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乔澜,九爷心事
早上醒来时乔澜就发觉身体不对劲,封印不会无缘无故解开,那么除此之外一定是君倾澜暗地做了什么手脚。
为此他还特地围条围巾,就是怕被母亲和家人看出异样,更是刻意跟他们保持距离尽量不要亲密接触,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法。
倒也不是说乔澜故意隐瞒,而是这件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从小养到大的孩子却突然从男孩变成女孩。
这说出去没几人会相信吧?不被当成怪物研究才怪。
更让乔澜觉得古怪的是,母亲对这件事似乎并不知情,身为她的母亲连自己的孩子是男是女都不清楚,这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还是说母亲一直在刻意隐藏,这样一来乔澜更加好奇身体内到底有何秘密,而凤鸣又是谁派来守护她的?
这一切都不得而知,在事情没有任何头绪之前乔澜并不想贸然行事,只是最近身体似乎出了许多问题。
首先是莫名其妙封印会消失,还有体内的那小股格外清灵的气体,都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君倾澜坐在沙发上紧紧搂住她的腰,听到这话特无辜的眨了眨眼:“我什么都没有做,昨天晚上明明是阿宁你……你……”
听到他竟然像小媳妇一样支支吾吾,乔澜脸色顿时就黑了一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真恨不得一巴掌拍过去。
这人还能更无耻一点吗?
昨天晚上她根本没占到便宜,自己反倒被翻来覆去吃个精光,想起这事她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当时大话是放出去了,哪知道没到一半她就已经累的不行,接下来就完全被这腹黑的狼给拿话堵住,以此为要挟占了不少便宜。
明明便宜都被他占了,回过头来却仿佛被霸占的良家妇女,乔澜深刻认识到这家伙的腹黑程度,真是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因为气愤乔澜脸颊有些发红,危险的眯起眼睛冷笑:“这么说来到成我的不是,既然如此今天开始……”
“是我的错!我想看阿宁穿女装的样子,因为过几天我要回去一趟。”
或许有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不能再见,这句话君倾澜并未说出口。
“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
听到他的回答乔澜沉默不语,这两个字一听就是敷衍,这代表着之后可能很长时间都看不到君倾澜,既如此她到是没太过计较。
只是女装……
乔澜前世今生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穿过女装,这让她觉得压力很大,难度系数颇高。
前世那是不知情,今生一早就得知真相可是她却从没将自己当女人看待,仔细想想若有一天身份暴露就得恢复女身,到时候不得天天穿女装?
如此那就当提前体验了,乔澜暗自在心里琢磨着,勉强点头答应这个要求。
或许是心里有事压着,所以接下来乔澜带着弟弟妹妹几人玩都心不在焉,害的双胞胎还以为她公司有事。
玩了一上午,将能玩的都玩遍之后龙凤胎就主动带着表弟回家,将剩下的时间留给大哥和看不见的“姐夫。”
三个小萝卜头走后,君倾澜就直接将人带进领域内,将自己亲手挑的衣服递过去后就在外面等着。
乔澜目光纠结的看着手中得袋子,掏出来一看脸色瞬间就变了,若不是自控力够好估计都能直接给扔了。
原来君倾澜准备的竟然是一件裙子,冬款的黑白格子过膝长裙,外面是一件非常潮流的呢子大衣,脚上是一双五公分高的黑色皮短靴。
这一身是君倾澜精心挑选的,除此之外还贴心的准备栗色的波浪假发,甚至连女性贴身衣服都有准备,简直不能更齐全!
要她穿裤子乔澜说不定还能咬牙坚持,可是这裙子,高跟鞋和丝袜却是让她从心理上接受无能,墨迹了半天都没有动作。
她换衣服的这段时间,君倾澜并没有暗搓搓想入非非,或者仗着修为高而偷看,而是面色肃然的在交代什么。
原本君倾澜这次不会出现,只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这才抽空过来,就这一天时间都是硬挤出来的。
他手头上出了不小的事,再加上那边老东西有点眉目,若是耽搁太久估计老家伙又会像乌龟一样躲的无影无踪,想要找到恐怕没那么容易。
磨磨蹭蹭半小时后,乔澜终于踩着重心不稳,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能跌倒的高跟鞋站在房门外。
君倾澜听到动静回过头来,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道高挑的身影,她有着一头及腰的大波浪长发,清冷的小脸仿佛是上天最得意的杰作,悄无声息就能勾的人失了魂魄。
她穿着一件长款的风衣,里面黑白的格子的长裙透露出姣好的身形,往那一站就是个容貌倾城的佳人。
谁又能想到她居然是个“男人。”?
男装的乔澜清冷孤傲,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冰冷让人难以接近的气息。
然而女装的她却又是另一个感觉,虽然面上依旧毫无表情,但或许是头一次穿女装的缘故,总给人的感觉有些腼腆清冷的范儿也降低不少。
“很适合阿宁!”
不知何时君倾澜已经走到她面前,霸道的用力禁锢在自己怀里,轻轻在她额间印下充满爱恋的一吻,然后一起消失在领域内。
再次出现乔澜很是别扭,尤其是大街上许多人的目光都在往她身上瞟,这更让乔澜觉的浑身都不自在。
“要……要不我们回去?”
在一个个放肆的眼神中,乔澜心中越发锣鼓喧天,她浑身僵硬苦巴巴的扯着君倾澜的衣角建议道。
其实君倾澜并不比她好受多少,他最是讨厌别人觊觎自己的东西,何况是心爱的女人被人像猴子般盯着,要不是顾及身旁的人估计他早就大开杀戒。
然而却瞬间被乔澜可怜兮兮的表情愉悦,平日里可是难得瞧见她这模样,至于那些蝼蚁根本造不成任何问题,所以又何须理会?
这样想的瞬间觉的舒服多了,凑近她的耳畔轻咬着那如玉的耳垂,坏笑道:“阿宁想去哪儿都可以,不过说好的陪我你可得好好赔偿我。”
赔偿?怎么赔?就他那语气是个猪脑子都知道哪种赔偿。
色胚!乔澜在心中啐了一口,翻个白眼专注看着前方的大屏幕,连个眼角也不给他。
君倾澜并未生气,眼底闪过一抹势在必得,随即便安安静静的垂头研究手机。
若是乔澜低头看一眼定能看清那些东西,到时候少不得又要骂上两句:这男人自从开了荤根本停不下来,说是色胚都是轻的简直就是色魔转世!
两人玩了大半天,将所有情侣约会时必有的程序全部走了一遍,难得童心未泯的乔澜还去游乐场逛了一圈,直到九点多钟才意犹未尽的回到家里。
回到周家两位老人早已休息,周明珊知道儿子有公司也没多问,只嘱咐几句便让她回放休息。
这一天乔澜真的是身心疲惫,尤其是踩着那高跟鞋简直要命,她发誓今后即便是恢复女装也不穿那玩意,谁发明的根本就是来折磨人的!
她累的都快散架也就将君倾澜忘个彻底,径自拿着衣服进了浴室充满,洗完之后闭上眼睛泡在浴缸里闭目养神。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冷风袭来,吓得她赶忙睁开眼睛,瞬间就是一愣:“你怎么来了?”
“为夫看阿宁今天累了一天,特地来伺候你洗漱。”君倾澜脸不红气不喘的睁眼说瞎话。
话落人已经站在了浴池中,伸手无比自然的将她搂在怀中。
乔澜咬的牙龈发痛,冷冷道:“出去!”
“阿宁就别害羞了,为夫帮你捏捏肩。”
“你确定那是肩?”
“啊?难道不是?”
“你特么又在摸哪里?说好的捏肩呢?”
“唔,这里比较软捏起来舒服!反正都是捏,捏哪里都一样!”
“你……混蛋……”
乔澜咬牙切齿的话说了一半,后面的话就全被吞进了腹中,接下来又是一场少儿不宜的面面。
纵使她再咒骂也是徒劳无功,遇到变身色魔的君倾澜她根本就无从反抗,这一刻她不禁有些后悔是否答应的太快?
然没过多久就再没心思想别的,眼里心里都只有身前的那个专注又深情的男人。
翌日,乔澜还没醒君倾澜就已离开,离开前将莫展放了出来,让他在适当的时候给予帮助。
他并没有让他保护乔澜,那是因为只有学到自己手里才叫本领,若一直靠人保护有困难依赖别人,别说配不配的问题就是她自己也不会愿意。
两人虽然没有彻夜长谈过,可莫名的就是了解对方的秉性,知道对方心中的坚持知道对方忌讳什么。
君倾澜爱乔澜毋庸置疑,他或许会在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偶尔也会给予帮助却不会将她纳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因为乔澜有自己的坚持,但凡不是生死危机之时君倾澜是不会主动提供帮助,别人或许会觉的他无情不爱她,但其实这才是她所需要的。
乔澜不是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更不是需要依附男人才能活的菟丝花,她有能力有手腕更有不输任何男人的坚韧,只要给她时间必定会成长为能与君倾澜并肩的存在。
君倾澜虽然霸道,可是有一点就是他眼中没有男女之分,只有强弱之分,只要你有能力不论男女都有资格站在他身边。
反之身份再尊贵,没有能力他也照样不屑一顾,根本入不得他的眼。
乔澜对他而言是个意外,所以虽然如今还很弱却愿意给她一个成长的机会,在这个过程中他会站在身后默默看着她成长。
这些话即使不说各自心里也很明白,在他走后没多久乔澜就睁开双眼,那清明的神色哪里有一点刚睡醒的迹象?分明是早已醒来多时。
没有君倾澜她的生活也没改变多少,白天陪着家人一起游玩,晚上就进入空间修炼,参悟剑法和丹药。
在她悠哉的过年时,元九让属下查的东西已有眉目,挥退属下之后他一时竟有些不敢拆开文件袋。
过了半晌才慎重的拆开袋子,拿出里面的东西一页页翻看,越看他的脸色就越黑到最后已经堪比锅底。
元九几乎是颤抖着手将最底下那份文件拿起来,上面赫然写着“DNA亲子鉴定。”几个大字。
他仔仔细细看过去,最后的鉴定结论为:相似度为99(百分号),这证明双方的确是父女关系无疑。
一时间元九眼里有喜也有惊,惊的是完全没想到薛依依竟然是他的女儿!喜的是他竟然跟霍清秋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孕育有一个女儿。
事情的发展远远超乎他的预料,然而却让他想起很久以前被尘封的记忆。
未满十八岁的时候元九就离开薛家,那时候薛元坤正值上升期,容不得有一点对他不利的新闻,所以他的离家出走让对方更是拼命打压。
元九的性格比较倔强,认定的事情哪怕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属于那种一旦做出决定就算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的人。
那时候因为父亲的打压,元九过的很困难几乎到与乞丐,恶狗抢食的地步,因为年纪小加上上面施压他根本找不到收留自己的地方。
那段时间是他不愿碰触的回忆,也是在那地狱中挣扎的深渊中遇见一生的白月光,从此永远停留在心间挥之不去。
元九因为霍清秋的帮助对她一见钟情,也因为他的鼓励勇于离开燕京,慢慢一步步创建自己的势力。
可是等他好不容易有能力,能够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候上天却跟他开个玩笑,他喜欢的女人竟然要嫁给自己的私生子弟弟。
得到消息元九不顾一切闯到霍家,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理由阻止。
于霍大小姐来说,他不过是个顺手被施舍的乞丐而已,一直以来都是他单方面喜欢着霍清秋,而她从来都没有表达过任何暧昧。
这个认知让元九很心痛,他想要去告诉霍清秋一切,想要对她表达自己的爱意,缺终究没能抵得过她跟薛清池在一起时脸上的微笑。
元九放手了!
他觉的只要她幸福就足够,既然她不知道那就不必去打扰她,只要亲眼看着她幸福他就离开燕京,永远不再踏足这里。
于是结婚那天他以朋友的名义参加,看到私生子弟弟将戒指套在她手上,那一刻他有种上前抢走她的冲动,却努力压下没有当场爆发。
后来私生子弟弟牵着她过来敬酒,他拉着新娘面带笑容的道:“哥,今天是我结婚谢谢你能来参加!”
他笑的很甜蜜,她亦挂着幸福的笑容,元九突然觉的这一幕很刺眼,于是本没有打算喝的他意外的喝了一杯。
而且在两人走后又灌了整整一瓶,直到胃里翻腾,眼花缭乱分不清白天黑夜才罢休。
他记得当时是起身要上厕所,因为醉的很厉害就被人搀扶着,然后来到一个房间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那天晚上他醉的一塌糊涂,可是眼睛却清楚的看到躺着的人是霍清秋,他兴奋的叫着她的名字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醒来却看到是个很面生的女人。
他自觉对不起霍清秋,也因为她结婚而失魂落魄远走他乡,从未怀疑过当初的事情。
却没想到当初竟然是一个局,一个专门针对他和霍清秋所设的局,若不是那天说漏嘴或许他这一生都不知道真相。
想到这里元九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脸上布满阴霾:“薛清池,你竟然敢……”
若不是那私生子已经死了,元九真想将他的骨头一节一节拆下来,挖出他的心脏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
否则怎么会这般对待清秋?
元九是知道真相了,可是他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跟霍清秋说,想必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当初被自己的丈夫算计。
以她的性格得知这件事情又该如何?
元九思来想去半晌都没个头绪,站起来烦躁的看了眼窗外,点上一根雪茄吞吐几口烟雾之后有了决定。
他拿出手机犹豫片刻拨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温婉的声音:“我是霍清秋,有事吗?”
这是自上次之后,元九第一次和霍清秋通电话,即便在外人面前多么强大,任何时候都面不改色让多少人忌惮,却唯独在她面前失去所有的勇气。
“我是元九,你……新年快乐!”
嗯?霍清秋其实有些意外,意外元九竟然会跟她拜年。
说实在的她并不觉得两人很熟,也就那几天乔澜的安排收留自己几天而以,不过倒是觉的他跟传闻中很不一样。
传说九爷息怒不定,前一刻跟你说说笑笑下一刻说不定就能将刀子捅过去,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可是两人相处的那段时间,元九却处处照顾,说话也是温润和熙,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变过脸,这不禁让她怀疑传说是不是有误?
当然那念头也就一闪而逝,对方跟她并未有什么交集,他是什么样的人对霍清秋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不过这些话只是在心里想想,对方既然打来电话不论抱着什么目的,就冲着收留那几天的恩情于情于理她都该说声谢谢。
“谢谢,元先生新年快乐!感谢你愿意出手帮忙,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说,我霍清秋绝对不会推辞。”
她说的很是诚恳,语句里表达的意思更是十分明了:他救了自己是两人间的事,若有需要她会帮忙,但不要试图让霍家因此付出些什么。
不是霍清秋小心眼,而是眼下这结骨眼上她不能让霍家因此受到影响,若不然就算父亲不怪罪她也没脸待下去。
实则薛家这事霍家并不是没有受到影响,恰恰相反因为薛家的倒台,很多官员被牵连其中导致一大批人心生怨言,这一大批人就借机生事。
怎么生事呢?当然是一切的源头,薛家之所以会倒台就是因为薛清池抛弃霍清秋而另娶他人。
纵然他对不起霍清秋,可是她也不该给人家设这么大套,先是假死然后等到人家举行婚礼的时候又跑出来砸场子。
若说这一切是霍清秋一个人造成的,给十个人说有九个都不相信,那么这时候大家就将目标集中在她背后的霍家身上。
霍老爷子作为霍家的掌舵人,不可避免就接收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甚至因此上头已经形成两个派系,一到开会的时候便在一起互掐。
霍清秋本身就觉得对不起父亲,若是再让人借由此事闹出事端,那她真的是没脸在在家里待下去。
元九虽不从政,可是男人的政治觉悟从来就比女人高,略微思索一番他就已经找到原因,无奈叹了口气将电话挂断。
其实霍家的情况他不是不知道,只是那是官场上的事情,而且他自己也是期中的当事者之一,若是不参与进去还好,若是参与就会被当成打击霍家的理由之一。
霍家的事说到底并不算什么,霍老爷子远不是薛元坤能够比的,就他那天朝国四大阁老之一的身份往那一摆都能让某些人闭嘴。
这点小风波根本打不到他老人家,没看见老爷子该吃吃该喝喝,半点没为此操心吗?
至于那些挑起事端的人,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多久了。
这些元九都明白,让他无奈的是霍清秋似乎根本就不记得当初的事,对他更是半点印象都没有。
他狠狠舒了口气,终于明白那句话: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明明热烈的爱着你可你却不知道我是谁!
同一时刻也有人在琢磨薛家的事,他背靠着椅子只能让人看到一个后脑勺,在他的桌前还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你说薛家这么好的一枚棋子怎么就这样没了?真让人可惜!”低低的叹息声在房间内响起,虽然嘴上这么说可话语中并没有多少惋惜的语气,反而带着一股嘲讽。
桌前的人低垂着脑袋没回话,过了一会男人又道:“你确定看清楚了?他的脖子上戴着一个小钟?”
“是,虽然只有一瞬间不过那东西造型很精致所以我看的很清楚!”
“我知道了,先盯着有任务我会通知你。”
“是!”青年抬头,露出的脸让人分外熟悉,他不是别人正是展家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