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约定好了要一起
我一看他表情，心里一咯噔，想：糟了，卡卡西这家伙估计是被我这句话给弄出心理阴影了。
不过……也不能怪他，他若是对我留下这么一句话又一去不回，我也会有心理阴影。而且，对我来说，这句话只说过一次，对他来说，可是天天梦里轮回复读呢，想不印象深刻都难。
想到此，我不由有点惭愧，略尴尬地抓了抓脸颊，小声说：“回、回去养伤。”
可他不听完我这句话，不仅没信，还把手抓得更紧了，满眼都写满了“编，你再编”。
我：“……”居然不信我的话……还能不能一起好好地玩耍了！
我就喊疼：“嘶嘶，卡卡西你抓疼我了，快松！”等他松开我就跑！
卡卡西微松了下手，却没完全松开，而是就着这动作把我往他身边一带。我差点没撞在他身上，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也抓住我的另一个手腕，好像不这样做就不安心似的。
我左右看了眼，小声说：“喂，这样很丢人的。”远远一看，我就像一个举手投降的二鬼子。而、而且站得这么近，有、有点尴尬哎。
他却压根不肯配合，只眼都不眨地看着我，一副“你不给我一个解释就别想我松开手”的固执模样。
我简直无语泪流：“你用不着抓地这么严实吧？我现在又用不了忍术……跑不了的。”若是能用，刚才我也不会那么轻而易举地被他抓住。QAQ
卡卡西却学会了“不抓重点”，如此说道：“你果然想跑。”
我：“……”重点错啦！
他看着我，一字一顿地问道：“你是木叶的忍者，不回木叶，你想去哪里？”
我被他盯得一紧张，一句话张口就来：“回老家结婚！”
卡卡西：“……”
我：“……”
我们于是俩大眼瞪小眼。
就这样不知道瞪了多久，我和卡卡西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他不知不觉间松开了我的手，我双手抱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卡卡西用手拍了下我的脑袋，动作比起从前不知道要温柔了多少倍：“笨蛋，下次编造理由的时候麻烦说一个可信点的。”
“比如？”我想了下，试探性地说，“和大蛇丸回老家结婚？”
卡卡西：= =
好吧，他一秒又死鱼眼了，可见大蛇丸同志也给他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瞬间我就有了同仇敌忾之感！
但是……
我渐渐敛起笑容，认真地看着卡卡西，说：“卡卡西，我没有撒谎，我真的暂时还不能回村。”
卡卡西也敛起笑容，同样以严肃的眼神看着我。
“因为我……”我话音未落，突然觉得身体有点不太对劲，或者说，视角有点不太对劲。
悲、悲剧难道已经发生了？
念能力的反馈告诉我——好像真的如此！
我：“……”到底还是没躲掉么。QAQ
我觉得卡卡西一下子变得好高，与此同时，他的表情也变幻地很快，从惊讶，变成愕然，再变成不可思议，再变成……变成……变成……
“噗！”他竟然抱拳笑了出来。
我：“……”笑什么呢混蛋！
我想也不想地想冲上去找他算账，结果一跳起来就……打到了他的膝盖。
我：“……”QAQ
然后，他弯下腰，以双手托举着我腋下的姿势，将我抱了起来。
我在他漂亮的黑眼睛中看到了现在的自己——一只狗！
准确来说，是一只黑底白点的小奶狗。
于、于是，所谓“不可测的悲剧”就是当着他的面变成一条狗吗？
那……那也不是不能接受嘛。
反正悲剧都已经发生了，这也就意味着我这次的“代价”已经付完，所以我反而不急着走了。或者说，我倒挺期待在他的面前变回“小笨蛋”的，我自己是不能说，但他可以发现呀，对吧？
这么一想，好像未来一切光明哎！
心情很好的我于是张开口，试探性地朝他“汪”了一声，可我觉得我叫得好像没有帕克好听，于是我不爽地没在叫了，转而问：“卡卡西，卡卡西，是我可爱，还是帕克可爱？”
“帕克。”他毫不犹豫地回答说。
我：“……再也不要理你了！”QAQ
“比起这个，”卡卡西带着我走了几步，在附近的河边坐下身，将我放在自己的腿上，再用双手圈住我，低头问道，“你难道不该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我也很想知道好么？！
我伸出一只肉垫捂住嘴，轻咳了声，很有学术气息地回答说：“其实，这是我新开发的忍术——变狗术。”
卡卡西：= =
我一看他这表情，就不满地一口咬在他手上，混蛋卡卡西，一点面子都不给！这种时候难道不该鼓掌夸奖我说“带子大人棒棒哒！”吗？哼，怪不得只能当一辈子单身狗！
可惜，我现在的身体是小奶狗，咬人压根没啥威力，跟做按摩似的，到最后也只糊了他一手的口水。发觉到这件事的我尴尬地咳嗽了声，略尴尬地用肉垫擦了擦他的手。
救命！
这家伙有洁癖的！
我却糊了他一手口水！
会生气的！
他肯定会生气的！
我一边拼命都用身上的软毛蹭着他的手，一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卡卡西，却意外地发现，他的眼神不但没有半点恼怒，反而极为温柔。
我：“……”
讨、讨厌！又来会心一击了。QAQ
这家伙最近是从我大水门老师那里学来了绝技吗？坑死人了！
我正愣着，他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摸着我的脑袋，再一路顺着背脊摸下去——标准的顺狗毛姿势。照理说，我该感到羞耻的，可、可是……卡卡西不愧是专业养狗的！摸得我好舒服！QAQ
在自尊和舒服间纠结了几秒钟后，我默默地丢弃了前者，趴在了卡卡西的腿上。
求顺毛！求抚|摸！求捏小尾巴！
他一边给我顺毛一边问我：“你这是开发忍术导致的后遗症？”
他的猜测很靠谱，也很离谱。
被他摸得快要睡着的我哼哼唧唧地应了声。
“我带你回去给老师看看吧，他肯定有解决办法。”
反正我已经打定主意要让他们“发现”，所以也没反对，又哼哼唧唧地应了声。
“不过今天……”
我睁开一只眼，仰头看着他，鄙视地说道：“新婚夜去打扰人家夫妻，卡卡西你是想当一辈子单身狗吗？”
卡卡西：“……”他无语了片刻，揪了揪的我的小尾巴，说道：“开发忍术出问题的人是你。”
我：“……”都说了不是啦！
他又问：“你之前就是因为这个要走？”
我想了想，觉得骗他好像有点不太好，于是吞吞吐吐地回答说：“也、也不是啦。”
“什么？”
“反正之后你就知道了。”受“代价”的限制，我没办法说得太清楚。但我还是说，“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一直在木叶待下去，和老师，和师母，和你，和其他所有人，一直一直在一起！”这就是我最大的愿望了。
但是，卡卡西却对我说——
“对不起。”
我感到奇怪极了，于是翻了个身，肚皮朝天看他，却发现他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挣扎，他说——
“凛他……我……”
我的身体僵住，一时之间也失去了语言。
毫无疑问，生死不明的凛对于我和他来说，都是一个越不过去的坎。我很清楚地知道，若是凛真的……卡卡西这一生都会活在杀死同伴的阴影之中。但我不相信他会死！因为他答应过我，绝对会活下去，所以，他肯定不会死的！他一定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等待着我去找到他。
眼看着卡卡西眼中的疼痛越来越明显，我蹲坐起身，看着他：“卡卡西，别说了。”
“我……”
我伸出一只肉垫，按在他的手上：“我都知道。”
他的身体骤然一颤。
我心软了一下，却依旧坚持着把话说完：“你和凛……在南贺川发生的事，我都知道。”
我仰起头，对着他不可思议的眼神，轻声说：“卡卡西，这不是你的错。”
“……”
“……不，”他语调颤抖地说道，“是我……凛他才……”
“是雾忍的错，是幕后黑手的错。”我尽量冷静地回答说，“没有雾忍，凛也不会变成三尾人柱力；没有幕后黑手，凛不会那么轻易被抓，也不会对村子失去安全感。是他们的野心，导致了这场悲剧。卡卡西，别把一切都扛在自己的身上，你也是受害者，而不是加害者。”
我都这么说了，他却依旧不肯轻易地放过自己——
“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阻止凛……”
“如果不那样做的话，你就不是卡卡西了。”我叹了口气，“就算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想你还是会做出这样的选择。而且，卡卡西，凛他那么轻易地跑出了村子，难道你就不奇怪吗？”
卡卡西的瞳孔骤然缩紧。
他不是想不到，而是一直沉浸在痛苦中，无法冷静地看待这件事。在我一再提到“幕后黑手”后，他很快就发觉到了什么 。
“就算他成为了三尾人柱力，在没有完全控制尾兽的情况下，居然那么轻易地离开了戒备森严的木叶，简直……”
我没有说完，但我想他懂我的意思——简直就像是策划好的“交易”一样。
那个时候，如果凛没有被卡卡西拦住，等待在他的，究竟会是自由，还会是别的什么？
而且，我心中其实还有一个猜测，只是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凛那么聪明，难道会意识不到这一点吗？
那个时候，他对卡卡西说的理由是“水门老师总是来迟”，那真的是真实理由吗？真正的理由会不会是他已经意识到了木叶里存在“幕后黑手”，担心一直待下去情势会更加糟糕，还可能会给老师带来大|麻烦，才选择了叛逃呢？只是这理由，他显然不能说给卡卡西听。一来，这只是他的猜测；二来，孤身在外追逐他的卡卡西知道太多可能会有麻烦——谁知道那时有没有其他人跟着？
只是这么一来，凛那个时候，真的是被卡卡西打下了水中吗？
恰好打斗到南贺川附近……
三尾是水属性……
掉入水中……
这真的是巧合？
如若不是，那么……
我的心口狂跳了起来。
凛他，凛他，真的还活着！并且很可能一直关注着木叶的动向。
但这事只是我的猜测，我并不能确定。所以我不敢告诉卡卡西，怕如果不是，他会非常失望。
我正如此想着，卡卡西突然抱着我站起身：“如果真是这样，那么……”
我用爪子扒拉着他的衣服，有些着急地说：“卡卡西，你别急。”我真怕他一时冲动去查什么，结果导致悲剧。我现在就是一条狗一条蛇，根本没办法帮他，哪怕想替他去死，人估计都看不上。
事实证明，真正着急的人是我才对。
卡卡西向来就是个冷静的人，只几个呼吸，他就镇定了下来，唯有锐利的眼神依旧。
我伸出肉垫拍了拍他的心口，轻声说：“这件事暂时不是你能参与的。”
他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呼出，有些失落地说：“我还太弱了。我想这件事老师大概也……知道一些，没有告诉我，送我入暗部，是为了保护我。”
“因为你年纪还小嘛。”我安慰他，“但没关系，你会变得很强很强，很强很强。到那时，不管是谁想伤害凛，哪怕再位高权重，我们也一定要一起把他揪出来，打死！”
他看着我，眼神渐渐柔和下来。
他说：“嗯，我们一起。”
“很好！”我抬起肉垫，“那约定下？”
对接对接！
来对接！
卡卡西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无奈，不过还是很配合地伸出了手。
就这样，我们两人的手缓缓地接近着。
就在此时——
“哎？”
我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渐渐地透明了起来，并且碎裂成了点点光屑。
这个是……
“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