寝殿尝尝魅生手艺,这可是缎君衡私藏!”

魅生心思细腻,此味中融合各种药草灵气,该是她费心思特意为她而制,她该一表谢意。

天之厉颔首淡笑:“去接质辛和昙儿那日吧!”

话音落后,再未启音,大厅陷入一片静谧,天之佛不时为他夹起距她近距他远的菜肴,天之厉亦同样,碗碟竹箸轻碰触的声音微微响动于宁静中平添了丝丝缕缕的馨然。

咎殃静静听着,不觉转眸望向殿外辐照而入的金芒,眸色中露出从未有过的轻松笑意。大哥大嫂还是这个样子好!那些梦魇般的时日终于熬过去了!

良久后,竹箸杯盘之声消失,伺人进殿将所有收拾干净又极快离开。

天之厉这才看向咎殃:“说吧。”

咎殃当即收回视线,微动了下蓝色衣袍,坐正身子:“大祭司要吾转告大哥他离开异诞之脉去苦境几日。”

天之厉微皱眉:“何时离开?为了何事?”

“不知道!”咎殃摇头:“卯时吾恰在城池巡视,他行色匆匆与吾言后便离开了。”

天之厉问:“他未言要你们相助?”

咎殃见他眸色中担忧之意,笑了笑:“大哥放心,他神色只有急着赶路之意,不似去处理难事。若非如此,吾定已跟去。”

说罢,微顿了顿,扫过天之佛看向天之厉:“剑绫风和静尘沙一个时辰前,已分别送大嫂好友蕴果谛魂、野胡禅和渡如何到龠胜明峦和善恶归源回来。”

天之厉幽深眸色微不可见一顿,转眸看向天之佛:“可要见他们二人了解你好友情形?”

天之佛微摇头,凝向他笑了笑:“日后见面听他们亲口言吧,不急在此一时。他们往返多日刚至,亦该休息。”

天之厉颔首:“过些时日,吾再出帖邀他们。”他边对天之佛说着,另一只手边在袖袍之下边对咎殃暗做了个手势。

咎殃接到,蓝眸一闪,起身看向二人淡笑告辞:“就这两件事,大哥、大嫂,吾先离开了。”

天之厉和天之佛目送他离开后起身,“现在去圣灵热泉还是过些时辰?”

天之佛微整了整锦罗衣:“一个时辰后吧,陪吾出去走会儿,吾想四处看看。”

“嗯!”

夜色之下的无尽天峰,别有一股肃杀之感。高耸的山巅之上有一处因外力催损而形成的平地,满地荒芜,寸草不生,凉风不时呼啸而过,飞卷起地上干燥的沙石,露出了下面历经千万年而形成山体的岩石。有一块梭形岩石横空伸出,流云飞雾萦绕,在风下汹涌波动。

漫天繁星静静围绕着弯色,淡淡清辉下静静伫立一道红色身影,衣袍烈烈作响中,抬眸注视着夜空中偏东三纬处,等此处九颗寻常星辰连为一线直对弯月之中心,远在未来的大祭司便可联合众祭司,在此关键一刻运使祭司洪荒之力开启回溯时空之门。

夜空中弯月缓慢微移,渐渐到了亥时,簌簌死寂的风声中,

“师兄!什么时刻了?”

一声轻问含糊传出,站在悬崖边上的剑布衣回眸,见睡在巨石前盖着他披风的三千又要醒来,飞身而回俯身将滑落至肩头的红色披风重新盖好:“还有一个时辰到子时,安心睡吧,提前半个时辰吾会叫醒你的。”

三千轻轻打了个醒来的哈欠,睁开眼:“睡醒了!”

见身上是他的披风,心头莫名滑过丝熟悉的暖意,当即扶着身旁岩石站起。

“多谢!”

剑布衣刚要抬手去接披风,三千却突然变了注意,把披风抱在了怀里,明显占有之意。

剑布衣微怔,手顿在了半空。

三千见他神色,呵呵一笑,解释道:“师兄,吾走时换回了从未来时所穿的衣物,你现在穿着这个时空的,这披风就送吾吧,吾好好收藏起来留作纪念。”

见他眉心突然皱了皱,师兄是不是不愿意?

三千蓝眸一闪,当即一把展开披风披在背后,于脖间系了个死疙瘩,双手揪住两边一包身子,看向他笑道:“师兄,吾知道你喜欢这个披风,不过吾总不能脱下你身上的衣物收藏吧,这个你就送给吾,身上的衣服吾不要了,你自己留着做纪念。这样你有,吾有,两全其美。” 已经到她身上了,师兄甭想抢回去!

身量之故,红色披风边缘拖在了地上,微随着山风飘扬而起,衬得三千狡黠的蓝眸亮泽生辉,亦自有一丝她特有的活泼伶俐。

剑布衣定定看着,一时忘了言语,见她披风系带方才紧张仓促并未系住,走近抬手。

三千一怔,垂眸看去,系带眼看要被风吹开,募被他的手指按住。

剑布衣专注看着手下系带,细心解开后又极为熟练的一绕一拴,抬眸看向三千嘱咐:“以后莫着急,慢慢系好!这个时空的披风也只有这一个,被风吹走了,吾也再无办法。”

三千脸颊莫名有丝发热,也弄不清楚为何,只想,师兄这是答应了,募得搂住了他尚未放下的胳膊,欢喜道:“这不是有师兄嘛,反正师兄总能发现的,披风肯定飞不走!”

剑布衣胳膊微僵,心头叹息一声,是他又不觉多想了,以后自有人会永远为她操心如此细节之事,故作向悬崖边动步不着痕迹/离了胳膊:“吾不可能随时都在你身边。”

三千不假思索笑呵呵道:“这还不好办?师兄不在时,吾不披披风就是了!”

剑布衣一怔,没想到她如此,微抚了抚额:“三千!”

三千见他眼底对自己关心,连她也未意识到心底的喜悦竟不觉更浓。

言语良久,剑布衣随即抬眸又望向天际。

弯月之位置,又过了半个时辰。最后一星即将要移入太启混沌之位。

三千裹紧了披风顺着他的视线观望,“舅舅走前也没说我们回去时该做些什么,难道就等时辰到了,傻乎乎站在这儿就能回去?”

剑布衣闻言不觉笑笑:“他既如此言,必有其道理。”

三千长舒一口气,随意闲话:“来的时候我们好歹还要废些自身功力,难道是舅舅考虑到我们在此会很辛苦,故很体贴的不让我们再废心神?”

“当然!舅舅是你亲舅舅。”

突然破空而出一声宏亮摄魄的笑语,

三千和剑布衣眸色一震,不可置信抬眸。

白袍之影如疾驰之鹰破空俯冲而下,穿云过雾,弹指间落在了二人身边。

“来,三千,先叫声舅舅!”

三千愣愣仰头看着眼前含笑之人,半晌没反应过来,糊里糊涂叫了声:“大祭司舅舅!”他怎么会找到这里?

“呵呵!”鬼邪叹息笑了笑,幕然收回笑意,仔仔细细端详了二人半晌,边看边不住的叹气,可惜不能再多住几日,要不他也能提前感受下这做舅舅的感觉。

剑布衣恢复平静后,诧异看向他问道:“大祭司怎会知道我们在此处?”

鬼邪回眸望了眼星月之位置,微肃转向他:“你可知道未来的吾让你带回之锦囊中所写是何?”

剑布衣和三千怔住,直觉出声:“我们离开的时辰和地方?”

鬼邪凝向二人点头又摇头:“一小部分。”

三千不解,狐疑盯着他问:“舅舅是来送我们的吗?那个舅舅为何要让你知道我们离开?”

鬼邪微动袖袍,走近她:“到了子时便知。”

剑布衣想起方才他答应三千之声,眸色一怔,难道是要他助他们回去?未来之大祭司到底给了他何物?

鬼邪见他眸敛精光,暗流过一丝赞赏,看看天际,所剩时间也不多了,“三千,剑布衣,给吾详细一说未来诸事吧!”

三千和剑布衣不解思索摇头:“不行!”

鬼邪霎时皱眉盯着他们:“为何不行?那个鬼邪什么都告诉了吾,还有何不能言?无非你们说得详细些。”

三千蓝眸一闪,当即靠近剑布衣密语:“你看,你看,舅舅又露出那副拐骗人的模样了!”

剑布衣眸底闪过丝笑意,看向鬼邪:“不论大祭司告知你多少,我们受他之命令绝不能泄露不该泄露之事。”

三千极为认同看向他点头:“过去的舅舅,既然舅舅都告诉了你,我们就不必说了。”

鬼邪刷的转向剑布衣:“反正已经泄露,再多泄露些!”

剑布衣摇头:“吾说出之事已经大祭司许可过。”

鬼邪募得走近他,微侧头靠近他耳边,意有所指扫过三千密语道:“剑布衣,你若不说出来,信不信吾当真让你等四千年!那日吾所言可非戏言!”

剑布衣一噎,见三千好奇他们二人说什么,眸色微怔,僵了半晌后才微微恢复转动,轻叹密语:“若她长大后亦似吾之心。四千年,或是再长,吾都愿意等。”大祭司交代之事,他不能有负,至于三千,她自有良人,他会做个好师兄送她出嫁,不该有的心思他自会泯灭。

说罢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转眸看向他:“你是否为未来之大祭司,尚不可定。无论何种情形,吾都不会言。”

鬼邪听了死死盯着他看了半晌,一敲他脑门恨铁不成钢:“死心眼!大祭司的命令比她都重要?”

“嗯!”剑布衣不假思索肃然颔首。大祭司之命能保全所有人安危,包括三千。

三千见他们嘴唇开开合合却听不到一句,急走近插入二人间问道:“你们瞒着吾嘀嘀咕咕什么?”

“没什么!”

二人不约而同出声,说完后才对视一眼,各自分开。

三千皱眉,看向剑布衣:“你告诉吾吧。”

鬼邪当即出声道:“不必问他,吾告诉你!他言他有心爱的女子,为了那名女子,绝不能违背大祭司命令说出未来诸事,原因在于若说出,对那名女子不利。”

剑布衣骤变:“大祭司!”

三千震了震,心头突然一阵隐隐的不适,愣愣看着鬼邪半晌,急压下诡异的心绪,才缓慢看向剑布衣轻语问道:“舅舅说的是真的?”

剑布衣见她眸色,要说谎却是无法说出,要应又不能应,倏然沉默。

这便是默认吧。三千手指不觉扣紧了身上披风,僵硬笑了笑看着剑布衣:“师兄有了喜爱之人为何不跟吾说说,吾也好提前与师嫂认识,师兄喜欢的人,吾也一定会喜欢的。”

剑布衣刚要说话,鬼邪募得道:“开始准备吧,时辰立刻便至。”

剑布衣急望向天色,方才言语险些忽视,下意识扣向三千的胳膊。

三千心里突然酸涩,在他手落下的时候,身子微动,募得一把伸手抱住了鬼邪,埋首进他怀中:“舅舅!”

剑布衣微怔,以为她是舍不得这个时空之人,缓缓收回了手,任由她诉别。

鬼邪将二人神色都纳入心底,眸底精光一闪,隐笑抬手紧紧楼了搂三千的肩:“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人亦是如此,相随一程,终有分别之时,你与我们是,与你师兄爹娘亦是。莫伤心。”

师兄终究要娶妻,不可能一直陪着她,三千未解清心头涩然之因,只以为是夹杂了情窦初开的未来离别,压下涩然,轻轻点了点头:“过去的舅舅,多谢你,吾懂!”

鬼邪垂眸笑笑:“如此便好。舅舅送你们!”

三千从他怀里出来,剑布衣欲要抓住她的胳膊。

三千微避开,摇摇头道:“师兄,吾已经这么大了,总不可能事事都让你操心!等你娶了师嫂,吾可不能再赖着你了!”

剑布衣不知她为何突然如此,出声:“吾抓住你的胳膊,以防回程中出意外。”

鬼邪看向心思已有波动的三千关心刻意道:“此次听你师兄之言,回去后再言其他。”

三千见他眸色严肃,自然是不可大意之事,点了点头。

鬼邪抬眸望向天际,九颗黯淡的星即将排列成一线,恰好便要指向弯月中央之内心。

“剑布衣,三千,站到悬崖边,不可提功。”

剑布衣和三千凝神缓步走去,呼啸而过的烈风割得面色发疼,剑布衣急抬起另一臂袖挡在三千之前,烈风霎时小了许多。

三千一怔,心头刚觉暖,鬼邪那句他有心爱的女子之言瞬间闪过,暖意顿消,更觉心口无名难受,急垂眸压下急剧翻涌的不适,暗中揪住披风的手指一紧,不知不觉中捏得发白。

鬼邪站在他们身后之地上,幽深的眸色顿时散去笑意,凝肃注视着暗夜天际。

第九颗最暗的星看不出移动,却在瞬间突然连接而成一线,直指月心。

双臂骤然凌空一展,鬼邪腾空而起直达弯月之边,浩瀚祭司之力瞬间笼罩周身而成源源不绝的白色光球,自光球之中渐渐伸展而开交织着血色的祭司神翼。

“剑布衣,立刻把三千护住!”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家里有事,所有人都挺忙,我要顺便照顾小侄女~~嫂子看病去了。明天小家伙开学~~可以多些时间全神贯注写了。。这章字数少些,明天接着更新~~

吐槽时间,果然小孩子还是专供你玩儿时比较可爱泥垢!!照顾起来,各种汗各种手忙脚乱~~。。脱衣服时偶没看到有暗扣,(偶娘告诉我有),看不到我自行脑补那应该是没有,特欢脱的给她脱,悲剧了个瞬间把我侄女脑袋卡住了。她脑袋比较圆又比较大还肉呼呼的。那个哭。吓得我。赶紧扒拉衣服,找到了她脑袋,然后才在肩膀那儿摸到暗扣,瀑布泪~~你能不那么暗嘛,跟衣服一个色儿还压在里面。。。。抹汗~~姑姑对不起你~~下次再也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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