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救援行动
事实上, 太宰治之所以会滞留在港口mafia，当然是因为那是他自己故意送上门的。
看青年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了——即便方才还是被手铐拴着挂在墙上，看上去灰头土脸, 分外狼狈，但那副鸢色眸子却一如既往地神采奕奕，里面满是狡黠的笑意。
他本人一副亳无大碍的精神样子，而站在他对面的赭发青年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
大概也只有那个一根筋的芥川，才会相信太宰治这家伙能成为港口Mafia的阶下囚这种见鬼的玩笑了——身为他的搭档, 中原中也是最清楚这个披着社会好青年伪装的神经病，到底有多能折腾的人了。
——当然, 清楚归清楚, 他最后还是掉进了这个b设下的陷阱，如今不得不咬牙切齿地同意把他放走。
“不是说要伪装成被武装侦探社的人救走么……赶紧叫你的同伴接你过来！”
中原中也磨了磨后槽牙，捏着外套的手因忍耐而不自觉收紧：他现在只希望这个心眼子有八百个的混蛋能赶紧麻溜地从他面前消失。
黑色的手机被直直扔了过去, 在空中划过凌厉的倾斜线, 接着被人稳稳接住, 太宰治拿着中原中也扔过来的手机，眨了眨眼睛，接着脸上浮现出不怀好意的灿烂笑容。
“嗨嗨～”
一切都不出他所料。黑发青年心情大好，就这样以分外荡漾愉快的声线回答道，
“那就麻烦chuya你等一下啦～”
··
“嗡嗡嗡——”
从口袋里传来的嗡鸣声，把正专心致志试图搞潜行的荧和派蒙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还好两人目前仅仅是进入港口Mafia的保护范围，还没进入到总部，这才没连锁反应捅出什么篓子。在附近巡逻的Mafia成员看过来之前, 金发的旅行者拽着派蒙眼疾手快钻进了一处隐秘的角落。
她一边暗自责怪自己怎么忘了身上的设备没彻底调成静音, 一边懊恼地掏出还在震动个不停的手机。
待到看清拨打人的名字, 荧的眼睛忍不住眯了起来, “喂？”
或许是被她刻意压低的声线逗笑了，对面莫名其妙地笑了出声。而莫名预感到自己可能要被耍的旅行者则扯了扯嘴角，默默收紧拳头。
“……嗯，好……我知道了。”
在旁边派蒙焦急又疑惑的眼神中，只见荧先是点了点头，又咂了下嘴，最后应下了什么，这才挂断了电话。
“什么什么？”
派蒙一等荧收起电话，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打听，“是谁打来的呀？”
“还能是谁……”荧叹了口气，
“当然是我们可敬的人质先生。”
“咦？”
派蒙的脑袋努力地开始运作，
“人质……你说的是太宰治？他不是被抓起来了，为什么还能给我们打电话啊？”
“难道……”派蒙的表情突然惊恐了起来，“——难道他要被撕票了？！”
“想什么呢派蒙，那个人要是真这么容易解决，早活不到现在了。”
荧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接着起身拍了拍裙子上不存在的灰尘，
“他似乎跟港口Mafia的人达成了什么协议，只是对方明面上不好直接把他放出来——所以现在需要我们去他的所在地，把他给救出来。”
仿佛是在回应她的话，荧的手机屏幕亮起，显示屏上正是太宰治发来的邮件。
“唔，虽然地图我们用不上，不过这个换班时间和隐蔽点注意事项还是蛮有用的。”
将邮件上的东西记住后，荧收起手机不忘吐槽一句，
“明明还是做同一件事……结果因为性质变了，紧张感和期待感就都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啊。”
吐槽归吐槽，正事还是要办的。本来就有着丰富潜行经验的旅行者，在得到了所谓的“内鬼情报”后更是如虎添翼，只是短短几分钟便完美绕过了所有监视，顺利站到了由太宰治标示出的地下洞口。
荧习惯性地瞥了眼系统投射出的地图，在看到光幕上除了绿色光点外，还闪动着代表敌方的红色光点后，想也不想挥手关掉了屏幕。操作之迅疾，仿佛是在上面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派蒙的反应慢了一拍，根本没看清细节，然而看着一脸视死如归样子的旅行者，她也跟着露出不安的表情，
“这下面是有Mafia的人吗……我们是不是还要跟对方打一架？”
“不知道呢。”
荧径直踏入通往地下的台阶，“不过我感觉，一但我看清上面的名字，估计就不想下去了。”
“——有那么可怕吗？！”
旅行者和她的飞行向导原本是一边熟练地拌嘴，一边慢慢走下台阶，然而在绕过转角后，两人忽然一齐顿住了。
只见阶梯下的不远处，光与影的交接线上，能看见两个青年的身影，一高一低，隐隐成对峙之态。
无言的沉默中，站在上首的那名赭发青年先是忍耐般地低下头，紧接着双脚岔开，膝盖并拢，摆出标志的八字步，身子半扭，一只胳膊抬起，挑起食指，捏着嗓子以格外娇俏的语调说，
“下不为例哦～～”
荧：“……”
派蒙：“……”
太宰治：“……”
空气寂静，漂浮的灰尘也跟着凝滞了，所有人一动不动停在原地，仿佛时间就要这样永恒地暂停下去。
中原中也：“……”
不知是旅行者那震惊的注视太过明显，还是中也那在无数战斗中磨练出的危机直觉起了作用——在极度沉默的氛围中，赭发青年就像是个生了锈的机器人，动作一卡一卡地将身子转了过去。
从那双大睁的钴蓝色眼瞳里，缓缓倒映出一金一白两个影子。
——金发，金眸，白裙，系着两条无用白练的少女，还有飞在她身侧的不明白色生物。
“……是你？！”
在辨认出对方身份之后，慢了一拍地，绯红的薄云浮上这位港口Mafia得力干部的脸上，接着大片蔓延开，颜色越来越深——在极度的恼怒和羞耻的双重打击之下，青年身形都跟着晃了晃，就像是醉酒了一样。
仿佛是想再添一把火一样，身后还传来某人那格外热情的招呼声，
“呀，来得真快呢，荧酱～”
··
实际上从一开始，对于太宰口中要来将他接走的人，中原中也原本并不感兴趣。
干部的时间宝贵，他也不想同这个才算计自己的混蛋共处在一片空气中。只是个来自不入流侦探社的同伙，就算是异能者也一样无需他放在眼中——除非有能治住太宰这家伙的法子，他倒还会高看对方两眼。
不过，就算有了太宰治的点播，想必那位“救兵”要来这里恐怕也要花不少时间，对方与他九成九是不会碰面的。
——他原本是这样想的。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同伙”的身份，他还真是没想到。
“是你啊……”
红晕褪去，自赭发青年那张俊脸上缓慢展露的笑容，比起欣喜，反而更多的是狰狞，
“真是【未·曾·想·到】的重逢啊！”
在那双亮得让人心惊的蓝宝石一样的眸子望来的视线中，荧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不过她立刻意识到这是心虚的表现，便改为叉腰昂首，清了清嗓子，将谴责般的视线直直落到下首的黑发青年那里，
“太宰先生，我们来救你了！”
——所以你倒是救一下场啊！
“诶——”
方才的气氛实在是太好了，太宰治不得不掐住自己的嘴巴，以防止让自己笑出声打断这出好戏——只可惜，感知到危机的少女果断地选择把矛头往他身上引，想把他也拉下水。这让原本只想快乐当观众的太宰治忍不住长叹一声。
没办法了，青年便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眨巴眨巴眼睛，
“怎么了，你们认识吗？”
似乎还不嫌事大，太宰治又将手掌半弯，放在嘴边，笑眯眯地对着中原中也大声说道，“不行啊chuya，不管怎么说也不可以对女孩子那么粗鲁的哟！”
跟他搭档多年，太宰治这副仿佛置身事外的白痴样子，在中原中也看来再虚伪不过了，也让他彻底核实了内心猜测。
一声冷笑，接着便有暗红光闪现——以中也所站立位置为中心，地砖上跟着碎裂出如龟背般的若干纹路。
荧：“……”
感觉到对方怒火的旅行者下意识想要后退，做出备战的姿势，只是考虑到目前情况，为了不再生事端，荧还是硬生生忍住了。在微微的斟酌后，少女仍然摆出先前那副诚恳又无辜的样子，
“……我可以解释！”
“果然你跟太宰这家伙是一伙的吧？还有那个红发少年也是……”
而中原中也根本没打算给她辩解的机会，冷笑着拾级而上，
“而且在这么短时间内就能出现在这里，是先一步已经潜伏在我Port Mafia的领地，还是又使用你那空间系的异能了？”
随着距离的缩短，青年身上那无形的压迫感也结结实实地传导了过来，
“如果是打着自己是女孩子我就会手下留情的主意，劝你还是算了吧，在Maifa面前，敌人可不分什么性别的啊。”
派蒙：“噫！”
眼看着中原中也走到了自己的面前，荧不得不微微抬头，面上不动声色，然而内里战斗本能和理智却在激烈的抗争。
【这种时候要动手吗——不，还是算了，目前对方阵营并不算明确，现在在对方地盘闹出动静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而且太宰治他不可能没有想过这种情况，既然他没有反应的话……】
短暂的思考只在一瞬，下一秒，从两人下方再一次传来某位青年兴高采烈的隔空喊话，
“呜哇，好凶啊chuya！真是的，我还以为小荧会是你喜欢的类型呢！”
荧的理智短暂蒸发了：“太宰君你还是闭嘴吧！”
“——哈？！”
中原中也怒气冲冲地转身，“你这混蛋在下面说什么风凉话呢？！早晚算总账然后宰了你啊！”
吼完太宰治，中原中也又瞪了眼眼前的金发少女，无辜被连带的旅行者下意识绷紧了身子。然而对方却只是迈开步子，就这么同她擦肩而过。
接着，青年的脚步微微停顿，头也不回地说，
“按照我和那家伙的协议，这次就先放过你……祈祷自己下次也能有这般好运气吧。”
“还有，学着收收气息吧——明明是深谙争斗之人，却还要装出一副弱者的样子，看了只让人觉得可笑。”
——呃，被发现了。
不知为何，对方对自己的印象似乎已经无限接近负值。而被人如此鲜明的表达反感，旅行者已经许久没有体会到了。
嗯，这位Mafia干部似乎对自己成见很大，还是说些什么挽回一下印象比较好，像是道个歉之类的……
荧下定决心，转身开口挽留道：
“那个，chuya先生——”
……糟了。
显得过于亲昵的称呼未经过思考就脱口而出，旅行者原本伸出的手也尴尬地悬停在半空。
【——啊啊，之前光听太宰先生一口一个「chuya」，被洗脑后也不自觉这么喊他了！！！】
罪魁祸首甚至还在下面大声拱火，
“哇哦～已经开始直呼名字了诶！真好呢chuya，是个好开端呢chuy——呜哇！”
红光一闪而过，表现过于猖狂的某高智商人士就这样遭到了忍无可忍的港口Maifa干部天谴般的飞踢。
“忍你很久了！你踏马给老子闭嘴啊！”
··
就这样，失去挽回好感度机会的旅行者只能眼睁睁看着赭发青年怒气冲冲骂骂咧咧地离去。她叹了口气，认命般地蹲在黑发青年旁边，伸出手指戳了戳那一动不动的“尸体”，
“太宰先生，对方已经离开了，该起来了。”
从浓密柔软的黑发下面，传出青年闷闷的抱怨声，“呜哇……好痛哦，肋骨也好痛，脸也好痛，呼吸困难，已经没办法动弹了……”
“可恶啊，chuya的心胸真是狭窄呢，干脆这次走之前炸掉他的车库好了……”
“……在那之前还请让我摆脱干系。”
“好过分哦荧酱，不是来救我的吗，为什么没有顺便给那个黑漆漆的小矮人点教训呢！”
“不，这两件事完全没有关系吧。”
“说起来……”
刚刚还嚷着自己浑身哪哪都疼的青年忽然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了起来，忽视少女瞬间投来的无语目光，笑嘻嘻地凑近她问道，
“这是你第二次与港口Mafia直接面对吧，感觉怎么样？”
直觉对方正在给自己挖坑的荧先是谨慎地将身子往后仰了些，接着迟疑道，
“感觉……还好吧？”
“虽说是Mafia，但是意外的有着自己一套规矩，现在看来反而是我招惹对方更多些——但是说到底都是你的错啊！”
“是吗？那还真是抱歉啊。”
被指责的太宰治先是不在意地随口道歉，接着脸色严肃了起来，那双鸢色的眼睛直直望进那双琥珀色的瞳里，
“不过，今后侦探社和港口Mafia之间的冲突恐怕只会越来越多。”
“中也临走前说的那些话你也听到了吧？Mafia可从来不会空口说无用的废话。倘若今后真的起了正面冲突，就算你不是武装侦探社的成员，对方也不会就因此而放你一马的。”
“身为异世之人的你，既不属于这座城市，也并不属于任何组织……趁纷争还没变得激烈，现在离开或许还来得及哦？”
荧怔住了，大睁着眼睛看着面前肃穆的青年。
在短暂的沉默后，她一点点皱起眉，“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太宰治笑着反问回去，“对啊，为什么呢？”
他枯叶似的眸子微微弯起，里面含着难以捉摸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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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宰治被泉镜花“绑架”的两天前，侦探社的会议室里曾有过一场相当隐秘的对话。
“乱步先生为什么会突然邀请那位小侦探，加入武装侦探社呢？”
被询问的江户川乱步正软绵绵地趴在自己的专属位置上，便一动也不动地随口答道，
“嗯？不是挺好的么，鹿野院君干活蛮积极的，这几天帮我分担不少麻烦呢。”
“诶……”
太宰治摸了摸后脑勺，露出无奈的笑容，
“就没有其他原因了吗？”
乱步原本抵在桌子上的头微动，改为侧脸压在桌上，从蓬松的棕发下露出一只祖母绿的眼睛，与太宰治安静对视，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毕竟这片土地上的争斗今后只会越来越激烈，在策略游戏的战备阶段，选择先一步充盈我方阵营，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太宰治顺着他的思路往下接道，“可是如果空降的NPC同我方的初衷从一开始就是根本矛盾的，就算是中立善也有反叛的可能吧？”
“说什么呢，”江户川乱步打了个哈切，散漫地嘟囔，“就算是游戏也要讲行动逻辑，既然底层代码不会改变，那增多一些附加设定不就好了。”
这位侦探社的顶梁柱换了个姿势，让自己更舒服地瘫在桌上，翘着嘴角给出最后的结论，
“所以……既然他们的目标不管如何都不会改变，那就让他们的立场改为与这座城市一致不就好了。”
“先前社长不就已经把他们的事交给我们负责了么？他在那时就已经想好了吧。”
“——嘛，所以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太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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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对侦探社两位智商天花板私下达成的共识并不知情，但面对笑容可掬的太宰治，已经旅行不知多少世界的荧还是凭靠着出色的本能和经验，瞬间理解了对方先前行为的意义。
她不太高兴地问，“这次也是你算好的吧？”
“看那位中也先生的态度，所谓的协议其实是被太宰君你单方面威胁了吧？而且在知道我跟港口Mafia，尤其是同那位干部先生曾发生过不愉快的前提下，还特意叫我过来……其实也是想让我和对方撞上吧？”
一旁的派蒙瞪大了眼睛，气咻咻地看着太宰治，
“什么——？！你这个人怎么这样！那个帽子人超凶的好吧！”
看着笑容不变，也不做声的太宰治，旅行者便接着说了下去，
“那位中也先生作为港口Mafia的干部，除了私人恩怨，他本身也能代表着组织的态度。况且，他还是太宰君你的前搭档，想必比任何人都了解你的能力。”
“而在深陷于Port Mafia的大本营的情况下，太宰君选择委托的侦探社成员，是前不久才去他们门口闹事的我……”
荧说到这里已经没什么脾气了，整个人麻木地做出结论，
“可以说现在在港口Mafia的眼里，我估计已经是彻头彻底的「那个太宰治的同伙」了吧——叛变都没人信的那种。”
派蒙其实没听太明白，但是不妨碍她明白这句话背后潜在的未来危险，便抱臂在旁边跟着帮腔，
“太坏了！”
“就是，太坏了！”
荧也不满地看向太宰治，
“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为了确认我的安全性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太宰君你似乎始终都没法完全的信任我，又出于某种我也无法理解的原因，你从未掩饰这一点。”
太宰治脸上笑容始终没有放下，一直等到荧抛出疑问，他才开口，“这个嘛……”
青年忽然撑着地板站起，草率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便向仍蹲在地上的少女伸出手。荧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忽视他的示好，借着他的力道跟着站了起来。
相较于已经突破180cm大关的太宰治，穿着跟鞋也才155cm的荧只能说还未到对方肩头。意识到两边身高差的金发旅行者有点不爽，便单手叉腰，抬头直直望向对方，等他开口给自己一个解释。
然而身形修长的青年却像没有注意到旅行者那怨念的注视一样，自在地伸了个懒腰，
“——这里实在是太无聊了，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太宰君。”
“如果你觉得刚刚中也先生踹得不够用力的话，”旅行者表情真诚，
“——我可以再补上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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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感觉被对方耍了，但是毕竟眼前的人比她心眼要多了不知道多少，最重要的是先前还对她有恩——于是荧只能一边在内心跟想要抓着对方脑袋敲三下地面的冲动做搏斗，一边无可奈何地跟在对方的身后。
——话说，这家伙本质上还算是港口Mafia的逃犯吧……为什么现在还能悠哉悠哉地跟回了家一样轻松啊？！！！
“呀，好久不见。”
就比如此刻，努力装作空气的荧眼睁睁看着只是戴了个墨镜，就姑且算作伪装的太宰治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进Mafia的档案室，翻看起按理来说算是内部机密资料，甚至还颇有闲余地跟附近的工作人员笑着打招呼。
眼看着那位情报人员也就这么摸着脑袋疑惑地离开，被震撼到了的荧和派蒙睁大眼睛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这个组织真的没问题吗？！！感觉愚人众都比你们可靠啊喂！！
“这是……”
原本还站在一旁吐槽的荧突然听到太宰治的呢喃。虽然对方已经极力压低了声音，却还是没掩饰住里面的错愕。
因为不想错过收集情报的好机会，旅行者忍不住上前两步，凑过去看了一眼。
——接着，毫无准备的旅行者就被耳边猛然刷出的一堆人物资料更新提示音震得头晕眼花，脚步虚浮地走到一旁缓冲去了。
【本次更新内容：能力者集团「组合（Gui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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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已经成功救回中岛敦，站在快艇上的鹿野院平藏看着身后渐行渐远，慢慢被海涛吞没的巨大游轮，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谁也不知道这位新兴的侦探在思索什么，然而紧接着，旁人无法感知到的提示音打断了他的思考。
看着骤然展开的光幕上那一条条更新的情报，寥寥几眼就将关键信息捡出的鹿野院平藏忍不住露出勾起嘴角。
“干得漂亮，搭档。”
他的声音很轻，转瞬便被呼啸的海浪声吞没，无论是前面正专注驾驶的国木田独步，还是已经双双陷入昏迷的中岛敦和泉镜花，都没有听到这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