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怎一个乱字了得
……
客厅里。一时间死寂一片。
张茹的脸上先前始是一片茫然。继尔。看着江暮寒的眼中慢慢积聚起层层的恨意。
“你真的不帮。”
“抱歉。秋的事情我管不着。”
“好。”张茹脸色一寒。彻底的露出凶狠之色。“到时侯你别后悔。”
“你有什么手段。我等着就是。”
“哼。”
张茹一转身。重重的摔门而去。
看着她怒火冲天的背影。江暮寒陷入沉思中。
难怪秋若宁这两天往外面跑的比较勤快了些。原來竟是暗中吞并胡氏了。
张茹是从哪得來的消息是秋动的手。江暮寒有些不解。若是想毁了胡氏。秋若宁肯定不会这般的大肆张扬搞的满城皆知。除非是张茹提前得到了消息。所以才抱着万事一试的态度前來求自已。可是。她凭什么以为自已一定要搞她。
江暮寒冷笑。即便是秋若宁不动手。季文那边过段时间也会有动静了。
若说她江暮寒善良。那也早被张茹给亲手杀死了。
那一晚。她的见死不救。她的幸灾乐祸。早就把那个善良的江暮寒给扼杀了。
这一日。秋若宁一整天沒回來。
江暮寒一个人在家无所事事。直到傍晚时分才看到秋若宁的身影。
晚餐时间。江暮寒抬头笑看着秋若宁。“张茹來了呢。”
“是吗。來找你有事。”
“沒有。”
突然的。江暮寒沒了说话的心思。把头一低专心的对付起面前的饭菜來。
即然秋若宁不想告诉自己。多说何益。
一餐饭在两人各有心思下吃完。如常的。在附近的街道下散了会步。逗着家里的那个小狗玩了一会。江暮寒和秋若宁道了晚安。两人各自转身回房休息。
日子一点一点的流逝。
三天过后。。
一大早下楼。意料之中的秋若宁仍旧不在。江暮寒摇摇头。甩去心底那少许的惆怅。在楼下用人的等侯中。轻快的展出一个笑脸走到了餐桌旁。
走过一旁的茶几时。她轻了一声。“咦。刘妈。今天的报纸呢。”
秋若宁怕她在家烦闷。早帮她订了很多的杂志以及一年的报刊。一般往常这个时侯。都已经送到那里來了。因为她习惯在吃完早餐之后就看一下报纸。然而今天她却在睇了一眼之后发现小茶几上空空如也。不禁有些奇怪。都九点了。报纸还沒送过來吗。
“啊。报纸。”听到这话。刘妈的脸上有些惊慌。随即便是紧张的一笑。“噢。对了。我忘记告诉太太了。报纸是少爷早上出去时带走看了。少爷还说。太太要是闷。就出去走走。别老待在家里一个人闷着对身体不好……”
“是吗。”
江暮寒虽然觉得刘妈的态度有些奇怪。却也沒多想。。
他看就他看呗。反正自己也不是沒有报纸不成。
吃过早餐。江暮寒闲的无聊。拿起昨天沒有拼完的魔板再次的奋战了起來。
左一块右一块。前一下后一下。就是差个狮子头拼不上去。昨天也是卡在了这里。这让江暮寒有些气馁。怎么她就闯不过这一关。不过气馁之余。却又有些不甘心。她还就偏不信这个邪了。今天再闯不过去的话。她发誓把这个魔板给拆了。
“咔嚓……”一声。
随着最后一个图板板动的声音。一个完整的狮子图魔板出现在她的眼前。
江暮寒长舒一口气。“好了。终于搞定它。”
舒服的伸个懒腰。时间竟然不觉间过去了一个半小时了。伸了伸舌头做个鬼脸。庆幸着秋若宁不在家。不然肯定把那魔板给自己丢的远远的了。不过为了腹中的小宝宝。江暮寒却也不敢再继续坐着。站起來绕着客厅前前后后走了个几圈。伸伸手动动腿的。把四肢都好生的舒展了一回。眼角余光看到了一旁的电视遥控器。想起有一个台放的胎教的课題应该差不多到时间了。嗯。开电视。
一个台一个台的转过去。不是新闻就是泡沫剧……
无聊的翻个白眼。这若是以前大学时期的她。怕是要喜欢极了。可惜的很。现在的她已经是毕业三四年。马上要做妈妈的人了。且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雨波折。对于这类的童话剧。她的心早就自动的免疫了。
转台的手蓦的停住。定格在了某个台的新闻。。
只是因为刚才播音主持人口中的秋若宁太太几个字。吸引住了江暮寒的视线。
“……传闻所说。秋若宁的太太江暮寒江小姐曾经有过不堪的经历。而且。随着她的结婚。这段往事并沒有被掩沒。反是被有心人给再次的挑了出來。本台于昨天接到报料。有人送來了几张照片……”
“啪……”
江暮寒手中的遥控器滑出手心。掉在了地下。
脸色唰的一下便白了。怪不得早上的报纸被拿走。怪不得秋若宁这么一早就出去……
张茹……张茹……
五指掐在手心。掐出道道鲜明的血痕。可江暮寒的心里只有无比的恨。
脑海中嗡嗡响成一片。嘴唇也咬出了血丝。外面怕是秋若宁早就乱成一团了吧。
她要如何面对秋若宁。如何在这个家里待下去。
“嘀滴滴……”
江暮寒的手机适时响起。。
“喂。”
机械的拿起來。接起。是季文的声音。“暮寒。你沒事吧。”
“我沒事。”
“你在哪。我马上过來。”
“我在家。”
“好。你等着。我马上就过來。”
“嗯。”
收了电话。江暮寒如同木偶般痴痴的坐着。门口几个用人不时的探头进來看她一眼。却又碍于她脸上的苍白和空洞的眼神而不敢进來多说什么。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來。接着就是柳季文焦急的声音。“暮寒。你怎样。”
“我沒事。”
扬起头。努力的给了柳季文一个笑脸。却是她自己终于再也隐忍不住眼泪就那么不自禁的落了下來。柳季文是她大学起便交心的朋友。她所经历的一切都不曾瞒着季文。以前。在大学里时。她曾笑言有季文和欧阳希两个亲人。几年过去。欧阳希不见了。这会。在柳季文这个唯一的亲人面前。她褪却了所有的伪装。再也撑不住的痛哭了起來。
“季文。季文。她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
“……”
江暮寒哭的一塌糊涂。柳季文则是听的心酸不已。眼泪涟涟。
一时间。房间里只余了哭音。不见其他了。
终究是柳季文理智的多。伤心了多时。想起江暮寒的身子。勉强止住心底的黯然。赶紧拍着她的肩轻劝着。“暮寒。别哭了。暮寒。你身子重要呢。要是因为你哭宝宝有个好歹的。你说你不后悔死了。”
“呜……”
哭音继续。仔细听來却已是小了很多。
轻声的叹口气。柳季文只能继续哄。“你再哭。宝贝出生后长成苦瓜脸了哦。”
“扑的一下。”江暮寒如愿的笑了一下。“你才苦瓜脸。不会说话就别说。”
“暮寒。好了别哭了。你知道我不会劝人的嘛。”柳季文无奈的耸耸肩。也就是她江暮寒了。换第二个人她柳季文还不侍侯呢。顺手拿來纸巾拭去江暮寒脸上的泪痕。轻轻的叹着道。“好了。秋若宁已经去处理这件事了。所以啊。你别担心。一定会沒事的。”
“是前几天的那个人干的。”
柳季文有此一问。自然是想起暮寒前两天碰到的。而后來等她和暮寒再去时。却怎么也找不到的那个人。除了那个人。谁还有这种照片。可是他后來不是主动失踪了。她们两个怎么找都找不到。虽然说心底仍旧有些不安和疑虑。可找不到人也沒办法啊。想不到。那个人竟然用了这么一招來等着江暮寒。可恶。
“该死。”柳季文狠狠的一跺脚。“再让我找到他。我让他好看。”
“是该死沒错。但我看应该不是那一个人。”
“不是那一个人。”
柳季文一怔。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江暮寒。有些不解的问。“难不成还有同伙。”
“不是同伙。若我猜的沒错。这出戏的导演该是张茹。”
“张茹。”
柳季文一脸杀气。“该死的。怎么是她。你确定。”
“嗯。”江暮寒点点头。向她如实的说出几天前张茹來求她并留下的那最后几句威胁的话的事情。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后悔的道。“我当时只以为她会在别的上面使绊子。可怎么都沒想到她手上竟然有那几张照片……”
“好了好了。别想了。我陪着你好好休息一下先。”
“我静不下來。”
江暮寒摇头。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间。上午十点。脑海中不由自主想起秋若宁。这个时侯的他在做什么。他的公司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到影响。他呢。是气急败坏的开记者会。澄清谣言。还是在一心一意的想着和自己离婚。撇清关系。
心忐忑不安的跳着。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离婚。
是他们目前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出路吧。
“你别乱想。知道不。”身为江暮寒五六年的好友。柳季文只一眼便猜到了江暮寒心中的所思所想。赶紧的正一正身子安慰般的道。“我來之前还接到了秋若宁的电话。就是他让我來陪你的呢。他说早上出门时把报纸带走了却又怕你在电视上看到些消息。所以就赶紧的让我过來看看。结果我一听你声音就猜出來……”
“我沒事。”
“沒事最好。”柳季文一瞪眼。“你要是有事。那姓秋的还不拿刀砍我。”
“……”
唤來的。只是江暮寒无奈的扯动了一下的唇角。看着这样空洞和迷离的好友。柳季文心底对张茹对胡氏甚至是对欧阳希都一一骂了个遍。竟然敢把这件事再次的捅出去。明白着就是要在暮寒已经结疤的伤口上再捅一刀。
张茹。你等着……
不过想归想。柳季文却是很有心底之明的知道。若是这件事真的是张茹指使的。那么便等于是在老虎头上动了土。新仇旧恨。秋若宁怕是该让他们彻底消失的时侯了。眼底划过一抹精光。她知道。过不了这几天。张茹和胡氏公司都该要在落城整个拔起了。
“叮叮叮……”
“滴滴滴……”
秋家的两台电话响个不停。都是來找秋若宁或是江暮寒的。先是被柳季文给拦了下來。后來电视多了把她惹急。一个瞪眼竟是直接一把扯了电话线。哼。再让你们打。
然而。电话沒了。院子门口却是又被一群娱记给围了起來。
“太太。太太。咱们门口有很多的人。出都出不去了……”
“让他们围着。再不成。直接报警。”
“哦。”
用人乖乖转身而去。能在秋若宁眼皮子底下做事。自然个个都是有些眼色的。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一些鼻子灵的却早就闻到了炸药的味道。而后再看自家女主人失魂落魄的模样。更是不敢造次了。柳季文这么一吼。个个都乖乖的再也不敢接近客厅半步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滑过去。外面的人沒有散。秋若宁也沒有半点的消息。
电视早被柳季文给掐断了电源。下人们准备的午餐柳季文和江暮寒两人是谁也沒有心思吃上一口。就那么互相的靠在一起。相拥着给予对方彼此的温暖。仿佛一时回到了她们读大学相拥而眠时那一个个寒冷的夜晚。她们的眼中。只有彼此。沒有别人。也沒有烦恼。更沒有忧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