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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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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俩狗父子, 盛悉风简直无语透了。

这两天金毛跟江开朝夕相处,新鲜劲消磨得所剩无几,久别重逢的滤镜一褪, 它就想起自己更喜欢谁了,黏黏糊糊要在她房间过夜。

江开好说歹说, 愣是拿零食引诱它去他那睡觉。

争宠的时候又是哄又是骗, 尿床了就撇清关系,一口一个你儿子。

金毛就更离谱了,在家里家教挺不错一小伙子,到了外头一点规矩都没有,连着两天上床睡觉就算了, 还连着两天尿在床上。

以后再也不要带它出来玩了!

她只不过走神了一会,就听江开说:“不信你去看。”

这话过于孩子气,像小时候才会较的真,说得盛悉风都愣了一下:“我没说我不信啊。”

这有什么可不信的,她才不至于那么闲得无聊,醉得半死了还跑去看狗尿床。

她打着哈欠, 侧身给江开让路, 示意他进屋。

就着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月光, 江开看到整张床都凌乱不堪,不由问她:“你到底睡的哪边?”

“不知道,我头好晕。”她关上门跟进去, 往床里一栽, 一边来回翻滚, 一边惨兮兮地哀叫, “早知道就不喝酒了……”

身体力行地给他演示了一遍床乱的过程。

江开挑她滚过去的时候躺下了, 双手枕着后脑勺看天花板:“怪谁?拦了你八百遍你不听。”

“那我敬你你一个劲喝。”盛悉风从床那侧又翻回来, 滚到他旁边,过不去了,被迫停下。

她还要换方向再滚,被他拉住了,用手腕给她揉两边太阳穴,啼笑皆非道:“我什么酒量你什么酒量,跟我比。”

看在很舒服的份上,盛悉风没有顶嘴。

她很快开始迷糊,跟个虾米似的弓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江开以为她睡着,停止按揉的动作。

我还没睡着呢,她腹诽。希望继续享受他的服务,但又实在困倦,正在那纠结说话还是不说呢,却觉到江开的手并没有收回,而是顺势落下,搭到她腰侧,似乎是为了防止她又滚来滚去。

好吧,不说了,这是她睡着前最后的念头。

虽然按摩很舒服,但她还是喜欢他抱着多一点。

*

夜深时分,万籁俱寂。

盛悉风第二次踢被子,江开被她彻底闹醒。

他没有问她怎么了,因为他也感觉很热,大概是因为昨晚暖气坏掉的缘故,今晚酒店的暖气供得格外足,烤得房间里像个蒸笼。

他松开她,人也离她远些。

盛悉风仍不得安宁,她身上出了层薄汗,刺刺辣辣痒的难受。

房间里时不时响起她指甲挠在皮肤上的刮擦声,起先还算正常,很快她就开始不耐烦了,下手的力道越来越重,发展到后来,已经颇有点恶狠狠的意味。

仿佛那是别人的皮肤似的。

江开睁开酸涩的眼睛看一眼,她背对着他,侧躺在距离他大概一米开外,手一会绕在身前一会绕到身后,胡乱抓挠。

“背痒吗?”他重新闭眼,克服睡意,懒洋洋地问她。

盛悉风DNA都动了,一个劲点头:“痒的,很痒。”

江开估算着距离朝她挪近,撩开她睡衣后腰处,手伸进去。

历史重演,像小时候他第一次碰到她的背,两个人全傻了。

这次是五雷轰顶的傻。

她其实是正对他的,只是长发糊了一脸,昏暗中他囫囵一眼,便想当然以为她背对着自己。

那是比她的背还要神奇一千倍一万倍的触感,猝不及防地,刷新他对触觉感官的新认知。

也许是醉意上头的缘故,盛悉风的羞耻感相当迟钝,她等了两秒没等他把手移开,以为他没发现,就拨开头发,好心提醒他:“江开,那不是我的背……”

不自知的引-诱才是最要命的。江开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蜷缩一下,手指更深陷进她雪堆般柔软的皮肤里。

他的每一根血管成了引信,从指尖开始,一路噼里啪啦燃着火星子,火树银花地烧向最终的燃爆物,名为心脏。

轰然爆炸,欲罢不能。

良久,他喉咙里才溢出一声淡淡的“嗯”,手绕到她后背,那个过程漫长得像一场酷刑。

用他们彼此都熟悉但久违的方式,四指从上到下一遍遍梳过她微潮的背脊,像抚摸一只慵懒的猫。

极致的享受里,她烦躁的情绪得以快速平息,整个人轻盈得不像话,舒服到不知所云。

她的呼吸渐渐缓慢,江开给她挠痒的动作缓下来。

他的瞌睡已经彻底醒了。

从第一次碰到她的背起,他从来没有哪次觉得这般索然无味。

能救他于水火之中的解药近在咫尺,且毫无防备。

只要他狠狠心,就任他偷,任他抢,任他掠夺一空。

*

盛悉风第二天很晚才醒,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床上,明晃晃的一线。

她撑着昏沉的头脑坐起身,抱着头坐了会,忽然想起昨天蠢狗好像又尿床,江开在她这里过夜来着。

此刻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他不知所踪。

说曹操曹操到,小屋的感应器发出“滴”声,一人一狗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她门前。

尽管他这两天都睡在这里,但他没忘记这是她的房间而不是他们的,还是出于绅士风度叩了门。

睡衣单薄,盛悉风拉高被子:“啊?”

江开这才推门进来,全身黑色运动套装,上身修身下身宽松,外套拉链拉到顶,露出一小截的脖子,肩膀宽阔,腰身很细,显得外套下摆有些空荡。

衬得整个人又精神,又清爽。

她抬眸,和他的目光对个正着。

昨夜的记忆纷沓而至。

她记起那个似是而非的拥抱,也记起他的不小心越界。

再后来她就记不太清了,只能凭借一些零星的碎片,经过拼凑,还原出大致的经过,但触目惊心到她不分不清那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即便是梦境,都太过旖-旎了。

——江开一下下替她挠背,待她汗意收敛,皮肤恢复干爽,他的动作也逐渐停止,却并没有把手拿开。

他慢慢用拇指摩-挲着她的皮肤,一点点往前绕,绕到她的侧肋骨上。

那是个分界点,再往前一步,便是雷池。

他在边缘线上来来回回停了很久,唤她:“盛悉风。”

嗓音低哑得不像话,仿佛在竭力压制着什么。

“嗯?”她迷迷糊糊地应。

他停顿好一会,时隔两年,又问她那个问题:“让不让睡?”

也许是因为醉了困了,也许那根本就是个梦,总之这个问题并没有让她像前一次那般闻风丧胆,甚至保险起见,她还做了确认:“房间吗?”

“白痴啊你。”他忍俊不禁,“我不就在你房间里。”

她迷糊得不行,忘了接腔。

“我说你。”他追问,“让不让?”

她有些为难,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但脑子里全是浆糊,转得很费劲。

“让不让?”江开一个劲催她,打断她好不容易有点眉目的思绪。

“……”

“让不让啊?”

终于她不耐烦想了,把脑袋拱进他脖颈,胡乱点头。

她太信任他了,知道他不会害她。

不管他要什么,她给他就是了。

得到应允,他径直越过试探边缘,再不满足于浅尝辄止,这次他要敲骨吸髓,像个贪得无厌的瘾-君子。

几乎同一时间,炙热的吻也落了下来。

鼻息相融,红酒的醇香在纠-缠间四散蔓延,越发麻痹神经。

盛悉风只觉自己直直地融化,他的眼睛涌动着不知名的狂-潮,前所未有的浑浊,她怔怔地看着,难以呼吸,险些溺毙其中。

再后来的记忆更为混乱,碎到几乎以帧为单位,每一帧都矛盾而割裂,她似乎也挣扎过,他下嘴好重,手里更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好几次换气的空档她都想呼痛,但不知怎的,每次却都忍不住仰头索-取。

脑子重新恢复清明,是他松开她,然后抱住她的脑袋,在她头顶克制地喘气,呼吸很重,在寂静夜里被放大,性感得不像话。

他过了很久都没能平静下来,最后忍无可忍掐她脸颊一把,又在同一位置用力亲一下,不知道是跟她说的还是跟自己说的:“我还不至于趁人之危。”

说完起身去了浴室,在淅淅沥沥的花洒落水声里,很久都没有出来。

而此时此刻,他一派坦坦荡荡站在她面前,清风霁月的模样,根本无法和昨夜的失控联系起来。

“起床吧,大家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就等你了。”他淡声说着。

盛悉风无法从他的表现里找出半分端倪,她越来越倾向于自己只是酒足饭饱思淫-欲,做了个不可言说的梦。

更不可能问他,要真是梦,当他知道她幻想跟他做这种事,他至少笑她笑到八十岁。

她心不在焉吃掉他给她带回来的早餐,又收拾好行李,随着众人一道离开度假山庄。

她把金毛交给江开,自己则驱车去学校,今天她的专业老师在学院有个人演奏专场,她要过去捧场。

车到半道,摸到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腕,她记起自己昨晚睡前将身上的首饰都摘掉放在了洗手间台盆上。

只得掉头返程。

已经有保洁在屋子里打扫卫生,正在给次卧收拾床铺。

盛悉风想到金毛干的好事,拿好首饰,她抱歉地走进次卧,打算道个歉再给点辛苦费,毕竟搬床垫很累:“阿姨,不好意思,我们家狗昨天晚上又尿床了。麻烦你们了。”

“啊?”两个保洁奇怪地对视一眼,“又尿床了?”

盛悉风尴尬地点头;“不好意思。”

“我们没收到消息啊。”其中一个阿姨说着,翻起床褥下看底下的床垫,将整个床垫扫视一圈,“没有呀。”

另一个阿姨也说:“是没有,尿床床垫肯定是湿的臭的。”

二人还把刚拆下来的床垫和被褥摊开检查。

不出所料,干干净净,什么污渍都没有。

阿姨笑道:“小姑娘,你记错了吧。”

“你儿子,又尿床了。”江开说这句话时一本正经的样子她记得清楚,也记得他那句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不信你去看”。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一个结果,她灵魂出窍般在原地站了好一会。

直到保洁叫了她几声,她才勉强一笑,匆匆离开。

小屋外阳光刺目,风吹过,秋千轻晃,她听到心里有个角落破壳发芽的声音。

旧梦苏醒。

他在释放甜蜜的信号,留下惹人猜疑的痕迹,要她寻找相爱的证据。这曾是她最热衷的游戏。

这个游戏重来一次,她还是会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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