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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情到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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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看前几行字,咎殃眉心一拧,不满哼斥一声:“好个穷酸布衣,好的没学,倒是越来越会拐弯抹角,有什么事不能亲自说,还要大祭司转交!”

劫尘眉心微蹙,从信上收回视线转向鬼邪:“你从他们那儿取血得到什么答案?他所言锦囊又是怎么回事?”

鬼邪不徐不疾端起茶杯一吹上面冒着的热气,斜眸笑瞥:“着急什么,继续往下看!”

他这笑怎么越看越慎得慌!从进了殿里这笑就没散过!咎殃蓝眸闪了闪,不自然动动坐着的身子,满腹疑虑又转向信纸上。

“咎殃,吾此世之好友冰无漪,你此时定然在看吾留下之信。”

咎殃皱眉,勃然又斥一声:“你以为这是遗书!还此世!”

“方才你肯定再咒吾。”

咎殃一噎,瞪着这句话看了半晌,又接着看下去:

“好友,莫瞪眼睛!你之蓝眸虽勾魂摄魄,但久瞪会令四周肌肉紧绷,不利血脉运行,影响眸之光华。眸乃心之神韵所在,若失神彩,好友一身风华绝代便黯然失色也,如何赢得佳人垂怜。”

垂怜!咎殃眸色骤拧,死死盯着这俩字,咬牙切齿:“剑布衣!”

“吾听到你唤吾之名了,不必如此愤怒。怒急伤肝,肝对双目,伤了目你便再也观不得佳人之面了。而且为字词小事发怒不值。不明者以为好友气量狭小,放心,吾当然不作此想。只不过,吾之名字还是你心平气和叫出更觉顺耳。”

“另,好友见谅,方才吾言有误,是与佳人两情相悦。吾再猜测一番,此时你定与劫尘一同看此信。”

“废话!”咎殃拧眉哼了一声。你让大祭司交予我们二人,自然是一同看。

“呵呵,好友先收起废话二字。此信必然要你和劫尘同看,不然会少了些许趣味。吾不过提醒一下好友,若劫尘不在,定然要去寻她一起看。世有千年不遇之趣事,身为好友,吾自然要与你们分享一二,权当为不辞而别赔罪。”

看在趣事之面上今日姑且先原谅你,咎殃撇嘴哼了一声,日后再见,此账必然要从你身上算。

“你可还记得吾曾言有七位师父之事?”

劫尘微蹙眉看向咎殃:“剑布衣何时对你说过此事?”

咎殃微怔,仔细想了想,转眸道:“吾和你去秋鸣山居第一次见到三千之时。”

劫尘这才又继续往下看去。

“三千是大师父和小师父之女,你当初听吾说过后自己所言应当也还记得。”

劫尘微有些不解前事,抬眸看向他:“三千此事吾并不知,你说过什么?”

咎殃见她眸色,回忆那时之事,想此剑布衣的神色好笑出声:“那日剑布衣与吾密语言之,你和三千在一起未曾听到。他小师父是男子,大师父为女子。吾想既被称作大师父,绝对老年,且德高望重,不然也没能为做七人之首,至于小师父他也承认是青春年少,风华正茂。吾想不通,这小师父为何会娶个比自己年老之女子!不论男女之别,于他所处境地如此匹配并非正常之事。而且那个大师父竟会答应嫁给小师父!当真是件奇闻!”

劫尘微蹙眉道:“三千自然长得与她爹娘很象。”

咎殃笑道:“当然,正因此,加上前事,吾对她爹娘更好奇了,竟能生出个与你想象的女儿。剑布衣当初还曾言机缘到时告知吾他们身份。”

说罢二人又好奇继续向信纸上看去。

一旁的鬼邪再也忍不住笑意,急垂眸,但做悠闲喝茶之色,他现在可不能露出异色。

“咎殃,当初你吾做赌,知晓吾师父身份后,你不会对自己曾言后悔。”

咎殃不假思索对着信淡笑:“当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如此甚好。赌注:你若后悔,与劫尘婚事推迟一年举行;若不后悔,吾将秋鸣山居所有赠予你,吾书房之中桌子下有密室之纽,其中藏有吾在苦境多年所得之财物,吾知你甚喜黄金,已将所有换成黄金。”

咎殃眸色募得泛亮,抬手满意轻抚着下颌:“这还不差,姑且原谅你不辞而别。以后再找出你的行踪。”这下有的是黄金让劫尘和他女儿儿子过好日子了。

鬼邪斜眸见他眸色,边喝茶边忍笑提醒:“咎殃,你该看到赌约处了,莫忽略若你后悔可是要推迟一年与劫尘的婚事。”

咎殃胸有成竹抬眸一笑:“吾怎么可能后悔!绝不可能之事。”

鬼邪轻啜一口香茗,颔首笑语:“你的自信吾甚欣赏,继续往下看吧!”他可以安心修养一年,不急着为劫尘准备婚礼之事了。

咎殃收回视线,急不可待往下看着。劫尘无意间扫见鬼邪戏谑看着咎殃的视线,下意识看了眼咎殃,她怎么有种莫名的不好预感。

咎殃感觉到她的视线,抬眸轻笑:“看信吧!赶紧看完,我们去秋鸣山居搬黄金去。”

劫尘未点头应承,狐疑收回了视线转向信。

“先为你一说吾大师父小师父如何两情相悦之故事!大师父一生痴心于剑术,意在提高自身剑**力,于七位师父中功力最强。小师父暗喜大师父两千多年,一番真情等待守护,终于让大师父发觉剑术之外尚有能让她动心之事。”

两千多年!咎殃眸底笑意一闪,挑了挑眉,这世上居然还有跟他一样之人!他还以为他已经独一无二了!好奇越发之甚,如此趣事,咎殃眸色更亮,当即迫不及待往下看去。

“大师父千年前为救她之大哥曾经自杀身死,是小师父用两物将其救活,大哥便是吾乡所在处之圣王,三千之伯父,哦,三千还有一位伯母,是吾乡之圣后,吾另外六位师父是王之兄妹。”

劫尘红眸无意识跳了跳,这怎么跟她曾做过之事一样?

“说的似乎简单了些,不过这些信息足矣。想知道吾王和圣后之名吗?”

咎殃拧眉:“卖什么关子!吾想知道你师父!”

“呵呵,吾知你着急,不过,吾要提醒你,不得震惊,不得怀疑,吾接下来所言千真万确,有鬼邪大祭司作证。”

咎殃皱眉斥了一声:“啰嗦!”

鬼邪见他眸色已知他看到何处,放下手中茶杯淡笑出声:“吾作证。”

咎殃抬眸嗤笑:“这个穷酸布衣,是信不过吾还是信不过自己,没有兄长作证,吾也相信他!”

“哦!”鬼邪笑着点点头,颇为感慨道:“如此便好!能交到如此好友,是你们二人相互之幸。”互相坑损,世间难缝,剑布衣又能阴咎殃一次,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咎殃不置可否,垂眸继续看。

“咎殃,劫尘,你们看仔细,一字不得落下。”

“吾王名天之厉,圣后名楼至韦驮;大师父名劫尘,小师父名咎殃,两人之女是三千,吾之小师妹;二师父魑岳,三师父克灾孽主,四师父贪秽,五师父剡冥,六师父魈瑶。吾和三千因为一些原因,穿越倒溯时空而来,从未来回到过去,以前为防身份泄露,所言都是随意狂你们的。”

“咎殃,吾小师父咎殃娶了大师父劫尘,其实大师父一丝都不老,也非能用德高望重形容,你举得吾此言如何?你现在是否想通了小师父为何要娶大师父?若是想通了,是否可为吾解惑,大师父怎么就会选择嫁给你?”

咎殃噗的一声刚端起喝进口中的茶水全喷在了信纸上,刷的转向鬼邪,嘴角不受控制抽了抽:“这是假的吧,剑布衣不想让吾占了他的秋鸣山居才编个故事戏弄吾,什么未来,什么倒溯时空……”

脑中突然极快的闪过与剑布衣的往事,他知晓未来诸事却不言明,对他百发百种的预言,嘴角抽搐得越发厉害,捏着信的手开始颤抖哆嗦:“三……三…三…三千!吾和劫尘的女…女…女儿!大师父劫…劫尘,小师父咎…咎殃……这…这…这滑天下之大稽!”

劫尘见面色快哭了的咎殃,手指募得扣紧了座椅扶手,全身僵直定在座椅上,难以置信死死盯着鬼邪。

鬼邪泰然自若喝茶,斜眸扫向二人:“不需要吾证明,咎殃,你方才才言一定相信剑布衣的品性。”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以前那些话绝对不是他说的!咎殃眼前一黑,天旋地转间彭得一声全身瘫软在了座椅上。他知道为何小师父娶大师父了,现在他也彻底可以歇菜了。见鬼的剑布衣!你个乌鸦嘴!该死的乌鸦嘴!走了都不让吾安身!吾没后悔!吾绝对没后悔!

鬼邪转向兀自发愣的劫尘:“三千这孩子一看就是你和咎殃所生,你俩怎么就犯糊涂没发现?长的像你,眼睛遗传至咎殃。那是咎氏独有之水眸,世间不可能再有。”

劫尘皱住的眉心更紧,她根本不会想到这里。那时她根本还没意识到她对咎殃之心绪是何。更何况,怎么着都无法想到那么大个女子是她和他之女。

鬼邪放下茶杯,右掌当即挥过一道急功扫向咎殃□:“晕也晕够了,给吾睁开眼!”

兄长你别这么狠啊!咎殃急身一转,腾得从椅子上站起,垂头丧气睁开眼,扫过劫尘,一巴掌拍向自己嘴巴,“吾这张臭嘴!”

劫尘见他手劲儿极狠拍下,刚要抬手提功阻止,

咎殃手却在挨到嘴边时募得一转,向上划过,捋了捋刘海,叹口气:“吾怎么会栽在剑布衣手中!这什么世道!”老天太不公平了!

眸色一怔,劫尘收回手,一指他的口:“你栽在了自己那张臭嘴上,与剑布衣无关。”

“劫尘,你别怨吾,吾也跟你一样,怎么可能想到会有那么大个女儿!怎么都不会往那儿想啊!”咎殃疾步走近她,搭住她的双肩沮丧道:“你不老,是吾老,我们当那个赌注不存在吧。半年后就举办婚事。”

劫尘抬眸皱眉:“愿赌服输,一年半后!”

“什么!”咎殃眸色一变,募得大叫出声:“怎么能如此?”

劫尘转眸,伸手拿过被他揉皱在指尖中弄湿的信纸,咎殃松开此手:“本预定之大概婚期在半年后,赌输一年,从那时算起推迟,一年半。”

“愿赌服输!”咎殃愕然郁结:“吾当然不会赖掉,可问题是该从现在算起,这也就是一年!你如何能说一年半!”

劫尘将信纸展开放在桌上,凝功于掌催动殿内风动,吹干上面已被晕染开的墨迹:“一年半!无须再言!”她正好考虑下是否还嫁给他!剑布衣的问题她该好生思量。

咎殃见她眸色冷决,蓝眸一蔫儿,浑身无力松开按着她肩的另一手,拖着步子回到座椅上,软瘫一坐:“一年半就一年半吧!”谁让这是他自己造的孽!

鬼邪笑意盎然扫向眸色各异的两人,支臂于桌,侧首靠住斜眸:“你们难道就没发现他们二人破绽?”

咎殃一怔,募得才想起被他事忙忽略之事,刷的来了力气看向他:“矩业烽昙攻入异诞之脉那次,三千用劫尘独有功法治愈了劫尘受伤的功体。吾当时起疑,却被后来诸事占据心神,未曾细究。”

劫尘微皱了皱眉扫过咎殃看向鬼邪:“第一次见三千时,她对着吾叫娘,吾未往此处想!后来见她无人带领便寻到那处她所选寝殿,只怀疑到她可能是师父所收之徒。”

咎殃抬眸直视他道:“劫尘告诉过吾此事,当初剑布衣说辞没有丝毫漏洞。”

鬼邪无奈摇头笑看着两人:“剑布衣和三千就是最大漏洞。他们一招一式全部都是出自你们七人招数。你们竟都没发现。”

咎殃扶额:“我们只以为是见过我们七人招式,观之而习得。早知道如此,吾怎么着也要和三千好好说说话!”以前碍于男女之别,劫尘不在场,他绝不多言,那般趣味的三千,这简直太遗憾了!还有那个剑布衣,明显的对三千居心不良,他后来真不该放任他们住一座寝殿大苑,近水楼台先得月,三千还小得很,她言十岁,真实是还不到十六岁!怎么能让那个见鬼的穷酸布衣拐跑!

鬼邪看着二人无奈摇了摇头,笑道:“罢了!此事不重要,你们还未看完信,把剩下的内容看完。”

劫尘收起心底方才的震惊不可置信,点了点头,把干了的信纸重新拿到二人面前。

“吾还叫你们咎殃和劫尘,对你们吾唤不出小师父大师父。吾很放心,咎殃你定然会照着赌约行事。秋鸣山居既然作为赌注送不出去,便作为你们的大婚之礼吧。”

咎殃嘴角忍不住一撇:“这还差不多!”见鬼的一年半,总得要有些补偿。

劫尘瞥了眼他暗藏喜色的眸光,眸底闪过丝好笑。

“咎殃,吾所知之历史与对应的过去错乱,因此你们之时空吾无法确定是否与吾来处相关。也许这个过去会造就另一种未来,与吾来处没有任何关系。不知是否也会有个失去双亲的小剑布衣能做你们之徒。可惜了,你能公报私仇之机会只有一半。”

咎殃蓝眸一怔,扣在座椅上的手无意识一紧,方才因得秋鸣山居勾起笑意的嘴角不自然张了张,却是没说出一句话。

他这意思,未来可能没有他之存在?

“此行能得你为友,吾心甚慰。祝你和劫尘美满幸福,白头偕老!话虽俗了点儿,不过你常言,大俗即大雅,哈哈哈哈……最后,望异诞之脉所有人珍重平安!剑布衣留。”

咎殃定定看着信,字迹突然有些模糊,蓝眸不自觉眯了眯,突然低低叹息了一声。这赌约之仇吾可以不报,只要你和三千未来会出现便好。长大后的三千若也喜欢你,吾可以允许她嫁给你,虽然你这个穷酸布衣真不怎么样!如此,你娶三千的机会似乎也只有一半了。我们打平!

劫尘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神色,知他为何,红眸一闪,当即抽回信纸叠好收入信封中,起身走近殿内的暗格收藏好。

咎殃怔了怔:“劫尘!吾再看看!”

劫尘关闭暗格回身:“再看亦改变不了事实!吾暂时收起!一年半之后大婚之期拿出。当剑布衣参加你吾大婚。”

咎殃抬眸见暗格地之厉功体层层封印,无奈叹笑一声:“好吧!”

劫尘走近鬼邪,红眸微肃:“信中所言之锦囊又在何处?未来大祭司予你里面装着什么?”

咎殃当即挺直了身子凝眸望去:“你是否知道剑布衣和三千回溯时空之因?他信中并未说明。”

鬼邪微动袖袍露出了掩藏在其下的瘦削手指,端起方才放下微凉了些的茶水,缓慢道:“未来之天之厉因心疾之故,病入膏肓,天之佛日日照顾陪伴,伯父伯母亦无办法。他们回到过去希能缩短天之佛死后到复活间这段时间,为天之厉求得一线生机。”

咎殃和劫尘眸色骤变:“大哥!”

鬼邪眸色凝住,凝视二人微摇了摇头:“时空是否相关尚不可知。我们这世天之厉心疾虽未治愈,但并无能致死之忧。剑布衣和三千此行按照目前所知可算部分成功,当初欺骗天之厉天之佛可复活之事,便是他们暗中促成,玉石像,天之佛剩下之血,衣角,九九转轮器,关键之物皆是他们拿出提点众人。”

咎殃心绪募得高悬,拧眉看他:“是否可以很确定他们一定成功了?”

“这,”鬼邪眸色微有些犹豫,叹息一声:“若无剑布衣和三千提点,天之佛复活欺骗计划自然会推后许多,包括众人记忆的恢复,从此推断,天之佛复活时间该是提前了,此法若没有他们,所费时间必然甚久。但于剑布衣和三千而言,不知他们的历史是何,也许我们所认为之提前与历史对照,并非提前。”

劫尘眉心骤然一紧:“也就是说未来的天之厉生死仍然不能定?方才他们信中言历史错乱!”

鬼邪颔首:“未来之事,也只有剑布衣和三千回去后才能确定。我们都只是猜测。”

咎殃下意识和劫尘对视一眼,眸底是相同莫名的担忧牵挂,未来的天之厉出事,未来的天之佛又该如何痛苦度过?绝望中才求得之团聚,竟然还能生此变故,甚至连伯父伯母亦没有办法,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未来对应之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殿内霎时陷入一片无声凝肃的沉重。

良久后,

垂眸思索良久的咎殃抬眸看向二人:“吾只有一个想法。不论时空如何,现在按照最坏情形处理,以后注意些,绝不能让大哥心疾加重。”

鬼邪颔首:“吾亦是此意。”

劫尘红眸凝住问:“剑布衣和三千之事是否告诉大哥?”

鬼邪眸光微不可见一闪,似是陷入沉思,缓缓出声:“吾会选择该告诉的告诉,不该告诉的一律隐瞒胡编。你们二人莫泄露出去。若有人问起,便言剑布衣和三千是回到了秋鸣山居。吾知道你们好奇如何送他们二人穿越时空回去,吾现在也无多少时间详细说,改日去寻吾。”

劫尘和咎殃颔首。

鬼邪笑看了眼二人起身,袖袍一出祭司之力霎时撤去了劫尘所结界出的封印:“吾先离开了,天色不早,该去见天之厉!”

劫尘和咎殃起身目送他离开,却不料他刚走到门边突然又回眸。

“还有何事?”

鬼邪走到门边,抬起手指在门柱上凝功写出了几个字,抬眸看向两人:“这是未来三千之生辰年月日,那日剑布衣带着三千与你们几人比武之日实际是她生辰。”

话音落后,白色祭袍不再犹豫,化作一股云气消散而走。

劫尘和咎殃一怔,疾步走去。

这!咎殃蓝眸一凝,幕然转向劫尘轻笑出声:“这是假的!”没想到未来之咎殃倒也遵从他父之严令。

劫尘微皱眉问:“与你那日所言有关?”

咎殃颔首:“这具体之年该是未来大祭司告知兄长的,他不知咎殃之父严令。”

劫尘侧眸提醒:“若三千是在异诞之脉出生,如何能隐瞒过众人生辰?”

咎殃垂眸凝视她忍不住笑了笑:“若未来那个世界也有江山美人亭,三千亦可能是在江山美人亭诞下,这自然能隐瞒。”

这也有可能,只是,劫尘皱了皱眉:“未来大祭司为何要特意告诉兄长三千的生辰?这与剑布衣和三千穿越而归有何关联!”

咎殃怔住,想了半晌想不出缘由,叹息一声:“改日再寻兄长问今日未想到的问题。此外,不管如何,该感谢这个未来的大祭司。”

见她不解,咎殃转眸凝向她,微抬手搭在她肩头,当即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时空是否有关系无法知道,但可以让我们的三千诞生在这个时辰,若有缘,或许真的是女孩儿,也许历史相关。”

劫尘红眸一怔,不料他突然如此动作,身子有些不自然僵了僵,倒是未拒绝。

咎殃发觉低低笑了笑,改搭在她肩头的手为环住她整个身子进怀中,低语道:“劫尘,死前那夜在克灾孽主寝殿中所言,你可还记得?”

劫尘红眸一闪,冷静出声:“嗯!”、

咎殃垂眸凝视她:“那日快刀斩乱麻,死别未有未来。但如今有许多时间,吾会让你慢慢习惯吾之亲近。”

劫尘未想好该如何说出心中复杂心绪,一时沉默。

咎殃见她眸色,手臂微紧,下颌抵在在了她头上,叹笑一声:“虽如此言,但亲近之事,也需你之配合,吾孤掌难鸣啊!吾没有一日不想与你亲近。不过你不习惯,吾也不忍心强迫你!”这方面之事,他还是得积极些,本想着依照她之性情,让她掌握主动,如今看来估计到大婚时也等不到!

劫尘微动头,见他隐忍之神色,复杂心绪弥漫的红眸闪了闪,随即慢慢放松了身子倚在他怀里:“嗯!”

难怪他未曾再对她有过皇极七行宫死别时所为之事,她还以为是他并不喜欢,而她,她不知该想还是不想!

咎殃见她显露着万千复杂心绪的眸色,一怔,募得垂头贴近她唇边,轻轻吻了吻:“想要吾如此吗?”

劫尘双唇突然有些发烫,没想到他看出自己心思,低低叹息说出了心头隐藏之事:“吾会想起那夜之事,介于想与不想之间。”

见她如此冷静,理智的眸底却隐藏一丝悲喜交加,咎殃蓝眸难以置信一颤,他怎会忽视了她复活后诸多心绪!双臂当即一紧,抬起一手不假思索抵住她脑后,启唇吮/吻她轻颤微有些特别羞怯发热的唇瓣。

若二人心意相通换作他时良辰,她该记忆中只有欣然。性子本冷清,她又有专一一事之执着,于付出心思之人事记忆越发深刻难消。皇极七行宫,她计划了所有人之死,纵使心甘,但伤心终究难免,与他唯喂一最后一次情/吻发生在那般心绪下,喜中伤,伤中喜。以后他必须想些办法,让欢乐些的记忆冲散过往。

“闭上眼吧!过去诸事欲来随之,莫强行压抑!”

耳边低语轻松柔和又有无奈,劫尘见他蓝眸如水色般熨帖温柔凝视她,非是那夜之喜涩交织,凝结于心的过去画面微微有了些变化,波澜翻涌的心思瞬间平静了些,这才缓缓闭上了力持冷静要区别过去现在的红眸。

咎殃蓝眸露出丝心疼,当即锁紧她的身子在怀中,专注含情加深了这个复活以来的第一个吻。

劫尘,你言吾以笑伪装,遮掩心底伤痛。你又何尝不是以冷静坚韧隔绝心思,绝不允自己示弱于人让人担心。但你可知,吾多想你能让吾担心担心,永远为你费心,而非你独自担下所有。

双天寝殿外云气一闪,疾驰而来的鬼邪潇洒现身,不料刚伸手要推开殿门,

“天之厉!”

“有何事?”

“现在是何时辰?”

“酉时又过半个时辰。”

“酉时了!”夹杂着提醒的嗓音传出。

“为何如此神色?”

“酉时了!”嗓音带些郁结急切拔高。

“酉时如何?”拧眉不解。

无奈郁结:“每日酉时你吾该做何事?”

安静片刻,募得低沉嗓音带笑传出:“再等半个时辰,现在还不可。”

听到此处,鬼邪眸色一闪,急吱呀一声推开了门,按重塑内元之要求他们每日黄昏时开始那个,看来他得抓紧时间说明诸事。

“天之厉,天之佛。”

“鬼邪!”天之厉放下手中正在处理中的异诞之脉事务,平静抬眸:“事情处理完了?”

坐在他身旁的天之佛刚要说话,见他看着他们二人的眸色中藏也藏不住的笑意,问出声:“大祭司离开一趟,有何欢喜之事不妨说来一听。”

天之厉知他笑意为何,转身拿过披风为不明所以的天之佛披上,斜睨低沉道:“继续笑不得停闭嘴半个时辰后离开,或者收起你的傻笑,立刻说出此行之事。”

呃!他当然选,鬼邪急收敛笑意,咳了咳后恢复正状,从怀里拿出一物,走近二人放在石桌之上。

“剑布衣让吾将此归还于你!”

“三指族徽荒裔帖!”天之厉和天之佛一看,眸色微凝:“归还之因是何?”此物除非王收回,从未有归还之说。

鬼邪看向他们道:“剑布衣和三千已离开异诞之脉归家,吾此行便是去送二人!他之原话,多谢王之信任,保护天之佛之责已经完成,如今太平无忧,异诞之脉并无隐患,是他该离去之时。”剑布衣没这么说,不过正常之情,辞官的都这么说。

天之厉翻掌化功收起此物抬眸问:“他们何时离开?”

鬼邪如实将去往无尽天峰前剑布衣和三千离开,以及他收到留信追去诸事告知,信的内容已由他自己所改以及隐藏的锦囊并未说出。

天之佛想他们偷偷摸摸半夜走的模样,无奈笑道:“何必不告而别,若离意已决,天之厉和吾皆不会强加阻拦。他们助吾和异诞之脉甚多,不论如何亦该为他们践行。可惜还因我们避开了咎殃和劫尘。”

鬼邪笑了笑微动袖袍抱臂于胸口:“剑布衣和三千给他们留了信,其中缘由便是他们四人了解了。而且有吾送便可,他们亦是想到你身体尚未完全复原,天之厉事务繁忙,自然不愿再劳烦你们。”

天之厉见此姿势,黑眸一闪,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抬眸出声:“你将他们送去秋鸣山居,往返不需要如此多时日。”

鬼邪收到他回应,懒懒笑了声:“秋鸣山居山青水幽,一片枫叶之林更是天下难得之景,吾受他们挽留多住了两日。好不容易有此游山玩水的机会,吾怎么可能放过!”

说罢当即看着他们笑道:“先告辞,不打扰你们二人了!吾如今平安归来,你们也不需要挂心。”

“嗯!”

目送他离开后,天之佛募得转眸看向天之厉狐疑问:“方才鬼邪再笑什么?吾看你之神色似乎明白,说与吾知。”

天之厉望望天外火红云霞一片,收回视线扶着她座椅上站起:“进卧房吧,边走边说。”

天之佛微敛了敛披风,缓步迈离了石桌。

天之厉转眸凝向她道:“他进殿前你说了什么?吾说了什么?”

天之佛微想了想:“每日酉时你吾该做之事。你让吾再等半个时辰。”

天之厉搂着她的腰刻意停住了步子:“楼至,你看看天色!”

天之佛转眸,难以置信一怔:“黄昏!”时辰怎会过如此之快!

天之厉看看不远处的卧房之门,募得俯身将愣住的她横抱了起来:“是黄昏!”

天之佛见他暧昧眸色,倏然反应过来鬼邪笑意,双眸愕然一怔,懊恼瞪了天之厉一眼。

“你简直罪大恶极!”

天之厉抱着她跨过卧房之门,刻意忍笑道:“何出此言?”

天之佛见他一副无辜模样,气结:“今日还未对吾讲从缎君衡那儿见过质辛和昙儿的情况。每日酉时开始。”

天之厉抱着她放到了床边,见她对方才之事无奈的模样,忍住的笑意轻轻泄露了出来。

天之佛狠狠盯了他半晌,当即冲着枕头直躺下去。

天之厉急伸手翻身上床,揽住她身子往怀里一带,才抱着她的身子平稳躺了下去。

“小心撞疼了!”

天之佛斜眸,懒懒道:“有你在,吾放心的很!”

天之厉微动手抚了抚她的面颊:“这放心二字吾听你咬牙切齿得很。很生气?“

天之佛避开了他的手,哼了一声:“不生气!”

天之厉凝视她火光暗藏的眼温柔笑了笑:“明日就能去接质辛和昙儿了,我们能像如此单独在一起时难得,想与你再多待些时候。吾现在便说。”

天之佛微怔,他之心思,今日是刻意推迟才言!顿时眸色有些哭笑不得,想起方才她听不到质辛情况心里别捏,面色微红了红,募得趴在他怀里闷声道:“他们回来,为何不能单独在一起!若不单独,你吾如何欢/好?”

天之厉眸色不自然闪了闪,半晌不语。

天之佛听不到回应,微抬起了头,在他胸口轻支一臂,狐疑凝向他问:“为何不说话?”

天之厉见她不得答案誓不罢休,暗叹一声,微动手轻抚在她背上,当即避开了她的视线极快出声:“一日十二个时辰,你要睡六个时辰,两个时辰圣灵热泉,三餐用膳一个时辰,姑且少半个时辰欢好沐浴,只剩下两个半时辰。质辛和昙儿回来,你心念他们,一心必然尽在他们身上。吾如何单独与你在一起?”

一口气说完,气都不喘!

天之佛听后怔了片刻,双眸难以置信眨了眨,他,他这是!他这是嫉妒质辛和昙儿!他这幅样子!汹涌而至的笑意募得溢满了温润明亮的双眸。

天之厉冷哼了一声,黑眸沉沉扫了她一眼,募得一把把她死劲儿压进了怀里:“笑吧!笑够了再说其他事!”

天之佛当即挣开了他压制的手,抬眸含笑又带着深情吻上了他的双眸:“天之厉!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天之厉黑眸一阖,任她亲/吻,懒得说话。

天之佛边吻边轻语笑道:“像极了质辛得不到吾回应时的委屈样!”

天之厉哼哼一声,不假思索反驳:“委屈,何来之说!而且是质辛像吾,吾生的儿子,自然与吾像。”

天之佛好笑轻咬了一口他鼻尖:“你还知道他是你儿子啊!”

天之厉凝视着她发亮戏谑的眸,手臂骤然扣紧了她的腰身,缓慢叹息一声:“楼至!”

知他为何如此想时时刻刻见到她,天之佛眸色一软,停下了亲/吻,抬眸望进他眼底温柔笑语:“除却那两个半时辰,吾都是单独与你在在一起。而且其中昙儿多半会是安睡中,质辛亦要习武!时辰如何,皆是你吾安排,单独在一起的时间总能抽出来。其他时辰一家人在一起也很好。”

天之厉见她安抚眸色,心头一丝的异样波动陡然平静,抱着她低沉笑了笑:“嗯。质辛有了娘忘了爹,吾想你应该不会。”有了儿女倒忘了是谁让你生了他们!

天之佛一噎,猜出他腹诽之言,好笑瞥了他一眼:“天之厉!吾哪儿敢忘!”

天之厉手臂微动,让她趴着舒服些,凝视她笑眸道:“莫浪费时间了,吾说质辛吧。”

天之佛摇了摇头,缓慢落身入他怀中,贴近他耳边笑语:“不必了,如你言,明日便能见着了,今日你吾再肆无忌惮一回。”

天之厉见她微红想要他之眸色,心头一悸,双腿当即夹住了她的□,微动身子吻住了她的唇:“欢好之事,肆无忌惮是趣,有所顾忌亦是趣。”

见她不甚解,天之厉温柔笑笑,加深了吻吮:“顾忌之欢好,日后你吾尝试一番。”

天之佛发觉心底被他勾起了好奇,耳根红了红,微有些喘息问:“是何?”

天之厉黑眸凝笑,当即贴近她耳边低沉密语。

天之佛喘息一窒,面色刷的通红,难以置信瞪着他,汹涌而来第一次二人欢/好时的羞涩,当即浑身滚烫避开了他的唇齿害羞道:“这不行!这…这…这绝对不行!”昙儿质辛睡着的时候,同一个卧房,万一质辛醒来,这怎么能行!

天之厉低沉笑了笑,唇又寻到了她的唇,手指撩开了她的衣物,摩挲着她滑腻的腰腹肌肤:“能不能做后便知。”

见她还要说话,天之厉募得用有些坚硬的□隔着衣物顶了顶她的私密。

天之佛身子一颤,神思当即全回到了天之厉身上,又继续缓缓阖眸配合他的吻。

卧房中渐渐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衣物相触声和微不可闻的肌肤相贴耳鬓厮磨声。

殿外晕染的绯红云霞越来越多,缓缓布满了整个天际。不时拂过的风吹走了灼烧一日发烫的地面。黄昏独有的宁静无声等待夜幕的姗姗来迟。

一个时辰后,

紧闭的卧房之门紧接着双天殿门突然低沉谨慎开启又关闭,一道巍峨身影旋身黑色闇气消失去往约定之处。

“鬼邪!”

“天之厉!” 已经隔绝他人在外的神殿,鬼邪见来得如此快之人,戏谑笑道:“没被天之佛发现吧?”

天之厉走向神殿中的祭台:“你在怀疑吾!”

“无!”鬼邪不假思索出声:“吾怎敢怀疑你!”

天之厉转向祭台不远处的鬼邪:“你敢欺骗吾!”

“咳咳!”鬼邪募得一噎,眸色闪了闪呵呵笑道:“天之佛复活了,也算不得欺骗。黄昏之事,吾欺骗你,那是得了你的命令,天之佛在场,吾总不能实话告诉她,所以欺骗你的是你自己,非关吾事。”

天之厉见他模样,淡淡笑了笑:“口舌越发伶俐,与缎君衡不知谁更胜一筹!”

鬼邪抚了抚下颌,当即垂眸细细思考,半晌后抬眸摇头笑语:“这还真不好说!”

说罢眸色一闪,意有所指笑问:“你和天之佛谁更胜一筹?”

天之厉抬手抚上了祭台边缘,黑眸睨向他:“与心言之,她现在更胜吾一筹。”

鬼邪抚动的手一顿,笑道:“你倒是承认得快。”

“事实而已!”天之厉回想她之模样,抬手抚向心口,笑言:“这心疾时时提醒吾。”

鬼邪盯着他却募得摇头,叹笑一声后声音带了丝凝重出声:“天之厉,更胜一筹者是你。而你有可能将是永恒的胜者,楼至韦驮再无机会胜你,因你胜之后,她将无人可胜!”

天之厉心口突然一窒,笑意顿时散去:“不必再拐弯抹角,直言吧。”

鬼邪黯然叹息一声,从怀里拿出了那个锦囊,缓步走近他,交到他手中:“你细细看里面的内容。”

天之厉当即抽开金色锦绳,取出了信纸,刺啦一声展开。

“过去之吾,过去之王……”

一片莫名的沉压气氛弥漫在整个殿中,燃烧跃动的晶石火焰汹涌波澜。

鬼邪见他突然阖眸又睁开越发贴近了信纸紧蹙眉心,当即取下不远处石柱上的托盘,托着晶石火焰走近。

耀眼火光瞬间映红了天之厉低垂刚毅的侧脸和信纸,还有他突然间发冷捏紧信纸的手指。

而此时的神殿外,星光无声闪闪烁烁,月色挥洒在银白色的神殿穹顶,仿如缭绕着幻梦烟云,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神秘暗昧。

良久后,

窸窸窣窣,死寂的寝殿内终于响起了折叠信纸的低音。

天之厉将看完后的信纸重新收入锦囊中,递给鬼邪:“收好!一定不能让她知晓!吾会为她安排好一切。”

鬼邪见他眸底说此话时敛藏着对天之佛深沉刻骨之情,叹息一声,接过收入怀中:“过去未来尚有一半可能是无关。”

天之厉抬眸,幽深眸色望进他眼中:“是吗?”

鬼邪不假思索点头:“是!”

天之厉微阖眸,压下眼底心绪,问道:“劫尘和咎殃可知?”

鬼邪摇头:“吾所给他们是另一封信,只与他们有关。此锦囊内之事微言,实有隐瞒。亦误导他们吾不会如实告知你此事。”

天之厉低沉道:“叮嘱他们不得言出。”

鬼邪颔首:“放心!吾已言过。”

话音落后,天之厉突然转身面对祭台,手指凝功化出黑色闇气,急速书写着一个一个墨字。

鬼邪微怔,他再做什么?

“鬼邪,到祭台来!”

未几,天之厉收功,转眸看向刚刚走近的他:“照上面所言行事,只你吾可知。”

鬼邪皱眉望去,这,眸色骤然一变,微怒看向天之厉厉声:“绝不可能!”

天之厉眸色凝住,突然对着他出声:“兄长!”

鬼邪募得转身背对而立:“叫兄长也无用!用兄长二字逼吾!帝祸!你痴心妄想!”

天之厉继续道:“此事必须你去做,吾才能彻底放心。楼至,吾不能让她……”

鬼邪怒沉打断他的话:“绝无可能!”

帝祸二字出口,他已是答应了一半,天之厉黑眸一闪,不再言语,骤然旋身黑色闇气消失在了神殿。

鬼邪发觉他不继续言离开,募得恨怒回身,满眼怒气盯着他所站之处,当即挥动袖袍凝功扫去,轰然一声,祭台旁的地面陷下去三尺。

“又是这招!帝祸,你以为还是小时候!吾会帮你!吾绝对不会帮你!你简直可恨至极!”

怒声不止,回荡在空无一人的神殿中

半晌后,

鬼邪突然收起了怒声,沉沉叹息一声,转身再次看向祭台上的字迹,凝神铭记。当你兄长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片刻后,鬼邪看完,当即挥功一扫,自己化作黑色闇气陡然穿破神殿离开,祭台又恢复了往日干净。

“来人!”

“是,大祭司!”

“明日将陷进去的地方补上!”

“是!”

正飞往双天寝殿的天之厉身子一顿,张开一掌,破空而来的黑气重新归入了他掌中融消。

黑眸凝住回望了眼神殿方向,天之厉当即提功至极致消失。

“鬼邪!吾知你会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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