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Mark III
第四十四章 Mark 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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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
“Mark III？”
美国纽约, 斯塔克大厦。
于半小时前走进实验室的小辣椒佩柏·波茨小姐，发出了今天的第无数次反问句。
“我早该想到的, God, 在你莫名其妙带回来一只沙漠蝎还给它搞了面生态墙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或者更早一点，嗯哼？”
金发的美人在实验室里挥着无处安放的胳膊转圈, 一会儿指着呈环形绕着整个实验室、只栖息了一只黑漆漆巴掌大小蝎子的生态墙, 一会儿指着金光闪闪屹立在整个实验室中心的金红盔甲。
“钢铁侠, Iron——Man——！”
优雅知性的美人气到双手叉腰。
“在宣布这种大事件之前，托尼，你就、不能、和哈皮、还有我、商量、一下？？？”
被她瞪着的小胡子男人左顾右盼，最后干脆伸手捞了一根干树枝伸到生态墙的透气孔里逗蝎子，被后者一钳子拍开。
托尼怏怏地收回手, 头也不回：“Well, 其实还蛮酷的。”
佩柏锲而不舍地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站到他面前，逼他与自己对视。
斯塔克眨了眨焦糖色的大眼睛，玩世不恭地笑出来：“别这样, 佩柏, 我打包票斯塔克工业的股票今天就能冲破HP值顶端的小玻璃球……”
他鼓着脸颊做了个炸弹爆炸的拟声词：“Bang！”
生态墙里的小蝎子吓得抖了一下，用尾巴对着他, 朝玻璃墙“哐哐”敲了两下抗议。
“我刚刚仿佛听见你在和我说股票？”佩柏差点被他气笑了, “在你宣布关闭军工部门之后我就看淡了股票的起伏……认真点, 托尼, 你这是要把自己放在全世界罪犯的靶子上！”
“全世界？”小胡子男人嘟囔, “我什么时候不是全世界的靶子了？”
佩柏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
“嘀！”
新闻频道突然被打开。
转头一看, 原来是实验室里滴滴答答游荡的机械助理“小笨手”突然“啪叽”一下摔倒，按到了遥控器按钮。
“今日，失踪数月回归的著名浪荡子托尼·斯塔克召开新闻发布会，正式宣布他的另一层身……”份。
惊慌的小笨手滚了一圈，又不知道按到了啥。
“嘀！”
“The truth is……”
“嘀嘀！”
“花花公子的蜕变？”主持人慷慨激昂，“美国精神？超级英雄？继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之后……”
“嘀！”
“I am……”
“滴滴！”
“大都会有超人，哥谭有蝙蝠侠，纽约也即将迎来我们的超级英雄！”
“嘀！”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井喷式爆发的时代，墨西哥拔不起的锤子、英国各地发出人声的鸟类、还有昨晚哥谭上空飞翔的金龙！我们需要保障，也许钢铁侠能够带来一些安全感——当然也可能完全相反——谁知道呢？”
“嘀！”
“The truth is……I am Iron Man.”
“……”
“……”
“嘀————”
这是佩柏快速几步走过去扶起小笨手，捡起遥控器后用力按下暂停键的声音。
过于纷杂的信息反而使她冷静了下来：“……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来谈一谈后续。”
“你最好认真听我说完，托尼，鉴于你是所有的【超级英雄】里唯一一个连面具都不戴的人……”
“Wait，wait，我开始怀疑我的数学水平了。”
托尼·斯塔克一屁股倒坐在转轮椅上，椅子被他的冲力一下子往后滑去，他一边滑一边解开自己的西装扣子，露出里头皱巴巴像是要穿去菜市场买菜一样的工装白背心。
圆圆的蓝色反应堆在他胸口闪闪发亮。
“唯一、一个？”
“让我来数一数，就算昨晚那金色的龙女不算好了，超人那张脸在电视新闻上可不止循环播放了百八十遍，美国队长到现在还有个纪念馆在放傻不拉几的宣传片……”
他从旁边的架子上捞过一只装着黑色液体的运动水壶，对着挤嘴啜了两口，然后笑出声来。
光落在他焦糖色的双眼里，被他笑弯的眼睫夹碎了。
“哈，哈哈，你现在和我说……the only one？”
……
仿佛嗅到了什么味道，蝎子在生态墙里转身，油亮的眼珠子紧紧盯着被斯塔克随手放在一旁的运动水壶。
佩柏没有注意到这个，她在斯塔克的反问下冷静如常，条理分明：“美国队长已经不在人世了，超人的确大大方方露着脸，可他是地球人吗？看看蝙蝠侠，看看地狱厨房的夜魔侠，看看闪电侠……那才是普通人在披上英雄外衣后应该做到的基本自我保护。”
“一个斯塔克这辈子都不会和普通挂上钩。”托尼干巴巴地说，“我是谁？我是……”
“天才，花花公子，慈善家，我先替你背了。”小辣椒也干巴巴，“以及，血肉之躯。”
“你不可能一辈子套着盔甲过，托尼，我们这种普通人，一颗子弹就能要了命，难道还能自己爬起来死而复生吗？”
“Well……”托尼龇了下牙，耸肩否定她，“Maybe？”
佩柏：“……”
佩柏不知道伊森死而复生，佩柏只以为托尼到现在还在玩世不恭地打哈哈。
然后被气到甩门而出，只留下一句：“……你最近真是表现得越来越混蛋了！”
“嘭！”
关门声震得小笨手一哆嗦。
它困惑地用手挠了挠自己的胳膊肘，转“头”去看自家主人，做好了他会秋后算账要把自己第999次捐给麻省理工的准备。
……然而并没有。
胸口冒着古怪蓝光的主人拖着转轮椅，慢慢悠悠地滑到生态墙前，伸出手指逗蝎子。
“死而复生，哼？”
男人把脸颊贴在玻璃上，鼻息吹出一层水雾。
“那快死的人呢？”
……
“他们都死了？”芭芭拉诧异地发问。
哥谭市，韦恩宅，此时此刻正是午餐时间。
因为突然消失的龙女忙活了一整夜的蝙蝠们无一例外都起晚了，此刻正各自穿着睡袍，聚在餐桌上吃一场不伦不类的早/午餐。
他们正在讨论上一个夜晚的十多起突发案件。
——案件皆悄无声息地发生，没有一个目击证人，全在监控死角，被暴雨遮盖了所有声音、冲刷了一切痕迹。
“不，一个都没死。”
迪克正在和老管家专门放到他手边的热牛奶作斗争，一边一脸悲壮一边回道。
“准确来说是傻了、疯了——阿卡姆疯人院又将迎来新一轮入院高峰期。”
杰森大口嚼着小牛排，假装没看见自己那份牛奶：“不过说实话，那些人都是渣滓。”
“除了后脑的孔状伤口外，无明显反抗与打斗痕迹。”
布鲁斯·韦恩揉着自己胀痛的额角面无表情地说。
他是最晚下来的一个，因为直到凌晨他都泡在蝙蝠洞里做血检分析。
——先是分析金龙残留在祭台上的灿金色血液，然后又抽出一点时间分析了一下那群阿卡姆预备役的。
“受害者大多为男性，唯一的女性受害者也是个同性恋。”
“他们的年龄、收入水平、居住地分布等毫无规律，最大的疑点就是激素水平。”
芭芭拉挑了挑眉：“看来作案的可能是女性，真难得……”
即使是在哥谭，男性罪犯的比例也远远高于女性。
“不过激素水平有什么问题？毒药吗？”
“……不，非常奇怪。”
布鲁斯钢蓝色的眼眸染上一丝异色。
“是荷尔蒙。”
“更奇怪的是，我在FBI的档案库里找到了几份类似的案例。”
“那几起案件被命名为，【红丝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