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做一辈子龟公
任何人在面对死亡时候都会害怕，小维不是神，在面对无法抗拒的对手的时候的，没有跪地求饶就很不错了。
小维的确很不服，眼眶中有泪，身板却依旧挺着。
玄福的神色一样不平静，虽然看不见的，但从小维最后的一句话能听出这是个有骨气的人，而且单从命相就宣判一个人的生死，谁都会不服气。
修佛之人那个没有善心，何况是玄福这样悟道百年的高人？
手都抬到了空中却久久打不下去。
玄福这表情让小维看到了一丝生机，幸好面前的高人心存善念，若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那可就真没一点儿生机了。
乘着这点空隙时间，小维赶紧说道：
“大师，您是得道的高人，看事理比小子要明白。我并不是怕死，但是让我这样莫名其妙地死去实在心存不甘。我于世十八年，虽算不得好人，但也不是个大奸大恶之徒，更不明白我能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我只想问一句，您凭什么杀我？”
心有怨气，语气也很严厉。
小维所说，玄福似乎感同身受，表情极其痛苦，摇着头，叹息道：
“施主，是在对不起，为了这个世界平静，为了亿万生命，只有牺牲你了！”
“可笑！”小维生怕对方会突然出手，要是如此，自己连争辩的机会都没有了，赶紧打断，“何其可笑！还说是什么得到高僧，分明就是个只顾自己想法的刽子手！”
“施主，我如此做的确草率，但是这个世界在容不得一点儿变数了。”
“变数？什么变数？难道这世界还能变得更乱么？如今的秦国已经强大到无以复加的程度，偏偏秦国的皇帝又是个冷血杀手，秦军所到之处尸横遍野。如今正在朝岛国进军，途中经过大小国家无数，无一国敢阻拦。有一个这样的帝国在世上，你倒说说，我这个变数还需要改变什么？又还需要改变什么？”
生死时候，小维的头脑反而清醒了许多，这话说得玄福也哑口无言。
歇了口气又接着道：
“还有，就算你真有通天彻地的神通，知道我父亲能更这世界带来巨大的变化，但是你又怎么知道我父亲给这个世界带来的变化是好是坏？现在你没了知天神通，又凭什么说我有问题？难道就凭你一句‘近日感觉将有大事发生？’大师，这怕不能用草率来形容了吧？再说，就算我真能给世界带来巨大的变化，同样的，你怎么知道这变化时好时坏？这世界已经这样了，说不定我的出现就是为了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呢？”
玄福停住了，本已举过了头顶的手掌又放了回去，陷入了沉思。
该说的都已说了，小维便没有再说，现在也只有等待对方的宣判，这感觉虽然不好，但现在的情况只能如此。
片刻，玄福叹了叹气：“哎！贫僧成在于善，毁也在于善，还是无法对一个无辜的生命下手，你走吧！”
小维心头猛跳，不敢停顿：“多谢大师不杀之恩。”
“等等！”
小维正要开门出去，玄福又叫住了小维。
这家伙莫不是反悔了吧？
“施主，不知您现在在何处？又做的什么行当？”
不知对方问这些是何用意，小维愣在了原地。
玄福轻声一笑：“施主无须担心，贫僧既然说过不杀你就不会再杀你，只是想对施主的生活有一些了解，要是施主日后有什么不良举措，贫僧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看来危急没有完全消除，小维又紧张了几分，恭敬回答：
“小子现在濠州怡春院做一名龟公。”
“龟公？”玄福轻咦了一声，随即又大喜起来，“龟公好！龟公好啊！”
小维倒是很奇怪，那玄光和玄福都说龟公好，难不成和尚都喜欢做龟公？
正想着，听玄福缓缓说道：
“龟公好，社会地位底下，就算你有些本事也难有作为，对世界的影响也不会很大，要是能平平淡淡地过一生就好了。”
说罢又严肃地望着小维：
“施主，咱们作一个约定如何？”
还如何呢？这情况，小爷能反对么？
无奈应承下：“大师请说。”
“今日我不杀你，不代表以后不会杀你，人与人之间判断好坏的标准有不同，若以后我来杀你，恐怕又会说心有不服。咱们就以龟公为定，只要你做一辈子的龟公，贫僧保证以后不会找你的麻烦。”
小维疑惑：“为什么要以龟公为定？大师不觉得这样的约定很奇怪吗？”
“为了保证你对着世界不构成巨大影响，所以我要你做一辈子的龟公，我相信以龟公的身份，不管你有什么本事也改变不了历史的进程。”
小维也没想太多，只要能保命就好，很快答应下来。
如此，总算是躲过了一次危急。
出了禅房，雨还是没有减小的趋势，寺院的露天地面已经积满了雨水，在夜色的承托下像是一潭见不到底的小湖。这样的大雨夜还算得不错的景色，只是时不时地来一记沉重的闷雷，让人有些心惊。
小维找道一个小和尚，让其带到了孟嫣的住处。
屋外漆黑一片，报国寺的客房还有两间屋子亮着灯火，其中一间就是孟嫣的房间。
小维正准备敲门，门就被打开了。
只见孟嫣身上裹着床被子，像个粽子一样地站在门口惊喜地望着小维。
“哥哥。”
小维一笑：“你怎么这打扮？”
说着就进了房，房间内很简单，只有床和桌椅，却很干净，一盏烛火把房间内照得通亮。
孟嫣也跟着回到屋内，把房门紧紧关好。这才把身上裹着的辈子丢到了床上。
就在这时，又是一道闷雷炸响。
“啊！”
孟嫣惊叫一声就冲到了小维怀里，死死地抱着小维的胸膛，像个受惊的小鸟不住发抖。由于抱得太紧，孟嫣胸前的软软压在小维身上形状扭曲到了极限。
舒服的同时，又担心会不会把这对小白兔给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