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她伤人了吗
“怎么,太子殿下不是想请我大哥的客吗,怎么,这客还没有请,太子就想走,龙秦国不会是这么小气的,连一杯酒都是穷的不愿意给吧?”
秦炎轩狼狈无比瞪向木花,接着冲着白少泽大声的喊着,白少泽,你还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救本太子,你想要造返吗。、白少泽弯下了腰,从地上拿起了剑,秦炎轩这心里才是松了一口气,可是这一见白少泽一动未动,只是提着剑像是石像一样站在那里。
“白少泽。”秦炎轩一字一句咬紧了牙。
白少泽依旧那样的站着,丝毫未动。
“行了。”这喊的木花的耳朵都是要疼了,“你喊什么喊,你还是不是爷们,怎么跟个娘们一样只会说话,你刚才的狠,你刚才的杀人如麻呢?现在,怎么没有了,你拿出来给本将军看看啊。”说着,木花忍不住的踢了秦炎轩一脚,“真是个杂碎,还是个太子,要是让你当了太天,这龙秦国的百姓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
“木花,你好大胆子,我是太子。”秦炎轩用力的向木花喷起了唾沫。
木花用袖子擦了一下脸,再是一脚踢过去,真他娘的恶心。
“木花。”秦炎轩简直都不相信,有人敢踢他,踢他这尊贵的太子。
“我知道你是太子。”木花直接拎起了秦炎轩的领子,真是懒的跟他啰嗦。
当秦炎轩还要再开口时,木花直接将他丢在了地上,“你是太子,关我木花什么事,你是你龙秦国的太子,是白少泽的太子,可是不是我木花的太子,我警告你,木花围着他走来走去的,你花爷我的脾气是很差的,你要是再给我多说话一句废话,信不信,我一定揍死你。”
“还太子呢,你们皇帝真是眼睛瞎了。”说着,他还向地上唾了一口,以表示自己的不屑,是他很不屑,很不屑,真是不屑透了。
“你……”秦炎轩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当场就气的差一点吐身而亡。
木花就是一个粗人,他脾气差,骂人也毒,他才管你是什么天皇老子呢,先骂了再说,他转身看了一眼这狼藉的战场,地上的那些伤兵残兵,还有那些尸体,真是血流成河,虽然说是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虽然说,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可是这些人都在他的面前这么死去,他的心还是疼了。
“人的命真的就这么贱吗?”
“人的命本来就贱。”白少泽淡淡的跟了一句,他将剑撑在了地上,双手握紧。
“人的命如果不浅,就不会来这里了。”
啧,木花将自己的剑抱在了怀中,“有时我真搞不明白你这人到底是怎么种性子,说你狠吧,你有时又是有些小良心,说你毒吧,你又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白少泽淡笑不语,没有人发现,他的笑在此时,其实是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白的疲惫。
木花又是低下头看了看秦炎轩,就见他吓的整张脸都是白了,就差去尿裤子了,他这一想起刚才这人对那些无辜百姓所做的事,他这心里就冒火,这真是气死他了。
他长这么大,打了这长多年的仗,还没有见过这样的人,还是一国太子,太个毛啊。
“老子受不子了。”木花直接拿起自己的剑,就要向秦炎轩刺去,结果一把剑却是横了过来,正好挡在住了木花的剑,再看秦炎轩,已经瘫软在了地上,他差一点差一点,就要没命了。
“白少泽,你给我让开,要不是看在你替那些百姓求过情的份上,老子连你一块灭了。”
白少泽挡下了木花的剑,“花将军,请三思。”他看了一眼已经被吓破了胆的秦炎轩,真是替皇上丢人。
“三思?”木花再一次提剑向上,三思个屁啊,让他先卸掉一条膀子再说。
白少泽又是挡了回去,木花这不但是大嗓门,同时也是一个大力气的,白少泽这一剑挡下去了,自己的虎口都是被震的有些发麻。
“花将军。”白少泽将一只手背于自己的身后,语气不善的道,“如果你们还想让两国能和平共处下去的话,他不能杀,你不要忘记了,他是我龙秦国的当朝太子,太子被杀,不管是哪一国,都是莫大的耻辱,如果你想要两边连连争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话,那么你随便,反正我白少泽奉陪到底。”
木花这手里的剑,这下怎么也是砍不下去了,他虽然是武夫,但是,这两国之间的大事也是明白。要是这人真死在他的手里,可能就是有打不完的仗了,他又不怕打仗,只是,这要是打起来,这受苦的可是老百姓啊,看着这些无辜惨死的百姓,他这心不疼才怪。
“唉……”他用力的一叹,拿着自己的剑就转身走了,否则,他是真的不敢想象自己的会不会忍不住的,在这太子的身上戳上几个血洞。
木风将将怀里的孩子交给了身边的人,他几乎都是全身染雪,好就好在,这些伤也都是一些皮外伤,还有他的那张脸是安全的,不然,要是多了一道疤什么,再加上一直阴着的脸色,怕是,他就要吓哭孩子了。
“大哥。”木花这窝了一肚子的火,“这人就真的不能动吗?”
木风抿紧了自己的唇角,似是用力的忍着什么。半天后,他才是点了一下头,是不能动。
木雪跳下了马,他的脸色并不是太好,一方面是因为大病初愈,一方而则是因为气愤,那一张本来干净的脸上,此是也是荫翳难测。
三哥,木月握紧他的肩膀,报应不是没有,只是时候还未到。
“就让他这般肆无忌惮吗?”木雪低垂下眼睫,就连声音里也有些几分颤音,这样的一个人,就是以这样的一种身份,所以他便可屠杀这么多的百姓,就连一个孩子也不放过。
“不然呢?”木月苦笑一声,他转过身,盯着这到相扶相帮的伤兵残将,三哥,我们不也是一样吗,他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何止是沾上一个人的血,这就是战争。
如果不想再有战争,那么这个人就不能动,哪怕他是罪恶滔天,哪怕他罪大恶极。
此时,一匹马慢慢的走了过来,木雪抬头一看,就见木幽舞神色浅淡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她好像还是有些迷茫,就这以走着,看着,马停下,她下了马了,走到了木雪的面前。
木雪心中酸意难平,眼眶也是跟着一热。
“这不是你的错,如果他们死,死的就是我们,如果他们不死,就会有更多人的去死,不管是龙秦国的还是我们都一样。”
“小五,我们没有一个人喜欢打仗,只是,有时某些人的野心,让我们不得不面对这些我们不愿意,却又不得不去面对的事情,比如说这死,比如说是战争。”
木幽舞回过少而精,看着自己一手所带来的死亡。那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浓重的血腥味,到处的残肢断臂,遍地哀号声。
她看向白少泽那里,白少泽也在看她,而她的视线落在了秦炎轩的身上,这人杀不得。
“是。”木雪点头,“杀不得。”
“是吗?”木幽舞走了过去,就这般站在了秦炎轩的面前,秦炎轩抬头间,所看到的就是一幅冰冷的面具,还有一双冷清的如同冰雪般的双瞳,再一想起这个人刚才所摆的那一个阵法,竟然让这么多的将士全部的自杀而死,他就有一种从灵魂里出来的恐惧。
而此时,木幽舞转身,从木雪的手中的抽出了剑,“三哥,你的剑,借我。”
“恩。”木雪并没有阻止木幽舞。
木幽舞用软布一下一下的擦着手中的剑,手腕上的佛珠露了出来,佛珠是慈悲的,却是洗不去这里的罪恶,也是洗不清她身上所背付的人命,没有人是应该死的。
她一下又一下的擦着,然后拿剑对准了秦炎轩。
“木五。”秦炎轩有恃无恐的笑了起来,他甚至还站了起来,拍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这一次又是变成那个不可一世太子秦炎轩了。
“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啊?”他不屑于木幽舞这瘦瘦小小的身子,就是这个人,会那个什么72阵,竟然让他全军覆没,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一定亲手将这个木五给收拾了,以报今日这耻辱。
“我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关你的事?”木幽舞也没有生气,她的身材是跟男人有很大的差别,如果不是这冰冷的语调,还真的没有人会认为她是男人,但是穿上了之后,也不会有人再将她看成女人。
因为女人不可能上战杀敌,因为女人也不可能拉弓射箭。
“哈哈…”秦炎轩猖狂的大笑了起来。木家的人,他一一的指着木家几人,最后这手停在了木幽舞的身上,“你,你们,最好把本太子给放了,否则,小心你们人头不保。”
“是吗?”木幽舞放下手中的剑,突然的,就在秦炎轩还是得意的,以为没人敢动他时,却是感觉自己的肩膀一疼,一把剑已经横穿胸而过。虽然没有在要害上,可是这伤他最少也要养一年半栽。
这木五,真狠。
“木五。”
“小五……”
白少泽和木家兄弟都是喊出了木幽舞的名子。
“你……”秦炎轩嘴角吐出了一口血,他伸出手指颤抖的指向木幽舞,“你,敢杀我?”
我有吗,木幽舞抽回自己的剑,再次用软布擦试着剑面,最后她将软布一扔,一脸的死不认帐,就连白少泽也是愣了一下,他敢,他竟然真的敢,不是说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怎么他竟然可以死不认帐。
木幽舞将剑还给木雪,“三哥,你说这战场上刀剑无眼的,这受伤也是家常便饭,太子殿下也不知道是哪里受的伤,就想赖到我们的木家的头上,这是有什么企图啊?”
木雪轻哼一声,“那就要问他了。”果然的,这真是木幽暂能做出来的,她就是死不承认,又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