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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最后的任务(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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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自己对男人的过敏反应又再次出现了症状, 心如刀割的江左咬紧牙关忍下了眼泪:……这辈子就没这么无语过……

看戏中的362琢磨着感慨道:emmmmmm像极了爱情的模样……

江左声泪俱下:俏丽吗!!谁家的爱情会是这个模样的???

362嘻嘻笑了:瞧瞧你这样子,谁看了不说一句老色批呢?

可以说是十分暴躁了的江左流着眼泪委屈巴巴地把满是泪水的脸埋在了膝盖上。

房间内的地板上铺着柔软细腻的纯白羊毛地毯,傅时玉赤着脚踩在白色羊毛的地毯上, 他刚沐浴出来, 未擦尽的水珠顺着他的腿,从浴巾底下滑落下来, 沾落在地毯上, 沾了水渍的地方羊毛黏成深色的一小撮。

傅时玉的视线穿过满室淡淡的奶白雾气, 落在了江左背对着自己蹲在地上的身躯上,那瑟缩着蹲在地上瘦削又透着哀怨和委屈气息的背影,与七年前山洞中的情景一丝不差地重叠在了一起。

傅时玉微顿了顿,良久,他才压了压嘴角, 朝江左走去。

男人身躯高大, 黑眸沉沉, 行走间身上紧实分明的肌肉线条微绷着,像一只身姿矫健的雄豹舔着利牙优雅又无声地接近自己的猎物, 直到他投下的阴影将蹲在地上的江左小小的身躯整个都笼罩住才停下来。

察觉到傅时玉在自己的身旁站定, 江左朝反方向扭过了身子,把整个后背对着傅时玉。事关男人的尊严, 因此扭过了身子后, 江左还嫌不够似的,他张开双手紧紧抱住了膝盖, 一副打死也绝不松手的样子。

确保自己遮的密不透风了,江左才艰难地扭过脑袋朝身后望去。

傅时玉刚刚出浴, 他只在腰间随意地围了条浴巾, 那松松垮垮系在腰间微湿的浴巾像是随时都要掉下来似的。

江左不敢细看, 他很快就将脑袋扭了回来,鼓着两颊把下巴搁在膝盖上,双手依旧抱着腿,眼睛往别处瞥。

江左气鼓鼓:狗男人!谁准你色|诱我的!!看看你这样子,真是越来越不守男德了……

傅时玉眼眸低垂,他蹲下身子,目光酽酽地盯着江左露在黑发下的那节白嫩的后脖颈和耳根子,细长的双眸中目光晦暗不明,眸色漆黑幽深一团,像是望不见底的幽幽深井。

没有人先开口说话,傅时玉近在咫尺的呼吸声清晰入耳,像轻轻挠在了耳根子上,江左缩了缩肩膀,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憋住,试图稳住自己的情绪。

男人刚沐浴完,身上还带着沐浴露清新好闻的香气,其间夹杂着热腾腾的水汽的味道,这团空气刚进到江左的肺部,江左就察觉到浑身的血流迅速奔涌着。

江左背脊逐渐僵硬,他咬着下唇安慰自己:……反正只要我不站起来就没有人知道,我的尊严由我自己来守护!!

想通了的江左逐渐开朗,甚至还想跟傅时玉叙叙旧,然而说好要守护自己尊严的壮志豪言才刚放出来没多久,江左就感觉到因为血液不流通,蹲了太久的腿部已经渐渐开始发麻了。

蹲是蹲不住了,然而现在起来可就太明显了,咸湿的泪水濡湿了江左的眼睛:……这该死的腿……老子一起打断…………

吸了吸鼻涕,江左用余光瞥瞥浴室大开着的门,盘算着自己要是往浴室奔的话,肯定会因为腿麻站不稳摔了个脚朝天,然而继续蹲也撑不了多久了,眼见丢人的事情就要败露了,江左突然松了紧抱住膝盖的手,他先把一只膝盖磕在地毯上,接着双手撑在地上,像只蚯蚓似的身子往前倾去。

好在地上的羊毛地毯够厚实柔软,江左直接在地毯上摊成了一块大饼。

尽管趴着的姿势不甚雅观,但是好在还是牢牢地捍卫住了自己的尊严。

江左松了口气,将下巴搭在厚实又绵软的地毯上。察觉到笼罩住自己的那片阴影挪动着,江左头皮刚一麻,紧接着眼角的余光就见一双指节修长的手撑在了他的脑袋两侧。

“你是怎么进来的?”傅时玉冷冷问道,他的眼里闪过一抹暗光。

灼烫的呼吸就落在了后脖颈上,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江左:……对方看了眼你的信息,犹豫了一下选择不回。

没听见回答的傅时玉将江左圈在了他的胸膛之中,他低下头,张唇咬住了江左的颈侧,像是蓄谋已久终于咬住了自己虎视眈眈着的猎物。

他微湿的发梢滴下的水珠淌在江左的脖子上,水珠有些凉,江左一个哆嗦,缩着脖子就要躲开。

“怎么躺下来了,不舒服?”傅时玉俯下身子。

“没……我好的很……”江左下意识绷直了脊背,勉强地扯了扯嘴角。

江左:露出一个老实人什么也不懂的微笑jpg

傅时玉垂下眼皮,微挑眉目:“那你……?”

江左想起在山洞里同样状况下自己的说辞,既然掩藏不住了,他反手推着傅时玉拉开了些两人的距离,索性反过身来,正面朝着傅时玉,江左摊开四肢躺在地毯上,把双腿伸直了,底气十足态度嚣张道:“看啥看?……我又对男人过敏了……不行吗?!”

“过敏……?”傅时玉压低声音,想起当年山洞中的场景,他眼中的笑意忽的一闪而过,他故意凑在江左耳边关切地问道,“……那不如……我帮你擦擦药?”

期待很久了的362笑的格外猖狂。

江左:……不要让我难堪。

傅时玉双手撑在他的脑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定定地看着江左。

房间里的雾气此时已经全然散去了,明明是刚沐浴过后,男人的眉眼却一片冰凉,像是结了层寒霜,望着江左时神色平静,似乎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湿了的一缕黑发垂落下来,遮住了那抹将他浓墨般的长眉拦腰截断的旧伤痕。

江左把手虚圈成拳状,抵在傅时玉肩膀上,跟他拉开一些距离,“……emmmmm擦药什么的就算了……你离我远点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下就好……”

傅时玉握住江左推着他肩头的小手,目光落在江左脸上的黑色面巾上。

少年不仅外貌一点也没变,就连当时肿起来的脸颊,现在也一如当时的模样。

他派人找了他七年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可是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这个人出现了?又为何穿的跟七年前一模一样,就连脸上的红肿也丝毫没变?

“你的脸……是自己打肿的,还是别人下的狠手?”傅时玉眯了眯眼睛,他伸出手,隔着薄薄的面巾碰了碰江左的脸颊。

“嘶——”江左被疼的瑟缩了一下,他侧过脑袋,嘀咕道,“别乱碰。”

不是化妆出来的伤。傅时玉眉心微蹙起。七年前的红肿不可能这么多年还未消去,可是这个伤到底是别人动手打的出来再强迫他来的,还是他自己动的手,想要通过勾起自己的回忆,好叫他出于念旧报恩的缘故,任他予取予求呢?

他先前以为这个人救了他是带着什么目的,可是自从他获救后,这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他是见他如今逐渐有了权势才出来的吗?

若是这样……那这个人,未免也太有耐性了。

从刚刚傅时玉的语气中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江左小力屏住了呼吸,努力思索怎么样才能尽快完成任务,好让自己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江左眼神游移,一手捂住了自己肿起来的脸颊,免得傅时玉又动手来戳,江左含含糊糊:“总不能是我自己打的吧……”

这该死的系统,送他到七年后也不帮他把这么明显的伤势恢复一下,江左嘟起嘴:“反正我一睁眼就在这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傅时玉蹙眉,他的房间又哪是这么容易无声无息地就能闯进来的?一同七年前,他也是这么悄无声息地就突然出现在了那个仓库里。

“你到底是……”傅时玉话音一转,咬牙切齿道,“当年救了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江左缩了缩肩膀:“那啥……有话好好说,你先让我起来……”

见傅时玉没得到答案怎么也不肯放开他的架势,江左吞吞吐吐:“我救你是……是因为我……”

江左眨巴眨巴眼睛,梗着微微发红的脖子:“……我……我不是说过吗?我馋你的身子!”

急中生智的江左一手把蒙在脸上的黑布往上掀开了些,露出了个红润润的嘴巴,接着伸出右手勾住了傅时玉的脖颈,闭上眼睛撅着嘴狠狠往他嘴唇的方向撞去,湿润的眼睫毛颤个不停。

根据自己先前给他留下的童年阴影的面积来看,江左推算得出结果,傅时玉十成十会躲开,到时候自己趁机奔往卫生间先冲个十几二十分钟的冷水澡冷静一下再来编个理由完成任务……

原本以为会扑个空却没想到唇上触到了柔软温凉的触感,诧异间,江左猛地睁开眼睛,就见男人的脸放大在眼前,他没有闭眼睛,一双黑瞳幽沉沉地看着江左,瞳眸里卷涌着他看不懂的晦暗情绪。

“……你想要得到的,只是我而已吗?”男人的声调很冷,一点起伏也没有,然而嗓音却格外低沉,落在耳里很是酥麻。

听见傅时玉的低低呢喃,江左瞪着眼睛,动了动唇瓣,唇上相贴的触感逐渐变得清晰,他心尖随着男人鼻尖的呼吸颤了两颤,江左小口吞了吞唾沫,正欲退开,却被一双大手紧紧扣住了后脑勺,于此同时,男人炙烫的唇舌撬开他的唇瓣,带着攻略的气息侵入,勾住了他的舌尖。

江左鼻子上的黑布还罩着,没一会儿,他就因呼吸不顺畅回过了神来,江左“唔唔”哼着,费力地推开了傅时玉,趁机把头歪到一旁,张唇大口喘起了气。

见江左的唇被吮咬的微微红肿地翘起,微张开喘着气的唇上还染上了一丝润泽的水光,傅时玉眼角潮潮地泛起一丝动人的薄红,他细长的眉眼尾梢缓缓勾着,往江左耳边吹了口气,哑着声音,似笑非笑道:“你不是说……你馋我的身子吗?”

百口莫辩的江左:……啊这……

明知道眼前的人出现在这里或许别有意图,傅时玉还是伸手将他揽进了怀里。

“如果是这样……”傅时玉抱着江左一个翻身,低头吻住了江左的唇角,“我倒是不介意你……见色起意……”

江左:?不好意思我有点介意。

不过既然他现在趴在傅时玉身上,腿也不麻了,那么……

江左推开傅时玉起身拔腿就跑。

才迈出一步还没站直,脚踝就被一阵力道猛地圈住了,没站稳的江左往前扑去,周围的场景跟着晃动起来,他紧闭上眼睛又摔回了地上。

傅时玉从后压制住了他,他神色危险,冷哼道:“又想去哪?”

江左被压的五脏六腑都差点挪了个位,他皱着小脸:“我、我尿急!先借一下厕所!”

“……我不介意你尿在这里。”

江左:……我看你这狗男人是想让我拿尿滋你。

挣扎着的江左把傅时玉围在腰间的浴巾蹭掉了,察觉到了这一点的江左逐渐僵硬,瞪着傅时玉说不出话来。

江左:……那啥……喝杯热水,一切都会好的……

害怕被就地正法了的江左小心翼翼地反过身子,他支起胳膊,盘腿坐起身来,决定直奔主题。

江左一脸严肃:“你还记得当年我救了你的事吗……?”

见傅时玉默许他继续的模样,江左暗暗吸了一口气:“我之前跟你说过,暴露了你行踪的人是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说到一半,江左的话语就顿在了喉咙处。

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些残忍,可是如果不这样,恐怕他的任务就完成不了了,他狠下心,继续道:“如果我说,要你偿还我对你的救命之恩……”

“哦?你是要我报恩?”傅时玉面上突然浮起层温和的浅淡笑意,那笑里却薄薄地浮漫出了一丝叫人心寒的冷意,“你想我做什么?”

江左别开视线,支支吾吾道:“……那啥……你能不能……先不要杀了他……”

傅时玉慢慢眯起了眼睛,他用两指捏住了江左的下巴,让他扭过头来,接着微微前倾,凑近了江左的脸。

凝视了一会儿,傅时玉才薄唇微张,一字一字地重复道:“不杀他?这就是你要我做的?”

江左心下一紧,跟着抿紧了嘴角,用力点了点头:“对。”

“给我一个不杀他的理由。”傅时玉细长微挑的眼眸里透着股狰狞冷厉的阴鸷,面上却笑的越是儒雅温和,甚至有些漫不经心。

江左搜肠刮肚,根本找不出来不杀他的理由。

江左:emmmmmmm,这就触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

见江左低着头不说话了,傅时玉却突然握住了江左的手腕:“不杀他可以,但是我要你。”

江左微愣住:“……要我?要我干嘛?”

“我要你留下来陪我,要你待在我身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傅时玉眸里的寒冰渐渐消融去,他微微掀唇,缓缓道,“你不是馋我身子吗?正好,我也馋你的。”

听见傅时玉的要求,江左心里一阵悲凉。看来之前他的努力可以说是全部白费了,狗男人还是我行我素地长成了一个迎男而上的家伙。

江左诺诺道:“我……我这次没办法留下来陪你太久……”

如果傅时玉同意不杀他同父异母的弟弟,那么自己就算是任务成功可以回到现实,那么就没办法留下来陪他,可是如果自己要留下来陪他,那是任务失败才有可能的事。

可是既然任务失败了,这个世界的意识也不会容许他留在这的……

无论怎么看,他的要求自己都没办法做到。

至少现在的自己做不到。

“这段时间……我有事必须回去处理一下……”江左琢磨着两人再次见面大概又是几年之后,那个时候自己就只是一只比可爱多还要可爱很多很多的粉色小猪猪了,江左只能找借口将中间缺失的几年糊弄过去。

说着说着,江左握着傅时玉的手微微紧了紧,他掌心里蒙了层潮腻腻的细汗,耳根子有些热,声音也逐渐小了下去:“等处理完了,我就回来……陪着你……”

听到这句话,傅时玉心头微撞,他盯着江左怔怔出神,眼中瞳光明灭,那细长微挑的眼睛拢了潋滟光华,看的江左眼神闪了闪。

“真的?”

江左心虚地吸吸鼻子,想着要先给傅时玉一些甜头好让他相信自己,江左紧盯的傅时玉形状好看的薄唇,二话不说就把他反扑在地,接着对着他的唇狠狠地撞了上去。

对于江左突如其来的吻,傅时玉却一点也不诧异,他眉目微展,眼角逐渐勾起一丝笑意,右手轻扶住江左的后脑勺,在江左的唇离开后,又将他拉近,一遍又一遍落下蜻蜓点水般的轻吻。

男人的双唇带着些微凉,明明只是唇瓣的轻轻相贴,细碎中却逐渐生出了一丝模糊的温柔,他轻轻舔舐吮着江左刚刚被他咬的有些红肿的唇瓣,像是想要把这破碎零星的几分温柔借由江左的唇,送进他的五脏六腑和流动的血液里。

江左眼睫微颤,觉得嘴唇被舔到的地方温凉又滚烫,心头被这轻柔击的隐隐有些发麻作痛。

好不容易傅时玉才放了江左,他用指腹揉了揉江左眼角的红意,指尖触到他脸上的黑布,男人顿了顿,伸手便要去解江左裹着脸的黑面巾,江左急忙用手捂住了脸,紧张道:“不……不能解开……”

他的力气比不过傅时玉,如果男人强行要掀他的面罩,他也根本制止不了,可是身份一旦败露,自己的任务就算失败了。

江左双手紧紧捂着脸颊上的黑布,内心紧张表情僵硬地盯着傅时玉:“我现在没法对你透露太多……但如果我之后回来的时候,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你能认出我吗?”

傅时玉的指尖在江左的掌心中勾了勾,男人的目光漆黑:“我会的。”

想到第三个世界两人第一次见面,江左眼睛有点发酸,他知道傅时玉会把他认出来的。

“那我现在,可以做除了亲亲以外的事情吗?”傅时玉指尖轻挑,将江左衬衫上堪堪扣着的两三颗纽扣也解开了。

江左一下子从悲伤的气氛中回过神来了:……你说啥,我没带眼镜听不见。

见傅时玉又只是笑着盯着他不说话,江左心里一阵发毛,又担心傅时玉会执意要掀他的面罩,心急之下,江左把男人按住。

江左闭上眼睛,催眠自己不过是只可爱猪猪,而老傅是地里的一颗又香又甜的大白菜,自己只不过是拱拱白菜罢了。

也是第一次拱白菜的江居居很快就累了,他瘫在傅时玉的怀里,突然想起了什么的江左猛地抬起头来,小心翼翼跟傅时玉确认道:“那个……你不会杀他了吧……?”

“我可以不杀他,不过……”他揉着江左的耳朵,温和的笑里淬了毒般带着一丝血腥的气息,“折磨他的法子多了去了……”

江左小鸡啄米般点头迎合着:“okok,折磨倒是没什么,别弄死就好了……”

江左话音刚落,就听得耳边响起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修正世界剧情线」任务已完成!】

没想到任务就这么完成了,江左顿住,这已经是他最后一次能见到老傅了?

【正在启动输送……】

这次应该是真的可以回去了吧?

江左没经过脑子就下意识阻止了362的指令:2啊,我能不能再留一个晚上?

362有些错愕,宿主不是对于回到现实最积极了吗?不过既然江左第一次提出这样的诉求,362也没有驳回:可以。

虽然违规操作了,但这就当他送给宿主的最后一个礼物吧。

听见362的回答,江左舒了口气,他钻进傅时玉的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打算静静地陪傅时玉最后一个晚上。

然而傅时玉只想让江左换种舒服的方式。

一个不眠夜过后,江左躺在傅时玉怀里流着眼泪:当事人现在就是后悔,非常非常后悔。

早就预料到一切的362幸灾乐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睡两个小时的江左一大早又被傅时玉吻醒了,害怕自己又变成脆皮嫩鸭的江左赶紧推开身上的人,往浴室的方向拔足狂奔:“我洗个澡!”

傅时玉来不及抓住江左,他看着江左惊慌地逃往浴室的背影,扶着额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江左“怦”的一声关上浴室的门,心跳的飞快,他紧接着踩着浴缸打开了浴室通往外头的窗户,假装自己是翻窗逃跑的。

做完这些,他才喘着粗气坐在马桶盖子上,望着磨砂玻璃外模糊不清的人影,江左心底翻涌着自己也说不上来的情绪。

“那就……下次再见……”

他低声喃道。

【传送开始……】

【滴——————】

耳边嗡嗡直响,江左闭上眼睛,于是眼前的一切,又再次归于沉寂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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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铃……铃铃铃……”

一只瘦削白皙的手从被窝里懒懒地伸出来,四处摸索之下一把拍掉了床头柜上空着的薯片袋子,那只手顿了顿,接着又一阵摸索,在拍空了好几次后才按掉了不断响着的闹钟。

臃肿鼓囊的被窝懒懒地挪动了一下,里头的人翻了个身,把整张脸都埋在松软的枕头里,一头乌黑微卷的乱发蓬松地散着,他从鼻尖闷闷地溢了一声长长的“嗯……”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意识到什么,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回来了?

他从枕头里微抬起了头来。

房间内的窗帘拉着,室内一片昏暗,他愣愣地环顾起了四周。

不远处的垃圾桶里还躺着几个他午睡前舔了个干净的草莓味酸奶杯,乱七八糟的桌面上台灯忘了关,桌上散着几本未合上的书,椅背上杂乱地挂着几条裤子,地板上扔着一件揉成了团的皱巴巴的背心。

滴答作响的闹钟指着六点半。

所以……他只是睡了四个小时的午觉?

江左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怀疑自己是不是只做了个噩梦,他卷着被窝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愣愣发起了呆,意识还有些恍惚。

隔了一会儿,他从床上坐起来,动作间,腰间传来了酸麻的痛感,他“嘶”地吸了口凉气,揉着后腰,一把拉开了床边的窗帘布,屋外黄昏残余的橘色光线照进室内,落在木地板上。

江左扭头望向窗外,装了铁栏的窗外是乌压压有些脏旧的矮房,与远处逐渐下坠着的昏黄的日头,几只飞鸟受了惊从楼下那棵榕树的树头上扑腾着飞走了。

斜眼瞥见一辆黑色的加长豪华轿车停在楼下,江左不由诧异地多望了两眼。

这种级别的车子怎么会停在这?

总之,是他熟悉的黄昏,也是他熟悉的矮房。

江左不由吐了一口长长的浊气,然而没一会儿,他就察觉到背上凉飕飕的,他搓了搓光溜溜的胳膊和背部,诧异自己睡前什么时候把背心给脱了。

他呆呆地坐在床上,拧头望向扔在地上的背心,隔了一会儿,又愣愣地望向床头柜上的闹钟,心里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睡午觉也没有调闹钟的习惯啊……

江左右手紧捏着被子的一角,五指收紧,他犹豫了一会儿,接着慢慢掀开被子,低下头往里看去。

江左死死地盯着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播撒下的一片小小的小草莓园。

他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深吸一口气,冷静分析,略加思索,接着失去理智:……这他喵是个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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