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追踪
张天宇越想越觉得心中不安,第二日天未亮就骑上马往木阳镇方向奔去。一天后,张天宇终于回到了木阳镇,一回到镇上,张天宇就感到气氛不对,连忙王家中奔去。
来到门口,就看见林家的人守在门外张天宇顾不得询问,推门进去,一股血腥味传来。张天宇顿时心里一阵恐慌,往内院跑去,一路上他看见的全是浑身鲜血的张家族人的尸体。
张天宇猜到家里糟了大难,往张胜与刘英的卧室跑去,来到门口,看见雪地里的碎屑,一阵绞痛从心底涌上来。进到屋里未看见张胜夫妇的尸体,心里存着自我安慰着:“爹是先天高手一定没事的。”
当张天宇迅速将张家看了个大概,所有族人都死了,所幸爹娘和三大长老以及青雨张进的消息并未发现。全家被灭门,这是谁做的?突然想到了什么,张天宇朝演武台跑去,眼前的一目让他呆了:张胜刘英以及三大长老的尸体安静的躺在雪地里,鲜血凝固在白雪上,一片殷红之色围在五人尸体旁边。
张天宇冲到张胜五人尸体旁边,脸上一阵苍白,眼泪不知何时从脸颊滑落,滴到雪上。张天宇双手摇着张胜与刘英的尸体,嘶吼着:“爹,娘,你们怎么了,你们快醒来,你们不要吓宇儿,爹,娘……”
张天宇抱着两人的尸体一直嘶喊着,两人尸体上冰冷与僵硬的感觉传来,将张天宇心底仅剩的希望摧毁得荡然无存。张天宇伸出颤抖的手在张胜刘英的脖颈处谈了下脉息,又去探查了三位长老的冰冷僵硬的触觉告诉着张天宇两人死去的现实。
张天宇双眼血红,双手抓着头发,面色狰狞:“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这时,林硕与林蓉林贵林成四人来到了演武台,看着张天宇发狂痛苦的样子,四人同时泛起同情的表情。四人轻轻走到张天宇身边,林硕的声音似有些不忍的说道:“他们前晚就死了。天宇,你节哀吧,发生这样的事我们都觉得震惊。”
张天宇听到林硕的声音,身体呆了一下,站了起来,声音十分冰冷:“是不是你们林家干的?”
林硕摇了摇头:“你爹和三大长老都是先天高手,我们就算倾全家之力都不一定能够战胜他们,我查看过了,他们是一击毙命。你认为我们有这样的实力吗?”
张天宇听到这里,恢复了些理智:“不是你们林家,那是谁?”
林硕见张天宇清醒了些,脸上也放松些:“是一群从天降的人,前夜突然有一群人从天而降落到你们张家。当我们听到惨叫声来到你们家门外时,那群人正好飞向天空朝北方飞走了。然后我就命令人守住门口,除了我没有别人进来过。当我赶到时,你们张家的人就是现在这样了,一个活口都没有。不过我没有看见张进和张青雨的尸体,这算唯一的好消息了。”
张天宇静静的立在那里,听完后,没有说任何话,而是将张家上上下下翻了个遍,没有发现张进和张青雨的尸体,也没有发现那把剑。张天宇似乎在自言自语道:“看来是因为那把剑,怪不得爹当时觉得心里不安。”
重新来到演武台,林硕四人仍然站在那里。林硕朝张天宇走了过去,轻声道:“现在还是将他们先安葬吧,都快三天了。”张天宇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狰狞的脸平静了下来,似乎做了什么重大决定,深沉的答应了声:“嗯。”
在林家的帮助下,张天宇将张家众人安葬在张家的祖坟场,立了碑。来到张胜与刘英合葬的墓前,嘶哑却多了几分冷酷的声音响起:“爹,娘。你们不明不白的死去,我一定会找出凶手,查明真相,亲手血刃仇人。”
站在张天宇身后的林硕听后,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一群人的实力暂且不提,唯一的线索是他们往北方飞去了,张天宇能找出真凶吗,找到了又能怎样呢?先天高手在他们手里都不堪一击,张天宇能干嘛,不过似乎这是张天宇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唯一理由了。
张天宇磕了三个头,起身向林硕鞠了一躬,一脸冷酷:“多谢林叔叔的帮忙,还请您帮我看着我们张家的大院和祖坟,我去查探真相。如果我还回来,定当登门拜谢林叔叔的恩情。若我不能回来……”
林硕打断了张天宇的话:“去吧,一切我帮你看着。虽然我们两家斗了几百年,不过我们都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们能传承到今天,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我们相争才能这么有活力。所以我很尊重你们张家,你一定会回来的,去吧。”
张天宇脸上神情并未有变化,仍然一脸苍白的冷酷:“多谢林叔叔了,我告辞了。”话毕,张天宇回头看了看张胜与刘英的合葬墓,跨上了林家仆人牵来的马向北方奔了去。留下的林硕众人看了看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张天宇,都一阵叹息,一个世家一夜之间什么都不胜了。
张天宇骑上马,一路狂奔。张进和张青雨的尸体没有发现,不过两人并未有事出去,应该也在家中,两人也是凶多吉少。而对于那群人的踪迹,张天宇只有两个线索:他们往北方飞去了,还有就是家中挖出的那把剑,他们一定是为剑而来,那把剑算是可靠写的线索了。
张天宇孤身一人踏上了寻找真凶的路,也许遭遇了这样的变故,寻找真凶是他支撑自己唯一活下去的信念了。
张天宇路上一直都沉浸在灭门的痛苦之中原本好好的一家人,一个世家,为什么突然一夜之间就只剩下自己?老天为什么要留下自己?那群人把自己也杀了该多好?为什么那么残忍,全家没有一个活口,全是尸体,那可是自己至亲的人啊!
心里沉浸在痛苦中的张天宇突然想着雪地里一地尸首,眼泪不自觉又滑落脸颊,心中一狠,不管到天涯海角,我张天宇定要找出真凶,用他的鲜血祭奠我无辜惨死的族人和爹娘。伸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张天宇用力拍向马背,朝前奔去。
张天宇一路上除了吃饭休息就是赶路,随身带着的除了一包赶路的金银就是那把玄铁剑了,这是他唯一的纪念了。
五个月后。
日夜兼程,一路骑马狂奔,张天宇穿过了自己大约十数个镇子,翻过了自己也记不清的山。自己走了也大约有几万里的路了,一直往北方而来,并未见到那群人,也没有见到能一直飞在空中的人。
这天出现在张天宇面前的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森林,张天宇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从未见过这么大的森林。而张天宇对于那群人的消息就是北方,因此张天宇只能继续朝前走,还好自己带了打火石,这是穿过这片森林唯一的倚仗了。
两腿一夹,面无表情的张天宇骑着马冲进了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