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嘉小说
会员书架
首页 >都市言情 >炮灰他万寿无疆[快穿] > 第131章 重生后妈文里的继女

第131章 重生后妈文里的继女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周家的姑娘周萍和卢浩那个二流子私奔了!

天刚蒙蒙亮, 地里春耕的人都还没来齐,周萍跟人跑了的消息就几乎传遍了整个村子。

周父带着两个儿子找了一夜,冒着霜露刚返回村子, 都还没来得及回家喝上一口热水,就被一大群看热闹的村民给堵住了去路。

王婶子双手叉腰,眨巴着眼睛,脸上充满着看好戏的神情, “周老哥, 我听说……你家萍儿和卢浩那个二流子跑了, 你们这找了一夜都没找到啊?”

八十年代初偏远的小村庄, 远离喧嚣的城市,面朝黄土背朝天,守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生活很是无趣,唯一能够让他们的生活增添几分乐意的,也就是聊聊同村人们的八卦。

前几天周萍被时喻从水里救上来的时候, 时喻就说她怀了卢浩的孩子,虽然周父那时严厉的否认了,但是很多村民心中还是觉得这件事情是真的。

但是周萍被救回家以后就被周父关到了屋子里, 也没有怎么继续出来在村子里晃荡,引的想要看八卦的人一个个抓心挠肝的,却也是没有办法, 只能自己在心中脑补。

可如今这周家父子三人披星戴月的回来, 顶着满头的露水和浑身的疲惫, 再加上那明显一夜未睡的通红的眼眸和眼睑下的大黑眼圈, 让村民们原本熄灭了的八卦火焰又再次熊熊燃烧了起来。

很显然, 他们现在听到的传言是真的!

他们来到这里本就是为了听取八卦, 如今随着王婶子话音的落下,一个个都恨不得将那眼珠子从眼眶里瞪出来,宛若雷达一般的视线一瞬不顺的落在周家父子三人的身上,甚至是有些迫不得在他们身上叮出几个洞来。

“我就说女娃娃还是不要读太多书嘛,读书读傻了,都不分好赖了。”

“亏我之前还想着给我儿子说亲呢,结果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

“能跟着卢浩跑了,能是什么好丫头……”

几乎翻遍了村东头的小山坡,累的两条腿都在不断地打着摆子,尚且来不及稍微休息那么一刹那,周父就被村民们的议论声给惊得眼前一黑。

若不是身旁的大儿子眼疾手快拉住了他,恐怕他都要直接栽倒进泥巴坑里去了。

乡里乡亲之间的,名声最是重要,他的大儿子已经娶了媳妇,但小儿子还没成家,如果周萍的事情成了所有人的谈资,不仅他们周家人会被戳脊梁骨,恐怕他的小儿子这辈子都娶不到什么好媳妇了。

用力地稳住了身体,周父眼皮跳了跳,生拉硬拽了下嘴角,强行挤出一个笑容来,“各位乡亲们说笑了,我家萍儿在家好好的,怎么可能会跟那么一个二流子跑了呢?”

“是这样吗?”王婶子抬起眼皮,说出来的话十分尖锐,“我这都好几天没看到萍丫头了,老关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周大哥就让她出来活动活动呗。”

周父略显浑浊的眼里浮现出一抹怨恨,如果真的能够让周萍那个死丫头出现,他恨不得直接打断她的那双腿!

一个大姑娘家家的如此不要脸,被关起来了还要偷摸的跟人跑,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本就佝偻的脊背又弯了几分,周父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说话的嗓音都带上了些许的沙哑。

“那丫头被我关起来了,不听话是该好好收拾收拾才行的,恐怕最近一段时间没法出来见人了,”周父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解释,“等过两天,我让萍儿亲自上门拜访一下王妹子。”

王婶子不屑的笑了笑,随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究竟是没办法出来见人……还是根本见不到人啊?”

话音落下的瞬间,几个大婆子小媳妇的都捂着嘴巴偷笑了起来,幸灾乐祸的神情根本就抑制不住。

甚至还凑在一起小声的议论了起来,然而,他们自以为是在偷偷的议论,但那声音却还是一差不差的全部都落在了周父的耳朵里。

周父气的手都在抖,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撕烂了这些人的嘴。

可还不等他有其他的动作,就又有几个扛着锄头拿着镰刀的村民路过了这里,并且随着他们距离的靠近,一个个都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走动的步伐,就连那耳朵也都悄悄的竖了起来,大有一副也要留在这里听八卦的姿态。

眼看着事情越闹越大,他们周家可能要变成全村人的笑话,周父脑海当中思绪飞速旋转,随后一个踉跄,用手抓着周老大的胳膊,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

周老大反应迅速,连忙撑住了周父的身体,随即满脸悲戚,“爸,你怎么样?爸,你可千万不要吓我呀……”

周父睫毛微微颤了颤,但却始终都没有睁开眼,周老大怒目圆视着周围的人,“我爸都已经说了我妹妹在家,你们为什么都还要这么咄咄逼人?我爸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全部都是杀人凶手!”

村子里的人哪曾见过这种场面,三两下就被周老大给唬了去,都开始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的有些过分。

看八卦的心思少了很多,甚至有人都想要直接离开。

时喻远远的望着这一副闹剧,略微上挑的眉眼中露出一抹极淡的眸光。

周父如今这副模样,可和原剧情中靠着卢浩发家致富的周家老爷子全然不同啊。

那个字字珠矶,满眼蔑视,高高在上,将柯新月的自尊贬低到了尘埃里的周老爷子,怎么能因为这么点打击就受不了了呢?

装晕,在时喻这里,可是万万行不通的。

“喻小子?你怎么来了?”王婶子害怕周家把周父晕倒的事情怪在她的身上,第一个转身就跑,却不曾想每走几步,竟是迎面撞上了步履款款的时喻。

时喻上前搀扶住肩膀都垮了的王婶子,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询问,“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王婶子大概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缘由,垂丧着气,“我也没想把他怎么样……”

唇瓣轻轻勾起,时喻快速来到了周家父子的面前,故作深沉的开口,“这人突然晕倒啊,可不能随意的移动,万一真的伤了脑子,以后可是要变成一个傻子的。”

因着时喻在河边给周萍扎针时露的那一手,村民们都相信他学了一身的好医术,如今听他这么说,一个二个的都开始劝周老大和周老二把周父给放下来,让时喻好好的瞧上一瞧。

周老大知道周父是装晕的,只想着迅速把人给带回家去,可周老二不知道啊,担心自家老父亲出什么事情,想也没想的就让时喻给其看诊。

时喻假意地观察了一番,然后就近找了一个能让人感受到无比疼痛的穴位重重的按了下去。

于是闭着眼睛装昏迷的周父嗷了一嗓子,直接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疼的那双昏花的老眼都泛起了微微的红。

周围的村民连连恭贺,“喻小子可真是学了一手好医术,有你在呀,以后我们有个什么小病小痛的,都不用跑那么远了。”

时喻笑着摆了摆手,“言重了,言重了,我也就只是学了点皮毛而已。”

“这孩子,就是谦虚,”因为周父醒了,不用再担心担责任,王婶子又支愣了起来,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周家父子,然后阴阳怪气的开口,“但就是有些人啊,不长眼,这么好的孩子看不上,偏要去跟了那些二流子,也不知道家里是怎么教的,啧啧啧……”

周父的脸色刹那间变得铁青,头一次觉得王婶子的这张嘴是那么的令人厌恶,实在是不想再继续听到这些话语,周父身体摇晃了一下,摸着脑袋又要装晕。

就在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周父下意识抬头,就和一双冰冷无比的眼眸对在了一起。

时喻眯着眼睛笑呵呵的开口,“周伯伯还是当心点好,这晕的次数多了,人可是真的会变傻的。”

周父愣住了,怔怔的看着眼前面带微笑的时喻,一股莫名的恐慌,从心底慢慢的爬了起来。

他有一种预感,如果他真的继续装晕来逃避这些流言蜚语,他可能真的会被时喻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弄成傻子。

身体剧烈的打了一个哆嗦,周父强挤出一个笑容,“喻小子说笑了,你周伯伯我的身体好的很,哪那么容易就晕过去。”

似乎唯恐时喻不相信,说完这话后,周父还用拳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挺着胸膛高声道,“身体倍棒!”

时喻轻轻一笑,让开了路,“周伯伯说的是,这人啊,只有身体好好的,才能去享受其他的东西,您说是不是?”

周父打着哈哈敷衍过去,找了个借口说要回家休息,其他村民也将八卦打听的差不多了,便也没有继续为难他们父子三人,陆陆续续的开始往自家地里走去。

只不过,那一边走路一边探讨的笑声,终究还是如数落进了周家人的耳朵里。

周父的身形踉跄了一下,脸上一片铁青,他们周家啊……自此以后,恐怕真的要成为全村人的笑话了。

时喻面无表情的盯着父子三人走远,随后默默的转过了身。

这才哪到哪啊。

上辈子原主淹死在了河水里,柯老太太和柯新月刚刚失去了唯一的孙子和爸爸,就又被周家故意散播出来的流言蜚语给淹没了去。

如今,该是如数奉还才对。

周萍确确实实和卢浩跑了,周家根本拿不出一个周萍来给村里的人看,因此这流言不仅没有止住,反而是愈传愈烈。

甚至到了周家人到了镇上都会被人指指点点的程度。

周父这下再也不用装,真的被气的晕了过去。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时喻正在将记忆中的医书默写下来,时喻本是不想再掺和到周家的事情里去的,毕竟周父身体是好是坏,又与他何干呢?

“管他去死。”时喻甩了甩略微有些发酸的手腕,转了个方向继续开始默写。

眼见自家孙子置若罔闻,柯老太太轻轻皱起了眉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人家村长的儿子亲自来请你,就算你看在村长的面子上,你也得去一趟啊。”

自家孙子退伍了,这没有了部队里的津贴,也没有其他的活可以干,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任何收入来源了。

她一个老太婆倒是无所谓,可月月还小,不能让月月跟她一起继续吃糠咽菜啊。

孙子有这手医术,若是能够当个村医队医什么的,好歹也能混口饭吃,可不能在村长面前失了礼数。

柯老太太还想再劝,时喻却率先停下了手里的笔,他微抬着头,“你刚才说来的是谁?”

柯老太太有些无奈,但还是又重复了一遍,“村长家的小儿子,建业。”

“行,那我就走一趟。”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时喻便跟着李建业来到了周家。

周父其实也没有什么大毛病,就是最近流言蜚语太多,一时气血攻心,一副药灌下去,周父很快就醒了过来。

前两次村里的人倒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毕竟扎针点穴什么的,看着还挺邪乎的,但今天时喻诊脉时一丝不苟的神情和那提笔写药方时行云流水的动作,却是真正的让村民们认识到了他的厉害之处。

一时之间,村民们连乐子也顾不得看了,一个个争先恐后的伸出胳膊想要让时喻替他们诊个脉。

时喻也是好说话,一个挨一个的替村民们检查了身体,顺便还开了药方,只不过在他这里也没有太多的药材,就让村民们拿着药方去镇上抓药。

众人千恩万谢地离开,时喻将目光落在了村长的身上,“我观村长您面色偏黄,唇爪泛白,这是血虚的表现,是否经常出现失眠多梦,大便干燥的情况?”

村长被说的一愣一愣的,虽然有些不太好意思,可一想到自己一上厕所就是一个小时,还怎么都排不出来,甚至还会便血时难受的感觉,那点羞涩也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是有这么个情况。”

时喻点了点头,然后提笔又写下一个药方,“按照这个方子先抓三副药,吃完后再换一个方子,不出七天,保证您药到病除。”

村长拿着这张字迹清秀的药方,有些不太敢点头,毕竟他这已经是十多年的老毛病了,中医,西医都看过不少,可始终是治标不治本,搞得他都几乎快要放弃治疗了。

但对上时喻深邃的眸光,村长也不知怎地,竟然是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下来,“那我试试。”

时喻收拾好了纸笔,回以村长以微笑。

在柯老太太说出前来请他去给周父看病的人是村长的小儿子的时候,时喻心中就已经有了一个想法。

八十年代初,大部分人都因为曾经那动荡的十年,从而导致了大大小小的病痛,尤其是像村长这样年纪比较大的,更是会疾病缠身。

只要自己的医术得到了村长的认可,那么……他就可以借此,拥有一个安身立命的方法。

果不其然,三天时间一到,村长便迫不及待地上了门。

只能说果然不愧是做村长的人,他来的时候不仅给时喻带了几本医书,甚至还给柯新月买了奶糖。

“小小心意,喻小子你就收下吧,”村长不容置喙地将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哥俩好一般的拉过了时喻的胳膊,“你小子这手医术还真是厉害,我这老毛病这么多年了,真就被这三副药给治好了。”

村长笑眯眯地拉着时喻说话,笑得脸上的褶子都皱成了一朵迎风飘扬的老雏菊,“你看你,有没有其他的打算啊?”

时喻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什么打算?”

村长叹了口气,心想这孩子就是实诚,掌握着一手这么厉害的医术,却不知道怎么发挥其最大的作用,还是得他这个村长亲自出面才成。

“是这样啊……”村长端起桌上的茶水囫囵地喝了一大口,这才娓娓道来,“咱们镇上打算建一个卫生院,要从各个乡村里选拔医术好的医生,你看你有没有这个意向啊?有的话,我就帮你把名给报上去。”

似乎是担心时喻不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村长的话并没有就此打住,“你先别忙着拒绝,你想想啊,你退伍回来也没有工作,家里一老一少都得靠你养活,而且月月也四岁了,再过一两年也到了上小学的年纪,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替他们考虑考虑不是?”

时喻皱了皱眉,“可是……我这医术只是跟着军队里的一个老军医学的,我有点担心……”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村长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时喻一眼,“你连我这老毛病都能治好,还怕治不好其他人吗?”

眼看着时喻还在犹豫,村长直接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你这个臭小子,当真是要气死我不成?”

他指着院子里捧着大白兔奶糖吃的满脸幸福的柯新月,咬牙道,“你好好看看月月,这么乖的孩子,就想让她连个奶糖都吃不起吗?”

时喻似乎是被说动了,他轻轻点了点头,“我听村长的,村长肯定不会害我。”

村长黑着的脸终于恢复了原本的颜色,他抬手拍了拍时喻的肩膀,“这还差不多,你年纪还小,很多事都不懂,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你还治好了我的病,我怎么可能会去害你呢?”

抬手将村长喝空了的茶杯添满,时喻神情恭顺,“那小子我就以茶代酒,敬村长一杯。”

“好,好,好,”村长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我就说我没看错你。”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又被时喻好一番恭维,村长离开的时候,脚下的步伐都是飘的。

这时柯老太太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语重心长的开口,“阿喻啊,村长这可是帮了咱家大忙了,你以后可得好好干活,知道不?”

看着柯老太太苦涩中透露着笑意的脸,时喻终究只是笑着点头。

对于他去了镇子里的卫生院,村长也能获得许多好处的事情,就还是不要告诉柯老太太了吧。

柯新月见村长离开,立马就从院子里冲了进来,像个炮仗一样冲进时喻的怀里,紧紧抱住了他的腿,“爸爸……”

小姑娘一副欲哭不哭的样子,看起来无比的可怜。

时喻掂着她的胳膊将她抱在怀里,抬手刮了刮小姑娘的小鼻子,“这是怎么了?谁惹我家月月不开心了?告诉爸爸,爸爸替你去揍他。”

小姑娘红着眼眶摇了摇头,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时喻,“爸爸又要离开月月了吗?”

时喻愣了一瞬,但随即又笑了起来,“听到村长伯伯的话了?”

小姑娘点点头,有些难过,“月月知道爸爸要去镇上赚钱,月月没有不想让爸爸走,但是爸爸……”她扬起脑袋,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泪水终究是落了下来,“在离开之前,爸爸能不能多陪陪月月呀?”

“傻姑娘,”时喻抬手将小姑娘搂得更紧了一些,然后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谁跟你说爸爸要离开你了?”

“爸爸是要去镇子上上班,要赚钱养活太奶奶和月月,但是啊……”时喻故意拖长了尾音,在小姑娘急不可耐的目光下缓缓开口,“爸爸要带着月月和太奶奶一起。”

“真的吗?”小姑娘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刚才还红着个眼眶要哭不哭,此刻立马就又喜笑颜开了起来,短短的胳膊紧紧的搂住了时喻的脖子,高兴的在他侧脸上猛亲了一大口。

“爸爸什么时候骗过月月?”时喻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去了镇子上,月月就去幼儿园上学怎么样?”

小姑娘瞬间瞪大了眼睛,黑葡萄一样的瞳仁中闪烁着细碎的光芒,“是像小轩哥哥他们一样背着书包去上学吗?”

小轩哥哥告诉她上学可有意思啦,不仅可以不用帮着家里干活,还可以在学校里和老师和其他的小朋友一起做游戏,她早就羡慕可以去上学的那些小朋友了。

时喻思索了一下,从记忆里翻出了小轩的身份,然后点了点头,“当然。”

“耶!万岁!”小姑娘高兴得合不拢嘴,从时喻的怀里下来以后又冲到了柯老太太的面前,举着小拳头,“太奶奶,太奶奶,我可以去上学啦!”

“好……好……”柯老太太趁二人不注意,悄悄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要守在这个村子里,可她的大孙子出息呀,不仅学了一手好医术,还能让月月念上书,还要把她接到镇子里去。

她那老头子泉下有知,如今应该也可以放心了吧……

原主这么多年存了不少钱,再加上退伍的时候部队里补发的津贴,即便之前一年给了周萍许多,但在这个房价普遍很低的年代,在镇子上买一套房子还是足够的。

因为此时入学其实都已经有些晚了,时喻便买了一套能够拎包入住的现房,又将村子里的地低价租给了村民,在进入卫生院之前就带着柯老太太和柯新月入了城。

小姑娘很是乖巧听话,原本还有些沉默的性子也在进入幼儿园以后变得活泼大方了许多。

每天回家后叽叽喳喳地说着幼儿园里其他小朋友和老师的事情,几乎已经完全看不出原剧情里那个唯唯诺诺的样子。

时喻因此也很是开心,便将更多的时间放在了卫生院这里。

然后,就在卫生院开张的这天,时喻因为太过于忙碌就将接柯新月回家的任务交给了柯老太太,却不曾想,就这么一次没有去接柯新月,小姑娘就出了事。

平日里,活泼的小姑娘变得异常的沉默,一双眼睛红的像兔子一样,很明显是才哭过。

时喻放下手里的包,蹲在小姑娘面前,“月月,告诉爸爸发生什么事了?”

小姑娘看了一眼时喻,随后又扭头看了一眼柯老太太,咬着嘴唇想了半天,最终却只吐露出两个无关紧要的字眼来,“没事。”

时喻不相信,小姑娘哭成这个样子,又怎么可能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奶奶,”时喻的声音有些微冷,“您来说。”

在柯老太太的印象里,自家的大孙子永远都是温柔的,从来没有出现过这般冰冷的眼神,看的她都有些心惊胆颤的。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情,”柯老太太想了想,仔细的斟酌着词句,“月月在幼儿园和另外一个小朋友闹了点矛盾而已,小孩子之间吵架嘛,很快就过去了。”

“不能就这么过去。”时喻养过不少次的孩子,对于小孩子而言,童年时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有可能造成他们永久的心理阴影,尤其是那些在家长看来无关紧要的小事情。

时喻目光紧紧地盯着柯老太太,“如果这件事情是月月受了委屈,那么就该让那个小朋友来赔礼道歉,如果是月月做错了事情,我也绝对不会因为她是我的女儿而姑息。”

“奶奶,”时喻叹了一声,“对于幼儿园的小朋友来说,吵架真的不是一件小事。”

柯老太太垂下了头,沙哑着声音将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是因为之前柯新月每天放学都是时喻去接的,今天突然变成了柯老太太,就有一个小朋友询问柯新月为什么她妈妈没有来接她。

柯新月并没有觉得自己没有妈妈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情,便当着所有小朋友的面给说了出来。

可没想到却因此而招来了其他人的嘲笑,尤其是其中一个带头的小男孩,从最开始的嘲笑柯新月没有妈妈,到最后变成了辱骂她的爸爸。

小姑娘最喜欢她的爸爸了,她爸爸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会抱着她给她讲故事,给她甜甜的糖吃,还会给她买新衣服穿,还送她去上学,她不允许任何一个人辱骂她的爸爸,就连她自己都不行。

于是,两个小朋友打在了一起。

柯新月再怎么说是一个小姑娘,那也是干过农活的,手上的力气比那个小男孩大的多,很快男孩就败下了阵来,被打得嗷嗷的哭。

幼儿园的老师将两个小朋友的家长都叫到了办公室里,可没想到另外一个小朋友竟然是镇长的儿子。

虽然事情是那个男孩挑起的,可最后被强压着道歉的人却成了柯新月。

小姑娘万般委屈,自己不仅没有替爸爸讨回公道,还惹了其他的事情,这才导致她哭红了眼眶。

时喻严肃了脸,正色道,“这件事情根本不是月月的错,凭什么要让她道歉?”

“我明天必须要去找那个老师一趟,如此不秉公处理的幼儿园,月月也没有必要继续念下去了。”

“阿喻啊……”老太太浑浊的眼里浮现起悲哀,脸上的皱纹宛若是那干旱的黄土上的沟褐一般,她看着时喻,带着几份息事宁人的央求,“听奶的话,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人家有权有势力,咱们这种人,招惹不起。”

“就当是被狗咬了两口,咱们犯不着咬回来,啊?”老太太紧紧的把柯新月搂在怀里,双手用力到颤抖,可她却根本提不出一丝一毫反抗的勇气。

字里行间的无奈听的时喻心里有些发闷,对于柯老太太而言,村里的村长就已经是顶了天的官,她又怎么敢去责怪人家镇长的儿子。

无权无势,普通人的悲哀便在于此。

哪怕尊严被践踏到尘埃里去,都始终无能为力。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