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瀞灵廷神奇八卦044
结果名叫朽木白哉的小妖怪睡得还是挺安稳的。
少年心里其实很气, 有想过到底要不要把他扔到什么地方顺水冲走或者偷偷打他一顿, 但是想到这孩子的亲妈比较恶魔, 所以什么计划都搁下了。
只是他对这孩子有了不少偏见，比如蓝染很执着地认为，白哉就是天生跟他不对付, 拐弯抹角地想要让他不高兴。
但那又怎么样呢，现在的食物链里蓝染其实是很底层了。
看你长大我怎么收拾你。
蓝染小舅舅这么想，并且带着很怨念的脸回到真央了。
而说到真央，则不得不提一下海燕了。
志波家的少年自从一进真央就显现出了一种天赋, 从德智体美全方面得到了老师们的肯定和赞扬——相比之下在族学里一直借他作业抄的蓝染就显得平凡了许多，还被老师吐槽太过于恋家。
不不不其实是因为家里多了个人所以才……
雪莱也没办法说自己家务苦手，所以蓝染是回来操心她有没有被自己饿死或者懒死的, 只能默默让少年背这个锅。
但其实她心里有点难过。
“惣右介明明比海燕聪明点的。”她叹了口气：“虽然知道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才导致了这个结果的, 但是果然我还是觉得自己家的孩子无论如何最优秀啊。”
苍纯摸摸她的脑袋：“这不是也很好吗？惣右介虽说显得普通了些，但我觉得他还挺自得其乐的——说起来, 京乐上次过来就跟我说了，想让惣右介以后毕业了去他的队伍。”
“诶？”雪莱有点意外：“他看起来不像是喜欢惣右介的样子啊。”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呢。”苍纯很没心没肺地说：“没准想把惣右介骗过去欺负他也是有可能的啊。”
哪有这样的姐夫哦。
雪莱觉得苍纯真的还蛮不上心的，或许是年轻男人觉得蓝染年龄够大可以放出去了, 所以对少年未来的选择不多加以干涉了。反正雪莱看蓝染不回家苍纯不担心, 回家了苍纯也很欢迎, 两个男人（姑且算吧）还经常在一起写写书法或者玩围棋。
而蓝染的字的确就是苍纯一笔笔教出来的了, 从他还是个学前班儿童的时候, 苍纯就带着他一笔笔地练习。现在蓝染的那一笔字在学生中很是出类拔萃, 连老师都要交口称赞一番。
也不知道是真心的还是因为苍纯的原因。
“说起来, 海燕好像打算一年就毕业吧。”苍纯提起了这件事：“惣右介不一起吗？”
“我还是想学得再扎实一点，所以还是不跟着他一起了。”
下棋的时候，两个人提起了这件事。蓝染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在意，而苍纯下了一步棋。
“雪莱很自责呢，觉得自己怀孕得不是时候。”
“诶？”蓝染眼神动了动，勾勾嘴角：“啊，她的确是这种觉得什么都是自己的错的人。”
“我倒不觉得全部是因为这个原因。”苍纯伸手摸摸蓝染的脑袋：“其实无论是雪莱还是我，都觉得我们家的惣右介是最聪明的孩子。我一点都不觉得海燕做得到的事情你做不到，而的确，白哉的出生打乱了你很多生活节奏。多谢了。”
黑发男人说：“如果没有惣右介的话，我们两个不知道要把日子过成什么样子呢。”
少年敛了眼神，咳了一声。
“那都是我应该做的——就算我不做的话也不会有多少改变的。”
“你是故意这么说的还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帮了多少忙吗？”
苍纯笑了起来，就当蓝染是真不知道了：“如果不是因为惣右介在的话，我是根本不会去接外勤的任务的——家里只有雪莱跟一个小朋友，我无论如何不能离开。而且，在我不在的时候，朽木家那边……也多亏你跟雪莱说点什么，让她排解一下，也觉得身边有人支持。”
苍纯后来干脆也不下棋了，去倒了壶茶来，沏了两杯。
“那，敬一下不辞辛劳的蓝染君。”
少年顿了顿，有点没脾气地拿起了茶杯，与苍纯碰了一下。
而白哉那边，其实也是蛮顺利的。
小妖怪后来在六番队跟十一番队中轮换，每个番队待一个月，朽木队长最开始还怒斥蛾子不拿工作当回事儿，结果后来把小妖怪弄到自己办公室里去根本就不想还给苍纯了——朽木苍纯不得不跟自己老子抢孩子，并且还要把自己媳妇搬出来。
“父亲，白哉晚上见不到自己的妈妈是要哭的。”苍纯说：“雪莱也很担心白哉——本来我们两个轮流带白哉是我争取了好久的，您这样子会让雪莱撕毁我们说好的协议，以后您连见恐怕都见不到了。”
“你……”
朽木队长气绝：“你一个男人在家里一点地位和话语权都没有吗！”
“您当年把我赶出去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今天。”
苍纯叹了口气：“我一直住在雪莱的家里，寄人篱下，能有今天已经很不容易了——好了父亲，把白哉还给我吧。我保证，明天您还能看到他。”
朽木队长不情不愿，怎么看那个小妖怪怎么觉得称心如意——白哉现在大了些，跟最初在十一番队的时候不一样，不是每天总哭了。因此朽木队长觉得不耽误工作，孩子也乖巧，还能在工作时间摸鱼——简直完美。
唯一不完美的是那个儿媳妇。
在朽木队长看来，那个连始解都不会，只靠刀术和鬼道白打瞬步打天下的十一番队队副简直一无是处。
她还压榨自己的蛾子！
朽木队长气得头疼，但是又没办法。
早知道就不应该把苍纯赶出去，否则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见见孙子还要看别人的脸色。
失策失策。
而朽木队长头疼的功夫，海燕那边也在折磨蓝染。
棕毛实在是受不了，因为海燕在打算一年毕业并且得到了老师的同意后，转身过来求蓝染跟他一起毕业。
“惣右介，小惣，右酱~”
海燕都要给他跪下了：“一起毕业吧，求你了。”
棕毛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他，但海燕不屈不挠：“你就忍心让我一个人提前毕业吗！”
“我为什么不忍心啊。”蓝染很无情：“不是你自己要毕业的吗，你自己都觉得没问题我忍心得着吗？”
“QUQ右酱！”海燕说：“你想想看，护庭十三番是多么的可怕，像我这样的又可爱又萌的男孩子，面对那种深不可测的环境，会被人连骨头一起吃掉的啊！”
“护庭十三番哪里可怕了。”右酱，啊不蓝染很嫌弃地闪开了点：“实在不行你去十一番队好了，雪莱肯定会护着你的，海燕宝宝。”
“十一番队食堂吃得不习惯……”
“慢走不送。”
“右酱！”
海燕抱住了他的大腿：“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了，一起毕业嘛！”
“想都别想。”棕毛断然拒绝：“我们家还有个小妖怪没长大，我要是提前毕业了之后工作忙起来半年回不了尸魂界，家里得被那个小妖怪祸害成什么样子——你抱着我大腿我也不会毕业的，敢把鼻涕蹭在上面我就拔刀了。”
海燕期期艾艾，抽抽搭搭。
“……所以说你为什么这么害怕啊。”蓝染实在是看不下去：“你家里又不需要你立刻成为顶梁柱，按部就班念下来不是挺好的，非要出这个头干什么。”
“其实……还是怪你。”海燕说：“我从入学的时候，我大姐就说‘惣右介一看就是一年毕业的人’，天天揪着我的耳朵让我发奋读书。我心想一心是指望不上了，只能我自己来，所以就努力表现——好了现在我可以提前毕业了，结果你竟然要读六年！凭什么！我点灯熬油地刻苦读书根本不是为了这个，只是为了能够以后在十一番队也能够一起玩耍啊！”
“……谁要跟你玩耍啊，走开。”
棕毛收拾好东西已经打算回家了，结果志波海燕已经要打滚了。蓝染惣右介真的不是很有办法，想了想问他要不要一起回家吃个晚饭什么的。
“最近小妖怪很活泼，你要不要玩一下，顺便给我打个下手。”蓝染问：“至于你那些理想和未来的困惑，麻烦去跟苍纯桑倾诉吧，我还要准备晚饭，没有心情听你说这个。”
“啊，真的可以吗？”
海燕没想到还能蹭一顿饭：“好啊好啊我给你打下手——主要该做什么？我不会切菜诶。”
“你把小妖怪拖住就行。”
蓝染想到蓝染就很惆怅：“别让他跑到厨房来，碍手碍脚的。”
海燕于是就在雪莱家蹭了一顿饭，并且全程围观了这个家庭的晚餐日常——原来朽木苍纯也是会端盘子的，并且还很会刷碗的模样。
“那个，苍纯大哥。”按照辈分来海燕的确应该这么叫来着：“你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开心吗？”
“为什么不开心。”
苍纯问：“海燕，你真的很喜欢跟那些平时八百年都不怎么见面的亲戚们聚在一起，讨论诗词歌赋吗？”
海燕摇摇头。
“那不就好了。”苍纯擦擦手，问：“我听惣右介说，你好像对未来很迷茫？”
一说起这个海燕就想哭。
“苍纯桑，你听我说，蓝染那家伙啊……”
“诶，你说海燕本来不打算一年毕业的？”
“嗯，因为感觉我会一年毕业，所以自己在家里学得快要吐出来了。学年要结束了，他转头发现我没这个打算，所以一直在闹我。”
棕毛也是很没辙：“烦死人了。”
雪莱笑了起来，颇有一种“我就说我们家孩子很聪明的嘛”的感觉。少年撇撇嘴角，伸手戳戳白哉的脸蛋。
“他最近是不是胖了。”少年问：“我怎么觉得他肿了一圈。”
“啊……因为朽木队长会多喂一点东西，我跟苍纯说过不要吃太多的，但是老人家，实在是想亲手喂点什么……”
雪莱吐槽了两句：“对了，明天我们打算去城外看看。就是每个方向最后20区，分别建收容所的那个事情。一起去吧？”
她拽拽蓝染的袖子：“也算是我们一家人出去春游了，怎么样？”
蓝染很无奈地点点头。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