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8回：善恶由我

海无界毫不避讳：“正是。”乔峰双眼圆睁，喝道：“你我都清楚，想要再造神果，所需灵气是多么庞大，非人力可为。即便把天下的武者，都送入天牢中，也不一定能再造出神果。”海无界轻描淡写地说：“那就把天下的武者，全部送进去便是，有何不可？”

乔峰没想到如此耸人听闻的事，在海无界嘴里说出来，那么的随意，毫无顾忌。不禁沉声说道：“人命关天，九转堂这样公然与天下为敌，大家一定会联合起来，与你们争斗到底。善恶到头终有报，乔某相信，你们一定不会得逞。”

海无界没有接乔峰的话，而是缓缓地对乔峰说：“乔峰，你应该知道，被拘入天牢的那些人，可是都因你而枉死。若不是你当初吃了九转神果，他们也不会被抓进去做养料。或者你现在交出果核，我就放了他们，他们也就不用再死。所以，你想他们死，还是想他们活？不要跟我说什么善恶，我即是善，我即是恶。”

海无界接着话锋一转，趋于严厉，说道：“乔峰，我能告诉你这一切，就不怕你们会说出去，或者说不会让你们说出去。只要你胆敢拒绝，眼前这些人，会死的比天牢里的人更难堪。”海无界说完，双手轻挥，原本艳阳高照的天空，忽然乌云密布。且云层越来越厚重，众人都感觉到压抑。

乔峰与海无界的对话，大家都听得如坠云雾里，什么九转神果，什么果核，什么养料，那是一概不知。不过所有人都听明白一点，那些被抓的人，都与那果核有关，而乔峰却知道果核去处。只要告诉海无界果核所在，这些人便都能得救，而他们也不用与海无界动手。

谈正兴对乔峰说：“大兄弟，你要是知道果核在哪里，就告诉他吧。这样那些人就能得救，我们也不用死。”杨过则瞟了谈正兴一眼，对乔峰道：“乔兄，说与不说，你自己决定，我坚定支持你。”金石中闻言对杨过说：“你若是死了，小龙女怎么办？凭我们这些人，与海无界斗，无异于以卵击石。”

这话是在场所有高手的心声，包括郁千结及他身边的人，也是这样的想法。大家面对荒主，自然而然失去斗志。只不过他们与乔峰不熟，不好意思说出来。金石中接着杨过的话头，其实愿意说给乔峰听。

乔峰冲杨过一拱手，说道：“多谢杨兄弟，乔某已有决断。”接着又对海无界说：“果核乔某可以取来，交予阁下，只是阁下，何以取信于人？”乔某愿交出果核，那是他觉得，此事若能以此收场，也算是一种好的结局。

再者果核对他来说，并无用处，即便真有大用，能以一枚果核，换下多人性命，以乔峰的为人，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更何况其中还有自己的父亲，还有朋友。海无界停下挥动的手，淡淡说道：“我九转堂，用得着食言而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