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天降奇迹——当六火卡遇到萝莉带6
“哇～！！！！！”
少女发出一声由衷的赞叹声，而后，直接从沙发后面翻过来跪坐在卡卡西身边，像看什么宝贝似的星星眼地盯着银发男人肩头的纹身看，口中不时发出“嗷嗷嗷我好了”的奇妙低叫声。
卡卡西：“……”他略有些不自在地稍微扯了下滑落在肩下的衣领，干咳了声，“就……这么喜欢吗？”
“喜欢！”她回答地很果断。
“但这很普通吧，只要进过暗部的忍者，肩头都会有一个。”
“谁能和卡卡西你比！”少女一脸灿烂地给了他一个拇指，“你的就是最棒的，不接受反驳！”
卡卡西：“……”怎么说呢，真是让人压力颇大的喜爱呢……
“呐，呐，卡卡西。”
“什么？”
“可、可以摸摸看吗？”
“……”卡卡西沉默了——也许是该拒绝的，毕竟他是个老男人而她即使年纪再小也是个小女孩，此刻时间是夜里屋内还只有他们两人在，这样做的确稍微有些不太妥当。然而，谁能拒绝得了小狗狗期待的眼神呢？反正狗控的他是没办法做到的。于是他叹了口气，点了下头，“只能一下哦。”
“嗯嗯！”她连连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戳了戳他肩头的纹身。
这动作很轻，很轻，简直就像是幼鸟啄开蛋壳后第一次抬头仰望天空……充斥着纯粹的好奇、渴望，以及来自于生命本能的轻微战栗。
于这一瞬，他感觉到了，眼前的少女仰望着“旗木卡卡西”，渴望着“旗木卡卡西”，同时，也一直在注视着“旗木卡卡西”——从看到他的第一眼起。
也许她自己都没能意识到这一点。
这是一种纯粹到用任何语言都难以形容得尽的美丽情感。
如若说一定有什么瑕疵，那大约是……
他并不是她的那个“旗木卡卡西”。
但即便是这份因“爱屋及乌”而生的好感，也依旧温暖纯粹到令人为之动容。
他突然就稍微有些羡慕嫉妒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了，嗯，只是稍微。
“纹的时候会痛吗？”她抬起头问他。
“嗯，有一点吧。”卡卡西回过神来，回忆着回答说道，“不过这点疼痛对任何一个忍者来说都不在话下。”
“那，现在还会痛吗？”
“早就不了。”他笑了笑，这点疼痛，的确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那就好。”她却由衷松了口气——虽然对于忍者来说，受伤是家常便饭，但是，对于任何发生在卡卡西身上的疼痛，她都会感同身受，或者加倍感受到。没办法，谁让他们是最好的偷摸大鸡呢！虽然某只傲娇，总是不承认这一点。
“那，就到此为止了。”卡卡西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拉起了滑落的衣服。
“哎？？？”她顿时扒拉着他的手喊道，“再看一眼，再给我多看一眼！”
“不——行——”卡卡西稍微整理了下衣服，开始扣睡衣的纽扣，一直扣到了最上面一颗。
“切，小气鬼～”少女鼓了鼓脸，但随即又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双手捧着脸，蓦地倒在卡卡西的肩头，然后她又捧着脸倒向了另一边。
“？”卡卡西扭头讶异地看着变得奇奇怪怪的小姑娘。
如此多次后。
他问道：“带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她笑嘻嘻地说，“我在开心地反复去世呀～”
“……”
卡卡西很清楚，这只是开玩笑的话语，然而，只是这最简单的一句话，只是最简单的“去世”一词，却再次将他渐渐回温的身体，再次抛到了永远下雪的寒冬之中。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甚至连身体，都无意识地微微颤抖了起来。
他其实很清楚这是什么，这是某种心理疾病，简单来说就是——宇智波带土一连两次在他面前死去这件事，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心理阴影以及严重的心理问题。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有这个问题，却从来没想过去治疗，在他看来，这实在没有必要，也的确是他应该接受的惩罚。
他的同伴，他的朋友，他的英雄，他的太阳，一生死了两次。
第一次是为了救他。
第二次还是为了救他。
那么因为被救了而活下来的他，接受“生之惩罚”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不能也不该去治疗它，因为这会让他淡忘带土的牺牲与恩情。
“卡卡西！卡卡西你怎么了？卡卡西！”
“喂，卡卡西！”
她和帕克担忧的叫声都在他耳边响起。
他却像是溺入湖底的人，只能隐约隔着湖水听到朦胧的声响，直到——
“卡卡西！！！”她抬起双手，从两边用力拍在他的脸颊上。
“……”卡卡西终于回过神来，他看着眼前不知何时目光中闪动着泪意的少女，嘴唇张了张，最终只无力地吐出了一句，“抱歉。”
他向来不擅长说话，此刻更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定……吓到她了吧？
“该道歉的人不是你，是我才对吧？”她一脸愧疚地看着他，“对不起，卡卡西，是我说错话了。”
“……没事。”他抬起依旧有些颤抖的手指，轻轻擦去她眼角溢出的一滴眼泪。
她沉默了一秒后，蓦地整个人扑到了他的怀中，伸出双手一把抱住了他。
“……”
“呐，卡卡西，我是暖的，对吧？”她在他耳边轻声问。
“……嗯。”卡卡西垂下眼眸，轻声回答说道。
“我的心脏还在跳动，对吧？”
“……嗯。”他抬起双手，回抱住她。
“我的脉搏也还在跳动，对吧？”
“嗯。”
“我的血液也在血管中涌动，对吧？”
“嗯。”
“所以，我活得好好的。以后，也会很努力很努力地好好活下去。我不是说了吗？我是有这边世界的记忆的，所以，一定能避免很多很多悲剧。我也好，水门老师也好，玖辛奈师母也好，所有人，大家都会好好地活下去的。”
“嗯。”他眨了眨眼，嘴角溢出一个笑容，“我相信你。如果是你的话，一定没问题的。”
无论是哪个世界的“带土”，都一定会成为一个英雄，他从来也永远都不会怀疑这一点。
“抱歉，卡卡西……”少女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我没法为你做更多。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变得高兴点呢？”
她的话语中，充斥着令人悲伤的无力感。
卡卡西抬起手轻轻抚摸了下她披散的长发——从她的后脑一直抚摸到发丝末梢，轻声回答说：“没关系的，你已经做得足够多了。”
你的存在本身，你的突如其来，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奇迹。
还有就是——
“只要你能好好地活着，幸福地活着，我也就会高兴起来了。”
“……真的？”
“嗯，真的。”
只要带土能幸福，不管是哪个世界的带土，不管是“带土”还是“带子”，只要对方能幸福，他也就会幸福起来了。
“那，我会努力过得幸福的，会过得非常非常幸福，所以，卡卡西你也一定要幸福起来啊。”
“好。”
之后，两人都再没有说话。
蹲坐在沙发下面的帕克看着无声拥抱着的两人，低下头，微微叹了口气。
片刻后，少女松开面前的银发男人，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再次露出一个笑容：“那，我重来一次！”
“？”
然后，卡卡西就看到少女再次左右倒下了几回，大声喊道：“我在开心地反复晕眩～”
他顿时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小带子，女孩子要矜持哦。”
“直白一点不好吗？”少女坐直身体，一本正经地回答说，“卡卡西你小时候就是个傲娇了，如果我也是傲娇，那不就没法好好交流了吗？而且，卡卡西这么好看，我馋也是理所应得的事情吧！”拇指。
“……是，是。”
“总之，”少女总结陈词，“卡卡西是我见过的男人中最帅的一个，我最喜欢了，嗯嗯！”
卡卡西轻笑出声，抬起手放在少女的头上，微微凑近，同样笑着回答说：“那，小带子是我见过的女孩子中最可爱的一个，我也很喜欢你哦。”
少女顿时愣在了原地，片刻后，她双手捂住胸口：“可、可恶！居然对我来这招么！颜遁——卑鄙的男人！”
“怎么？”卡卡西挑眉。
“小的甘拜下风！”捂胸口倒下。
卡卡西笑出了声，然后再次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好了，不早了，赶紧去睡吧。”
“嗷！”她欢脱地应了一声，穿上鞋就朝自己的房间跑去。跑到一半突然又跑了回来，然后在卡卡西惊讶的视线中，伸出手薅了一把他的头发，“嘿嘿嘿～看来今晚能做个好梦了。”转头就跑。
卡卡西：“……”这个小姑娘真是……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就这样安静地注视着少女跑走的背影，一直到客厅再次恢复寂静。
“卡卡西……”帕克开口说道。
“嗯？”卡卡西俯下身伸出双手抱起地上的狗狗，将他放在自己膝头。
“你还真是宠小带子呢。”
“嘛，毕竟……”
“但是，你其实很清楚的吧，她是带子，不是带土。”
“……”
卡卡西沉默片刻后，嘴角溢出一抹苦笑：“嗯，我知道的。”
“那……”
“我明白你想说什么。”卡卡西抬起手轻抚着帕克的头，低声说道，“但是，你也看到了，她真的是个好女孩，非常非常好的女孩。我知道她对我投注感情时没想过索取任何回报，所以，或者说正因如此，无论她想要什么，我都愿意给她。而且，帕克……”他低下头，露出一个平静到近乎苍白的表情，“现如今的我，除了这些，也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的了。”
毕竟现在的他，仅还拥有的，也只余下残破不堪的身体和千疮百孔的心灵。如若这些还能派得上用场的话，他很愿意。
“卡卡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