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太上皇召见
大周皇宫，热闹非凡。
君臣同乐，觥筹交错。
唯独一个地方，很是冷清。这个地方名为大明宫，太上皇居住的地方。这里的禁军守卫森严，却没有丁点声响。
隐约，暗处偶尔会有一片衣衫一闪而没。
这是锦衣卫，暗中的守护。
单从这一点来看，太上皇对自身安全极为小心，大明宫可以说守卫力量，极为庞大可观。
外面杀气腾腾，大明宫内，太上皇正在逗鸟。
这是大周权力顶峰之地，同样太上皇也被权力束缚在这里。
帝王富有四海，而终生可以活动的地方，只有宫中这片小天地：“我知道了，下去吧。”
锦衣卫密报之后，太上皇逗鸟动作停顿好一会儿，这才用筷子夹着青虫，送到鸟笼的鸟嘴里：“贾蓉...”
太上皇幽幽一叹，不知道说的是谁：“我拉拢四王八公一脉，也是一种打压，而你再度启用贾蓉，有些欠缺考量。”
“不过。”
太上皇眉头微皱：“这个贾蓉，既然选择了你，我知道你心，想要利用贾蓉谋取军权。”
“这些武勋一脉，不是那么容易掌控的。”
“军权在他们手中更危险。”
太上皇放下手中夹虫子的筷子：“去，将安国县公贾蓉宣来。”
......
含元殿内。
只有寥寥几人，忠顺王、忠义王、北静郡王，还有贾蓉。
皇帝坐高处，下方左右两侧，各摆放两张矮桌。
君臣同桌共饮，不会出现，至少现在皇帝没有与这三王一公一桌同饮：“水爱卿，贾安国今日之功，你怎么看？”
与皇帝对饮，其实挺尴尬的。
皇帝为君，作为臣子不仅处处守着规矩，皇帝不问话，臣子也不能说话。贾蓉只跟着饮酒，饶有兴致的看着水溶。
水溶温文尔雅，是一个没有架子的王爵。
贾蓉其实挺欣赏北静郡王水溶的，只是可惜，水溶野心有些大，最终被贬边疆海岛，结局挺惨一个人，似乎最终续娶贾探春为妻？
北静郡王与贾蓉差不多年岁，人心难测，要是水溶真的有野心，就不得不做出切割。
友情归友情，如果危及到宁国府，贾蓉不得不与之绝交。
红楼这本书，是一个迷幻的世界，有太多未解之谜，千人读红楼，有一千种不同看法。而且曹公笔下，水溶也就是一个打酱油的角色，描写并不多：“希望你，还是做一个闲散富贵人。”
“陛下。”
水溶起身抱拳躬身：“贾安国之功极大，然而不足以累爵郡公。”
这是实话。
贾蓉这次立功，的确不小，但是所说国运，军心民心毕竟虚幻，不好记功。唯一可以记功的，就是斩杀建奴大贝勒。
如果是一个普通百户，足以连升三级，甚至更高。放在县公这个爵位上，还是不足以升爵。
“唔。”
建元帝微微点头：“功不足以升爵，就先记在兵部，日后积功相加，拟旨...”
“陛下。”
建元帝要赏赐的时候，一个老太监匆匆而来。
看到老太监，建元帝神情瞬间从严肃，变成一丝丝笑意：“内相来含元殿，可是父皇有旨意降临？”
大明宫内相戴权，是一个年逾花甲的老太监，一直服侍太上皇身边，被称之为内相，权势极大。
就算是建元帝，也不敢怠慢：“上皇口谕，着安国县公贾蓉，入大明宫觐见。”
建元帝脸上的笑意，很明显消失不见，眸子里满是阴沉。
贾蓉微微一叹，双日悬空，太上皇占据绝对的优势，无论是手中权势，还是父子伦理，建元帝都是处于明显的劣势。
宁荣二府最终白茫茫一片，最大的幕后黑手，就是太上皇。
而宁荣二府掌权人，又傻傻的站队太上皇，皇帝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太上皇如此举动，无疑是在他与建元帝关系上浇油。
哪怕贾蓉仅仅去大明宫，与太上皇见一面，并无实质性交谈，建元帝也会心生隔阂。
这是人之常情，贾蓉微微一叹，拱了拱手说道：“陛下，臣去拜见太上皇再来拜见陛下。”
贾蓉这句话，无疑告诉建元帝，我是你的人，从大明宫出来之后，事无巨细，我会向你禀报。
建元帝这才眉宇间有些放松。
既然是抱大腿，那就抱一个活的久的。
太上皇还有几年可活？
没几年了，皇帝掌握乾坤之时，岂能不收拾站队太上皇的人？
离开含元殿，贾蓉猜测，之前建元帝让贾蓉掌管京营一营，这已经触犯太上皇的禁忌。今日，含元殿武斗，太上皇知晓贾蓉能力，必然更加忌惮。
今日拜见太上皇，不是拉拢，就是敲打。
无论哪一种，作为玩弄权谋的太上皇，都是一个老阴逼。
走在最前面的戴权，偶尔回头看一眼贾蓉，眸子里有些情绪波动。戴权服侍太上皇数十年，而能成为内相不倒台，也是智慧超群。
贾蓉刚才的举动，戴权看在眼中，却并不以为意。
玩弄平衡之术，权谋掌控，相比较太上皇，贾蓉都显得太稚嫩。
贾蓉对这个戴权，也是饶有兴致。
如果按照原本的命运轨迹，秦可卿命丧天香楼之后，贾珍就是从这个老太监手中，给他买了一个龙禁尉的官。
但是这一个官职，就是一个阴谋。
也是一个圈套。
这个老太监，不是简单人。
面对他频频回首，贾蓉可不认为这个老太监，对他是有好感，而是明目张胆的观察他的神情变化，一举一动。
贾蓉则是戴权转头刹那，就是呲牙一笑。
几次之后，戴权微微摇头，才不再回头。
一个太监，就已经如此难对付，太上皇御极数十载，最终退位之后，依旧掌控朝堂，皇帝也只是傀儡，可见其权谋手段，政治智慧。
贾蓉小心谨慎起来，用现代人的思维，去思考数百年前，一个权谋智慧无双，活了几十年的老怪物，无疑是找死。
很快，可以看见大明宫。
贾蓉感知敏锐，四周禁军，绝不是表面上这数百，暗中不知有多少。
还有锦衣卫潜伏暗中，贾蓉心道：“太上皇怕建元帝杨广第二？”
如此小心，如此守备力量，这得多怕死？
来到宫门外，戴权脚步停下：“安国县公暂且稍后，奴婢前去回禀太上皇，安国县公等待召见即可。”
戴权离开，就有几个禁军围住贾蓉：“安国县公得罪了。”
搜身！
反抗不得，一旦反抗，就有几千大军围杀而来，箭雨齐下，鸟铳齐鸣。
甚至，火炮轰击！
远处林子里，可见几个黑黝黝的火炮口。
任由禁军搜身，贾蓉忧心起来：“今日，与皇帝之间，如论如何，都要产生一定的隔阂。而我，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卷入太上皇与皇帝的全是之争，以后必须要步步为营，小心谨慎。”
否则，宁国府会提前白茫茫一片。
作为朝臣，哪一个不是身处权势旋涡之中？
这才有了新老交替。
“是时候，送一些小辫子，塞到太上皇与皇帝手中才行。”
作为领兵大将，还是手握实权的将军，没有把柄落在掌权者手中，无疑是危险的。文臣读书成圣贤，武将骄横。
这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宣...安国县公贾蓉觐见。”
沉思间，戴权洪亮的声音，从大明宫中传出。
贾蓉低头踏入大明宫内。
PS：昨晚熬夜码的字，修改修改，暂且发出来。
作者有时间就码字，但是由于工作性质原因，可能更新时间不是特别稳定，还请大大们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