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
鬼怪boss都是我唯粉第三十一章：
【去给主播打工？我也想啊！】
【什么时候才能去现实世界见一见主播呢, 那时候我一定能吃饺子吃得饱饱】
【主播当老板一定比邪神系统那个小垃圾要好，我要跳槽！呜呜呜呜……】
看着直播间屏幕上升起的各种哭诉和祈愿，吴柳下意识看了一眼身边穿着碎花小裙、包饺子包的上头的几只鬼。
她总感觉, 她的粉丝们对她好像有什么误解……
介于身边这几只鬼光溜溜有损风化，也实在辣眼睛, 吴妈妈就去帐篷外捡了几条小裙子给他们套上。
反正鬼怪不怕冷, 衣服遮掩的作用到了就行了。
感觉到吴柳的眼神看过来，距离她最近的那只鬼抬起头, 青白僵硬的脸上缓缓浮现一抹笑意，看起来多少有些惊悚。
不过手上包好的饺子却圆滚滚一只，竟然比刚刚吴柳自己包的还要好看。
“可以啊, ”吴柳不由叹了一声，“学习能力挺强啊！”
被夸的鬼一改被刚扣下时的狰狞可怖, 妆容恐怖的脸上笑容有些羞涩。
“还……还好了, 上学的时候需要学的东西比较多, 我在班里也是普普通通了。”
吴柳忙着捞饺子的手一顿, “你们鬼也要上学？”
还分了班？！
“是啊，”说起上学的事情，鬼怪眼神愁苦, “既然作为NPC要和各个世界的人打交道, 那肯定至少要学习人类的语言，学习好了才能交流啊。”
他包好一个饺子后掰手指头, “人类世界的规矩好多啊, 有的地方用筷子, 有的地方用勺子, 还有的地方用刀叉, 甚至有的人喜欢用手抓……”
如果可以, 他真的希望地球上所有人吃饭都能用手抓，这样鬼怪学校至少能少两节课。
但最让人抓狂的还是人类的语言。
鬼怪愁眉苦脸，“你们都是一个星球的，怎么每个地儿和每个地儿说的话还都不同……”
最过分的竟然还有方言这种东西存在！
为了减少方言的培训，原本流动的副本成员不得不一个个固定下来，就为了能少上两节课。
他说的义愤填膺，旁边长得一个比一个惊悚的鬼怪们纷纷点头附和。
吴柳：“……”
“那你们要学习的东西真多。”
别的不知道，反正一个外国人能把他们普通话说标准已经很难了。
没想到有编制的鬼生如此艰难，就连一旁的杨洁都不由多看了他们几眼。
几个鬼怪就像被折磨到崩溃的社畜，抱怨的同时都没停下来干活。短短一个小时，帐篷的小桌子上高高一摞盛饺子的盖帘，吴妈妈数了数，最少一个鬼包了两百个往上。
“辛苦了辛苦了，”看着数不清的饺子吴妈妈眉开眼笑，非常大方的一个鬼多盛了俩饺子，“多吃点！”
小小的帐篷里热气腾腾，外面的世界寒天雪地，能冻死人的冰霜从黑暗深处迅速蔓延开来。一眨眼的功夫迅速将道路两侧的大树冻成了霜白色，树叶甚至没来得及枯萎掉落便被冻结在了枝桠上。
城市里的各种湖泊水流在顷刻之间结冰，角落里的人形缩着一动不动，生死不明。随着从黑暗深处吹过来的风，一股极强的寒流在高楼大厦之间肆虐，冰川时代就此降临。
走在黑暗的小路上，送完道具的金鱼眼顶着寒风，形单影只。
她感受不到温度，倒也不怕风寒，就是天气太冷，自行车的车链都冻断了，只能推着车走。
一眼看上去背影萧瑟，多了几分可怜巴巴的味道。
王斯年穿上刚送过来的道具，趴在窗户上看着楼下的金鱼眼离开，门外的怪物还在挨个房间撞门，他捧着手机缩在角落。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但睡不着的人绝对不包括吴柳。
“饺子，5积分一个。”直播间里抢饺子抢的热火朝天。
吴妈妈坚持薄利多销的政策，最后的结果就是弹幕上因为你买太多我买太少，差点打起来。
5积分谁都有，但饺子却不是都能买得到！
惊悚城里，被老爹揪回去的关才蹲在角落里摸鱼，看着手机上的直播口水直流。
往常惯喜欢窥屏的观众在瞬间纷纷跑了出来，他作为一个手速超快的八爪鱼，竟然辛辛苦苦只抢了三十来个！
吃着饺子蘸着醋，看着直播间在抢购结束后飞起来的道具打赏，关才在自己的小包包里翻了翻，找出来一件D级攻击性道具。
这玩意儿是他哥送给他的，但他每天靠着老爹给的棺材店混吃等死，这玩意儿从来没有用到过。
【E区关氏棺材铺老板打赏D级攻击性道具——分尸斧】
一排排E、F级道具中，关才给的分尸斧极其显眼。
打赏传送到吴柳眼前，分尸斧上覆盖着一股黑色的怨气，整个斧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斧头上却挂着刷不下去的血迹，看起来极其血腥暴力，长时间盯着，甚至有一种拿起斧头跟人干一架的冲动。
吴妈妈看了两眼就没敢再看，总觉得这把斧子不干净。
她碰了碰看呆眼的女儿，催促：“柳柳，这东西要不和刚刚的那些道具一起挂在论坛上卖了吧。”
自从杨洁打劫了好几个鬼怪回来之后，吴柳就把很多事情跟老妈解释了一遍，包括之前她拿回家的那六万块钱的来源，听得吴妈妈直愣神。
现在看到这么一个等级高又不适合女孩儿使用的道具，吴妈妈第一反应就是卖了。
一件衣服都能值1000积分，这个斧子肯定更贵！
吴柳却摇了摇头。
“妈，这个道具我要自己留着。”
她伸手拿起地上的斧子，手触碰到手柄的那一刻，一股冰凉带着攻击力的凉意直冲而来，碰到吴柳手上的黑色手套，又停下来，半响才像找不到方向的小孩儿一样四处乱撞，直到撞累了重新回到斧子里。
【D级攻击道具分尸斧——一把属于《红楼噩梦》深层幻境某个杀人狂的分尸工具，人性尽失的杀人狂曾用这把斧子分割了无数尸体，上面凝聚着死者无法消散的怨气，使用时自带怨气横生负面buff】
红楼噩梦？
吴柳眼神落在面板上，眉心微蹙。
这个副本，她好像看到过好多次。
但时间并没有给她太多思考的机会，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一千来个饺子售罄，面板上的财富值顿时翻到了惊人的20000+。
不仅如此，打赏的道具也多了20来个，但大多是她用不上的F级。游戏背包里已经放不下，这些道具唯一的作用就是被放到道具交易论坛上卖掉。
外面群鬼肆虐，在街上到处乱跑的大多都是之前没有进过副本的普通人，而作为天赐者的老玩家们早就凭着手里之前积攒下来的积分，带着家人朋友住上了温暖的房子，除了需要警惕防备一些在外面肆虐的鬼怪，一夜下来倒也不算多难挨。
不过，总有那么几个倒霉鬼和主流格格不入。
寒风呼啸，夜色粘稠的大街上，一处破败的车棚里，到处都是已经生锈看不出原来样子的自行车和三轮。
车棚深处，身手敏捷的一男一女运用对周围地势的熟悉和灵活走位，与过来巡逻的鬼怪僵持了五六分钟，直到那个靠着铁锤的鬼怪离开，夫妻两个才搀扶着双双倒地。
还没有在地上坐稳，妻子一下子弹起来，夹着被冻得快没知觉的手臂往后看去——
他们所在的位置正好是车棚的缺口，车棚外下着鹅毛大雪，地上的绿草踩上去像踩在冰沙上，吱吱直响。
白色的雪反光，这一块周围的场景还能依稀看清楚。而她刚刚坐下去的地方，正是一大块冻得僵硬的冰坨。
江凯顺着老婆的眼神看过去，不自觉被冻得打了个哆嗦。
在他们躲避鬼怪的时间里，已经很冷的天气开始慢慢变得更不正常。
刚刚恐惧上头时没觉得，这会儿反应过来，只觉得极寒的时候，风吹在身上已经不是冷的程度了，而是一种痛感，细细磨在皮肉之上。
他转身看向车棚角落，那里有个盖着破破烂烂衣服地小胖子，不过五六岁的样子，胖乎乎的脸上尽是泪痕，用破衣服盖着头一直在打颤，却很懂事地咬牙没有出声。
江凯心疼地把儿子抱起来，“胖胖？是爸爸，不怕了不怕了……”
小胖子像吓傻了一样呆楞了许久，空洞的眼神才一点点有了光彩，聚焦在抱着他的爸爸脸上。
看到身边的危险已经解除，小胖子瘪了瘪嘴，豆大的眼泪一下子从眼眶里滚出来，“爸……爸爸……”
孩子的哭的声音极小，像丢在垃圾桶里没人要的小奶猫。
以前夜夜期盼儿子哭声能小点儿的江凯却并不开心。
他轻轻抹掉儿子脸上的泪痕，伸手拉上一旁愣神的妻子，轻声道：“咱们还是趁着现在没鬼在附近，先找个能住的房子吧。”
他们夫妻两个是在三年前进入的游戏，外面游戏降临时他们正好进入副本。两个人担心家里的老人孩子，拼死拼活从副本里出来，没想到正好赶上天上那个童音说【暗夜模式】开启。
什么【暗夜模式】，夫妻两个进游戏三年了也没听说过，只能硬着头皮往家里赶，没想到却被恶鬼盯上了。
他们好不容易用道具摆脱了身后穷追不舍的恶鬼，两个人赶到家里时，才发现现实世界的所有房子都成了惊悚出租城的私有物，而本来该在家里的孩子直接被游戏赶了出来，正在门前哭。
两个人没找到孩子的奶奶就又被鬼盯上了，为了活命，只能带着孩子逃到了这里，之后在论坛上买了一件鬼怪衣服道具给儿子披上，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方雨看了眼被吓坏的儿子，忍不住过去抱了抱老公和孩子，捏起孩子身上的一角看了看。
这件衣服1000个积分，比之前看到的房子租金贵了三百，还只是一次性的。
早知道这样，就不该为了省钱不去租房的。
租了房子至少还能有了落脚处，能防风御寒，现在……什么都没了。
看到妻子眼中的落寞，江凯捏了捏掌心妻子的手，声音打着冷颤还在安慰：“1000扣分换咱儿子还不值啊！再说了，咱们两个实力又不差，以前只是懒了一点，现在游戏和现实世界融合了，我们多过几个副本，这钱不就又回来了？”
他看着妻子脸色好看了一些，把儿子抱在怀里挡住外面吹来的风，往最近的一个小区里走过去，“一会儿把儿子安顿好，咱们就一起去找我妈和你妈。两个老太太都不见了，至少说明两个人作着伴呢，你也别太心急……”
两个人小心翼翼躲避着街上游行的鬼怪，路过旁边的小广场。
不知道为什么，这边在街上游走的鬼怪特别少，几乎没有。
看到广场上散落在各处的帐篷和生活用具，方雨摸了摸儿子冻得冰凉的小脚丫，没忍住过去捡了一件绿色的军大衣给孩子裹上。
江凯向着小广场扫了一眼，只看到了遍地的生活物资。
以他们家现在这个情况，挑挑拣拣一番，应该能省下不少积分。可惜，时机不对，他们得继续往小区得方向走。
一家三口捡了地上散落的衣服，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终于阻挡了寒风吹在脸上的痛感，一直打哆嗦得儿子也安静下来。
直到路过广场安静的角落，看到杂乱中唯一一顶透着光亮的帐篷，夫妻两个呼吸同时一顿——
外面这么乱，一定是那些在街上游走的那些鬼怪干的。可这里却有一座这么整洁完好的帐篷，还敢亮着的灯……
一定不简单。
夫妻两个想悄悄走过去，江凯怀里的小胖墩却一直盯着帐篷里被灯投射出来的人影看。
他看到帐篷外有好几个穿着碎花裙、站得笔直的怪物，正排着队不知道干什么。那些怪物打扮得一个比一个丑，比恐怖片里的鬼还要可怕，偏偏一个个身上还穿着外卖服，身边推着黄色的自行车，加上身上的小裙子，就莫名有点喜感。
小胖墩缩了缩脖子，抱紧爸爸的肩膀，盯着那边看了许久，直到帐篷掀开一个角，一个熟悉的人影钻出来，他眼睛放光：“吴奶奶~”
江凯一把捂住儿子的嘴。
——
百鬼夜行之夜，大家最缺、最稀罕的就是道具。
吴柳放在论坛上的道具，很快就被一扫而光，但送货却成了问题。
实在是这次收货人的地址相较于上次实在分布太广，还有几个市外和国外的订单，都被吴柳私信拒绝了。
但即使把所有收货地址定位在她目前所在的这座小城，把货送过去，依旧需要不少人手。而她手下能放心用的只有杨洁和金鱼眼。
她不是没动过拐几个正式编鬼怪做员工的想法，只是【染血相册】这个惊悚城出品的相册太怂，怎么也不敢跟自己的老东家抢人，即使鬼同意了也放进不去。
而李华这几个被拐来的鬼，她又不敢用，担心这几个鬼带着道具跑了。
但说好送货上门，其他的事项也决定了，吴柳不得不硬着头皮拿出来一包辣条。
撕开袋子的瞬间，干完活就被赶出去当门神保镖的几只鬼齐刷刷扭头，眼神发亮，死死盯着吴柳手上的袋子。
对鬼怪们的反应很满意，吴柳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有鬼想吃辣条吗？”
“帮我送货，回来就给你们吃辣条。”
经过长达三十秒的威逼利诱和一根辣条的诱惑，鬼怪们穿着小碎花群，披上了某黄色外卖服，一只鬼推着一辆黄色小自行车，站在帐篷外排好队，昂首挺胸时刻等着出发。
李华推着小车站在队伍中间美滋滋。
等他送完东西回来，就能再吃一根辣条！
整理整理头上的小白帽，他咽了口口水，呼吸之间仍然是辣条的香气。
刚刚吃得那根辣条真好吃啊~
吴柳做的一切没有避开直播间的观众，关才看着直播里那几个傻不愣登的鬼怪送点东西就能吃上一口辣条，只觉得蘸着饺子吃下去的醋没走到胃里，而是一股脑儿涌上了脑门。
这是什么高薪高待遇的工作啊？！
他愤愤把嘴里的饺子咽下去，狠狠咬了一口另一只手上的大葱，还想喝口前两天省下的奶茶，一伸手什么也没摸到。
？？！
关才瞪眼看过去，就见自家消失了两三个月的老哥正拿着拿杯奶茶，对着天上的光源不知道在看什么。
感受到下方弟弟的视线，关门垂眸看过来，眼里的嫌弃挡都挡不住，“你连道具都吃？”
“老关家缺你积分花了？”
“……”
关才默默咽了一口唾沫，“这个……倒是没有。”
他正想着怎么从他哥手里完好无损地把奶茶拿回来，就听见他哥用一种极为无语的语气说道：
“你就算吃道具把自己撑死都没用，你死了老关家的孩子还有我呢，你这点分量威胁不到老爹……驾照资格证转正考试明天就是开始了，别跟自己过不去，留下条狗命吧。”
关才：“……”
他不打算跟老哥继续这个话题。“你今天到底是来干嘛的？”
“也没什么，”关门把奶茶放到一边，随意在他身边蹲下，“听说你这几天光想往外跑，对家里生意也没兴趣，就过来劝劝你……”
他说着，突然话音一顿，凑近关才闻了又闻，“你身上……什么味道？”
“啊？味道？”关才把身后没吃完的饺子往一边藏了藏，很自然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哪儿有什么味道，咱们鬼怪也能闻到味道了？这又不是在副本里！”
“那也是。”关门揉了揉鼻子，“可能是我在副本里待得时间太长了？”
见亲哥的注意力被自己转移走，关才无声无息把饺子奶茶都藏好，拽着他哥走到一边，一边走一边问：“哥，你这次从副本里出来肯定不是为了这个吧，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事啊？”
“……是有点别的事情。”关门被自己弟弟推着走，有点疑惑这小子的热情，但想到两人已经几个月没见，瞬间释然，看着关才的眼神也了些老父亲一样的自豪感。
“这不马上就是惊悚城的中秋盛会了，到时候全城的鬼怪都要出动去现实世界，我过来和几位管理长商量商量要注意的地方。”
“我能去现实世界了？”关才推着老哥往前走的动作一顿，不可思议指着自己，“我能去现实世界？！”
那岂不是就能见到主播了？！
关门没有预料到弟弟会这么激动，青白僵硬的脸上疑惑刚浮现出来，还没来得及问，就被关才领着回了家。
“哥，你来帮我挑挑衣服！”
关才打开衣柜，露出里面各式各样的寿衣。
“你觉得我中秋那天穿什么好看？黑底铜钱这件，还是白底元宝这件……”
关门见衣柜里面清一色的寿衣，看看弟弟虽然帅气但青白中透露着诡异的脸，忍不住叹了一声：“穿道具服，穿副本规定的道具服。”
关门没有怜惜关才眼神中的落寞，叮嘱：“明天的驾照资格证转正考试也一样，一定要穿道具服，千完不要穿你这些寿衣，太丑了，别影响了棺材铺的生意。”
“哦……”关才闷闷不乐送走哥哥，回去找自己的奶茶和饺子，主播那边的直播已经结束了。
他巴咂巴匝嘴，想到能见到主播，脚步都轻快了一点。
所有鬼都能去现实世界的消息他绝对不能透露出去，然后悄悄准备给主播的礼物，一定能惊艳所有鬼！
那他就是最爱主播的鬼怪！
——
吴妈妈目送几个鬼穿着小碎花长裙飘然离去，向着四周望了望，没看到任何人，问一遍的吴柳，“柳柳，你刚刚有没有听到胖胖的声音啊？”
“没有啊，”吴柳往四周看了看，周围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只有远处大马路上正在骑车狂奔的两大一下三个人。
她猜测应该是带着孩子的人类玩家。
“妈，胖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你听错了吧？”
胖胖是房东太太家的小孙子，之前吴柳去医院之前碰上车祸，正赶上吴妈妈带着那个小家伙去买冰淇凌吃，吴柳以为出事的是自己老妈，差点吓到。
想起那天小胖子怼了自己一脸奶油冰淇淋，吴柳笑了笑，也有点担心小胖子的安危。
她们来扎营的第一时间，应该先去找找房东太太她们的。
当时她和老妈出车祸，一直躺在床上，很多事情都是房东太太的儿子和儿媳帮忙办的，虽然车祸的赔偿款肇事方拖着没给，保险公司那边也一直打太极，欺负她们娘俩孤家寡人没人去闹，但不可否认房东太太一家对她们有很大的恩情。
吴柳垂眸想了想，“妈，反正现在咱们有钱了，我们回去租房子吧，就租咱们之前住的那个地方。”
万一房东太太她们一家还在的话，她们也能伸手帮一把。
看着黑暗里逐渐远去的几条碎花裙，吴妈妈点点头，“行，等他们几个送货回来咱们就去。”
因为几个鬼怪的打扮，今晚的同城买家大概多少会留下一下心理阴影，希望他们能变压力为动力，在副本遇上鬼怪时能淡定一些。
吴柳在心里默念。
等天空的夜色进入黎明最黑暗的阶段时，吴柳他们顺利搬回了之前住的地方。
只是冰箱没了，电视没了，吃饭的桌子没了，整个家里除了一间屋子一张可以睡觉的床，整个下来就是刷了水泥的毛胚房。
幸好吴妈妈机智，从广场上回来的时候搜刮了不少被子，她们娘俩今天晚上不至于睡床板。
躺在床上望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一瞬间所有的疲惫涌上来，吴柳缩在冰凉的被子里歪头睡过去。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见熟悉的面板提示音。
翻了个身，但身体却没有像她想象中一样落到床板上，而是一股令人惊慌的失重感。再睁开眼时，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大门，门上“职业考试中心”几个大字格外显眼。
吴柳打量着四周，四周全是黑暗，而更远处的黑暗里开始不断走出来神色各异的玩家。
【快乐社畜星期八，工资最好不要发~】
【今天是依旧忙碌的星期二，请大家和昨天一样好好工作吧！】
【不过，努力工作的同时，也不要忘记自己职业上的提升哦！】
【请各位未来的成功人士尽快去参见考试吧！没办法通过考试的人，可是会死的呦~】
那道童音一如既往的恶劣。
吴柳低头看向自己的面板，上面正显示着当前的信息——
【副本名称：教师资格证转正考试】
【来源：怨灵高校/灵异鬼校支线副本】
【副本任务：转正成功】
【请尽快跟随你脚下的金线进入职业考试中心的“教师资格证转正考试”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