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瀞灵廷神奇八卦080
一门心思热爱科研的人，真是个宝藏啊。
发现了涅茧利这个存在之后, 蓝染整个人就变得高兴了起来——他像是一只被困在了锅盖上很久的老鼠一样, 终于找到了可以下热锅的梯子。
即便是白哉小朋友都能够很感受到他过于直接的高兴了, 以至于白哉觉得这种外露不像是他能干出来的。
“没事儿吧舅舅。”小妖怪眯着眼睛, 像是要仔细研究他一样：“妈妈不在瀞灵廷，原来舅舅这么高兴的吗。”
“我的高兴跟你妈妈关系不大——不, 应该说的确和她息息相关, 但是和她不在瀞灵廷并没有太大关系。”
其实也是有的, 蓝染在瀞灵廷呆了半个月也没听上头说要把雪莱撤回来, 抓了个空子去了现世, 说是要让现世部队测试一下新的发明, 但是……
曳舟桐生一脸“我懂我懂”，让他直接带队去了。
而蓝染有时候想，曳舟队长这个人人不错，对她使用了镜花水月这事儿，偶尔让他有些良心难安。
是的，我也是有良心的。
蓝染挑挑眉, 这么评价自己。
只是有限得比较可怜。
雪莱在现世那边呆得不错。
由于现世也在一点点地进步, 雪莱现在能够吃到大部分她以前在其他平行日本能吃到的小吃, 比如天妇罗什么的，于是显得跟之前比稍微圆润了一点。蓝染倒是没想到这茬，看到雪莱之后, 抱起来感觉了一下。
“……”雪莱搂着他的脖子, 发现他是要称体重之后不太高兴：“你要是敢说胖了, 那你就完了你知道吗？”
“嗯，该怎么说呢。”蓝染用一种很委婉的说法发表了意见：“我一直还挺担心雪莱一个人在外面能不能照顾好自己的，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呢。”
雪莱把他往外赶：“回去吧回去吧，不想见到你。”
在教授了一线部队如何使用新工具之后，蓝染他们原定计划住一天。现世大家常来，又因为最近很太平，所以雪莱就让大家自己去玩了。她一个人坐在高处那边看看天空，而蓝染则过了一会儿才来找她。
“我以为你会来得更快点的。”雪莱说，然后看着蓝染坐在了她身边：“最近瀞灵廷内部如何了？”
“挺风平浪静的——我以为雪莱一直在默默关注，没想到雪莱似乎完全不在意？”蓝染看了她一眼：“只问我就够了吗？”
其实他心里也清楚，白哉小妖怪几乎每天都要跟亲妈汇报一下今天学了什么做了什么去了爷爷家又打听到了什么——他整理信息的能力极快，这一点算是蓝染一手带出来的。
要从数据中看到事务的规律和本质，这样才能抢占先机。
白哉小朋友现在没有以前那么皮实了，已经像一直要吸水的海绵那样开始学各种东西——之前蓝染还要潜移默化地培养他，但是现在完全不需要再煞费苦心担心白哉爱玩。
虽然还是很喜欢跟夜一和浦原打打闹闹，不过一回家立刻又是另一个样子了。
褪去了之前妈妈在的时候那个撒娇耍赖的模样，现在的小少年正在向少年进化，颇有一些苍纯还在的时候的风度。
“只通过你也好，不问也好，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太大意义了。”雪莱伸了个懒腰：“我觉得我现在已经站在了瀞灵廷的顶点，下面再怎么作妖但也都无所谓。”
哦……
蓝染挑眉，细细品着雪莱到底什么意思。而雪莱深深呼吸了一会儿，最后靠在了蓝染肩膀上。
“最近一直在想这些，朽木家的那些事，还有白哉，还有你。”
虽然雪莱在现世每天看起来好像都无所事事的，但其实一直在想很多。脱离掉瀞灵廷之后，看待很多事情的心态也有了些许变化。
十三番队净化队要四处找到游魂，送他们去尸魂界，雪莱有时候也会跟着——有一次看到一只迷路的整，在死神的帮助下找到了家，看到的就是自己的灵堂。
那也是个女性，因为难产而死去了，不知怎么困在了医馆附近。在回到家后她又看了看自己的孩子，在别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轻轻地亲了他的脸，接着平静地被度化到了尸魂界。
这种事情看多了，生离死别也见多了，雪莱就偶尔会想到自己。
系统偶尔也说两句，然后两个人就会聊到自己以后在自己的世界里死亡的种种。
【人生人死，其实都是规律。】系统看得很开：【像我这种呢，生来带了点灵气，又或者说一点道心，能做这些事情也都是不错的。总地来说，虽然不是我特别喜欢的，但是还是给芸芸众生带来了些好运，保护他们的安宁，也算是积德了——我想多做点好事，然后下辈子当个无所事事的富二代什么的。】
雪莱觉得系统有点不要脸，后来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惣右介，你还记得你活着的时候的事情吗。”
这个问题让蓝染有点意外，他想了想，摇摇头。
“事实上我到底是亡灵还是尸魂界出生的，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棕毛抬头看看月亮：“而且我觉得即便真的有，还是忘了比较好。”
这什么孩子。
雪莱心里吐槽他，而蓝染则很自在，也没有什么包袱地说了自己的想法。
“死亡某种程度上算是割裂了与原来的生活，在尸魂界好好活着而不想回到原来的世界，是顺应规律。”蓝染说：“如果强行地惦念以往的事情，只会成为虚，然后被斩杀——我觉得不是很合算。”
他看看雪莱：“该不会雪莱想起什么了吧。”
雪莱摇摇头：“我都要忘了。”
她在这个世界里生活了真的很久很久，久到雪莱都觉得自己在原来的地方像是住店一样。即便以前过了几年安生日子，但是这次突如其来的旅行一出现，就又勾起了雪莱很多的回忆。
“偶尔有点记忆，”雪莱看看蓝染：“以前我遇到过一个坏小孩。”
“……？”
“黑头发，黑眼睛，心眼特别多。”雪莱笑了一下：“他好像一直就很执着于完成什么目标，但是把心眼放在我身上之后，就会因为各种阴差阳错而失败。”
“诶……”
棕毛伸手，拦住了雪莱的腰：“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你可以当做是。”轻轻叹了口气：“他大概就是那种自己可以玩弄命运，结果被命运所捉弄的人吧。”
棕毛肩膀上靠着雪莱，而年轻男人总觉得她话里话外都带了点什么——到底是什么他并不清楚，只能听出好多遗憾来。
而他最后只能理了理她的头发。
这个黑头发黑眼睛的人让蓝染在意了很久，知道雪莱回来之后他依旧在想那家伙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如果是假的，那么雪莱到底想说什么。
而如果是真的呢。
一个真实存在的坏小孩让雪莱惦念了这么久，跨越了现世和尸魂界的生死，而她似乎跟朽木苍纯也从来没有提及过。棕毛下意识觉得这个人对她影响很深，所以一想起就带着一种莫名的嫉妒。
即便是苍纯都没有这个待遇。
他自己一直到雪莱回瀞灵廷之后还在翻来覆去地想，最终则在白哉跟朽木队长出席贵族聚会的时候，跟雪莱挑明了这件事。
“诶，你还记得啊。”雪莱有点意外：“这有什么好想的，就是一个永远不会再见面的坏孩子而已。”
蓝染可不这么觉得：“大概就是因为再也不会见面，所以才会一直记得吧。”
“……”
雪莱呆了一下，超想笑：“其实我还记得其他小孩来着，有的坏有的好——你要一个个嫉妒过去吗？”
真的假的。
蓝染感觉到了雪莱的那点笑意，而笑容里有一种看无理取闹小朋友的既视感。他并不喜欢雪莱这个表情，不过暂且忍耐了下来。
没过多长时间，三番队那边又接到了驻扎现世的任务，市丸银被队长拎过去随行。
“听说蓝染桑最近都不在家呢，虽然本来也搬出去了。”市丸银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说：“我上次去十二番队，听说他在攻坚克难，项目上出现了瓶颈——雪莱要去看看他吗？慰问一下，没准就一下子成功了呢。”
雪莱先是把市丸银踹了出去，后来又想了想，买了点小点心假装去加班，顺路路过了十二番队。科研部门通宵达旦是家常便饭，看到雪莱之后大家都纷纷指路副长的办公室，雪莱正打算敲，门就被蓝染拉开了。
“灵压实在是太熟悉了，”蓝染说了下为什么自己提前开门：“正好，想给雪莱看一样东西。”
“……？”
银发的女性被推到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而蓝染扔给她一部分资料，让她先看。
雪莱的脸皱了起来，苦哈哈地：“我很久以前就不想再看论文了。”
“读读看。”
蓝染似乎很期待雪莱了解了这些东西之后会是什么样的，而雪莱耐着性子扫了一眼，愣了一下。
她有点怔忪地看着眼前的人，半晌之后才蹦出两个字。
“……崩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