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通道
“当然不是啦！”
凌笑着摇了摇头，当然这个动作夜凡是看不到的，因为现在的凌还只是处于一个仅存留声讯的状态。
“呼……这我就放心了。”小声嘀咕着，夜凡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好了，这些事情就先暂且不提，我时间有限，你一会儿去最左面的那张桌子看看，我探查到那里有一丝不一样的波动，我……”凌的话音未落就截然而止，夜凡试着叫了两声却并没有再得到凌的任何回应。
“到时间了吗？”夜凡暗自想着，按照凌的指示向最左侧凌刚刚说的那张低矮长桌走去。
靠近长桌，夜凡细微间似乎听到了几声若有若无的轻响，但等到继续侧耳倾听时四周又平静如往常。
“难道是我太敏感了？”夜凡想着这多半天来自己所经历过的事情，也难免会神经紧绷。不过尽管如此夜凡还是不信邪似的俯身把耳朵贴在了面前的长桌上，想以此来证明到底是不是自己幻听。
就这样静静地贴着桌子大约有十多秒，哒哒的声音忽然从长桌的正下方再次传来。
“不是这里，也不是这里。”夜凡跟着声音寻找它的本源，但一直快走到这排长桌的尽头，夜凡也仍旧没有找出声音的确切位置，只能大概划分在长桌偏右三分之一处这么一个范围。
哒哒……哒
又围着桌子来来回回的听了好几遍，夜凡忽然发现响声似乎比先前大了一点。再次随着声音移转，夜凡终于在长桌右腿处停了下来。
弯下腰一瞅，夜凡发现了声音的来源。在桌腿里侧已然被掏空，但从外面却是丝毫都看不出来。
轻轻按了一下依旧时不时发出哒哒响声的的玫红色按钮，夜凡的身后的两排长桌忽然轰隆隆的撤向两边。
“我靠，这就是通往图书馆地下两层的通道吗，看起来好宏伟啊。”
也难怪夜凡会发出这样的感慨，因为任谁也想不出来，看似古老的图书馆下面居然会有着如此现代化的建设。亮银色的合金大门，夜凡无法分辨出它属于哪种金属。蕴蓝色的光芒时不时流转其上，虽然美丽无比却让夜凡不敢走近半步。
滴！滴！滴！
一连三声急促的短鸣，让夜凡又转头看向那个桌腿内侧的小按钮，而此时它已经从玫红色变成了蕴蓝色，就像亮银色合金门上流转的一样。
“封闭解除，可以进入！”
就在夜凡的目光还停留在小按钮上时，身后的合金大门忽然打开了，与此同时还响起了提醒，一个冰冷的机械女声。
瞧着门上已经消退了的蕴蓝色光芒，夜凡直在心里庆幸自己没有贸然走上去乱碰，不然……结果他不知道，但想来也好不到哪去。
通道里的灯似乎是靠热感的，夜凡小心竭力不发出丁点声响的向前迈进，但每走一步都还会有一排明亮的灯光整齐的照下。
虽然每走一步便会亮起一排灯，但面对更前面仍然一片漆黑的通道，夜凡的内心还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不安，这一切正源自人们对于未知的恐惧。
“凌？凌你在不在？”
想到凌之前能探测到那排长桌有特殊的波动，所以夜凡明知凌已经无法联系，但还是不死心的尝试联系一下她，毕竟如果有凌的帮助，自己的安全性将会提升到最高。
……
并没有回应，好在夜凡有心理准备，倒也不是很慌乱。
滴答…滴答
夜凡继续不断朝里走着，原本寂静无声的金属通道开始微不可闻的响起一些类似于水滴滴落的声音。
滴答…滴…答
滴答…滴…滴…答
随着继续深入，夜凡发现滴落的声音好像有节奏一般的越来越慢，直到一段时间后再次恢复先前的频率，然后循环往复。
“是虫卵，这是它的心跳声。”
凌的声音毫无预兆的响起，让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夜凡又吓了一大跳，借着冷白的灯光，清晰可见夜凡额头上突然冒出的细小汗珠。
“我说小冷，人吓人是会吓死人，你下次能不能先提前打个招呼啊。”
夜凡满是愁苦的声音反而又逗乐了凌，不过紧接着凌却一脸好奇的盯着夜凡，虽然她知道夜凡现在是看不见自己的。
“怎么了，我难道发生什么异变了吗？”
见凌半天一言不发，夜凡心底里忽然又冒出了先前凌呈现给他的那个被关在绿色液体中的怪物。
“不，只是……你为什么要叫我小冷？”
凌的声音有些颤抖，虽然她极力在控制，但夜凡还是从里面听出了她心中的不平静。
“听你的声音就知道一定是个大美女，而你名字既然叫凌，那说不准是个冷美人哦，所以叫你小冷啦。”
也不管凌到底能不能看见自己的表情，夜凡依然扮了个鬼脸，想以此让凌暂时忘却那些不开心的往事。其实夜凡自己都没注意到，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凌一个虚拟智脑也会有往事。
“呵呵，谢谢。”
凌看样子并不想多说，只是冲夜凡甜甜的笑了笑。
“我感觉到了！你刚刚是不是对我笑了？”
虽然凌现在还无法呈现自己的影像，但夜凡刚刚在心中真的有那么一刹那抓到了凌微笑的模样，尽管那很模糊。
“你说，你刚刚看见我笑了？”
凌的声音既有点兴奋又有点慌乱，不过夜凡到没太注意，只是肯定地点了点头，道：“嗯，刚刚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你离我好近好近，但转而又消散了。”
“没事，终有一天我们会真正相见的。”听出夜凡话语中的失落，凌作势安慰道。
“嗯。对了凌，你刚刚说的虫卵是什么东西？”
明白凌的意思，夜凡把话题又引回到正轨。
滴答…滴答
“你之前不是总害怕自己变成那种怪物吗，而这才是他们真正诞生的途径。”
凌的话，夜凡自然明白，她口中所指的怪物就是自己从影像中见到的被关在玻璃仪器中的那个，可是那段影像看起来最起码是处在二战时期吧，怎么到现在还会有？
似乎是为了响应夜凡的疑惑，那原本很有规律的心跳忽然变得急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