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1章 心墙的坍塌
凌默的手掌接触到测试球后，众人想象中的华光并没有出现，整个测试球都灰扑扑的，仿佛没有任何反应一般，又似乎在判断着什么。
就这么过了三五秒钟之后，测试球才后知后觉地绽放出极为微细、黯淡的光芒。而球体的上方，也出现了几个朦朦胧胧、歪七扭八的大字——玄阶一级小成。
看到这样的结果，所有人都一片哗然。就连一直对凌默有偏见的张崇德也不由得吃了一惊。他原本还想着不管凌默测试结果有多好，就算真的达到了地阶实力，自己也得坚定立场，狠狠批评教训一番。免得凌默狂妄自大，失了本心，中断了强者之路。
可看到眼前的结果，张崇德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他虽然不喜凌默的张扬，但绝不会那些个落井下石的小人行径。
“这怎么可能呀？老大这么厉害，怎么可能才玄阶一级小成！”
“是不是这个测试球坏掉了？”
“对呀，一定是测试球坏掉了！”
“该不会是台上这个老头儿搞的鬼吧？刚才我可是看见了，他看向老大的眼神充满了不善呢！”
台下，少年们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最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用充满了愤怒的眼神看向张崇德。他们可以看到自己被欺辱，但绝对不允许别人欺辱自己的老大！
正当少年们准备开口为凌默讨一个公道的时候，凌默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测试球的结果并没有出错，我现在的灵力水平确实是玄阶六级小成。”
凌默的话就如同一道惊雷，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就连刚才因为少年们质问、怀疑眼神而愤怒不已的张崇德也沉默了。他没有想到，凌默竟然承认得如此坦然。其实，她完全可以把真相掩盖掉，把事情推到自己和测试球的身上，再借故将灵力测试推迟掉。
想到这里，张崇德对凌默的印象终于稍作好转了。
教室里沉默的气氛让凌默觉得有些难熬，她衣袖下的双手紧了紧，装作毫不在意地往讲台下走去。只不过，凌默的眼神却与往常不同，一直看着脚下的路，没有勇气抬起来看看这些少年的表情。
凌默心里那道渐渐松垮的心墙，再次被砌上了沙土。
就在凌默往台下走了还没有几步路的时候，台下的少年突然爆发出一阵疯狂的惊呼声与崇拜声。先前阳俞钰、余洋等人造成的声响，与这次的声音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哇，老大这也太牛了吧！”
“老大竟然以玄阶一级的水平打败了玄阶八级的卢毅，而且还是吞食了增强实力丹药之后的卢毅，这简直是要逆天了呀！”
“老大才刚刚进入玄阶就排到了第五十二名，等老大实力达到玄阶三四级的时候，还不得打到内院去呀！”
少年们的惊叹声如同海浪一般，一阵一阵地袭来。语气里没有一丁点儿嫌弃，无一例外地全都充满了崇拜，而且还是一种疯狂的崇拜。
这些少年们一直觉得越级挑战就是一种传说，是欺骗无知孩童的故事罢了！毕竟，每一个级别所对应的灵力强度和储备量都有着天壤之别，有着质的不同，如同蝼蚁与大象的差别。否则，晋级也不会如此困难了。
可现在，他们的老大却以自身为例，告诉他们灵力水平并不等同于战斗力，并不等同于实力。而这，也让这些天赋比其他班级同学要差一些的学子燃起了火热的希望。
这些少年都清楚自己的灵力潜能有多大，本以为会埋没在人才济济的瑞泽学院，可他们的老大凌默却向所有人证明了，灵力水平并不代表实力，他们也还有希望！
“我决定了，我胡一海这辈子就以老大作为最终奋斗目标！”
“我周坤也是，老大就是我的终极目标，终有一日我要以玄阶的实力挑下一个地阶强者！”
“我也是！”
“我也是！”
少年们一个个发自内心地说道，争前恐后地把凌默当成了自己终生学习、奋斗的榜样。
这些少年的表现完全超乎了凌默的想象，她愣在了原地，猛地抬起了脑袋，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在凌默愣住的时候，阳俞钰洪亮的嗓音响了起来：“老大，快过来这边，我已经给你占好座位了！”
说完之后，阳俞钰还“嘭嘭嘭”地拍了几下板凳示意，震得那一排的桌椅都颤动了起来，惹得众少年一阵大笑。
看到阳俞钰脸上一如既往的灿烂笑容，凌默的眼眶有些湿润，她心里的那道心墙轰然倒塌。面对这帮可爱的少年，凌默暗下决心，定要让歃盟成为学院里最强的帮派，让他们拥有足够的资源，让他们能够如愿地走向强者之路！
与此同时，凌默丹田里那颗不只是什么种子长出的嫩芽，原本只有一个几毫米的小尖尖破土而出，此时却猛地往上窜了三厘米，乐得守在一旁的药力高兴得直转圈圈。
讲台上，张崇德若有所思看着台下一张张青春洋溢的面庞，脸上的眉头第一次散去。
许久之后，待少年们的欢呼声散去，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后，张崇德才开口说道：“安静，现在我们开始上课！”
张崇德浑厚的声音响起，少年们终于静了下来。不过，每个人的脸上依旧充满了兴奋与骄傲。凌默的疯狂粉丝姚瑶，此时更是兴奋得两颊绯红。
“我就知道老大不是凡人，真的好厉害呀！”姚瑶双目闪烁着小星星地想到，心里幻想着待学院放假的时候，回家干翻几个哥哥的情景。光是想想，姚瑶就要兴奋得坐不住了！
刚才，众人看到测试石上显示的“玄阶一级小成”这几个字，都被震惊到了。因此，并没有人注意到“玄阶一级小成”几个字的后面，还有一个若隐若现的问号出现。
而这块测试石，也在张崇德放回仓库之后没过多久就碎成了两半，再也没了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