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荣泽
从声音来判断来人十分年轻,语气虽说凌厉但却没有多大的威胁,反倒给人一种温润如沐春风的感觉。
听到声音几人齐齐将头转过去,只见月光下一道修长的身形缓缓而来,身后还跟着几个身穿长袍的男人。
来人看起来约莫有二十五六岁,面容生的十分俊朗,不是君倾澜的妖敛也不是青炎的邪魅,跟二人比起来却是远远不如。
但是周身那种干净的气息却让人不自觉就沉醉其中,没有二人的盛气凌人也没有他们的强势凌厉,整个人就如同一块上好的玉石,处处透露着一股淡淡的温润。
就连那性情火辣的女子看到是他时面色也不由一怔,皱了皱眉道:“东方荣泽?你怎么在这儿?”
“万小姐。”东方荣泽信步而来,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意对着那女子点了点头。
他这般万悦倒是不好再说什么,对于东方荣泽显然她也是知晓的,作为如今犹存的修真世家他们平日里都有走动。
这木城正是修真世家东方家的地盘,东方荣泽作为这代家主的儿子,不论是名声还是修为在一众子弟中都是出类拔萃的。
更不用说他为人温和待人有礼,从不会刻意为难谁,再加上那俊朗的外表在修士之中都是香饽饽的存在。
早年的时候万悦的父亲还曾玩笑的想要撮合两人,但后来随着两家因为一些矛盾这些年是针锋相对,别说联姻就是好好说话的机会都很少。
就心里来说万悦是不想跟东方荣泽起冲突的,但修真之人性情凉薄尤其是涉及到宝物之时什么都被抛到脑后。
所以这会万悦是既想拿到宝贝,又因为那莫名的好感而不想跟东方荣泽翻脸,这就是典型的想要鱼又不肯放弃熊掌。
乔澜对双方的情况并不了解,只是皱着眉头悄悄观察着东方荣泽。
那直白的目光让东方荣泽似有所察,隐晦的朝乔澜藏身的方向看了一眼,惊得乔澜心绪微乱紧张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万小姐,家父曾经交代过三日后等各位道友到齐再一同进入玉霞山,届时能不能寻得异宝便各凭本事,你今晚这样的做法有些不妥,你们还是先回去等三日后在来吧。”
东方荣泽说话一向都给人留余地,再加上他气质温润如玉,即便是对不遵守规矩的几人也没有恶言相向,脸上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容。
这样的一个人任谁都很难对他产生不好的印象,若是知趣些此时就应该顺着他给的台阶而下。
但是万悦在家里被宠坏了,东方荣泽越是温和她便愈发骄纵,她高傲的仰起头冷哼出声:“哼!我看这是你东方家的技俩吧?打着为大家着想的幌子实则早就派人进山,等三日后我们进去宝物早被你们搜罗完了,难不成真当我们是傻子?”
万悦这话可谓是诛心了,若是此时有其他人在场估计都能分分钟打起来,绝对的挑拨离间阿!
但凡是个有点血性的人受到这般侮辱就算不会大打出手,至少也要跟对方翻脸再不济也会面色不悦。
比如东方荣泽身后的那几个,均是面露不善的盯着万家的小姐,不用怀疑只要他家少爷下令几人绝对会令他们生不如死。
然而作为“受害者。”的东方荣泽直到此时也没有任何表情,甚至面上的笑意自始至终都没有消失过,仿佛对方嘲讽的是别人跟他没有关系。
“万小姐请慎言,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若是被旁人听到便会徒增事端,到时候会给万小姐带来许多不便。”
东方荣泽此话完全是为万悦考虑,但他越是这样就越显得万悦刁难无礼,这让她觉得心中着实不爽,说话也越发不客气。
“哼!别跟本小姐说这么多废话,今个我还就要破开结界进入玉霞山,东方荣泽识相的你就给我让开!”
说完也不理会几人突变的脸色,伸出纤纤玉指指着自家师兄颐气指使道:“愣着干吗?还不快给我破开结界!”
闻言几人面面相觑,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听他们小姐的吩咐,毕竟那东方家的二少可是练气七层的高手,若真激怒对方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来。
这下东方荣泽的脸色彻底变了,脸上温和的笑意收敛起来,面色沉静的看着那嚣张跋扈地万悦:“万小姐,在下劝你凡事三思而后行,不要给双方留下不可挽回的余地。”
这次回应她的直接是万悦的一击,只见她单手轻轻一挥一道火红色的火焰便朝着东方荣泽身上而去。
双方一触即发,看的藏在暗处的乔澜颇为汗颜,这是她头一次接触到修士的冰山一角,而这咄咄逼人的万家小姐更是让她有些反感,反倒是对那温和的东方荣泽印象还不错。
东方荣泽不愧是东方家的天才,年纪轻轻便是练气七层修士,就连那些法术法诀掌握的也非常熟练。
而这一点上万悦便差许多,不仅修为不在一个档次,就连法诀都不甚熟练,若不是仗着手中的法器和东方荣泽故意相让她根本走不过三招。
二人一来一往不过瞬间就过了十多招,东方荣泽步步相让万悦却步步紧逼,各类法诀凝出的法术在视觉上给人十分强烈的冲击。
乔澜在暗中一边学习经验,一边开始照葫芦画瓢研究起两人的法术,不知不觉中练的有些入迷就忘记了自己隐在暗处的事情。
普一暴露最先看到她的便是那嚣张跋扈的万悦,见到还有人藏在暗处顿时便气不打一处来,手中的长鞭轻轻一挥便灵活的朝着一旁的乔澜而去。
见此情景原来步步相让的东方荣泽脸上彻底罩上一层寒霜,一个闪身来到乔澜前方运起灵力快如闪电的抓住那袭来的鞭子。
他的面色有些难看,沉声道:“万小姐怎能如此伤及无辜?若她是个普通人怎能承受的住你这鞭子?”
闻言万悦不屑的冷笑一声:“那就只能怪她命不好,死就死了干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