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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第 17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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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要求举行祭祀的事立刻获得所有臣子的同意, 不过考虑到今年多灾,所以举行祭祀的钱由内帑承担三分之一。

除此外,还要嘉奖平息战乱的将领士兵, 而这就显出刘瑞的好处。

“北宫的仓库里还有多少匹布?”

“不多, 但能保证参与镇压吴国叛乱的士兵都有一匹。”朝会结束后, 刘启招来新上任的少府令与太子刘瑞,思考还有多少东西能用来赏人:“吴国和关东一带的铸钱厂与矿场都查封了?”

“封了, 并且儿臣已借蝗灾将民间的铜钱一一收回,眼下正封在各地的府库里,就等货币改革的政策一定, 关中把铸钱的模子发到各地, 他们就开铸新钱。”

说来也是搞笑,关东一代靠蝗灾大肆吞并黔首们的土地家财, 反倒便宜了平叛的关中去做好人。

高祖曾为收拢民心而将秦末时被强买强卖的黔首释为庶民。

为此, 那些大发战争财的豪门大户如刀家, 张家, 以及公乘家都无一例外地遭了殃, 被迫释放了上万奴婢以填充国家的纳税人口。

同样的,在关中的军队入驻关东,将大肆敛财的豪门世家篦了个遍后,关东的灾民们顿时没了大笔负债,更不会去维护当地的食肉阶级。

只是他们在灾难里所损失的一切能追回多少,那就得听天由命了。

“如若不是亲眼所见,儿臣都想象不出都想不出世间竟有比少府还富裕的地方。”

“哦?那关东一带到底富裕到何种地步,才会让我们的太子殿下都像一个未经富贵的人。”刘启顿时来了兴致, 于是让刘瑞描述下关东的富庶, 也好让他明白那些蛀虫靠着一代又一代的仁政吸了多少钱。

“穿红着绿, 宝马香车。十步一楼,五步一阁。”刘瑞搜着后世文人的作品,轻车熟路地将难以想象的奢华娓娓道来:“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弃掷逦迤,视之不惜。”

刘瑞把刘启说得一愣一愣的:“合着那十里外的商贾们过得比朕这个皇帝还舒服。”

“难怪先秦代代都要重农抑商,就连高祖也……”刘启的眼珠子转了转,随即看向刘瑞,隐晦道:“既然那些关东的富豪肥油甚多,你……”

“抄的财产除了用于奖赏随行的官吏士卒外,便都和收上的铜钱一起被封在当地的府库里。”刘瑞瞥了眼呆在一旁的石奋,回道:“父皇要是想用此嘉奖有功之士,可以派少府的人走上一趟。“

末了,他还补充道:“儿臣这儿有名单,以石公的细心也不怕漏了什么。“

刘启闻言咳嗽了几声,顺势瞪了眼刘瑞,觉得此子真是他的冤孽,非要当着石奋的面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既然如此,少府令便派人去趟北宫,然后把太子封存的抄家之物都收归于府。”

“诺。”石奋得令后便躬身离开,徒留这对父子在那儿继续聊着收尾工作。

“你在吴国的布局干得非常漂亮。”刘启在石奋走后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朕原本对你的做法抱有一定的质疑,现在看来,你做的比我想的更好。”

既让吴国的黔首自然而然地站到刘濞的对立面上,又让刘濞当了冤大头,替关中冶炼用以铸钱铜矿。

“其实一开始也没那么顺利。”刘瑞在布局时也不是没有经历质疑,而比质疑更难搞的是前期投入所造成的损失。

好在刘启足够信任他,而他也借制盐业与北宫的织布局弄了钱去平价买粮,这才没让靠近吴国的直属郡出现毁田弃粮的事。不过在蝗灾来临后,也有人借此事攻击刘瑞,然后被廷尉捉去细细审问。

结果发现攻击他的人很有意思。

充分展现了什么叫自己人才是最大的卧底。

“儿臣听说,父皇已定诸位兄弟的封国。”刘启与薄姬的谈话虽然避人,但不可能避着那些薄姬在乎的人。

“怎么,你对朕的安排有意见?”

“没有,只是感叹这一天终究是来了。”诸子里唯有长子刘荣没有获封,这之后的意思是什么,刘瑞再清楚不过。

“朕会将刘荣一家囚|禁起来。“

“待你坐稳皇位后,就给你大兄的长子找个位子吧!”

“还有你大兄的女儿们……”

“也都好好养着,给她们找一如意郎君。”

“诺。”刘瑞看着面色痛苦的刘启,一方面对他的做法感到诧异,而另一方面又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无论如何,刘荣没像历史上写的那样被亲生父亲所处死,也算是好事一件吧!

“儿臣保证会善待大兄的儿女,使其富贵荣华一生。”

“嗯!”刘启不咸不淡地应了句,但却在刘瑞准备告辞离开时目光一冷,抬手道:“站住。”

刘瑞转身,只见刘启的上半张脸笼罩在阴影之下:“答应朕,如有必要,不要心软,要斩草除根。”

“诺。”刘瑞向刘启深深一拜,随即退出了宣室殿。

………………

“她们这是在做什么?”回到北宫的卫穆儿休息了两天便去上林苑松松骨头,结果发现有不少宗室少女,贵族少女在那儿挥洒汗水。

别说是卫穆儿,就连跟着过来撒欢的卫少儿与卫子夫都愣住了,随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眼前的一切不是幻觉。

上林苑作为秦朝的皇家园林,在被老刘家的接手后也是变得很接地气。不仅有无地的黔首在这儿谋个糊口,还有跟皇家比较亲近的公子小娘在没有贵人来此避暑时过来游玩。

卫穆儿抵达此处时看到的就是一副青春活力到有些恐怖的场景。

彼时还没铁马镫和功能较好的马鞍,所以那些贵族少女子自不能像唐代女子那样肆意飞驰,所以在上林苑玩的也都是蹴鞠投壶等简易运动,只有少数人会大着胆子比试武艺。

这对一些逐渐屈居于内宅之中少女而言,已是莫大的改变。

因为这些少女的出现,平日会来上林苑练习的卫青也改了自己练习武艺的地方。

毕竟他一白身的小儿也不好跟上林苑里的女客相处太近。

若不是卫穆儿要来,他也不会踏足此处。

“我记得跟太子殿下离宫时还没这么多来玩的贵族少女。”像馆陶长公主,昌平长公主,以及信乡公主那种有钱或得宠的皇族女性倒也罢了,因为朝中逐渐多了鲁宋两地及江淮的儒生,所以对女性的束缚也渐渐增强,搞得从薄姬到在长安定居的宗女都异常讨厌这两地方的儒者。

尤其是馆陶长公主和昌平长公主。

对于这两姊妹,刘启还是非常优待的。

所以在被鲁宋两地的儒生给惹毛后,信乡公主想了个能恶心人又不会引起大众反感的法子——她开始给自己喜欢的学派捐钱。

无论是墨家,农家,亦或是比较小众的医家。只要你跟鲁宋两地的儒生不对付,只要你不发表那些迷惑言论,信乡公主就给你捐钱。

大把大把地捐钱。

学堂,她盖。

学费,她出。

甚至凭借她和太子的关系还为墨农医家搞来大量麻纸,使其传播自家学说的速度快了一倍。

信乡公主自是在赢得赞誉的同时还让鲁宋两地的儒生彻底破防。

毕竟跟大道理相比,落到手里的真金白银更有说服力。

并且那些受其恩惠的诸子小家们也非常上道地把信乡公主捐赠的学堂命名为信乡堂,甚至还在学堂里挂了信乡公主的画像来感谢她向贫困学子伸出援手。

对此,那些受不了公主的行为“离经叛道”的老学究们开始将怒火转向接受捐赠的诸子小家,批判他们“软骨头”,“见利忘义”,“助长女人干政”的不良之风。

然而那群诸子小家只是日渐式微,不是没了嘴,更不是在学术上落于人后。

于是乎,嘴炮大战立刻开始。

各方开始引经据典地给鲁宋两地的儒生挖坑,顺带把儒家里的其它学派也一并骂了进去。

并不想和鲁宋两地的儒家牵扯过多的儒生们:我可谢谢你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你是觉得我们在官场上过得太轻松了,还是嫌西汉的女人们提不动刀了。

而有信乡公主开了给各大学派捐赠的头,那些或是手有余钱,或是身有人脉的女人开始资助学生,引荐人才,间接促成诸子小家的中兴之势。

“似乎是您的出现让关中的女性开始以健壮能打为美。”随侍的卫青小心翼翼道:“您离开后,京中流传着‘太子好大女,刘氏爱武装’的说法,所以那些勋贵之女都开始强身健体,试图引起太子殿下的注意。”

话到最后,卫青的表情也极不自然。毕竟跟自家的小娘,名义上的族姐聊起别的女人试图进入太子宫的事儿……

那可不是一般的尴尬。

谁料卫穆儿并不觉得生气,反而询问这群人里有没有在武力值上特别出色的。

卫少儿:“……良娣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难道我能阻止她们的进宫意愿?”卫穆儿一副“我当然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的无语模样,一阵见血道:“她们努力了这么久有用吗?还是说,她们努力了就能获得太子青睐?”

卫少儿:“……”你说的好有道理啊!她竟然无言以对。

“况且现在临时抱佛脚也来不及了。”卫穆儿瞧着这群功利心极重的女人,有些惋惜道:“太子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谁有真本事,谁在玩票。”

“那您还过去吗?”

“来都来了,自然是要过去的。”卫穆儿一副健身房老大要给新来的菜鸡们涨涨见识的豪放姿态,牵着马在众人的目光下开始进行例常锻炼。

那些在上林苑游玩的少女见了卫穆儿也是身形一僵,行礼后犹豫着要不要离开。但是对卫穆儿的好奇以及那份青春期少女的不服输让在场的少女都下意识地留了下来,然后看着有意施展自身才华的卫穆儿如耍杂技般表演了什么叫百步穿杨,马上飞射,以及老娘身法灵活,刀刀暴击。

搁在现代,这就是健身房铁T举重划桨无所不能。

若不是古代的条件在那儿,卫穆儿高低得向在场的少女们展示一下自己的肌肉。

一位在此处射箭的宗女见状,嘴角抽搐地问道:“她还是女人吗?”

“正常女人也做不到骑马飞射吧!”

“别说是正常女人,就连经验丰富的骑兵想做到骑马飞射也是很困难的。”某个应是将门出身的少女盯着卫穆儿的大腿,赞叹道:“太稳了,估计她用大腿就能夹碎人的头盖骨。”

因为还没大规模地使用马鞍马镫,所以这时还是得靠大腿肌肉来稳住上身。

将门少女的伙伴:“……”这是正常人能想出的称赞之语吗?还有你那微微羡慕的语气又是怎么回事?

出了身汗的卫穆儿策马到轻装的少女面前,轻描淡写道:“要比赛吗?”

这高高在上的姿态,这轻蔑的语气。

某些性格火爆的宗女贵女立刻回道:“比就比,谁怕谁。”

不过鉴于骑马的危险性过高,卫穆儿还不想因此伤了这些出身显贵的女孩,所以就比射箭对战。

期间虽有无耻之人借机想划卫穆儿的脸,但是在绝对的武力值下,耍阴招的摔了个狗啃泥不说,还被一些暗中观察的少女拉入了“不可交往”的黑名单。

相较之下,轻松获胜的卫穆儿并未感到一丝丝的喜悦,而是在擦汗时惋惜道:“不行啊!赢得实在是太轻松了,你们真有好好锻炼吗?”

气喘吁吁的少女们:“……”很好,你成功地引起她们的主意。

某个能在卫穆儿手里过上两招的少女皮笑肉不笑道:“既然吾等不能让卫良娣尽心,不如明天再约一场?想必有卫良娣陪练,我们也能进步神速?“

“好啊!”卫穆儿答应的那叫一个爽快,直接令挖坑的少女都愣住了。

不是吧!你有没有搞清楚她们的身份?亲自培养自己的潜在情敌真的合适吗?

“既然是要一起锻炼,那明天约个集合时间一起跑步吧!”卫穆儿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这群面容僵硬的少女,声音轻松道:“跑个12里(现代的五公里)作为热身也没问题吧!”

要不是瞧这群少女细胳膊细腿的虚软无力,卫穆儿一定会把热身的标准提高到24里,然后附带一系列的辅助训练。”

少女们:“……”她们可真是谢谢你了。

“既然你们没有发挥,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不要不问别人的意见久私自同意啊!

要说还是青春期的少女更好忽悠,就算被正大光明地坑了一把也要强撑着嘴不服输。

而当她们第二天或忐忑不安,或满腹怨气,或干脆不来时,卫穆儿不仅准时到了,而且还把信乡公主一并到来。

“好多人呐!”信乡公主满脸兴奋道:“不过跟你说的相比好像少了几人。”

来了的少女都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没放卫穆儿的鸽子。

于是乎,上林苑里出现了卫穆儿带着信乡公主以及一群少女跑圈锻炼,骑马射箭的身影。

能进上林苑的都是戚里和尚冠里的君民,即便有人嘀咕两句,但是想到女儿接近太子良娣和信乡公主的好处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地任其每日满脸绝望地过去,死狗一样地回来。

而在这儿强度感人的练习下,这群是少女有没有成为一打十的好手还看不出来,不过她们的饭量与个头倒是增加了不少,也离关中十分追捧的纤纤弱态相差甚大。

正所谓上行下效。

那些贵族少女喜好骑射,底下的人也纷纷效仿,形成风尚。

期间虽有一昧贴合男性审美的纤纤弱女不屑一顾,借此获得择偶优势。可是古人现实更甚自由恋爱的现代人,而且还比现代人更早见识社会毒打。

那些喜爱骑射蹴鞠的女性大都出自权贵阶级,自然看得出纤纤弱女的小心思,所以在对方玩起贬低别人,抬高自己的小心思后直接抱团孤立这种狐狸精式的女人。

正所谓女人有女人的圈子,男人有男人的圈子。

取妻若是带不来助力,那便是单纯地贪图美色。

可美色是不可再生的消耗品。

那些靠柔弱之姿获得优势的女人找的也是封建社会下的大男子主义者。

见妻妾被排斥,他们只会嫌弃对方没用,更不会让掺和不进女人圈子的弱女进入男人的权力圈子。

因此,目睹一切的卫穆儿并不觉得自己赢了。

相反,她只觉得她们都是讨好权力的可悲存在。

可她又能做些什么?

因为她也在这里面啊!

…………

周丘在闾左的住处买了个根据地后借打零工的便利摸清了长安的布局,以及皇帝的出行路线。

老刘家的亲民在这刻便宜了行刺的死士。

按照规定,皇帝出行是要警戒清道的。

尤其是像祭祖这样的大事,估计在出行的前一天就会驱逐管道附近的居民。即便刘启摆出一副爱民如子的样子,也不会在自己的性命上摆出这种傻子式的大度,所以周丘不能再皇帝出行时实施刺杀,而是得等祭祖结束,多数人都放松警惕后再给皇帝致命一击。

此番甚险恶,可一旦成了就是万古之功。

当然,周丘也不能一个人实施刺杀。

荆轲都有秦舞阳在一旁协助呢!而他身为刘濞的宾客,齐地的下邳人也召来老乡协助刺杀。期间更有同样不满关中统治的淮南王宾客与关中外戚伸出援手,只等时机一到就让皇帝一命呜呼。

“刘启小儿虽为无耻之徒,但也不是粗心大意之辈。“周丘在策划刺杀时虽已确定了动手时间,但是要怎么动手,如何动手确实一大难题。

“昔留侯刺杀始皇是借仓海君之力士,以一百二十斤的大铁锤砸碎始皇的马车。”接应周丘的淮南王门客叹了口气,苦笑道:“如今关中戒备森严,铜铁也被严加管控。我们别说是制作一个砸碎马车的大铁锤了,能否找到动手的力士都是个问好。”

“还好,清道时不许黔首靠近,我们要如何混入随行的士卒?”

“这个公就不必担心了。”接应周丘的关中人拢着袖子,缓缓说道:“一小卒尔,吾有法子将尔安插|进随行的士卒里。”

“不过能侍天子六驾的都是南军的精英,非死忠不可接近皇帝。”某个对关中人报以偏见的刺客故意问道:“你要是有买通南军的法子,也不至于找人谋划。”

“你……”

“行了,大家都是同恨昏君的有志之士,没必要在这种时候互相消耗。”周丘按住起身的关中人,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既有将咱们的人塞进随行士卒的法子,可有办法联系能在御前说话的人?”

“怎么,你要效仿荆轲之举?”一旁的同伙闻之大惊:“可我们拿什么接近皇帝?总不能用吴王室的头颅让皇帝满意吧!”

且不谈吴王父子皆以伏诛,就说在周亚夫的大军赶到前就逃之夭夭的吴王后与吴王的其他子女,也都在全国搜捕下被发现死于内讧,其钱财也被抢夺一空。

为此,朝廷还向南越王赵佗发难,表示吴王后和吴王子女的死跟南越人脱不了干系,显然就是南越人背信弃义,为了钱财杀害没有利用价值的吴王后和吴王子女。

周丘在来到关中的路上也听过此事,再给吴王后和吴王子女烧了点东西后更是对关中,尤其是刘启的恨意达到高峰。

吴王刘濞兵败而死也就算了。

关中的皇帝和其狠毒,居然连寡妇幼子都不放过。

“关于这点,我也有准备。”周丘作为刘濞的死忠,自然不会玷污恩公的亲属尸首,于是托人将死去的应高挖了出来,砍下头颅作为接近刘启的契机:“吴王身前有一能臣为应高,不仅深得吴王的宠幸,更是让关中恨之入骨。”

“为了完成刺杀之事,吾只能对不起应大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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