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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 7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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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夜熵专心致志研究邪术的时候, 黑猫在一旁不安地走来走去,时不时悄悄瞅他一眼,生怕他立时堕入魔道, 第一个拿他这只孤苦无依的猫祭旗。

然而少年只是聚精会神地写写画画, 面容平静,甚至有几分恬然, 俨然是个沉浸在书卷中的学子。

观察了一会儿, 黑猫发现自己真是杞猫忧天, 这世上有什么邪术能比这小崽子本人还邪?

儿孙自有儿孙福, 且让他们自己去折腾吧。黑猫放下心来,伸了个懒腰,悠闲地在书堆里踱步。

自从变成猫藏身秘境, 它就没来过这藏书洞,也不知道他当年的珍藏有没有被那些小崽子祸祸了。

它上蹿下跳,这里找找, 那里嗅嗅, 找了半天, 终于发现了自己当年的收藏, 不由欣喜地“喵”了一声。

祁夜熵听见猫叫抬起头, 便看见那肥猫跳到一个书架上, 用爪子扒拉一本书的书脊,和许多古色古香的经卷不同, 这书是翻页的,书脊上涂着可疑的粉色。

他没兴趣关注猫的阅读品位, 也没有助它一臂之力的打算, 只瞥了一眼便重新埋首邪恶事业。

祁夜熵学了约莫一个时辰, 便将书卷仔细地按原样卷好, 系上丝绳,分毫不差地放回原来的位置,然后站起身——虽说藏书洞一般没什么人来,可在此停留得太久到底有被人撞破的危险。

“走了。”他对黑猫道。

黑猫绿幽幽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放着光:“等等……老子正看到关键的地方喵……”

它说着抬起前脚舔了一下脚掌,把书往右翻了一页,正要继续往后看,书已经被人抽走,紧接着,后脖颈皮一紧,自己也被提了起来。

黑猫懊恼不已:“杀千刀的小崽子,好歹让老子看完这一段喵喵喵!”

祁夜熵扫了一眼手里的书,只见每一页的左下角都沾了湿乎乎都猫爪印,还夹杂着几根黑毛。

他忍无可忍地施了个净诀,合上书,只见封皮上赫然写着“清冷仙尊与妖艳男媚修不可言说的二三事”。

祁夜熵:“……”相比之下他刚才看的那卷邪咒集纯洁多了。

他面无表情地把书放回架子上,这才发现这本书的左邻是《道祖多妩媚》,右舍是《风流魔修俏寡仙》,其余书也是大同小异,他甚至看到了一本专门编排北溟皇室的《鲛皇血,珍珠泪》。

饶是他也不禁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黑猫讪讪道:“这些书可都是老子从各地搜罗来的珍藏,好多都已经绝版了!”

祁夜熵:“难怪沦落到只能做畜生。”

黑猫:“喵!”这以下犯上的孽畜!

祁夜熵伸出长指,点了点方才那本粉色书脊:“想带回去看?”

黑猫虽不想服软,但眼里不由自主流露出渴望,尾巴也不争气地摇了起来。

祁夜熵:“也不是不行。”

黑猫舔舔鼻子,狐疑地看着他,按兵不动。

果然,少年接着道:“昨晚四师兄提到的那张地图,我想看。”

黑猫:“你想看,你自己去想法子,那张图老子也没见过,四小子整天贴身穿着呢,老子有什么办法?”

祁夜熵露出遗憾之色,抽出那本粉色的书:“那就没办法了。”

他随手拿起一张黄裱纸,从灯焰引了火,凑近书页:“少一本这样的书,想必师兄师姐也不会发现。”

黑猫浑身的毛顿时炸开:“你敢!小兔崽子你敢烧,老子和你拼命!”

这本书早已经绝版,他还差一个结尾没看,要是真被这小兔崽子放火烧了,岂不是永远不能知道清冷仙尊和妖艳男媚修有没有终成眷属?

然而这世上还没有什么事是祁夜熵不敢做的,他毫不犹豫地点燃了书页,书的一角顿时被火焰吞噬,发黄卷起,然后变成焦黑。

黑猫连忙叫道:“我去我去!喵喵喵!快把火灭了!”

祁夜熵:“四师兄贴身穿着,你能有什么办法?”

黑猫:“我有,我有!一定给你弄来!你快灭火!”

祁夜熵这才慢条斯理地抬起手捏了个水诀,火焰被浇熄,书烧得只剩下半本,好在没看完的那一小半完好无损。

黑猫仿佛劫后余生,心有余悸地抱着它的宝贝书。

祁夜熵收拾了一下现场,施咒将灰和烟气清理干净,接着把烧剩的半本书揣进怀里,带着猫出了藏书洞。

……

红日西斜,秦巍练完剑,和往常一样把几个师弟师妹洞窟前的落叶、尘土都扫了一遍,然后回到自己的洞窟,用净诀清理了一下身上的尘土污垢,然后开始做绣活——再过不久就是上元,得抓紧时间准备练摊的货品。

他绣的帕子、香囊、百子被,绣工精湛,配色大胆,每次都在上元大集上广受欢迎,售卖一空,最近难得不用赶着做任务,正好可以多备一些。

秦巍刚拈起针线,忽听门口传来“喵喵”的叫声。

他抬起头一看,只见门口蹲着一坨圆滚滚的黑影,两只圆溜溜的绿眼睛仿佛两颗绿宝石,原来是小师弟养的黑猫。

秦巍一向喜欢这些毛茸茸的小家伙,只是这黑猫一向不太亲人,他每次想要摸一摸,不是被抓就是被咬。

今天它主动出现,秦巍自然是受宠若惊,连忙放下针线:“小咪子,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刮到这里来了?”

黑猫昂首阔步踱进山洞,东瞅瞅,西看看,活像领导视察。

秦巍连忙打开柜子,找出前些天刚晒的小鱼干,整整齐齐地码在干净的小陶盆里,给猫主子上贡。

黑猫瞅了瞅他,纡尊降贵地走到陶盆前,矜持地低下头吃了一根。

主子难得赏光,秦巍高兴得几乎原地转圈。

黑猫又吃了两条,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主子心情不错,秦巍便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小咪子,让我摸一摸可好?”

黑猫意外的没逃开,让他摸了两下,秦巍又得寸进尺起来:“干脆让我抱一抱吧?”

他说着,便试探着把猫抱起来,猫主子今日出奇好说话,竟然任由他抱在怀里。

秦巍欣喜得几乎落泪,把它放在膝上,正要好好过过手瘾,谁知说时迟那时快,黑猫忽然翘起一条腿。

没等秦巍反应过来,热流已经淋了他一身。

他刚练完剑、干完活,外头只披了件单衣,衣襟半敞着,师尊亲手缝的小马甲遭了横祸。

饶是秦巍再待见猫,也被这股气味熏得够呛。

黑猫似乎也嫌弃地不行,迫不及待地跳到一旁。

秦巍心疼小马甲,却也不舍得苛责猫,只是摇摇头,点了点黑猫毛茸茸的脑袋:“你啊你……”

他脱下外衫,接着小心翼翼地脱下小马甲放在案上,施了两个净诀,然而也不知是错觉还是这猫有什么异于常猫的本事,污渍虽然去除了,衣服上仍然萦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臊臭味。

还是入水洗一下才安心,秦巍盘算着,便去外头打了盆水来,他正要将马甲浸入盆中,忽然想起那衬里上还画着阵法图,也不知是用什么墨画的,能不能沾水。

好在放在只是粉色那一面沾上了猫尿,用作衬里的地图还是干净的,秦巍便拿来剪刀,小心翼翼地拆下衬里放在一边,把粉色那一面浸入盆中。

趁着秦巍蹲下身卖力洗衣裳的当儿,黑猫悄无声息地踱到地图旁,歪着脑袋看了半晌,又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山洞。

回到自己洞窟,那小崽子正没事人似地画符,画的当然是正道符咒,任谁见了他这副模样都得夸一句勤奋好学。

黑猫嗤了一声:“装模作样。”

祁夜熵掀起眼皮:“得手了?”

黑猫翘起尾巴:“那是当然喵,你祖宗出马,岂有失手的道理!拿五域地图和朱砂墨来!”

祁夜熵并不关心肥猫用了什么手段,只要得手就行。

他起身取了地图,研了朱砂墨放在案上。

黑猫跳上案台,用脚蘸了朱砂墨,在地图上“啪啪啪”摁了十二个朱红的梅花印,其中一个脚印就在汤元门。

黑猫道:“就这些。”

祁夜熵扫了一眼地图,然后卷起收好。

黑猫:“小崽子,你交代的事老子已经给你做到了,东西呢?”

祁夜熵从乾坤袋里取出那本烧剩一半的□□扔给它。

黑猫两眼放光,叼起书飞快地跑到远离祁夜熵的角落,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第二天是祭祖的日子,汤元门众人一起给列祖列宗们上了香,然后照例聚在一起,一边聊天一边分食贡品。

戚灵灵莫名觉得四师兄和平日有些不一样,仔细一打量,发现他白衣下透出的颜色从粉色变成了油菜绿。

她随口问道:“四师兄,你怎么没穿师尊缝的那件马甲?”

众人这才注意到,纷纷纳罕。

“对啊,那件马甲呢?”

“我就说四师弟今天有哪里不对劲。”

“你不是从来不舍得脱的吗?”

秦巍瞅了一眼蜷在一旁打盹的黑猫,生怕小师弟怪它,含糊其辞道:“不小心弄脏了,就脱下洗了。”

舒静娴:“施个净诀不就好了,得有多脏?”

秦巍挠了挠头:“沾上了点东西。”

他这遮遮掩掩的态度反而引起了众人好奇,让人想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秦巍只得避重就轻地说了实话,末了对祁夜熵道:“小师弟,不是咪子的错,要怪就怪我非要抱它,你可千万别罚它。”

戚灵灵问秦巍:“是不是特别臭?”

秦巍想起那股气味还有点心有余悸,点点头:“确实。”

戚灵灵:“多半是发情期到了,确实不能怪它,它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

她顿了顿:“等发情期结束就可以绝育了。”

黑猫正懒洋洋地打盹,乍然听见“绝育”两字,刹那间惊醒:“喵喵喵?!”

戚灵灵:“小咪子醒了,恭喜你哟,马上就要长大成猫了。”

黑猫忙扒拉祁夜熵的裤腿:“喵喵喵!”你倒是说句话啊!老子可是为了你,小白眼狼!

祁夜熵无动于衷,自顾自喝着茶。

戚灵灵:“不过罗浮没有专门的兽医吧?找谁操刀好呢?小师弟你会不会?”

祁夜熵:“可以试一下。”

戚灵灵:“这怎么能试呢?咪子可是只有一套零件,噶坏了会出猫命的。”

舒静娴自告奋勇:“我来我来,我小时候偷偷跑去看过人家骟马,应该大同小异吧。”

黑猫越发惊恐:“喵——”

戚灵灵弯腰摸摸猫头:“放心,二师姐的刀快得很,痛一下下就好了。再给你敷点好药,很快就活蹦乱跳了。”

黑猫挣扎起来,被戚灵灵一把抱住粗圆的腰,它又不敢像对付其他人一样咬她挠她,只能一边声嘶力竭地叫,一边拼命扒地。

半晌,祁夜熵掀了掀眼皮:“不然过阵子吧。”

戚灵灵:“绝育会让它更健康更长寿,而且脾气也会变好。”

黑猫立刻乖巧地“喵呜”一声,谄媚地翻开肚皮。

祁夜熵:“小师姐那么喜欢猫,可以先让它生一窝小猫给你养。”

黑猫:“喵喵喵?”

幸福来得太突然,戚灵灵头晕目眩,那可是一整窝的小猫咪哎!

“真的可以吗?不过上哪儿去给它找个媳妇呢?”

祁夜熵:“让它自己想办法,小师姐只等着过几个月养猫吧。”

戚灵灵不由星星眼,不愧是大佬,就是霸气!

黑猫:???

……

一转眼,沐诗月在汤元门已经当了十天差。

经过连续十天的摧残,她对阿谌哥哥坚定的爱意已经摇摇欲坠,她为此十分惭愧。

毕竟裴谌横遭此劫,归根结底都是为了他们两人的未来,若不是她爹爹提出那么苛刻的条件,他也不至于这么急功近利地去搅屎。

所以当她接到裴谌传音的时候,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沐诗姐,你怎么了?”男子的声线仍是那么温润动听,似乎还多了点温柔缱绻的意味。

这可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心仪的男子!沐诗月深吸了一口气,决定铤而走险,再给她的初恋一次机会。

“我没事,”她道,“阿谌哥哥,你在山下怎么样?是不是很辛苦?他们有没有难为你折辱你?”

裴谌云淡风轻:“不会,只是做些杂事罢了。”

话音未落,沐诗月便听那头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小裴,一会儿别忘记把恭桶刷一下。”

沐诗月:“……”

裴谌:“对了,我听说上元夜罗浮城有大集,还有灯会,想问沐师姐有没有时间同去观灯……”

从来都对她不假辞色的心上人破天荒约她上元夜一起出游,沐诗月应当高兴才对,她动了一下嘴角,然而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因为刚才那一声“恭桶”,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留影石中的画面,甚至一想起裴谌那张俊脸,就仿佛有一股可疑的气味出现在鼻端。

沐诗月天人交战了一番,最终发现她和阿谌哥哥的这条情路过于艰险,她实在无法再走下去了。

“不好意思阿谌哥哥,”沐诗月咬咬牙道,“上元夜我已经有约了。”

裴谌:“是嵩阳的师兄师姐么?同去也无妨。”

沐诗月:“抱歉,恐怕有些不便,四师兄会不高兴的。”

这当然是她随口瞎说的,四师兄还没约她呢,但是四师兄对她的心思连嵩阳宗的看门灵犬都一清二楚,只要她招招手,四师兄保管颠颠儿地跑过来。

裴谌的声音冷下来:“原来沐师姐已经有人相陪,倒是我僭越了。”

沐诗月又心虚又来气,不由恼羞成怒,他还委屈上了!要委屈的该是她才对吧!难道是她逼他跳粪坑的吗?

她越想越理直气壮,她一个好好的宗主千金,凭什么要委曲求全地忍受一个跌进粪坑的外门弟子?

“裴师弟,我在山中救了你,把你带回门派,又没欠你什么,你阴阳怪气的是在怪我么?”她冷声道。

裴谌:“在下不过一介外门弟子,不敢怪沐师姐。”

沐诗月道:“我们今后还是别再来往了,祝你前程似锦,早日考进内门吧!”

说罢也不等他回应,便断开了传音咒。

裴谌低低地咒骂了一声,狠狠地将面前一堆待刷的恭桶踢翻在地。

在醉月楼这十日,每一日都像一辈子那般难熬,白天他要充当低贱的杂役,夜里又要蒙上脸弹琴唱曲陪酒卖笑。

这样蹉磨了几天,他终于明白过来自己会错意了,戚大小姐对他根本没那个意思,就算有那个意思,他也无福消受。

本来他看不上沐诗月,觉得她又蠢又笨压根配不上自己,如今他还是将她当作鸡肋,但心中明白,要在嵩阳站稳脚跟,他现在也只好同这根鸡肋逢场作戏。

可是没想到连他平素瞧不上的草包千金也来对他落井下石,这简直比被戚灵灵折辱还叫他难以忍受。

他阴沉着脸,对着那些倒霉催的恭桶出了一通气,怒火渐渐平息下来。

更实际的问题摆在他面前:没有沐诗月这倚仗,他在嵩阳宗便没了平步青云的垫脚石,留下来只能当个外门弟子慢慢熬。

可若是离开罗浮山,没了宗门庇护,裴家那些人一定会得到风声继续追杀他,又得经历那种提心吊胆、东躲西藏都日子。

正踌躇着,醉月楼的小二来了,一看散落满地的恭桶,顿时数落起来:“你这小子怎么……叫你刷两只恭桶,你倒把个院子弄得乱七八糟,眼看着客人就要来了,你还在这儿发呆磨蹭……”

裴谌想起这些日子受的屈辱,顿时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拔出剑便向小二刺去,这一剑又快又狠,连带着戚灵灵和沐诗月那里受的气也发泄到了这一剑上。

眼看着剑锋迫至咽喉,小二忽地伸手,竟用一对肉掌接住了来势汹汹的剑刃。

裴谌脸色一白:“你……”

小二冷笑:“我看在你是张福瑞介绍来的份上待你不错,重活累活也没交给你做,刁钻的客人不叫你去陪,多大的仇怨,你竟要置我于死地?”

他顿了顿:“你这小子心胸狭隘,手段狠辣,不给你些教训恐怕是不知悔改。”

他话音未落,裴谌只觉胸口一紧,脚下一轻,耳边风声呼啸,竟是被人揪着后脖领提到了空中,那小二不御剑亦没有坐骑,仅凭一双脚便凌空蹈虚,神行如风。

裴谌心中暗悔,他本以为这小二不过贩夫走卒之流,因此才有恃无恐地拿他出气,不想踢到了铁板。

不知过了多久,风声忽然偃息,裴谌脚下一空,从半空中跌落下来。

他根本来不及反应,遑论御剑,重重地摔在地上,只听“咔嚓”一声响,着地那条腿传来钻心剧痛,看来是断了。

裴谌忍着痛四下一张望,发现自己早已不在罗浮城中,四周是一片暮色笼罩下的荒郊野岭,而那小二已经不知去向,想是将他从空中扔下便回去了。

山中夜色总是顷刻之间降临,苍山变成了黑沉沉连绵不绝的一片,不远处传来狼嚎声。

裴谌不知这是哪里的荒山,也不知如何回去,伤腿痛得他冷汗直流。

先敷些伤药再说,他一边想着,往腰间摸去,谁知摸了个空。

沐诗月送给他的乾坤袋不见了。

那拴带子的绳子是沐大小姐亲手编的,看着便不太牢靠,裴谌一直想换了它,只是怕沐诗月发现不高兴才勉强用着,想是刚才被那小二揪着在空中神行时被风刮走了。

他的全副身家都在那乾坤袋里装着,这些日子攒下的灵药灵符灵石,除了外门弟子的份例之外,大多都是沐诗月送给他的好东西,现在全丢了。

裴谌心里燃烧着仇恨的火焰,恨不得把戚灵灵、沐诗月、罗浮弟子、裴家人……所有那些瞧不起他、耻笑他的人,全都扒皮抽筋、敲骨吸髓。

可他还是得先想办法摆脱眼下处境才行。

裴谌强忍着怒气和屈辱,捏了个传音咒给沐诗月。

等待法咒接通的片刻,他在心里编排着一会儿该说什么才能让那草包回心转意。

然而片刻之后,耳边传来一个冰冷的女声:“沐诗月已将您拉入黑名录。”

裴谌一怔,半晌才明白过来,捏紧拳头猛地砸向地面,土石飞溅,他砸得拳头出了血,可完全无法发泄自己的怨愤,他无力再捶地,趴在地上痛哭起来。

不知哭了多久,耳边传来脚步声。

裴谌惊疑地坐起身,看见一个身形高挑,穿黑袍、戴兜帽的人向他走来。

那人摘下兜帽,露出一张堪称熟悉的脸。

裴谌越发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一笑:“我自然是来帮你的。”

裴谌自然不会轻信,这人此时此刻出现在这荒山野岭中,当然是特地为他来的,可是……

“为什么?”

来人笑得越发和煦:“因为你是气运所钟、天道眷顾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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