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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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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州城内日夜繁荣, 有不少百姓在街上行走,而修士们则是御空而行。乍见时白柔霜觉得修界与凡间两者融合得如此和谐,煞是神奇。待了一段时日后, 却又觉得这其实也是另一种泾渭分明。

但她们二人都挺喜欢这市井人间,又喜欢看新鲜,在汝州城还是步行居多。

此时, 作为抢劫了玄武楼左护法的真凶,许疏楼正昂首阔步地走在街上, 身后跟着明明什么都没做但谨慎异常的小师妹。

两人正在前往高鸣小院的路上, 在汝州城盘桓了十日左右,终于接到了他的消息,说解情蛊一事有了进展。

白柔霜大大松了一口气,若再无进展,师姐大概快要浪成玄武楼禁榜榜首了。

高鸣正在小院中等待她们,一开口就和上次一样直来直去:“我不收报酬, 但我有一个条件,若能成功解蛊,你需要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先说来听听。”

“若我说要你帮我杀人呢?”

“那人若该死, 我帮你杀十个都可以, 若不该死, 这蛊不解也罢。”

高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倒是硬气, 你可知这情蛊若不解,会对你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许疏楼不为所动地与他对视。

片刻后,高鸣先让了一步,叹息道:“坐吧, 我先对你解释解释这情蛊的由来。”

白柔霜很想插嘴说我们不想知道情蛊怎么来的, 只想知道它到底怎么能没, 但看师姐一副沉稳的模样,也只能捺着性子坐了下来。

“这情蛊,最初其实并不叫情蛊。”

这略显文艺的开头让白柔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它本是由苗疆的一位女王创造出来,用以让反对者一意服从的一种蛊毒。让奴隶甘心服侍,让臣子俯首听令,与情情爱爱着实没什么干系。后来,经过后人稍加改良,才成了情蛊。”

白柔霜摇了摇头:“不管哪种用法,都够缺德的。不过,既然这蛊能解,为什么这些人还会被压制呢?”

“大多中了这种蛊的人,会心生顺从之意,甚至会逐渐遗忘中过蛊的事实,自此甘心臣服,根本不会生出给自己解蛊的心思,像你师姐这样自己来找人解蛊的,倒是少见,所以我上次才会有些惊讶,”高鸣淡淡看她一眼,“还好这种情蛊非常稀少,不然怕是要为祸世间了。”

白柔霜一怔,高鸣已经继续讲他的故事:“不过蛊毒也不是万能的,毕竟太过稀有,控制不了太多的人,后来,那位女王的王夫联合了未中蛊毒的臣子,推翻了她的统治,成了苗疆的新王。”

许疏楼挑眉:“我猜这并不是故事的终结?不然你也不会说给我听了。”

高鸣点了点头:“这位极受爱戴的英明王夫,晚年时,却又重新启用了这种蛊毒。由此可见,权势和绝对服从实在是所有人都无法抗拒的东西。”

许疏楼问:“你在暗示我什么?”

“解蛊毒有三种办法。”

“……”话题之跳跃,让白柔霜觉得和此人简直无法交流,但到底解蛊毒是正经,她耐着性子接了句,“您请讲。”

“第一种,用灵药慢慢将其化去,要花上几年时间,但这是最安全最温和的方式。”

“几年?”许疏楼摸了摸下巴,转头问白柔霜,“如果我杀了陆师兄,你会伤心到什么程度?具体表现为悲痛欲绝还是茶饭不思?”

白柔霜开始认真思索:“唔,我的确喜欢他,不过倒也还没到非他不嫁的地步,欲绝嘛应该不至于……”

看到这两人已经开始谈论杀人,高鸣连忙劝阻:“别急,还有第二种。”

“我手上有一种药,可以让这蛊反为你所用,让蛊虫在你体内受你的血液滋养,配上我的药,产下子蛊。从此你体内的母蛊为你所控,子蛊你种给谁,谁就要对你俯首听命。”

许疏楼将他望着:“我真心期盼还有第三种。”

“不动心?”

许疏楼叹息:“我实在没有在体内养虫子的爱好。”

“好,”高鸣点了点头,又取出一只玉瓶,“这是我刚配好的药,第三种,就是比较粗暴的办法,服下这药,蛊虫就会暂时昏睡,固定在你体内一个地方。我们剖开你的血肉,把它揪出来。”

许疏楼当即拍板道:“就选这种了。”

白柔霜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我们不能再听听第四种吗?”

“没有第四种,”高鸣摇了摇头,“不过我得提醒你,剖开血肉时不能用麻沸散,因为麻沸效力会和我这药相冲……”

许疏楼非常痛快:“没问题,要从哪儿开始剖?”

高鸣却面露难色:“问题是,我现在没有灵力,不能亲自给你取蛊。”

白柔霜郑重地毛遂自荐道:“我来!”

“你可知人体经脉走向?”高鸣问,“修士若伤到了经脉,可没那么好修复。”

“不知,但您在一旁盯着我的动作,随时提醒我避开哪条经脉不就好了吗?”

“我不能指导你。”

“为什么?”

“因为我怕血,看到那么多血会晕倒。”

白柔霜倒吸一口凉气:“您可真是个靠谱的大夫。”

高鸣不受这气:“不然你们去找找外面还有谁会解情蛊?”

许疏楼无奈:“我懂经脉,我自己来。”

高鸣眯着眼睛看了看她,确定她是认真的,不由对白柔霜吐槽道:“我还从没见过你师姐这样生猛的……”

“姑娘家?”白柔霜接道。

高鸣喃喃道:“生猛的活物。”

白柔霜不由侧目,还活物?我师姐这是已经生猛到超出人的范畴了吗?

她忍不住开口劝道:“师姐,不如给师门去信,请个懂经脉的师兄师姐过来,也耽搁不了太久。”

许疏楼点了点头:“也好,你先去街上帮师姐买些酒菜来,我想请高道友喝上一杯。”

“好!”白柔霜很听话地匆匆离去。

许疏楼看着她的背影,转头对高鸣道:“这里安全吗?”

高鸣点了点头:“算是安全,平日里根本没什么人会来找我,你要做什么?”

“那就开始吧,”许疏楼脱下外袍,“我要怎么做?”

高鸣怔了怔,把药瓶递给她:“你骗你师妹的?”

“血肉模糊的,何必让她看着?”许疏楼嗅了嗅瓶中灵药,确认无毒后仰头饮下,片刻后那始终躁动不安试图钻入心脉的蛊虫果然安静下来。

高鸣看着她,眼里混着三分冷淡和两分医者独有的慈悲:“一边压制情蛊,一边又要在你师妹面前表现得若无其事,累吗?”

“习惯了,”许氏皇族覆灭后,许疏楼就没在任何人面前叫过苦叫过累,坚强成了一种习惯,就逐渐变成了若无其事。她也并不是特地为师妹压抑,哪怕独处时也一样面不改色。此时也只是轻描淡写地摇了摇头,“可以开始了吗?”

高鸣不再多说,伸手给她把脉:“左肩,锁骨中部下一寸半处,要刀吗?记得先用这玄冰草擦一遍刀刃,修士虽不怕感染伤寒,到底还是注意些的好。”

“不用刀。”许疏楼摇了摇头,用玄冰草净了手,并两指如刀,没有犹豫,指尖灵力破开皮肤探入体内。

高鸣连忙驾着轮椅离开房间,他连这破开皮肉的声音都不敢听,只在院子里和她喊话交流:“若摸到一个与血肉触感不同的滑溜溜的东西,多半就是了,一定要把它完整地抓出来。”

许疏楼很快摸到了他所描述的那种滑溜溜软乎乎的恶心东西,那蛊虫在她体内,被她血肉滋养,已经长大了一圈,摸起来又滑不溜手,两指竟无法将其夹出。

她蹙了蹙眉,把整只手都探了进去。

高鸣大概是有些担心她的状况,忍不住又问道:“姑娘你还好吗?没疼晕过去吧?”

“没有。”不知为何,许疏楼突然有些想笑,亲手破开自己的血肉,大概也能算是人生中的一段新奇经历了。

“没晕就好,”高鸣松了口气,和她说话试图分散她的痛感,“姑娘,我可以问一问你的真实名姓吗?”

“许疏楼。”面对有恩于己的人,她觉得不该隐瞒。

“竟然是你?传说中这一代最有天赋的修士,我很多年前就听过你的名字,真是久仰了,”高鸣一惊,继而笑了出来,“你还打断了我五弟的……咳,他羞于找其他大夫,还是我给他医好的。”

许疏楼大为不满:“我好不容易打断的你又给他医好了?”

“没办法,他们逼着我医治的,”高鸣叹气,“虽然是兄弟,但我和他们的关系并不太好。之前我拒绝过他们的要求,他们把我关了大半个月。”

“好吧,”许疏楼手下动作不停,又问高鸣道,“你刚刚明明不想让我选第二种,还特地讲了故事来吓我,为何还要讲出这种解蛊方法?”

高鸣略有些惭愧:“我想试试你的心性,我不希望我救了个坏人。”

“……”许疏楼陷入沉默,暂时不想再和他聊天了。

她正心无旁骛,院门被猛地锤响,敲门的人显然没什么耐心,对院里的人也没什么敬意,大着嗓门嚷嚷道:“大公子,五少爷找您,赶快随我们走一趟吧!”

高鸣一怔,立刻对许疏楼示警:“姑娘,是玄武楼的人,五弟一直记着你那份仇呢,你快走!”

怎么就这么巧?说好的安全、平日没人来找呢?许疏楼额头青筋一跳:“我怎么走?”

“先停一停?”

许疏楼的右手插在自己血肉里,闻言挤出一个略显狰狞的笑容:“你看看我能停得下来吗?”

高鸣不敢看她的进展,怕自己当场昏阙:“算了,你别出声,我先出去,让他们带走我,他们应该不会向里搜。”

“我易了容,他们应该认不出来。”

“那也不能叫他们打扰了你,”高鸣叹道,“反正我是躲不过的。对了,一旁的桌上就有麻沸散,你再坚持坚持,取出蛊虫就可以立即止痛了。我短时间内可能回不来,若还有事找我就得先等等了。”

剧痛中,许疏楼反而耳目清明,听到院子里轮椅转动的声音,院门开合的声音,然后是高鸣有些冰冷的音色响起:“我在这里,你们五少爷找我何事?”

“哟,大公子在呢,赶快跟我们走一趟吧!”这些人嘴上叫着大公子,语气里却无半分敬重。然后轮椅的转动声加快,显然是那些人没什么耐心,把高鸣的轮椅拖曳了出去。

许疏楼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简直是天生劳碌命,一边手下动作不停,听着令人牙酸的血肉撕裂声,一边忍着痛给高鸣传了一嗓子音:“你先去当一会儿俘虏,等我把蛊虫掏出来就去捞你。”

……那还真是有劳你了。

高鸣恼怒中听得愣是怔了一怔,他确实没见过这种一边挖着血肉一边还惦记着待会儿要去打架的猛人,一时间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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