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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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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修涯先把灵疏送回侯府, 来不及温存,吩咐人给灵疏烧热水洗澡后, 就匆匆出门去了皇宫。

灵疏坐在床边发愣。

又回到了这间屋子里, 打量着房内熟悉的摆设,他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真的和卫修涯在一起了!

啊啊啊啊好想打个滚哦!

灵疏捂住发烫的脸, 一个人笑得傻乎乎的。

咦?

我脸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灵疏摸了摸脸, 摸到一把泥。

他吓了一跳, 赶紧到铜镜前去,看见自己脸上东一块西一块的沾着黑乎乎的泥土,脏兮兮的, 全无美感可言。

啊啊啊啊——!!!

怎么会这样!

刚才、刚才卫修涯是怎么能亲得下去的!!

灵疏羞愤得恨不能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他正拿袖子使劲擦着脸上的泥,门外卫八敲门:“少夫人, 热水烧好了,可以抬进来吗?”

灵疏:!!!

少夫人!

卫八一定也看到他变成人形的画面了, 他就没什么想法吗?!

“进来。”灵疏赶紧坐直了说。

门打开,卫八指挥着几个小厮提着热水进来, 往屏风后的大木桶里倒水。

灵疏脸红红地看着他们忙碌。

卫八沉默地立在一旁,心中却想道,果然是你这个小妖精蛊惑了主子!

害得主子现在要去宫里请罪。

且先瞧着,若是你敢伤害主子半分, 我绝不会饶你!

卫八领着小厮们走后, 灵疏三两下脱掉衣服, 迫不及待地跳进浴桶里, 这才看到自己浑身上下都灰扑扑的。

也是, 他变成小狐狸跑路,一路上简直是摸爬滚打,一身白色的毛上全是泥土,怎么可能不脏呢?

舒舒服服泡了个澡,灵疏换上干净的内衫,爬上床,用被子裹着自己。

卫修涯怎么还不回来?

刚才听那个福王的意思,卫修涯擅自调动了京卫里的骑兵出城找自己,他现在根本没有兵权,能调动那些骑兵们,完全靠的是从前在军中的人脉及威望。

卫修涯既不掌兵,却一句话就能让京卫营替他办事,这让皇帝怎么想?

任何当权者都不会喜欢有人挑战自己的权威。

灵疏忍不住担心起来。

皇帝会怎么惩罚卫修涯?

打他廷杖,还是削官免职?

如果是后者,灵疏倒一点都不担心,反正卫修涯的官职本来就没有实权。

他怕卫修涯会挨打,那会很痛的!

胡思乱想半天,本来是打算等着卫修涯回家的,大概白天跑了太多路,今天又得偿所愿,躺在卫修涯家的床上心中安心,灵疏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半夜醒来时,灵疏感觉到自己的脚酸酸麻麻的,睁眼一看,暖黄的烛光下,卫修涯正坐在床边,握着他的一只脚揉捏按摩,房间里有药膏的香气。

“醒了?”卫修涯朝灵疏笑了笑,手中的动作不停。

清醒后脚上的痛感明显,灵疏忍不住叫道:“啊……疼!你轻一点!”

“重一点药力才吸收得快。”卫修涯嘴上这么说着,手上的力道却放轻了许多,“以后还敢不敢乱跑了?”

灵疏抱着被子坐起来,忍得眉毛皱着,他的脚掌红红的,都已经肿了,有的地方还擦破了皮,渗出血丝,小腿也是一阵酸软。

“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跑了!”灵疏嘴硬道。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手给我。”卫修涯笑看灵疏一眼,把他的手抓过来,皱了皱眉,心疼的捧到自己唇边,吹了吹,小心翼翼涂抹上药膏。

“皇上罚你了吗?”灵疏一双眼睛上上下下打量卫修涯,担心他身上有伤。

卫修涯低声道:“要我去西北守边。”

“什么?!啊——!疼!”灵疏一惊,手上的动作太大,扯到了,他顾不上手疼,拉住卫修涯的胳膊着急道,“你的腿都没有好,皇帝为什么要你去守边!”

卫修涯铁青着脸再把灵疏的手握住,自责道:“我瞎说的,对不起宝贝,我爹已经被皇上指派去西北了,他不会再让我也去,皇上罚了我三个月俸禄,闭门思过。”

灵疏松了口气,那还好那还好,罚工资而已,又不差那些钱,闭门思过正好在家里养腿伤。

放下心来之后,灵疏就怒了,狠狠瞪了卫修涯一眼,“那你干嘛要骗我?”

“想看你担心我。”卫修涯低头亲灵疏的唇,把他要说的话堵了回去。

两个人耳鬓厮磨,灵疏红着脸喘息,他的身体有反应了,他感觉到卫修涯那里也硬硬的顶着自己。

卫修涯与灵疏分开,注视着他微微喘息,说:“皇上其实想让我过完年后重新统领京卫营,我跟他说我要去追媳妇儿,拒绝了。”

“诶?你拒绝了他不会生气吗?”灵疏惊讶道。

卫修涯道:“姐夫帮我说话了,他推荐了另外一个武将。”

“福王?”灵疏疑惑道,“就是今天在城门口堵我们的那个人?可是他看起来很凶。”

“笨蛋,”卫修涯捏了捏灵疏的鼻子,笑道,“那是做给外人看的。”

灵疏:……

好吧,他们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太复杂了。

“那你为什么要拒绝?”灵疏又问卫修涯。

统领京卫的话,职责是保护盛京,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打仗吧?而且就在京城里办差事,不用去很远地方,虽然他不嫌弃卫修涯现在的官职是虚职,但他觉得卫修涯自己一定是不希望一直这样闲着的,男人总是会以事业为重。

“我不是说了吗?”卫修涯给灵疏按摩手臂,说,“我要去追媳妇儿呢,没空。”

“我已经在这里了!”灵疏说,“你又拿话哄我。”

卫修涯笑了笑,低声说:“因为皇上年纪大了。”

灵疏:???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听听就罢了,可别传出去,害你相公掉脑袋,”卫修涯道,“皇上身体越来越差了,又没有立太子,若是他熬不过这个冬天——新旧交替,情势复杂,我不想被卷进去,姐夫也赞同我先避开。”

灵疏听明白了。

万一皇帝来不及立遗嘱,几个皇子争权夺利,势必会很凶险,卫修涯那时如果还在盛京,以他的身份,一定会被迫趟这趟浑水,灵疏当然不希望看到那样的情形。

“好,那咱们给皇帝献上豆芽菜之后,就回严家村去吧。”灵疏说。

“嗯。”卫修涯摸了摸灵疏的脸,问道,“困了吗?睡觉吧?”

“困……”灵疏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们一起?”

可是他还没做好准备啊!

今天他们才刚刚在一起,现在就要睡一张床,这、这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生平第一次谈恋爱,他没有经验啊!

卫修涯知道灵疏害羞,还是忍不住想逗逗他,“你叫我一声相公,我就走了。”

灵疏的脸爆红,张了张嘴:“相、相……”

卫修涯挑眉,眼里带着笑意等着他。

“我……”灵疏扑倒在被子上,把脸埋进去,“不行!我不叫!你走!”

卫修涯心情愉悦地勾起唇角,俯身在灵疏耳廓上吻了吻,说:“晚上不要乱踢被子。”

说完这话他便坐上轮椅,自己推着轮椅转身出去。

他又不是小孩子,才不会乱踢被子!

又故意用这种声音跟他说话!

还凑到他耳边!

害他感觉耳朵都麻了!

灵疏在被子上打了好几个滚,脸上的热度才终于下去,困意上涌,沉沉入睡。

第二天一早,灵疏睁开眼睛没多久,便听卫八隔着门问:“少夫人起了吗?”

灵疏一个打挺坐起来,睡意一下子全没了。

“我起了!”灵疏道。

卫修涯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来:“那就出来吃早饭吧。”

如同往常一样,灵疏到卫修涯的房间去吃早饭。

饭桌上,灵疏问:“请大夫了吗?”

卫修涯:“今天还去‘余味’坊吗?”

两个人相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灵疏说:“要去的,不过等你先请大夫看完腿再去,开业前几天沈九少一定会去盯着的,不会有什么大事,我晚点过去也没关系。”

“宫里太医一会儿就来,”卫修涯别有深意道,“是皇上特意派了两位太医来替我诊脉的。”

灵疏稍微想了想就明白了,偏过头去问:“难道皇上怀疑你是装病?”

“我媳妇儿真聪明。”卫修涯给灵疏夹了一只蒸饺。

灵疏不好意思地飞快地看了看在门外站岗的卫九和卫十。

其实从这个方向只能看到卫九卫十的侧面,他们两人当守卫的时候自然是严守纪律,没有卫修涯的吩咐是不会乱动的,但灵疏见他们没反应,就仿佛得到了心理安慰似的,松了一口气。

早饭还没吃完的时候,皇帝派的太医就来了,来了两位,都是头发胡子花白的老人家,卫修涯也认识他们,一位姓赵,一位姓吴。

卫修涯坐在轮椅上拱手道:“多谢赵太医和吴太医替我诊治,两位大人辛苦了。”

其中那位赵太医忙朝卫修涯作揖道:“不敢当不敢当,侯爷请脱靴子吧。”

原本伺候卫修涯的事儿一直都是卫八在做,但这会儿没等卫八过来,灵疏已经先蹲在卫修涯腿边,帮他把靴子脱了下来。

裤管拉上去,就能看到卫修涯这条受过伤的小腿,肌肉明显萎缩,外伤倒已经愈合了,留下了丑陋的疤痕。

要能完全和正常人一样行走,其实还需要休养一个月左右,结果昨天卫修涯为了去追灵疏,强行骑了马,他的这条腿直到现在都还在隐隐作痛,只不过他一直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赵太医上手捏了捏卫修涯的腿,点了点头,表示骨头的确已经长好了。

一旁的吴太医就给卫修涯诊脉,两位太医又问了卫修涯一些问题,基本上是心里都有谱了。

赵太医道:“侯爷的腿倒是没有大碍了,只是要想完全恢复,还是要继续静养着,下官再给您调几幅膏药贴一贴,同时配合口服的药,好得快一些,待到疼痛的感觉淡化了,就可以每天尝试着走一小段路,以后慢慢增加走路的时间,只要照顾得当,恢复后跑、跳甚至骑马都没问题。”

“那边烦请您开方子吧。”卫修涯点点头。

两位大夫开好方子,吴太医道:“下官有个不成器的孙儿,医术不精,倒学了些推拿按摩的手法,侯爷若是不嫌弃,就叫他来给侯爷推拿推拿。”

这吴太医口里虽然说的自家孙子不成器,却是谦虚的说法,要是真没什么本事,他也不敢给卫修涯推荐,出了事儿可是要承担责任的。

卫修涯便道:“多谢吴太医,修涯求之不得。”

灵疏在一旁兴奋地说:“正好,小吴大夫来了,我就可以顺便跟着他学学,到时候我也可以给你按摩拉!”

卫修涯笑着揉了揉灵疏的头。

方子开好,赵太医说外贴的药膏做好后明天让小吴大夫一并带过来,便要回宫里回话去了,卫八送走两位太医走时,给了他们些许银子的诊金。

灵疏心里放松下来,转而想起自己在严家村那上千亩的山地,对卫修涯说:“你可不可以帮我找找看有没有会种果树的农人?等回去了,我想把咱们那几座山上的野山楂树林整理整理,

那些树都是天生天养,大小不一,有的树太小了上面根本结不了几个果子,还会吸收土地的养分,我记得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要是有合适的种植方法,是可以提高产量的。”

“三座山都种山楂树?”卫修涯没立刻答应他,反而问道。

灵疏摇摇头:“就种一座山,山楂终归不是主食,如果种得好,到时候一座山的收获就应该能和今年咱们家收的所有的山楂一样多了,另外两座当然还是要种粮食的,粮食比什么都重要。”

卫修涯颔首表示赞同,又挑眉道:“宝贝,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种过地?山地怎么能种粮食?”

“你才没种过地呢!”灵疏超凶地瞪卫修涯,表示这话是对自己的侮辱,“山地可以种梯田好不好!”

“梯田?”这下子卫修涯诧异了,他从未听说过这个词,“梯田是怎么种?”

“像楼梯一样一层一层的,”灵疏用手比划了一下,“等我们回去了,把田开垦出来你就知道啦,不过——好几百亩的山地,要很多人来种才赶得上春耕,还得回去请人,过完年就要走,不然来不及准备,所以应该不能在盛京过元宵了,你介意吗?”

元宵节同样也是一家人团圆的重要节日,如果那时候往回走的话,他们可能就只能在半路上过元宵节了。

“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在哪里过节都无所谓,”卫修涯握住灵疏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笑着说,“我说过的,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请人种地的事,我帮你解决,你这小脑袋瓜一定把我说的话全忘记了是不是?”

灵疏心里甜蜜,却真的不记得卫修涯说过这些话了,脸上不由泛起红晕。

卫修涯看着灵疏,说:“没关系,你忘记了我便多说几次。”

灵疏一阵心动,想偷偷给自己的眼光点个赞。

他的雄性——不,是他的男人,真的太好了!

灵疏道:“卫修涯。”

卫修涯:“怎么?”

灵疏:“我喜欢你。”

“我也一样。”卫修涯认真看着他说。

灵疏笑了起来。

两人一起出门去“余味”坊,今天是“余味”坊开业的第二天,果然如同灵疏所料,在门外排队的客人更多了,是以做蛋卷儿的炉子就多加了一个。

玉璋和周良海看着铺子,处理事情,维持秩序,铺子里的事儿玉璋才刚刚开始上手,不太熟练,灵疏早上又不在,他虽然有些紧张,脸上却是一直带着笑的。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赚到这么多钱,以后他就不是那个只能被沈子越养着、离开他就活不下去的宠物了。

沈子越担心玉璋,今天同样也来了,并且和昨天一样,按照玉璋的要求,待在后院里不露面,除非出了大事,他才会出来帮忙。

灵疏和卫修涯到了之后,卫修涯先进去陪着沈子越,灵疏便去和玉璋一起商量事儿。

两个少年在侧旁的小厅里占了一张桌子,外面用屏风挡着,虽说因为客人太多了,环境有些吵闹,不过好在能遮挡住其他人的视线,相对隐私一些。

玉璋手上是一份报表,灵疏给他画的表格,很简易的每日流水账表格,上面是昨晚玉璋和周良海统计的一天卖出去的糕点和收入,成本扒除,盈余的数目写在下面。

灵疏扫了一眼,虽然心中已经对第一天的利润有所估计,看到那个数目时,还是忍不住惊讶了一把。

“这么多?!”灵疏手上拿着支木炭笔,“开业大吉,好兆头!”

玉璋也忍不住欣喜道:“今天应该能更多,我已经吩咐师傅们加紧赶工,多做一些蛋糕了,另外还有几家酒楼要定大宗的单子,我一个人拿不好主意,想跟你商量。”

“别担心,”灵疏道,“有昨天那一出,现在没人敢瞧不起你,再说你背后还有沈九少呢,这些天如果再有人来提订单的事儿,就约个时间,咱们去和他们谈,对了,有私人的订单吗?那些高门大户里头的?咱们的广告可是都做出去了的。”

“广告”这个词,玉璋一开始不理解,就连沈子越都没听过,灵疏给他们解释了一番,沈子越毕竟有头脑有手段,立刻就明白了这词儿所蕴含的巨大商机,当即想到自家别的那些买卖也可以用到这样的方法。

沈子越虽然一直觉得灵疏的身份配不上卫修涯,但就事论事,对于灵疏的能力,他还是非常欣赏的。

“有是有,不过都只是探了下口风,”玉璋道,“也没具体说要定多少,我想着应该是还要朝他们自家的主子们请示请示吧。”

灵疏点头表示明白,说:“咱们这才刚开业,蛋糕这东西现在大家就是图个新奇,又不是那种做了几十年的老字号,别人不知道咱们这店能不能长久经营下去,先观望一番也是正常的,

不用着急,反正单就是店面的盈利也足够了,我看用不了多久,京城中大概就会有模仿咱们的店出现了,其实说起来做蛋糕的法子一点都不难学,咱们是防不住方子往外泄露的,也不用防。”

玉璋顿时急了,道:“店里用的都是沈家的家生子,他们不敢往外传的!别看九爷平时宽容,可他最是容不下这种事情,要是抓到谁敢做这种背叛主家的事,打板子发卖都是轻的,九爷生气起来也不是没杀过下人!方子怎么可能传出去?”

“糕点师傅们自然是不敢主动泄露的,但防不住一些有心人用手段打听啊,那些人的手段防不胜防,拿最简单的说,请你吃顿饭灌醉酒了直接问,”灵疏摇头道,“所以不用防,而且他们用手段打听的法子绝对是不全面的,即便能做出来,口感也不会有我们家的这么好,

盛京这么大,就是多开几家店,也抢不了咱们的生意,咱们要做的是保证质量与服务,另外最重要的一点,是创新,一直不断地推出新产品,我回去之前会给你画些图样出来,到时候每个月新推出一样蛋糕,这么一来不管盛京再有多少模仿咱们的,咱们都不怕他们!”

灵疏这话才一说完,屏风后就传来了掌声,沈子越进了屏风,称赞道:“说得精彩,玉儿,你还得好好跟着灵疏学学呢,当然了,我家玉儿也很厉害,慧眼识珠,找了个这么好的老师。”

沈子越在玉璋身边坐下,自然而然地把人揽到自己腿上,卫修涯的轮椅也跟着从屏风后转了进来。

玉璋连连点头道:“灵疏真的很厉害!我太笨了。”

“我就是随便说说的……”灵疏一见了卫修涯,刚才那自信的模样全没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落在卫修涯身上,带着点儿小羞涩。

卫修涯握了握灵疏的手,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继而朝沈子越道:“既然我媳妇儿这么厉害,你这做舅舅的,是不是该给甥媳妇送份好点儿的见面礼?姐姐早就已经送过了,是一只碧玉镯子,你是长辈,肯定不能比姐姐送的差吧?”

灵疏的脸瞬间爆红,都不敢抬头去看沈子越了。

卫修涯在他耳边说:“快叫小舅舅。”

灵疏磕磕绊绊地开口:“小……小舅舅。”

沈子越不置可否,轻哼了一声,道:“想要什么,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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