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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男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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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止若绝不会拿自己同那群男人比较, 他家世背景雄厚,出生在名门望族,不屑同这群男人争, 更不屑同这群男人打交道。

他同样不认为他们会影响到自己的地位,他还没有这么自卑。

仇止若甫走出书房,一左一右有人迎面而上将他围绕,林公公与张公公笑得异常灿烂:“丞相大人,您想吃些什么?咱家好吩咐小厨房去做。”

仇止若刚说不用,按太子的口味做遍可,张公公笑着出声:“您有所不知, 京时公子的厨艺出挑,殿下赞不绝口, 甚是喜欢呢……”

夸赞的言语尚未说完,前方男人倏然侧首,清俊高贵的眉眼下是强势的目光, 张公公打了个寒噤,又听见前方男人薄唇微动:“殿下很喜欢他做的饭菜?”

“啊?是的,因为……”

“那本相也得好好尝尝了,殿下甚是喜欢的味道。”

仇止若语气淡淡,嘴角翘起一个细微弧度,明明是很温和面善的长相, 无端让人有些胆寒。

“那便多备些蟹酿橙吧, 殿下喜欢吃蟹。对了,既然殿下喜欢他做的饭菜, 旁人还是莫要插手, 以免有损口感。”

不过是搭把手, 又能影响什么口感呢?

张公公与林公公在宫中混了多年, 是个实打实的人精,他们马上听出仇止若对花京时存有的敌意,虽二丈摸不着头脑,却还是点点头,应下了。

小厨房内,花京时的小书童灵息正准备帮他搭把手,一旁林公公神情晦涩,拦下灵息:“京时公子,给殿下做的饭菜,还需谨慎再谨慎,只经您一人手便好。”

灵息年纪小,当即要表达不满,花京时先一步弯起嘴角:“好的,公公。”

他低头剥着蟹肉,指腹被刺出点血迹,他跟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将手指血迹冲干净,再继续剥蟹肉。

灵息看红了眼,林公公也有些于心不忍,他不能生育,若有孩子,孩子也应当同花京时一样大。

况且花京时是个本分的,乖巧听话,满心满眼都是殿下一人,没有那么多歪心思,他都看在眼里。

剥完一只蟹,林公公忍不住道:“歇歇吧。殿下还在就寝,不着急的。”

“公公,是丞相大人让您来传话的吗?”

花京时突然发问,林公公哑声不语,不回答便是最好的回答,花京时又笑了笑,“谢公公,京时明白了。”

倒是个聪明的。

话不多,谨言慎行,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更知道点到即止,很有分寸。

林公公终究于心不忍,灵息取完金疮药回来,他再次拦下灵息,低声道:“京时公子,晚膳时您可千万要记着,少言少语,殿下问您什么,您都不要说话。您是个聪明的,知道咱家的意思。”

虞清午睡不会很久,却会赖很久的床,他的四肢陷进软绵绵的被褥中,身体软成一滩水,思绪在四处飘荡。

等他被捞起抱在怀里时,他也只是动了动眼皮,并没有抗拒的意思。

“殿下,抬手。”

“殿下,撑着臣。”

“……”

一觉睡醒,仇止若像是换了个人,先前咬着他嘴巴不放的人仿佛不是仇止若,而是一个被夺舍的恶鬼。

“舅舅。”虞清故意这么喊他,抬起睡意犹存的粉白小脸,“我们舅甥俩靠这么近,不符合礼数吧?”

“况且孤可是太子,仇止若,谁给你的胆子这么抱着孤。”

仇止若将他的威胁收入耳中,清俊的脸浮上淡淡笑意,修长指节勾缠绸缎般顺滑的墨发,又低头细细嗅了一口。

“殿下国色天香,臣实在爱不释手。”仇止若将脸拱进小太子的颈侧,全部感官皆被清甜气息占领,喉间滚动数下,他喃喃道,“怎么会这么香呢?”

“是你太臭了!”小太子被蹭得烦了,一巴掌把对方的脸拍开,对方死皮赖脸地继续凑,他又给出响亮一耳光,以手肘隔开双方,凶凶警告,“不准再拿你的脏嘴碰孤。”

“那舔殿下……”

“也不准!”

提起这事,虞清又是来火,凶巴巴瞪了一会仇止若后,仇止若笑着将他抱起,同一旁宫人低声说了什么。

外头等待已久的宫人将晚膳呈上,有花京时在,虞清近日胃口不错,坐在桌旁,也感到饥肠辘辘。

吃了一口蟹酿橙,仇止若才明白太子为何这么喜欢花京时,厨艺确实出挑。

剔好的蟹黄蟹肉装入去顶剥肉的橙子中,加以橙汁以及许些美酒,每一口蟹肉鲜嫩爽口,带有淡淡的橙香,蟹肉汁混合酒味,唇齿留香,的确美味。

虞清果然很喜欢这道菜,仇止若喂了他一口又一口,有时喂得慢了,他还会用眼神催促,迫不及待要吃第二口。

待他吃得半饱时,花京时不疾不徐走来,端来一盏瓷碗,里头盛着刚做好的糕点。

可惜虞清这时候不想吃甜的,他让花京时撤下,花京时乖巧领命,正欲转身离开,袖子下滑,不经意露出发红的手指,上头遍布伤口。

“等等——”虞清喊住他,“你的手怎么回事?”

花京时愣了愣,显然没想到太子会突然过问此事,他抿抿唇,说不小心碰到的。

虞清不相信这样的说辞,他讨厌别人撒谎,于是冷着小脸,寝殿萦绕一股僵滞的气氛。

无人开口说话。好一会,仇止若才淡淡出声:“殿下,先用膳吧,不然饭菜要凉了。”

虞清瞥过宫人时,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花京时身边的小书童愤愤看向仇止若,就连林公公也偷偷瞄着仇止若,就仿佛……忌惮着什么一般。

他很聪明,马上明白是谁暗中捣乱,筷子送到口边,他却转头躲避:“丞相大人,你什么意思?是谁给你的胆子,使唤孤的人?”

仇止若放下筷子,平静道:“臣并没有做什么。臣只是让他注意食材安全,不要让不干不净的人碰到。殿下,臣关心您,难道这也有错吗?”

虞清一时没有回过神,他看看花京时,花京时依旧是那副乖巧的模样,只是其中多了几分委曲求全的沉默。

比起仇止若这个混蛋舅舅,他更相信花京时,最关键的是,花京时做饭很好吃,他不想花京时受委屈。

“你不准欺负他。”小太子坐在男人腿上,抬头警告着,“他是孤的人,除了孤,谁都不能欺负他。”

“殿下,臣怎么敢欺负京朝质子。”男人很无奈,他一手搂过柔软的腰,一手捧起太子的小脸蛋,“不过殿下,最近宫中流言四起,您将他们养在东宫,确实有些不合礼数。臣听闻宫中有一处宫殿闲置已久,那里风景秀丽,将他们安排在那里,也算保全了您的名声。”

“您想吃京时公子做的饭菜,可以传他过来。一来二回,他也可以走动走动,强身健体。”

虞清歪了歪脑袋,恰好让自己半张脸躺在男人掌心,他唔一声:“都行吧,你看着办。”

花京时同谢玄英的处置权就这么落进仇止若手中,他嘴角挑起一个满意的笑,在太子看不见的地方,望向花京时的眼中满是嘲弄。

以为示弱便可以博取太子同情吗?

太子确实单纯容易心软,但太子更要面子。

宫中流言到达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仇止若要处置谢玄英与花京时,虽有私心,更多也是为太子着想。

堂堂一国储君,将战败国质子养在东宫当男宠玩弄,像什么样子。

谢玄英同花京时换了个处所,虽说环境更好,伺候的宫人也更多,实则远离东宫,等同被流放。

谢玄英不过睡了个觉,就被迫挪了处所,他没什么行李,跟牛羊似的被赶来赶去,心中怨怼不已,同时还有些幽怨。

太子很久没来看他。

从前他虽不会给太子好脸色看,但太子每日都要趴在他窗边偷看他,一脸花痴样,他每天看到那张脸就烦。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开始期待见到太子,可太子却不会来主动找他。

夜深人静,花京时前来拜访,二人聚集在一处,遣散周边宫人,低声商量。

“丞相大人对殿下的占有欲非比寻常。”

“不可能吧,他们可是……”

花京时话尚未说完,谢玄英便被这惊骇世俗的话吓到,下意识出声反驳,却换来淡淡一眼。

谢玄英马上哑声。

小太子虽脾气恶劣,皮囊却是一等一出挑,绵软声线更是勾人魂魄,故意捉弄人时的恶劣小表情,特别带劲。

是舅甥又如何?要是太子是他外甥,他也忍不住……

谢玄英被这荒唐想法大吃一惊,对面花京时出声道:“谢公子,我们必须想些法子。这处宫殿虽常年有人打扫,在外人眼中和‘冷宫’无异。平日里我们本来就很难见到殿下,搬到此处,想见殿下更是难如登天。”

“况且,有丞相从中作梗,他不会让我们有机会见到殿下的。”

谢玄英有些愣神,脑袋一片混乱,他不擅长宫廷这套思想,更不明白丞相为何要针对他们。

仅是这一会相处,花京时看着谢玄英跟梦游似的脸,明白这是个蠢笨之人,他们玩不到一起去。

他缓缓起身,离开时,又侧首看了谢玄英一眼:“这里不是江湖,殿下迟早会纳妃侍,以后还会有太子妃,届时我等处境会更加危险。”

“京时无意针对谢公子,只是看在我们侍奉一主的份上,给你提个醒。谢公子,你好好想想吧。”

花京时回到寝殿时,灵息焦急地问:“公子,怎么样了?我们还能见到太子殿下吗?”

“你不是很讨厌殿下吗?”

小书童的脸红了红,扭捏道:“谁说我讨厌了……”花京时眼神揶揄,他难为情道,“我那时候是有眼无珠,受奸人蒙蔽,殿下最好了,他还夸我头发梳得好呢。”

花京时看着灵息,忍不住摇头笑着。

灵息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他母妃不受宠爱,宫人时常克扣用度,平日他们吃不饱穿不暖,多亏有一位侍卫救济。

在他母妃刚生下他不久,侍卫照顾他们母子俩。不受宠的妃子,样貌英俊的侍卫,二者在封闭的后宫中,本就容易擦出火花。

花京时刚有意识不久,母妃有了身孕,侍卫将孩子带出宫抚养,等孩子稍微大了些,又送进宫中,花钱打点上下,让灵息成了他的书童。

灵息还在缠着他不放,问什么时候能见到太子,花京时也拿不定注意,故而不能给出准确回答。

突然,大门被一阵怪力震开,谢玄英猛地推门而入,英俊潇洒的面孔涨红一片,眼神躲闪,极其不自然道。

“你有什么办法?”

-

次日,虞清被仇止若拉着去练习射箭,他这小身板根本没力气,拉弓对他而言都是一件难事。

那张愤怒小脸在日光下异常鲜活,漂亮得惹眼,仇止若从后往前抱住太子,用手抱住软绵绵的手背,轻笑着说:“殿下,让臣来教您吧。”

虞清不想练这些,他没有兴趣,也幸好仇止若没有马上教他的想法,而是存有私心,不断摸着他的小手。

纤白手指被不断揉捏把玩,骨骼修长的指节一根根卡入指缝,继而将小一号的手完全包住。

二人十指相扣时,仇止若心中升起病态的满足感,像是有什么充盈了内心,让他心情无比舒畅。

很快,单纯的摸手并不能满足他的私欲。

小太子的紫袍被揉得乱糟糟,低头睁大眼,瞪着那只作乱的手,飞快扫一眼四周低头的宫人,压低嗓子道:“仇止若!”

“殿下,他们都是臣的人,不会乱嚼舌根。”仇止若见他耳尖红透,故意逗弄道,“在这里,我们做什么都可以。”

虞清气得小脸通红,一旁传来尖锐声响,他忙不迭从怀抱中挣脱,对上林公公错愕迷茫交杂的表情。

“何时如此惊慌?”

一句话将林公公拉回思绪,他焦急道:“殿下,谢公子病了,病得很重,太医说他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病了?”虞清皱皱眉,一旁仇止若冷声接话,“怎会突然病了?”

刚搬去新宫殿就生病,这个时间未免太巧,仇止若可不相信事情会如此简单。

“太医说,可能是水土不服,加上思念成疾,郁结在心,时间一久便养成心病,突然换了居所后一起爆发,谢公子就病倒了。”

林公公想起谢玄英那脸色就吓人,“谢公子昏迷不醒,偶尔醒来时还念叨着殿下您……殿下,是否需要探望一番?”

仇止若轻笑一声,看向太子:“看,怎么不看。有人思念太子成疾,竟思出了相思病。殿下向来怜香惜玉,处处留情,现在谢公子因他病倒,怎能不去探望?”

“殿下,您说是吗?”

不知是不是虞清的错觉,在说到“处处留情”“怜香惜玉”时,仇止若着重咬着字眼,且笑里藏刀,带着股怨怼之意。

谢玄英病倒一事,坦白了说,虞清并不在意。

生病了该找太医,找他做什么?他又不会治病,去了也是增添麻烦。

但小太子不想继续在这里晒太阳,也不想射箭,更不想被舅舅偷偷摸小手,于是他严肃点点头:“是该去看看谢玄英。生重病还挂念着孤,孤实在感动。”

仇止若脸色骤然变得极其难看,清俊高贵的眉眼沉下,裹挟风雨欲来的低气压。

太子真要去看那个男人。

不就是生个病,太子至于如此慌张吗?怎么,怕他的小情人病死吗?

仇止若拉住小太子的手腕,小太子低头瞧了一眼,眼神冷漠:“舅舅,孤的男宠生病了,孤很是担忧,实在无法分心在这里陪您射箭。改日,改日孤一定陪舅舅尽兴。”

男宠。

仇止若几乎要将牙齿咬碎。

捏着太子的指节在不住颤抖,手背青筋乍现,可他仍要收敛力道,不能弄疼太子,太子一身细皮嫩肉,经不起用力对待。

好一会儿,仇止若才松开桎梏太子手腕的手,恢复成风度翩翩的模样,他对太子微笑着:“殿下,这是您说的,下次要陪臣尽兴。”

虞清随便嗯嗯两声,带着宫人匆匆离开,仇止若冷漠地看着这落荒而逃的身影,心中更是郁结难平。

一旁有侍卫靠近,他倏然拿起地上长弓,以极快的速度射出三箭。

箭矢以极快的速度划破空气,锐鸣咆哮后,嚓的一声,靶心被射穿了。

侍从看得目瞪口呆,一缕黑发在空中飘扬,落在他的掌心,烈日炎炎下,他背后沁出冷汗。

前方男子放下弓转过身,朝他露出温润一笑:“何事来报?”

那笑像在说,如果没重要的事,你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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