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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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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诉你什么了?”童姥微微一偏头,好奇的问道。

“阁主说上官飞燕没有死。”陆小凤苦着脸道:“死去的是上官丹凤。”

“这是什么意思?”童姥再问一句。

“阁主说眼前的上官丹凤是上官飞燕假扮的。”陆小凤沉声道。

“你是说上官飞燕假扮上官丹凤?”童姥看着陆小凤道:“那么也就是说上官丹凤是上官飞燕杀死的...最起码她也是一个知情人。”

童姥的脸色顿时沉下来,她最讨厌别人骗她,纵然这个人是自己的弟子也不行。

“没错。”陆小凤点点头,接着说道:“只是我现在并不知道上官飞燕为何要杀了上官丹凤,她们本是表姐们。”

“还能为了什么,她千辛万苦把你骗来此处,还不是想要借你的手得到金鹏王朝遗留下的宝藏么?”童姥不屑的笑笑,道一声:“想不到这位本座这位便宜徒弟本事还不小。”

“姥姥计划如何做?”陆小凤问道。

“风四娘毕竟是我黑木崖的人,如今要嫁到你们琅琊阁,说什么也要准备些像样的嫁妆。”童姥嘴角微微一扬:“反正都是些不义之财,倒不如让姥姥借来用用。”

童姥看向了陆小凤,轻声道:“你就先装作不知道,帮助他们找到这一笔宝藏的下落,然后咱们来一个黑吃黑,你二我八。”

陆小凤把眼睛睁的浑圆,他可没有想到竟然能够从童姥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言语。

这句话说完,童姥人影一闪,已消失在花丛里。

暮色苍茫,连那最后的一抹夕阳,也已看不见了,大地已渐渐被笼罩在黑暗里。

满园鲜花,也渐渐失去了颜色。

陆小凤面对着雾一般茫茫的暮色,忽然觉得这地方仿佛本就在雾里。

人也在雾里。

花满楼一个人在屋子里的时候绝对不点灯,因为没有必要。

此时的花满楼还坐在窗口,仿佛正在享受着那窗外吹进来的春风,春风中带着的香气,他随时随地都享受着生命。

陆小凤沉吟了一阵儿,还是决定不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花满楼是一个对所有人都很真诚的人,因为他希望别人同样不要欺骗他。

“你回来了。”花满楼轻声道。

“嗯。”陆小凤点点头,道:“我去找了找上官飞燕。”

他口中说的平静,可脸上的表情却很古怪。

“可找到了?”花满楼身子微微坐直了一些。

陆小凤苦涩一笑,道:“连她妹妹都找不到她,我去找又有什么用?”

若说最熟悉上官飞燕的一定是她的妹妹上官雪儿,可上官雪儿完全没有看出这位上官丹凤竟然是她亲姐姐假扮的,可见上官飞燕骗人的境界已经达到了一定的高度。

花满楼安详平静的脸上,又露出一抹忧虑之色,对这个突然失踪了的女孩子,他显然已有了种很不寻常的感情,就算想隐藏也隐藏不了。

这种感情若是到了一个人心里,就好像沙粒中有了颗珍珠一样,本就是任何人都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

陆小凤当然也看得出,立刻又故意问道:“你见过她妹妹没有?”

花满楼道:“没有。”

陆小凤道:“看来你运气还不错,至少比我的运气好些。”

花满楼道:“她妹妹是个小捣蛋?”

陆小凤苦笑道:“岂止是个小捣蛋,简直是个小妖怪,非但说起谎来可以把死人都骗活,而且还有疑心病。”

花满楼道:“小姑娘也会有疑心病?”

陆小凤想了想,决定将上官雪儿自己的猜测先告诉花满楼,也算给他打一个预防针:“她的疑心病简直比老太婆还重,她甚至怀疑她的姐姐已经被人谋害了,甚至怀疑你和大金鹏王就是凶手。”

陆小凤看到花满楼略微有些失神的样子,又忍不住道:“你说她这种想法是不是很滑稽?”

花满楼道:“不滑稽。”

陆小凤道:“上官飞燕也只不过是个小姑娘,最多也只不过会说谎而已,十八九岁的女孩子,谁不会说谎呢?别人为什么要谋害这么样一个女孩子,又有谁能下得了这种毒手?”

花满楼沉默不言,陆小凤也看不出来他心里究竟想些什么。

另一边儿。

天山童姥来到了上官丹凤的房间。

“师尊。”上官丹凤对着天山童姥盈盈一礼,道:“您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么?”童姥径直走到她的面前,道:“刚刚雪儿跟我说她姐姐不见了。”

童姥死死盯着“上官丹凤”的双眸,似乎是想要从她的眼中读出一些什么隐藏的秘密一样。

“上官丹凤”心中莫名一凛,忽然觉着自己浑身汗毛发颤,她能感觉到一股及其危险的气息笼罩在自己身上,她当然知道这气息是来自面前的天山童姥,这里也没有旁人。

“上官丹凤”在这一瞬间似乎被夺去了心神,双目瞬间失神,呆愣愣的道:“弟子就是上官飞燕。”

“是你杀了上官丹凤?”童姥再问一句。

上官飞燕依旧是那副模样,听到童姥的问题下意识的点点头,道:“是。”

童姥问道:“你为什么杀她。”

上官飞燕回答道:“因为她非死不可。”

......

童姥伸手在“上官丹凤”的耳朵边打了一个响指,然后上官丹凤便彻底眩晕了过去,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

童姥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全部问清楚,这一套摄魂大法本是逍遥派的禁术,可不论是童姥还是李秋水却都将此术学会。

原本想要一掌了结了上官飞燕,可念在她也是被上了一个男人的当,童姥便有心助她回头,让她真正看清楚那个男人的面目。

陆小凤躺在床上,之前给他“剧透”的阁主已经睡觉去了,可却让他心里颇不是个滋味,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现在夜已很深,屋子里没有点灯,春风轻轻地从窗外吹进来,送来了满屋花香。

夜更静,静得仿佛可以听见露珠往花瓣上滴落的声音,所以他听见了走廊上的脚步声。

睡前阁主又专程嘱咐她小心美人计...

似乎笃定了今夜会有人来骚扰他一样。

他本来还不相信,可现在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在他的门前停了下来。

陆小凤觉着自己的心脏都忽然跳的快了起来。

门没有闩,一个人轻轻地推开门,走进来,又轻轻地将门掩起。

屋子里暗得很,连这个人的身材是高是矮都分辨不清。

但陆小凤却没有问她是什么人,好像早已知道她是什么人。

脚步声更轻,更慢,慢慢地走到他的床头,慢慢地伸出手来,轻轻地摸着他的脸。

她的手冰冷而柔软,还带着种鲜花的芬芳。

她摸到了陆小凤的胡子,才证实了躺在床上的这个人确实是陆小凤。

陆小凤刚听见衣服落在地上的声音,就已感觉到一个赤裸的身子钻进了他的被窝。

她的身子本来也是冰凉而柔软的,但忽然间就变得发烫起来,而且还在发着抖,就像是跳动的火焰一样,刺激得陆小凤连咽喉都似被堵塞住。

过了很久,他才轻轻叹了口气,喃喃说道:“我警告过你,我是禁不起诱惑的,你为什么还是要来?”

“嘭!”

忽然之间,陆小凤房门被一脚踹开。

“做贼心虚”的陆小凤瞬间就从被窝里窜出来,同时已经穿好了衣服。

来人的个头不高,陆小凤隐隐约约能够看到那人的身形。

噗——

来人屈指一弹,房间里面的烛台已经点燃了烛火。

陆小凤接着灯光终于是看清了来人的面目,惊讶道:“姥姥!”

来人不是天山童姥还能是谁?

童姥厉声呵斥道:“小丫头片子,还不滚出来?”

陆小凤回头去看,她在自己的被窝里死死的藏着,被子蒙着头坚决不露出来。

童姥大踏步走上前去,一把将被子掀开,把上官雪儿从陆小凤的被窝里揪出来——

陆小凤的脸当时就黑了。

“怎么是你?”陆小凤惊讶道:“你来干什么?”

上官雪儿虽然被童姥提溜着后脑勺,此刻却也破罐子破摔,大声道:道:“我为什么不能来,你刚才以为我是谁?”

听她的声音,她好像已生气了。

一个女孩子最不能忍受的事,也许就是一个男人在跟她亲热时,却将她当作了别人。

陆小凤的嘴并不笨,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以为来的是丹凤么?”童姥用床单把上官雪儿包裹起来。

“没有,不是,没想过。”陆小凤赶紧说道。

“放心,丹凤已经睡下了。”童姥提溜着上官雪儿走出了陆小凤的房间。

童姥想要黑吃黑。

陆小凤想要亲自探明这件事情的始末,因为他认为上官飞燕与假冒的大金鹏王之后,一定还有别人,因为就算陆小凤将金鹏王朝的宝藏找到,并且还给他们,也根本不是他们能够吃得下的。

而他们也根本没有什么力量,能够与独孤一鹤、阎铁珊还有霍休这三个人掰腕子。

所以他们才找到了柳余恨、萧秋雨以及独孤方,最后又找到了自己。

为什么偏偏要找到自己呢?

陆小凤不禁想起了这一段儿时间里江湖中的阴云诡谲之态,尤其是青龙会针对琅琊阁的行动,心道一声:“莫非还是为了对付琅琊阁?”

第二日。

演戏要做全套的陆小凤与花满楼离开了这一处府邸。

城里“上林春”的竹叶青和腊牛肉、五梅鸽子、鱼羊双鲜,都是远近驰名的,所以他们现在正在上林春。

陆小凤是个很讲究吃,也很懂得吃的人。

可他现在却没有一点儿心情,因为他现在完全不知道应该从何处入手。

二人就这样面的面坐着,花满楼刚想要开口开解一下陆小凤,就忽然听见门口发生一阵骚动,一阵惊呼。

一个人踉踉跄跄地从门外冲进来,一个血人。

此时正午已偏西,斜阳从门外照进来,照在这个人身上,照得他满身的鲜血都发出了红光,红得令人连骨髓都已冷透。

血是从十七八个地方同时流出来,头顶上、鼻子里、耳朵里、眼睛里、嘴里、咽喉上、胸膛上、手腕上、膝盖上、双肩上,都在流着血。

就连陆小凤都从未看见过一个人身上有这么多伤口,这简直令人连想都不敢想。

这人也看见了他,突然冲过来,冲到他前面,用一双已被鲜血染红了的手,一把抓住他的肩,喉咙里“咯咯”地响,像是想说什么。

可是他连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他的咽喉已被割断了一半,但他却还活着。

这是奇迹?还是因为他在临死前还想看陆小凤一面,还想告诉陆小凤一句话?

陆小凤看着他狰狞扭曲的脸,突然失声而呼:“萧秋雨!”

萧秋雨喉咙里仍在不停地“咯咯”直响,流着血的眼睛里,充满了焦急、恐惧、愤怒、仇恨。

陆小凤道:“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萧秋雨点点头,突然发出了一声绝望的惨呼,就像是一匹孤独、饥饿、受了伤的狼,垂死前在冰天雪地中所发出的那种惨呼一样。

然后他的人突然一阵抽搐,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鞭子,重重地抽在他身上。

他想告诉陆小凤的,显然是件极可怕的秘密,可是他永远说不出来了。

他倒下去时,四肢已因痛苦绞成了一团,鲜红的血,已渐渐变成紫黑色。

陆小凤跺了跺脚,振起双臂,高大的身子就像是飞鹏一样,掠过了四五张桌子,从人们的头顶上飞出,掠到门外。

青石板铺成的长街上,也留着一串鲜血,从街心到门口。

“刚才有辆马车急驰而过,那个人就是从马车上被推下来的。”

“是辆什么样的马车?”

“黑马车,赶车的好像是条青衣汉子。”

“从哪边去的?”

“西边。”

陆小凤什么也不说,迎着斜阳追出去,奔过长街,突然又听见左边的那条街上传来一阵惊呼,一阵骚动。

一辆漆黑的马车,刚闯入一家药铺,撞倒了四五个人,撞翻了两张桌子。

现在马已倒了下去,嘴角还在喷着浓浓的白沫子。

赶车的人也已倒了下去,嘴角流的却是血,紫黑色的血,一滴滴落在他的衣襟上。

青布衣裳,他的脸也已扭曲变形,忽然间,淡黄的脸已变成死黑色。

陆小凤一把拉开了车门,车厢里的座位上,竟赫然摆着一对银钩。

银钩上系着条黄麻布,就像是死人的招魂幡,上面的字也是用鲜血写出来的:“以血还血!”

“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

陆小凤的眉头渐渐的皱在了一起,眼中却缓缓划过了一道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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