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不相爱却仍相守
三日后,贝府
一阵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到处都是喜庆不已,喧闹万分。镜前的她拥有绝世容颜却是笑不起来,这是她平身第一次化妆,只为如沐所说做一个漂漂亮亮的新娘,火红的唇色,妖娆的眼眸,完美的脸孔,绝妙的身材,美的让人窒息,不可思议的美,只是她毫无心情观赏,因为心还是会痛,沐果然是最了解她的,仍是忘不了他,那个白衣胜雪,飘逸儒雅的他,终是舍不得,不是吗?冷兮梦。
“小姐,走了!上官公子来了!”孀儿扶起兮儿,盖起火红的盖头。孀儿她不是贝府的丫鬟,是殿主千隐泄的,兮儿自小就不喜人伺候,凡事亲力亲为。
埋上耀眼的红毯,走向花轿。望着脚浅笑,泪水滑落。
一抹朱红笑,半袭红袍落。
红纱半遮娇,黯淡昔人愁。
泪落伤一地,幽笑苦尤伤。
往昔若初时,爱乞长逝然。
“起轿”落幕,泪滑过脸颊,只有苦涩。
上官府邸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没有多大感觉,只是听到身旁的吵闹声,沐紧紧拉着她的手,让她不要紧张,紧张?怎么会呢?
听见了千隐泄殿主释然的笑声,众人的道贺声。默然不语,只是拉着沐。
少时,她在房中苦想,沐他不会醉倒了吧!这么久了,怎么办?
“兮儿”笑嘻嘻的声音,沐推门而入,叫唤着她。
“呵!”兮儿摇摇头,忙的端起桌上的醒酒汤:“来,沐,先喝醒酒汤!”
“嗯”乖乖的一碗而尽,望着她浅笑:“兮儿今日可是很漂亮!”
“好,知道了!”笑着点头,发现头重重的,有些不适,于是坐在梳妆台前准备卸下那些沉甸甸的饰品,忽的望见镜中女子妖娆万分,那个,真的是她吗?
忽的从镜中看见上官一脸笑意,取下她的簪子与那些沉甸甸的饰品,兮儿一脸笑意,他硬是拉着她来到脸盆前,用湿温的毛巾轻巧的拭去她脸上的妆容,望着她一脸素颜笑的极深:“纵使那样比较漂亮,我还是觉的真正的容貌比较好,优雅自然,清丽脱俗。”
“嗯”红肿着眼点头,这般对她好,叫她如何是好?
“好了”满意的点头,拉着她躺下,拥着她入睡,许久,兮儿望着他的脸柔柔的笑,这个傻瓜,如此对她付出,叫她如何回报,心猛地抽痛,予轩,对不起,我知道,可是,又能如何呢?谁不会悲伤,谁不会心痛,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对眼前的男子。
沐闭着眼沉思,他知道兮儿盯着他哀伤,兮儿,不相爱仍相守,恐是幸苦异常吧!
夜静了,微风徐着杨柳,青草飘荡着,无比恬静,何人在抚琴,琴声婉转动听,只是悲凉凄人,男子的发丝飘逸着,发带松垮垮的绑着半股头发,容貌非凡,俊逸潇洒,温文儒雅。自然是予轩了,琴声仍回荡,昔人不复在。
清晨,
兮儿睁开沉重的眼,摸索着身旁,忽的坐起来,沐,扫视房间一周,毫无他的身影,只见着桌上有些菜肴,兮儿猛地掀起被子,穿上鞋起身,刚走到门前门,就见到沐推门而入,手里还莫名其妙的拿着两碟菜,他放在桌上,见她推到脸盆前讪笑:“兮儿好好的洗脸,漱口,然后,尝尝我做的菜。”
兮儿诧异的跑到桌前,望着一桌的菜肴,不可思议的笑:“沐做的,不是用法术?”
“那是自然,法术变出来的东西,兮儿也是知道,本质也是改变不了的,看这,很不错吧!尝尝吧!”十分满意的笑,一脸怡然。
“嗯”忙的去洗漱,弄完后,拿起筷子夹到嘴中,却咽不下去了,总是要这样吗?让我如何还你啊!
“兮儿,不好吃就不吃了,我端走!”忙的拿起菜盘。
“别”拉住他的手,夺下菜盘,笑着:“不是啊!是沐对我太好了,我……”
“原来如此啊!”他笑着蹲下,轻喃出口:“这不是正常的事吗?有何值得兮儿如此啊!兮儿是我的妻子,照顾你,不是理所当然吗?”
半刻,忽的接到护法的飞空传语,怎么了?定是有什么大事吧!
“走吧!”不是将她拉去岚天殿正殿,而是拉到梳妆镜前。
“怎么了?”转过头望着他,这是。
“兮儿,真是不知道吗?你看你都没有梳头发。”宠溺的撩起头发。
“呵呵”望着铜镜里凌乱的头发发笑,是啊!忘了这回事!
沐摇摇头,拿起木梳轻梳着如墨的秀发,那样小心翼翼,之至墨发如瀑布般笔直,柔顺时,他才满意的拿起一支玉簪,手指一绕,轻轻盘起,飘逸的秀发瞬间被盘起,插上一支薄如蝉翼可爱伊人。
沐笑意极深,望着他的作品满意极了:“兮儿这样极好,以后就这样可好?”
“好”摸着发髻悄然一笑,轻笑:“只属于沐一个人可好?”她出奇的乖顺,让沐欢喜不已,笑着开口:“如此,甚好!”
“对了,箐儿回了飞空传语,说是墨儿知道了极为开心,只是贪玩不肯回来,就随她去吧!”沐笑意极深。
“嗯,墨儿就让她好好玩吧!”
章煜殿
“你怎么还在这吹风,还未到春天呢?”段邑提紧张的给她披上外衣。
“不需要”打落段邑提的外衣,迎着冷冽的风流泪,不是想哭,只是风刮的眼睛疼罢了。
“你究竟要怎样才可以不伤害自己。”无奈的妥协,这么多天了,她不曾搭理过他,也不曾接受他的一点关心。
“你放了我!”她第一次回答他。
“不可能!”紧紧捏着她的手:“你休想”
“呵”冷笑:“那么,你不必管我!”
抓的她更用力了,忽的见到她的泪水才猛然松手,可手已经青紫、失措不已:“对不起,墨儿!”用内力化解她的伤势,青紫的手渐渐变得白皙,他才放了口气。
猛地收手:“何必去治它,你还是会弄伤的。”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听见她冷冽的语气,他就会发疯,然后伤害她,最后又道歉,赔礼,可笑。
“我…”双唇紧闭,若不是她说那般伤人的话,他又怎么会舍得伤她。
“不必了,以后,我绝不会再与你多说一句话。”转身离开,不再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