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6回：如同炼狱

修炼是由内而外，在增加灵力内劲时，也用灵力淬炼着身体。而练体则是由外而内，经过对皮肉骨骼的千锤百炼，增强其韧性和力量。其方式多种多样，水浸火烤，重击轻打。这种过程极其痛苦，所以修外功者，能坚持一年的，不到六成；坚持十年的，不过十之一二；能坚持三十年的，最多半成；超过百年已属凤毛麟角。

石顽也无名师指点，硬是靠着自己的悟性和耐性，以及过人的毅力，一步步创出炼体方法。石顽与聂天行虽未谋面，却彼此闻名已久，见他亲来讨教，自是不会拂了他的面子。两人足足合计了五天，最后根据聂天行的要求，决定剑走偏锋，精心为聂九荒，制定了一套练体方案。

方案分为三步，一是练体，大成可比源力境。二是炼心，大成可比仙力境。三是炼魂，大成可比圣力境。每个阶段，都会有相应的药物配合进行，药物既促进修炼效果，也为了尽量确保武者不出意外。

比如第一阶段的练体，所配合炼体的药物叫培元丹，培元丹的作用，顾名思义固本培元，一来促进肌肉骨骼更加凝炼，二来确保五脏六腑不会损伤。这种药物既可内服也能外用。炼体方法很简单，先服下一粒培元丹，再找几个人，运用灵力帮助聂九荒化开药丸，让药效遍布全身。

而后不停地对聂九霄进行全身敲打，敲打由轻而重，开始巴掌拳头或木条树枝。等到皮开肉绽时，再去到培元丹所化的药水里浸泡，待伤口郁结成疤，再进行下一轮。日复一日，循环往复，等身体承受力增加了，敲打也跟着变重，巴掌或拳头的力道增加，然后树枝木条，也变成木棍或铁块及石头。

这种每日不间断的敲击，无论身体上的痛楚，或心理上的恐惧，简直是非人的折磨。并且一坚持，就是五十余年。古往今来，以如此痛苦，或者说惨无人道的方式修炼，怕是也只此一人。直到聂天行带着聂九荒，飞上三十多丈的高空，再脱手把他摔下来，四五百斤的聂九荒，依然毫发无损，第一阶段才算大功告成。

聂天行在开始实行练体方案时，就把聂九荒叫到跟前，对他说了练功的事情。并且告诉聂九荒，自己要把他塑造成人的决心。让聂九荒要有毅力有信心，还替他改名聂九霄，意思是不要因为苦难和疼痛，就放弃对武者的追求，要逆天而上。

聂天行在替儿子改名字的时候，想起自己的经历，感觉父子俩的经历，虽然是背道而驰，却又殊途同归。他自己得到了莫大的机缘，却无心向武。在经历诸多挫折与打击后，这才开始习武，并改名聂天行。

别人习武，都是三岁练劲，六岁学招，可他倒好，年过半百方始修炼，也算是自有武者以来，真正的只此一处，别无二家。只不过他学武犹如神助，真正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可到了儿子这，不要说机缘，连学武的天分都没有。他只好另辟捷径，让他炼体，并改名聂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