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新年
除夕之夜，天空绽放烟火，在寂静的夜里闪烁着美丽的烟花，窗外嬉笑声，屋内美味佳肴，今年她不再是一个人过年了。
有了姥姥姥爷的陪伴，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电视里放着春节晚会，里面的节目并没有吸引王晨曦的注意，她仰头看向窗外，天空中短暂而美丽的烟火。
眼中倒映着烟火，不知道相隔万里的哥哥过着怎么样的春节呢？她拿起一旁的手机，想给哥哥打电话，可又怕打扰到他，就像一只小奶猫来回小心翼翼的试探。
不管了，打就打了。
王晨曦打开通信录，找到哥哥手一点。
电话通了，里面传来疑惑的声音：“谁啊？”
王晨曦有点不确定：“哥哥？是你吗？”
“……你是王清的妹妹？”
“嗯是……我哥哥呢？”
“稍等一下，这家伙在外面加练呢，我去找他。”
“谢谢。”
青年来到院里走到王清面前：“别练了你妹的。”
王清一懵，满脸无语：“好端端的骂我干嘛？”一脸怒气：“你妹的。”
“……”青年听到这句话就来气：“谁他妈骂你了，是你妹的电话。”
“你就不能好好说……”
“我去，还成我不对了呗。”
手机里传来笑声，王清才没时间和青年多废话，拿过手机：“妹妹，你什么时候有新手机了？”
“你走的那天。”
“……对不起妹妹我失约了。”语气中带有一丝自责。
“哥哥我不怪你，我知道你也是情非得已，要不然。”话还没说完里面传来少女嬉笑的声音：“才不会离开我这个可爱的洋娃娃吧。”
“那……那是当然。”不知为何，听妹妹的声音，脸庞也能泛起红晕，旁边的青年一脸无语。
“那……那个。”
“哥哥。”
“啊？”
“你什么时候回来？”
王清沉默了好久，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月光照在院子里，周围放着锻炼的东西，身上的汗水随清风而散，可王清眼里的犹豫，并没有跟随清风而散去。
“哥哥？”电话里传来少女的疑惑。
“这样吧，妹妹等你考上清大，哥哥就回去。”
“好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
除夕之夜，兄妹的约定如同一条线，将二人狠狠地绑在一起，思恋通过手机告知对方，如果时间能就此停留就好了。
幸福的钟声缓缓响起，两边传来祝福，12点旧的一年一去不复返，新的一年埋在地里，等待日落带它发芽开花。
这是2137年的新年，也是目前王晨曦最开心的一年，她不用羡慕别人家的团圆，自家也有姥姥和姥爷的陪伴，还有远方的哥哥。
鹿煜躺在床上早已入睡，家里只有他一个人，管家都回家过年了，他的父母在远方赚钱，没时间管他。
孤独在心里蔓延，梦中仿佛若有光，你渐渐被光影吸引，于是缓缓靠前，光影渐渐消散，视野逐渐清晰。
“晨曦？”惊讶的表情在鹿煜脸上浮现。
少女微微一笑：“鹿煜好久不见。”
“好……好久不见。”
少女看着鹿煜眼中的惊讶，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她来到鹿煜面前仔细打量：“小弟弟长大了。”说到这言语带着嬉笑：“也变好看了呢。”
鹿煜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他想一把抱住，可是怕这是场梦，自己一碰便消散，之后再难遇见。
倘若是梦，还真不想醒来。
鹿煜管不了那么多，直接上前抱住了少女眼角的泪水不停滴落：“我好想你……晨曦，你知道的我很害怕一个人。”少年语气中带满委屈。
少女耐心地听着少年的抱怨，她轻轻地拍着少年的背：“乖宝宝，不要害怕，我会再回到你身边的，但是请你让我想起。”说完少女便化作桃花消散，少年一把抱空，差点摔倒。
鹿煜坚定地紧握双拳：“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你想起，都会让你回到我身边。”
清晨带来清醒之意，少年从梦中醒来，他呆呆地看着窗外，即便满眼困意，也一笑而过。
昨天晚上，他好像很孤独，又好像不孤独，少女眼中笑意温暖了他整夜的梦境，心中一暖：“晨曦……即便忘了我，你是不是也在担心我在一个人的夜晚里害怕。”
既然梦中如此，我去你家过年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鹿煜心中琢磨不定，他很想去，但是现在王晨曦并没有想起他，如果贸然前往，怕适得其反出现意想不到的坏结果。
可是心中的思念，已经成为巨石，死死地压在身上，很沉重，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不管了试试就试试，大不了逝逝，谁怕谁！
洗漱完，少年身穿黑色风衣，戴上口罩，穿上黑色裤子，来到玄关处穿上白鞋就出门了。
大过年街上热热闹闹的，一路走来，不少和他同龄的人都在玩耍，在不知不觉中来到那座桥上。
目光停留在平静的湖面上，手搭在桥石上，湖中倒映着少年的眼眸，漆黑冰冷，如同千年不化的雪山，寒冷的程度可想而知。
这不应该是少年该有的样子，这个年纪，应该是开开心心的，可是他除了想起王晨曦的时候，再也没笑过了。
据说孤独的人，心中总有寄托，心中定有暖阳，看来果不其然，他心中的暖阳，是少女的微笑，是她温柔的声音，是她勇敢的身影。
好想触碰温暖的她，想要在这冰冷中融化。
雪花渐渐飘落，落在少年的脸庞上，触摸着少年冰冷的脸庞，可能上天感受到他的爱意，在安慰他吧。
雪花落在各处，带来孩子的嬉闹声，传递着冬日的乐趣，黑色的风衣，渐渐地被染成白色，雪越下越大。
树木、地面、房子、汽车都换上了新的外衣，湖面漂浮着雪花，其实根本看不清，但也是比较美丽的。
鹿煜来到小区门口，手里拿着从家里带着好酒和菜，就当快要进小区时他犹豫了，步伐始终停在门口不敢上前一步。
总不能关键时刻掉链子吧，鹿煜勇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