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7回：神僧挡道

乔峰走在前面，刚跨进空间内，却见里面一阵气流涌动。然后凭空出现一人，慢慢凝聚成形。待那人轮廓清晰时，有两声惊咦同时发出。“咦？”“咦？”

第一声是出自聂天行，第二声发自乔峰。戚无忧指着幻化的人形，问聂天行：“你认识他？”聂天行下意识的回道：“这就是那梦中大汉！”乔峰那一声惊咦，因为觉得这人有些面熟，待想起来他是谁时，惊咦变成了惊奇。因为幻化出来的人，正是少林寺扫地神僧。不同之处在于，幻化的人形为中年模样，因此乔峰一时之间没有认出。

乔峰很是奇怪，为何神僧面白无须，却是个中年模样？他正准备上前招呼，只听中年神僧一声断喝：“呔，站住。”乔峰只好站在那里，拱手一礼，说道：“高僧别来可好？想不到在这里碰到神僧。”中年神僧并不回答，而是说：“此路不通，速速退去。”

乔峰站着没动，接着问道：“神僧是否还记得在下？”中年神僧不理会乔峰，自顾自的说：“否则休怪我刀下无情。”神僧说完双手一摆，深吸一口气，然后一柄大刀，慢慢凝聚成型。刀柄长逾五尺，刀背厚有三分，看上去十分厚重。

乔峰见对方答非所问，忍不住踏前一步，又问：“神僧可知家父，现今何处？”这次神僧却不回话，双手紧握大刀，一招力劈华山，朝乔峰当头砍下。刀锋未至，乔峰只觉周身气流骤紧，一股威势已压得他呼吸不畅。聂天行惊叫：“乔兄弟快退。”乔峰自知不敌，闻言退到通道内。

神僧大刀慢慢虚幻，最终连同神僧，一起化为渺渺青烟，消失不见。乔峰急忙呼喊：“神僧神僧。”想要再进入空间内，却被聂天行叫住了：“乔兄弟，他是不会回答你的。”乔峰心思敏捷，一想便知其理。他见过聂天行的灵力化形，其过程与神僧一般无二。此种手段，徒具其形，没有其神，当然不能与他对话。

乔峰颓然坐下，百思不得其解。他听莫问说，在南山定教见过父亲，所以对于神僧的出现，也不算太过意外。他只想不通，为何神僧会是中年模样？！乔峰冲聂天行拱手一礼，然后问道：“聂前辈，乔某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

聂天行靠在墙壁上，轻声应道：“乔兄弟无需客气，但讲无妨。”乔峰道：“我记得前辈使用过灵力化形的绝艺，这所化之物，是否可以保留储存？也就是说，你现在化出一物，等多年以后，是否还能再用。”

聂天行回答道：“灵力化形有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所化之物有质无神，还需要施展者来控制，我便处于这个阶段。第二个阶段有质又有神，所化之物可以自主攻击或防守。第三阶段就化形后，再留下一缕神识，而后便能随时化形。不过这有个先决条件，必须灵气充裕的地方才可以。他说的话语，都是事先预留，因此并不能回答你现在的问题。”

乔峰点头表示明白，指着空间继续问道：“如此说来，神僧化形，当是三四十年前存留？”聂天行摇摇头说：“有可能是三四百年前，三四千年前，甚至是三四万年前。”戚无忧早已急不可耐，这时问乔峰与聂天行：“你们都认识那人？”聂天行摇头答道：“不认识。”戚无忧一愣：“那你刚才说梦中大汉？”

聂天行搪塞道：“我感觉像是梦中见过。”这种秘密，他怎会轻易泄露。当时会讲给乔峰听，也是他正好在场，聂天行又以为大家必死无疑，说了也无关紧要。现在出了牢笼，生还有望，他怎敢告诉戚无忧？见到大汉那一刻，聂天行确实惊讶得无以复加，这才情不自禁地说出口。戚无忧没再理会聂天行，而是看着乔峰。

乔峰说道：“我在少林寺见过此人，他是一位银须白发的高僧。这么多年过去了，反而化形的更加年轻。所以我才请教聂前辈，化形之物是否可以预存。”聂天行与戚无忧对望一眼，彼此都摇了摇头，戚无忧问乔峰：“什么是少林寺，什么又是高僧？”

乔峰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想说：“少林寺是一处修心养性的地方，而高僧就是里面的师傅。”戚无忧似懂非懂，却也没有再问。乔峰看着对面的通道，相距不过十多丈，不过隔着个空间，神僧提着大刀守候，直如天险般让人难以跨越。

乔峰站起来又朝着空间内走去，右脚刚跨进去，里面气流涌动，神僧又开始幻化出来。这次速度更快，乔峰左脚刚迈进去，神僧已经成型。然后深吸一口气，大刀跟着化成。接着一声大喝：“呔，站住。”乔峰依言站住，但却不动也不说。神僧果然又说道：“此路不通，速速离去。”稍作停顿，又继续道：“否则休怪我刀下无情。”所说话语，真的是一模一样，乔峰再无疑虑。

乔峰不动，中年神僧便不动，只要乔峰抬腿，就只是向前，还没跨出去，神僧便举起大刀欲砍。乔峰收回脚，神僧便放下刀。乔峰为难了，想要进入到对面通道，必须要跨过空间。而神僧提刀守候，想要安然通过，几无可能。

乔峰退回通道，苦笑一声，对聂天行与戚无忧说：“二位前辈见多识广，可有办法过去？”戚无忧说道：“这可能是一座小型聚灵阵，你看里面灵气多么充裕，而且聚而不散。这样才能保持化形之物一直存在，且实力依然强劲。”乔峰进入空间，感觉里面空气不一样，灵气比天牢还要充裕。空气已经有些粘稠，到了实质化地步。在通道与空间交接处，形成一层薄膜。

乔峰问道：“何为聚灵阵？”戚无忧回说：“就是聚集灵气的阵法，把灵气聚集起来，而不向外溢散。还有一种噬灵阵法，这种阵法不光聚集灵气，还能吞噬灵气。我怀疑天牢里，便有噬灵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