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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8章 太子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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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打乱了一头秀发,又将身上的衣袍撕裂的更加惨烈些,苍佑正想阻止,却没想清歌先自己一步,拿了床头案几上的茶杯,用力向门边掷去。

素手指着门口用力的对着苍佑嘶吼出声:“滚!你既然是不想娶我,如何在我姐姐那做的惺惺之态?你与我所谓的七年收留之恩,也不过是为了你今日利用我。北堂一诺,我舒荷与你,却像这瓷杯,永不复原!”

苍佑惊讶之际,只顾着看清歌脸色由白转青,最后憋着一口气,面色发紫。眼睛瞪得浑圆,清晰可见交错的血丝,那眼神里的愤恨,却是无比的真实,叫苍佑生生后退了两步。

是哪里出错了,还是察觉到了什么?自己终究是成了那个不择手段的魔鬼了吗?

苍佑盯着那些如玉般瓷白的茶杯碎片,脑子一阵阵的晕眩,却见一只白色云靴踏门而至,刚好落定在那瓷杯碎片上,发出“咔咔”碎裂的声响,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是随即,就被那碎裂的声音扰乱,好像,是心底的声音。

门口站定的人,一个白衣胜雪,温润如玉,一脸兴味的看着愤恨的清歌,眼光顾盼间,依旧都是笑意,可不就是江南君。

只是那跟在江南君身后,端手而立的邪肆男子,蟒袍朝珠,玉冠束发,身上罩了件薄薄的斗篷,眼神凌厉,端端看着床上几乎疯魔的清歌,却是当朝太子,北堂一泓。

北堂一泓身形一动,只是淡淡看了北堂一诺一眼,就从江南君身边侧身而过,行走中顺便伸手解了身上的斗篷,手一扬,就披在了衣衫不整的清歌身上,遮住了清歌身上潋滟的春光,仔细的掖好,包裹的整整齐齐。

北堂一泓伸手揽了清歌,却发现清歌怒目瞪着北堂一诺,身上抖得厉害,触手间,不见女子的绵软,都是僵硬的肌理和骨头,心里一紧,冷声道:“舒三小姐是本太子的救命恩人,照顾她本是被太子分内中事,原本只是以为舒三小姐念想你这里住了七年,如今看来,也并不是。本太子且就接她回去了,若是他日她想回来,再作商榷吧。”

北堂一泓虽是和苍佑说话,却是连苍佑都没有正眼看过一下。自然,若是看到了苍佑眼中的幽深,也或许会能明白,这是准备好的陷阱。或许,也就会在日后,为了怀中的女子,少了分毫的痛苦,可是……这世上,委实没有什么可是的事情。

北堂一泓抱起清歌,阔步离开了诺王府,守在月影阁门口的云勘,原本是蹲在地上画着圈圈,见北堂一泓出来了,怀里抱着的清歌,却是满脸泪痕,双眼无神。身后没有见江南君,云勘两边看了看,平衡许久,直到北堂一泓消失在月影阁的院落里,才复尔蹲下,在地上一通乱画。

原本画的极好的左手圆,右手方,如今却画的凌乱无比。

江南君站在屋内,脚下踩着清歌甩过来的茶杯碎片,眼角含笑,定定看着若有所思的苍佑,许久才道:“你会后悔的。”

说罢,没等苍佑评论,就扬长而去,出了院子,扯了蹲在一边恼怒的云勘,悠然出了诺王府。

清歌透过北堂一泓侧脸的缝隙,看了眼诺王府前的牌匾,刚劲有力,又不乏潇洒隽逸,是出自苍佑之手。只是那双手,如今终究是伸了出去,生生把自己推进了别人的怀抱。

攻或者守,都是个问题。

北堂一泓低头看定清歌忧郁的眉眼,字句铿锵:“你放心,除了那七年收留之恩。他能给你的,我也必然能给你。”

清歌惶然,指尖一颤,却把头往北堂一泓肩窝处缩了缩,叹息道:“我困了,想要睡一会。”

“好。”

北堂一泓的轻功,谈不上身如飞燕,避开了闹市的喧嚣,放弃了雍容华贵的轿辇和马车,勉强带着清歌飞行,喘息甚至有些不匀,清歌眯着眼睛感受北堂一泓有力的心跳声,在他怀里有些颠簸,不似苍佑那么安稳,好似那如何都不安生的心,被人紧紧扼住,一撒手,就要掉了下去。

托了江南君高超医术的福,清歌身上的伤,好得很快。留在东宫修养,间或能见到舒云和舒悦两姐妹,三个人聚在一处聊天,也颇为开心。

舒贵妃时常托了人给清歌送些喜欢的布料,清一色的大红色,最后裁制成红衣,以至于清歌里里外外都是风风火火的。清歌没出过东宫,北堂一泓下朝的时候,会来清歌的“疏影阁”给清歌说话,断断续续的说着,直到清歌靠着榻子睡着了,才肯离去。

北堂一泓却不知道,每次他前脚刚走,后脚清歌就睁开眼睛,瞪着疏影阁园中郁郁葱葱的大树发呆。

北堂一诺,也就是苍佑,如今在朝堂上的境况越来越好了,清歌之前的铺垫,自然是有用。但是更多的,却是因为上次在庙里救了太子,清除乱党李多成。

太子北堂一泓,终究因为童谣事件,和帝君生了嫌隙。邪肆不改,固执如斯,原本被帝君欣赏的地方,如今都被处处挑剔。

可见伴君如伴虎。

何况北堂一诺那里,礼义仁智孝,面面俱到。恐怕只有帝君自己,才明白当年北堂一诺为何会被废驱逐罢了。

但是清歌却日渐消瘦下去,原本就单薄的身子,如今更是瘦削的骨骼明显,包裹在那些量身定制的红衣里,却仿佛随时都会乘风而去。

“舒三小姐,今天天气极好,你在疏影阁闷了许多天,不如出去走走吧。”

北堂一泓笑着端来汤药,信步走进来。彼时清歌正对着一盘棋发呆,黑白相见,但是白子零落,散罗的棋子被黑子尽数包围起来。

已然是一盘死棋,没有下头。

听见太子的笑声,清歌丢了手里的黑子,瞥了一眼棋盘,怏怏道:“好。”

和北堂一泓熟悉了,也放知道这人总是一副邪神的模样,那张脸和苍佑有些相像,只是苍佑的唇角,永远都不会有北堂一泓的邪气笑容。

想起苍佑,清歌心情又低落了下去。如今那人如鱼得水了,似乎早就把这东宫内的清歌,忘记的干净了。

北堂一泓见清歌又走了神,不再说话。似乎已经习惯了这声淡淡的好,自清歌进东宫以来,无论自己对她提什么样的要求,为她做什么样的事情,都是这个字。

起初只是以为清歌不挑剔,还暗自欣喜了一阵子,结果日子过得日益艰难,后来却是最怕清歌说好。

北堂一泓坐在清歌对面,伸手把药丸递给清歌:“趁热喝了吧,你瞧你伤虽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却瘦到出奇,你这样,叫我如何跟我母妃交代?”

清歌抬眼,瞥了一眼那气味难闻的药碗,分明是白玉质地,半透明巴掌大的小碗,偏生里面的东西黑乎乎的,叫人闻着就难受。

一看见药,就想起江南君,还有总是塞给自己糖果的云勘,状似无意的问道:“最近不见江南君。可是离开了?”

清歌接了药碗,凑在鼻尖一闻,随即放在了棋盘边上:“这不是江南君熬的药。”

北堂一泓忽然笑道:“平日里,总是不见你给江南君好脸色看,如今这药你只是一闻,就知道不是出自他手,鼻子倒是灵敏的很。”

清歌不搭话,定定瞧着北堂一泓。清歌消瘦了以后,眼睛倒是显得愈发的大起来,里面不是波澜不惊,就是云雾不明,灵气异常。

最终,北堂一泓还是败下阵来,悠悠道:“是给舒贵妃瞧病去了,前几日的药,都是江南君熬好了命人送来,今日母妃病情加重,江南君到现在还在云舒宫。”

清歌心神一凛,忽地站起身来就要奔出去,北堂一泓眼明手快,扯住了清歌的袖子沉声道:“舒三小姐,你别去。如今帝君守在云舒宫,必然是没事的。母妃的病,是心病,春夏交际就会复发。”

清歌站定,许久都不吱声。恍惚想起,再过个几日,恰好是自己来着个异世整七年的日子,只是当时那个少年不在,如今在乎自己的人,缠绵病榻。

时间固然过的飞快,但是清歌后来也打听到,舒家灭门那日,却恰好是自己来这里的那天。当真是巧合。

“过几日,就是舒家人的忌日了。你叫我姐姐,如何不难受?”

清歌甩脱了北堂一泓的手,提气飞身而去,身影只在房顶上一闪,就不见了。

清歌的身体恢复的七七八八,身上的本事,自然也是大半都回归了。身体好似一只敏捷的豹子,飞快的向着云舒宫的地方窜去。不讲究美观只讲究速度,红影一闪,已然是在百步之外。

清歌抿唇,额前的发丝吹打在脸上,猎猎的疼,但只是那一会,清歌便身形一跃,站定在云舒宫正殿门前。

“谁……三小姐!”云舒宫很热闹,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清歌忽然降临,叫下人们慌了手脚,但是旋即就看见清歌清冷的美艳,恭敬地福了身子,各自忙活去了。

“我姐姐如何?”清歌随意抓了一个丫鬟冷声问道,那丫鬟抽抽嗒嗒,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悲伤。

这哭泣的声音,叫清歌心里好不舒服,旋即就送了手,任由那丫鬟倒在地上。脚步一转,就要进正殿里去。

门口守着的是帝君贴身的太监,清歌记得,好像是姓余,清歌在云舒宫的时候,帝君每有赏赐,都是这个人送来的。

那太监大致原本以为清歌不过是来探望,却没想是要直闯正殿,手上的浮尘一甩,皱眉道:“三小姐,帝君……哎呦!”

太监一声吆喝,就倒在了地上,清歌收回脚,向前走两步,复又抬腿,一脚就把门踹开了,吓了里面的人,皆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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