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上一届【二合一】
原以为这次回来免不了一顿盘问, 但在快过完一周假期唐闵才惊觉，自己居然真的十分平静地在家里待到现在。
就算他基本没有出过房间门，也没有人来询问，最多只有唐后过来给他添了一些新买的衣服。
“阿闵要走了吗？”唐洲从外面回来, 看到拖着行李箱往外走的唐闵。
轮滑在地毯上静谧无声地滚动, 两人并肩走在前面, 唐洲弯着眼睛偏头跟唐闵讲着什么, 唐闵静静地听着。
没有任何阻碍地回到了学校，下了念艇, 唐闵第一眼就看到了等在分院外面的顾药。
在对上视线的那一刻, 唐闵心里多了一些放松，隐瞒本来就是为了不让顾药发现，他现在处于一种，既然已经发现了，那就破罐子破摔, 干脆利落摆了的心态。
而顾药似乎也从他的眼睛里知道了这层含义，主动走了过来, 笑得有些无奈：“看来让你知道了啊, 本来还想在不惊动你的情况下解决掉问题呢。”
两人往宿舍楼方向走, 唐闵：“老师明明可以直接强制执行禁令把我绑走的，这样才最高效, 为什么还要采用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迂回策略？”
“你是我的学生, 又不是什么危险物品, 说什么绑走这种恐怖的话。”光线反射在眼镜上，形成一个不可见的浑亮, 顾药道, “看你状态还不错, 在家里有好好休息吧，学校里也不需要那么拼命，你很强了，身体最重要。”
唐闵“嗯”了一声，看向天边的云彩，又是一个和他想象中不同的地方。
不知道在剧情中，他这个时候有没有出现类似的心理问题，正常来说，他被犬槐打败以后才会入怔，一步步堕落到结局，入怔之前好像没有受到其他人的阻扰。
所以他入怔之前的剧情，依旧是正常的友情亲情线？
“你似乎对我们的善意总抱有保留和警惕？”顾药偏过头，浑亮的眼睛清晰起来，露出一双担忧的眼睛，“这和你的心理缘故有关系？”
唐闵说不出真相，也懒得费心思扯谎，只能保持沉默。
“不愿意说没关系，说明你对我的信任还不够，这是我的问题，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会尽快做好这类工作。”顾药道，“你始终是我最优秀的学生，不管以前还是将来，你都会是，入怔是每个念者的必经之路，它不是不可战胜的，你只是暂时陷了进去，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们呢。”
两人拐进宿舍楼，唐闵看到了等在门口的同学们，几乎所有人都在那里。
两姐弟低头看着影子偏移；褚封在用树叶拨开地上行走的蚂蚁；罗争鸣和江昊天不知道吵什么，争论声音很大；顾蜕靠着墙角，把衣服反着穿，似乎打算就这样睡个觉；风格低头看课本，夏有雨气不过把书抢了过来；许诺第一个看到了他，惊喜地喊道：“首席回来了！”
同一时间，所有人齐刷刷转过了头。
“首席，你终于回来了。”两姐弟率先冲了过来，一人拉住了唐闵一只手，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类似于激动的神情，“我们好想你的啊！”
唐闵抽了抽手，短时间竟然没有抽出来。
夏有雨义愤填膺地走过来：“你再不回来我们就要猝死在训练室了。”
罗争鸣：“我们需要你。”
“解怔班一分一秒都少不了你。”诸封真情实感道。
唐闵：“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江昊天嗓门最大，穿透性十足的声音说出了其他人的心声：“你不知道，这个假期犬槐跟疯了一样，天天待在训练室血练，没有训练室也练！”
唐闵听着这些人一人一句数落犬槐的不当人训练法。
解怔学院最不缺的就是卷王，一个人卷了，其他卷王总不能心安理得地摆吧，都快被犬槐给逼崩溃了。
夏有雨甚至诅咒：“我的怔如果是被他逼出来的，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我们所有方法都试过了，都没有用，只有你能阻止他，求求了，快让他停下来，我们真的卷不动了。”许诺虚弱道。
顾药站在角落里，微笑地看着这群可爱的学生们。
唐闵几乎是被其他人推到了训练室，每一间训练室灯火通明，他们应该才从训练室出来，路过走廊都能感受这些人深深的怨念。
其中一个训练室里面还有声音，不时有影子状的光影在门口的光线中晃荡。
犬槐感觉到门外有动静，在格挡机械人的进攻间隙，抽空看了一眼。
看到来人的后，犬槐瞳孔瞬间放大，手上一时没有控制好力度，眼睛还望着这边，拳头精准无误地击打在机械人脸上，机械人脖子转了一百八十度，旋扭着倒在地上，眼睛里闪烁失去战斗能力的红光。
犬槐嗖一下跑了过来：“唐闵，你回来了！”
跑到一半，犬槐看见唐闵身后忽然冒出来好多个脑袋，解怔班其他学生站在唐闵身后，怒视着犬槐，一副有人撑腰的凶恶模样。
“首席，就是他。”有人指着犬槐。
“太过分了，真当我们好欺负是吧。”
夹在中间，唐闵沉默了一下：“你在这里练了多久？”
“也没有多久，要一起来吗？”犬槐发出邀请。
其他人立刻警惕起来，这人居然还想把首席拉到他的阵营，真是险恶用心，然后纷纷抓住了唐闵的衣角。
唐闵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长表，期中考核这段时间，训练室时长记录系统升了级，现在可以实时记录训练时间。
犬槐挂在上面的今日时长为8小时，而现在才下午两点钟。
好一个没有多久。
“首席，他真的很过分吧。”
“能不能把他重新打进医务室去，不想再在训练室看见他了。”
“你们在说我坏话？”犬槐心里警铃大作，往后面看了一眼，其他人个个都瞪着他。
犬槐上前几步，分毫不让地拉住了唐闵的手臂：“不管你们在说什么，休想让唐闵站在你们这边。”
“呵，首席可是我们找来的，你算得了什么。”
“唐闵才不会赶我走。”
“他会！”
“不会！”
两方陷入了幼稚的小学生斗嘴，一道横风将还在专心致志争吵的众人全部吹开，唐闵从里面走了出来，目不斜视地往外面走。
“首席！”
“唐闵！”
犬槐爬起来想追，被后面的诸封一下子绊倒：“休想过去。”
就在这时，所有人的通讯器统一响了起来，唐闵停下脚步点开屏幕看过去。
这是一份发送地址在戚氏皇城的挑战信。
【致远在东无主之地的第一解怔班，哦，不对，或许再过半个月，就要变成第二了。据我们了解，贵校的招生标准一届不如一届，我们没有歧视的意思，但恕我们直言，除了那位SS级天赋者的首席，你们其他人都不堪一击。在经过双方老师同意后，我们抱着对于对手的尊重，翻看了一遍你们的班内比试，结果大失所望，要和我们进行交流赛的居然只是一群还在内战的小屁孩。希望经过这么多天，你们有所成长，凭一个人撑起来的解怔班，做好被我们殴打的准备了吗？】
唐闵没有任何波澜地看完，收回通讯器，看到其他人都一副气炸了的样子。
“这群人真当我们是好惹的？”罗争鸣拍拍灰尘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绝对是他们最后一次敢这么嚣张地和我们说话。”两姐弟面无表情地溢出了暴动的念能。
褚封狞笑着：“真想让我的匕首试试这些人的血。”
“交流赛啊，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了。”犬槐从人群中窜出来，来到唐闵面前，“唐闵，跟我走吧。”
“不准，首席要跟我们走！”其他人立刻反应过来，往这边冲了过来。
这封嚣张至极的挑战信让解怔班所有人都度过了一个无法安然入睡的夜晚。
第二天，看见浑身低气压走进教室的学生们，顾药道：“看来大家已经收到了帝都学院的挑战信了。”
这些人的气压立刻变得更低，眼睛里充斥着熊熊的战意。
“进入解怔学校之前，你们应该或多或少都听说过解怔学院和帝都学校的恩怨，既然快到交流赛了，我在这里统一讲解一下。”顾药点开大屏幕，上面是两个学校的校徽，“故事还要从两所学校建校的初衷说起。”
两所学校都是为了向解怔总局输送资源，解怔学校主要向第一解怔总局输送人才，帝都学校则主要向第二解怔总局输送。
帝都学校主要向皇室世家开放，输送了全世界近百分之四十的念者解怔师人才，而他们学校全方位开放，筛选符合校训理念的人才。
虽说两个总局主旨都是消灭巨怔，但有不同就有对比，都在暗地里较劲。从抢生源，到抢老师，两个学校就是两个解怔总局斗争的缩影。
一边是血统派，一边是卷王派，完全冲突的理念让双方越看越不顺眼，斗争了好多年，一直没有办法分出明确胜负。
每一届交流赛办得轰轰烈烈，还有全球直播，决胜出谁是最厉害的第一学校，也算是全球性的热度话题了。
“好了，差不多就介绍到这里，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顾药道。
“老师。”犬槐举起手，“既然他们能给我们写信，我们也可以写回去的吧？”
其他人纷纷赞同：“没错，他们都挑衅到我们头上来了，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顾药点头：“当然可以，这也算历代交流会开始之前的热场活动，就算你们不提，之后我也会让你们写一封还回去。”
唐闵：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
从顾药那里领了一张纸，一群人立刻行动起来，搬起椅子在唐闵座位旁边围成一圈。
祝朦一脸凶恶道：“先明确一下挑战书的主旨，内容不重要，必须写出一封比他们嚣张十倍的挑战书。”
“没错。”犬槐锤了一下课桌，眼睛里冒出了火光，“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
他们叽叽喳喳地讨论，还不忘cue一下唐闵：“唐闵你说是不是？”
唐闵：“……”道理他都懂，但是为什么要围到他这里来？
怒气是行动的加速器，几人效率特别高地分配好任务，这里面最会阴阳怪气的就是两姐弟，由他们主笔，其他人则补充一些没有想到的地方，讨论得非常火热。
犬槐一个人就可以当整个班的气氛组，特别会渲染气氛，这些人被犬槐说得热血沸腾，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帝都学校，把里面的人全部揍一遍。
顾药在讲台上看得很愉悦，还在旁边提醒：“不能说脏话哦，也不能诅咒别人。”
这群人效率很快，没一会，一封长长的应战书初稿就写出来了。
祝胧把初稿递给唐闵：“首席你觉得怎么样？”
唐闵看完以后：这完全是一封恐吓信了吧。
又由许诺润色了一番字句，最后让风格转化为电子稿发送了出去。
“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那些人收到信的表情了。”江昊天对撞了一下拳头。
顾药从教室外面走进来：“迎战信写好了吗？接下来我还有一件事要宣布。”
学生们回过头看着顾药。
顾药笑道：“这可说事关学校的荣誉之战，老师们当然也会做好充足的准备，我邀请了上一届的学长学姐，他们很愿意来帮你们特训。”
“上一届毕业生？”其他人惊讶。
“那得是在解怔局工作的前辈了吧。”犬槐不自觉把手放在了唐闵的桌子上，回过头对唐闵笑，“好期待啊。”
唐闵瞥了他一眼。
顾药带着大家来到一楼的实训室，里面已经有了不少陌生的年轻人，个个气质卓越，身姿挺拔，比起他们多了一份沉淀的内敛，但只一眼，就能共鸣到那股解怔学校特有的燃劲。
罗争鸣走出电梯，一个个看了过去：“居然有十个人，上一届解怔班全来了，谢亦安也在吗？”
“谢亦安是谁？”犬槐道。
祝胧越过他往前走：“上一届的首席，S+级天赋者，那可是非常厉害的解怔师，毕业以后到处都有他的事迹。”
那些人也看见了他们，挥着手往这边走过来，唐闵看着都眼熟，但没有具体印象，两姐弟倒是对这些人耳熟能详，跟其他人科普。
解怔班都是实力控，前辈们的一堆事迹摆出来，听得眼睛冒光，有这群厉害的前辈帮忙，还怕搞不定帝都学院吗。
顾药：“好了，大家都根据自己的需求去找对应的前辈吧。”
在之前，大家从两姐弟科普中知道了个大概，心里有了自己的目标，听到顾药的话后一哄而散。
一个如清风朗月的墨发青年朝唐闵走了过来，青年眉眼温润，笑容和煦，朝唐闵友好地伸出手：“你好，我是谢亦安，接下来可以由我来负责你的特训吗？”
唐闵跟着握了手：“唐闵，那就拜托前辈了。”
谢亦安放下手：“毕业以后听说学校招收了一位SS级天赋的学弟，一直想要见一见，今天终于见到了，比我想象中还要气度不凡。”
“过奖了。”唐闵道，“前辈身为S+级的天赋者，却如此平易近人，谦逊有礼，让人钦佩。”
首席向来是最引人注意的存在，早在两人对话的时候，其他人就把目光转了过来。
“那位就是你们的首席吗，这样的人才像个首席的样子嘛。”和犬槐对位的女生向那边努了努嘴，“你看谢亦安，一看就很好欺负，我们当年参加交流赛，可没少因为首席的排面受气。”
这是一个很娇小的女生，个头只有犬槐一半高，穿着也很可爱，却是一个实打实的体术者。
就犬槐刚才了解，这是位C-级别的天赋者，名叫许曦文，对不用消耗念能的体术式很有一套自己的见解。
犬槐也看过去，跟着应和：“唐闵就是我们班最好的排面。”
“刚才就看到了，你们班凝聚力很强嘛，我们当年在这个时候还会时不时打架呢。”许曦文把拳头捏得咔嚓响，手臂上的肌肉浮现出来，“小子，跟我特训可是要吃苦头的，你想清楚了吗？”
犬槐点头：“想清楚了，我想学更多不用消耗念能也可以发挥很强威力的体术式。”
见大家找得差不多了，顾药道：“那么接下来就是为期半个月的一对一特训。解怔班的前辈们都是不可多得的杰出人才，有他们在你们一定会获得更大的进步。为了方便特训，解怔分院所有场地都向你们开放，你们可以在任何场地训练，不用限制在训练室和实训室。”
自由解散后，解怔班各自跟着选定的前辈们走了。
到了唐闵和谢亦安这个级别的念者，基本摆脱了靠训练提升实力的阶段，两人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促膝长谈，相互交流念能使用的经验。
两个天才在一起，不用刻意深想，就能理解彼此的意思，能当上首席的肯定有两把刷子，唐闵在一番交流过后收获颇丰。
不谈无望的训练，唐闵还是挺喜欢这种收获的感觉，连带着对谢亦安的感官也好了不少。
“居然还有这样的使用方式。”谢亦安在听说唐闵不用积蓄念能也能瞬时爆发的念能攻击方式后惊讶道，“怎么做到的？”
“按照原理，念者身体的海绵气孔释放海量念能时都需要事先挤一挤，但是如果把一开始的念能反过来当做液压机本身，用来挤压接下来的念能，只要速度够快，就可以实现瞬时爆发。”
唐闵说得很意识流，谢亦安思考了一下立刻理解了：“我明白了，就是把海绵里的水转换成液压机的动力是吧，我会去试试。”
唐闵满意地点了点头，跟聪明人交流就是愉快。
两人就念能展开更加深入的讨论，都有了不少收获，不知不觉，竟到了午饭时间。
谢亦安看了一眼表：“时间差不多了，这次就先到这里，知识点输入太多不容易消化，先缓一缓吧，明天我们再继续。”
两人结伴离开了训练室，刚出门，就听到隔壁犬槐传来的痛苦呜咽声。
训练室的门没有关，唐闵转过头，看到一个娃娃脸的女生挂着甜美的笑容，手臂上的肌肉绷起，将犬槐的腿毫不留情地翻折到了肩膀，声音绵软：“你的柔韧度还不够哦，这几天要好好练练这一块。”
犬槐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许曦文：“要放弃了吗？”
犬槐咬牙：“还可以坚持！”
两人抬起头看到外面的两个人，许曦文松了手：“哎呀，到午饭时间了吗？”
犬槐立刻爬起来，风一样卷着唐闵跑了。
谢亦安便停下来等许曦文，等人走过来道：“特训怎么样？”
许曦文拍了拍手：“犬槐的精力好到不可思议，你也知道体术者的特训就是要超越人体极限，但是一个上午，不管怎么消耗他，他跟不会累一样。”
“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晚上继续加训。”许曦文笑得很魔鬼，转头道，“对了，这一届的首席叫唐闵是吧，他怎么样？”
谢亦安捏住了下巴：“他悟性很高，一点就通，我没怎么费劲他就领悟到精髓了，不过现在还在理论阶段，不知道实践起来怎么样，不过应该不会太差，前途真是不可限量啊。”
“看来这一届解怔班的实力要更上一层楼了。”许曦文忽然想起了什么，“那唐闵跟你比起来怎么样？”
谢亦安：“认真起来的话，真不好说。”
许曦文惊讶地扬起了眉，谢亦安天赋值S+，但体质特殊，相当于几倍的S+，更何况谢亦安在解怔局待了一年多，实战经验肯定比学生多，这样换算下来，居然还是五五开吗。
谢亦安没有纠结：“毕竟是有史以来的最强天赋者嘛。”
“你们这些可恶的天才。”许曦文死鱼眼，“我有点想打人了，来打一架吗？”
等跑出了训练室，犬槐才喘着气停了下来：“啊，特训好累，我差一点就要坚持不住了。”
唐闵看了一眼健步如飞的犬槐：“那还真没有看出来。”
犬槐转过头：“不过许曦文前辈的特训方式真的好好用，我感觉身体柔软了好多，之前总差一点的古武式也顺畅了好多。”
两人走去餐厅的路上陆续遇到了其他人，这些人个个红光满面的，应该也受到了不少启发，只是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点被狠狠特训过的痕迹。
犬槐颇为忧虑地看了唐闵一圈，没看到什么伤痕后松了口气，但依旧不减担心：“给你特训的是上一届首席，不会更累吧？”
“不。”唐闵气定神闲，“相反，还比平时轻松得多。”
听完唐闵和谢亦安的特训模式，犬槐彻底放心了：“原来是这样。”
“不过为什么啊，念者光嘴上说说就能进步了吗？”犬槐疑惑道。
唐闵解释：“念者生来就固定了天赋，后期不过是学习怎么更好地操控念能罢了，要是再想提升，只能靠自己领悟或者有经验的人点拨，不过念能是个很私人的东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念能体系，进步起来玄之又玄。日常的训练只是一部分，也有一些人光靠顿悟就能一飞冲天。”
犬槐似懂非懂地点头，经过了最初的疲惫后，又恢复了精力。
说起来，好久没有和唐闵单独散过步了，犬槐视线不知不觉看向唐闵的脸，又不知不觉转到了唇上。
好想亲。
住脑！
犬槐及时止住了自己的思想，不能看脸，那盯耳朵。
犬槐视线又转向了唐闵的耳朵，这是唐闵的敏感点……
又一次紧急刹住了车，犬槐喘了口气，使劲地晃了晃脑袋。
不能再盯着唐闵看了，他会忍不住的。
于是犬槐只好低下头不去看，结果又盯上唐闵垂在两边的手。
他着了魔似的，视线没有办法再移开。
唐闵的手好细好长好好看，好想牵。
慢慢地，唐闵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被什么东西触碰了一下，回头看却什么都没有。
唐闵疑心地转回头，垂眸看着一个影子在慢慢地靠近他。
一只手磨磨蹭蹭得够上来，还没有完全靠过来，透着一股子的无所畏惧。
唐闵眼睛一眯，周身念能涌动。
不多时，犬槐收回手，摸了摸自己被打得通红的手，幽幽叹了口气。
看吧，这就是忍不住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