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第 121 章
气球？津岛修治看到窗户外面漂浮的各式各样的气球, 他们用力的想要挣脱人类的束缚，直飞向云霄之中。
“你也想要？”这都是小朋友喜欢的东西，津岛修治虽然早熟, 喜欢这些也很正常。
“不是……”津岛修治的眼睛变得空洞，他开始努力回忆起那时候的事情。
“是气球, 是气球杀死了哥哥们。”他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和无惨说话。
“气球？”
“我想起来了。”津岛修治从无惨对面的座位上跳了下来，来到无惨身边，抓着他的袖子。
“我看见有一只和哥哥长的一模一样的气球勒住了他的喉咙，我！”
津岛修治过于激动，再加上这些年担惊受怕竟然晕倒过去。
那是两年前的事了, 津岛修治作为家里最后一个孩子，却并不受宠，在家里也只是一个透明人, 父亲津岛源右卫门因为忙于工作, 在就加上已经有了几个孩子，所以对于津岛修治而出生并没有过多的关心。
他只是和自己的乳母阿竹一直生活在一起，他只记得那天或许天已经黑了, 又或许是一个阴天，总之现在想起来就是令人感到非常不适的天气。
阴冷的, 窒息的, 他也想不起来哥哥的脸，似乎是蹲下来在和自己说话，然后给了修治一块糖果, 又摸了摸他的头, 之后就和父亲一起离开了。
修治一把抓住了哥哥的裤腿, 他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 难得的他不想让他离开。
“咦，今天修治竟然在撒娇嘛？”哥哥似乎笑了，也或许没有，总之他们一起离开了。
他那天的心脏一直在“砰砰砰”的跳着，就连阿竹想和他玩球，他都兴致缺缺
直到傍晚的时候哥哥和父亲回来了，津岛修治松了一口气，他想上去打个招呼，只是两人都没有理他，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他回头望见了哥哥惊恐扭曲的一张脸。
那时候的他还年幼，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直到那天阿竹按照命令让他早早睡去，或许是将安眠之类的药物放在了每晚都喝的牛奶里，他那天早早的睡着。
阿竹错估了药量，津岛修治早早醒来的时候，她就不在了。
父亲他们究竟在干什么呢？修治早就发现家中的气氛更加微妙了，可当自己问起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会和孩子说严肃的话题，都只是打着哈哈，说家里一切安好。
可难以形容的第六感告诉修治，家里真的很奇怪。
他悄悄的溜了出去，家中安静的诡异，就连一个佣人也没有，津岛家很大，这是津岛源右卫门为了彰显自己的地位和财力而建造的，而为了打理这座占地千倾的公馆，他还请了不少的佣人，即使到了半夜还有不少夜巡的人。
在津轻真可谓是泼天的富贵。
可今夜什么人都看不见，诺大的家宅只剩下一个走路都不顺当的小孩子。
他想去找阿竹，也想去找父亲和哥哥，可是所有的门窗都紧闭着，他尝试打开那些窗户，用力的敲着门窗，可无论修治怎么做，那些门窗就像被焊死了一样，牢固的一动也不动。
“哥哥，哥哥，嘻嘻嘻。”嬉笑的声音在津岛修治身后响起，这是他自己的声音。
修治全身僵硬的缓缓转头，他看到了此生最恐怖的画面，一个一个巨大的长着人脸的气球正对着他嬉笑着。
那些长着人脸的气球，有哥哥，有姐姐，有阿竹，还有平日经常见到的管家，他们快乐的露出的笑容。
“阿治，阿治，阿治。”他们来回的清晰的叫着修治的名字。
津岛修治被吓的动也不敢动，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怪物究竟是什么东西，难道是阿竹给他念过的志怪小说中的“妖怪”么？
他全身止不住颤抖着。
“阿治好可怜啊。”
“好可怜啊。”
“好可怜。”
这些人头异口同声的重复着这些话。
“阿治的头没有来。”
“阿治的头还没有来。”
“阿治太小啦。”
“是啊，太小了。”
“那我先带阿治回去吧，阿治太不乖了，没有呆在房间里。”阿竹的人头开始说话。
津岛修治眼睁睁的看着阿竹的人头开始靠近自己，孩子吓的大叫一声用手用力一推。
“啊啊啊啊啊啊啊！！！”阿竹的人头突然发出惨叫，修治眼睁睁的看着它发出光芒然后化作沙土消失了。
也因着这一手是，那些人头不敢靠近修治了。
“真可怕啊。”
“真可怕啊。”
它们最终害怕的一个一个的离开了，津岛修治缩在角落里看着那些怪物渐行渐远，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全身颤抖着站了起来。
不行！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大家！他记住了气球上的人脸，那些怪物应该就是在找相对应的人。
修治因为刚才过于恐惧，双腿还是软的，他咬了咬牙牙齿，努力站起身，向离这里最近的哥哥的房间前进。
“扣扣扣，开门呀。”
修治好不容易挪动着步伐来到哥哥院子里，就看见那只长着哥哥脸的气球不停的敲击着房门，他差点叫出声音，虽然不知道刚才自己是怎么驱逐它们的。
但一个三岁的孩子，看到这样的场景还是很害怕，他躲在气球的视线盲区中暗暗的祈祷自己的哥哥不要出来。
“还不出来么？快点出来。”
哥哥的房间中安安静静就像哪儿从没人住过一般。
“出来。”
熟悉的声音让修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是父亲的声音，这些怪物还能模仿亲近人的声音。
“阿英，出来。”
这只人头模仿的惟妙惟肖，就好像父亲真的站在哥哥门前说话。
“我说话你都不听了么？”父亲的严厉声音，让修治都有些害怕，父亲的孩子们没有一个不怕他的，他就是家中的权威。
“阿英啊。”那人头又换了一个女声，修治从没有听过这个声音，但不难猜到这或许是他未曾谋面的母亲的声音。
“妈妈来了。”
津岛修治看到外面的怪物在哄骗着房间中的哥哥。
“哥哥……哥哥，开门啊，我很害怕！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怪物。”
修治猛然抬头，看见了那个怪物一边模仿着自己的声音一边朝自己露出了一个恐怖至极的微笑，咧的大大的嘴巴，眼睛也笑起来弯弯的，明明就是修英哥哥的脸，却那样的恐怖！
“哥哥，我很害怕。阿竹不见了，为什么你们也不见了？你们究竟去哪里了？”它模仿修治的声音模仿的非常像，如果不是修治眼睁睁的看着，很难想象，这样的声音是这样一个巨大的怪物发出的。
当那人头说到这里的时候，房间中有了动静。
修治睁大的眼睛，他的哥哥竟然真的准备打开窗户。
那颗人头笑得更加的放肆。
“哥哥！”修治现在也感受不到恐惧，他先想做的就是阻止哥哥打开窗户。
“别开窗户！”
可是太晚了，津岛修英终是放心不下自己三岁的弟弟，探头出去，他的人头气球已经久等了。
津岛修治腿短手也短，气球的绳圈套上了哥哥的脖颈，将他扯出窗外，修治无论怎么蹦跳都碰不到越升越高的哥哥。
津岛修英先是一惊，又看到完好无损的弟弟，露出了一个欣慰的微笑，随后他从自己后腰抽出了一把匕首，看来他也是有所防备。
用刀尖划破气球，或许他就可以获救！修治忍不住露出了期待的表情，他希望这只气球就像自己碰到的那只一样消失。
“砰。”的一声，气球爆炸的声音。
“哗啦。”站在底下仰头看着哥哥的津岛修治被迎面泼来的血水，泼了满头。
津岛修英的身体就像他戳破的那只气球一样破裂了……身体碎成了无数片撒在修治身边。
他眼中一片通红。
为什么？为什么？怎么办？！
哥哥死了？
无数的想法全部涌进津岛修治的大脑中，而他的脑袋终于承受不住宕机了，他感觉全世界天旋地转，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自己仿佛被困在一个没有人的世界里。
直到身体重重的砸向地面，温热的血水包裹着自己的身体，就像修英哥哥最后的温柔，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是不是会想，万一呢？万一窗户外面真的是修治呢？所以他才会打开窗户的吧。
津岛修治愣愣的望着天空，天空中不知何时已经聚集了许多的气球，它们每一个下面都挂着与之相应的人，他们低垂着头颅大约已经死去了。
究竟为什么会这样啊。
“修治少爷，修治少爷要起床吃早饭咯，今天您的钢琴老师会来哦。”
充满着太阳味道的软棉被褥，还有阿竹温柔的叫醒。
！修治猛然坐起身，太阳已经照常升起，温暖的阳光晒在房间里，阿竹打开了窗户，笑着说：“昨天晚上下雨了呢，少爷你闻一闻是不是充满了雨后清新的味道。”
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情来着，修治努力的回忆着，他记得自己心中非常难过。
想了一会没有什么头绪，修治开口问阿竹，“昨天我没有出门吗？”
阿竹一边收拾房间一边开口道：“是啊，少爷，昨天你睡得很好呢，就连外面打雷的声音都没有把您吵醒。”
“昨天晚上还打雷了？”修治又问道。
“是啊，您快起床吧，如果没有准时出现在会餐室老爷又要骂您了。”
津岛修治出门的时候，多看了两眼种在窗边的竹子，泥土湿润就连叶片上也挂着漂亮而露珠。
“阿竹，雨什么时候停的？”
阿竹一边给他引路一边毫不在意道：“大约是一个时辰之前吧。”
“一个时辰？”
“对，怎么了么少爷？是想要赏雨结果错过了么？”阿竹朝他眨了眨眼睛，不知为何津岛修治感觉全身一阵恶寒。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
餐厅就如同这座宅邸一样大的夸张。
“哥哥呢？”修治环视了一下餐厅中的人问道。
还没等津岛源右卫门开口，阿竹就赶紧给小少爷塞了一块精致的糕点，“当然是去上学了呀，您也要快一些吃完去上钢琴课。”
修治瞟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父亲，他看上去如往常一样，抬着高贵的头颅看着电视中的政治新闻，或许是这件事情有利于他，他嘴角带着微笑。
完全忽视了津岛修治和他的问题。
俢治也对父亲的态度习以为常，在自己之前，父亲儿女都有，修治对他来说就像个添头，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
唯一照顾自己的就只有阿竹，年纪大一点的哥哥姐姐们都很忙，他只有很四哥哥和五哥哥熟悉一些。
然后那两位哥哥的死讯。
家里人都摆出一副痛苦的样子，据说他们再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身体已经被撞的不成样子，修治当然是不被允许看的，他不敢相信人的生命竟然会如此脆弱。
家宅中布置了黑色的灵堂，有许多人来送别死去的两位哥哥。
父亲接待每一个前来祭拜的人，他更像是用孩子的死亡做交际。
津岛修治看着灵堂上的黑白照片，两位哥哥笑的正开心，正是青春年少，修治不知为何胃中翻江倒海，一定有什么事情是自己忽略的！到底是什么呢？
他蹲在树丛中用力呕吐了两下，可以什么也吐不出来。
无惨照顾着虚弱的津岛修治，他一下子接受这么多信息，身体难以承受，小脸苍白。
“然后就是你们这些人上门了，杀死了所谓的咒灵，就离开了，他们离开的太快，我没有机会接近他们。”津岛修治虚弱的告诉无惨自己知道的每件事情。
无惨脑子里开始回忆当时看过的资料，这一家的资料写的非常简洁，也正是因为简单无惨才会以为自己能很快脱身。
没想到卷入如此错综复杂的案子中来。
“人呢？找到了么？！”无惨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把窗帘拉开一条小缝，外面有许多人似乎在寻找什么人，他们手中拿着照片，无惨一眼就认出那是津岛修治的脸。
他想也没想开始收拾东西。
“是不是他们来找我了？”修治问到。
“有人多人到处询问你的下落，我们现在要马上离开，否则他们找到这里不过是时间问题。”
津岛修治的模样看着摇摇欲坠，但无惨管不了那么多，用床单把他裹起来，小黑猫很有灵性的跳上了无惨肩膀，三人很快离开了。
无惨一边飞奔一边看到津岛修治苍白的简单变得潮红，他开始发烧了。
“啧。”人类的孩子的确脆弱许多。
用手探了探修治的额头，滚烫的让人害怕会不会烧坏这孩子的脑子。
他最后决定先离开轻津，津岛家在这里有权有势换一个地方可以削弱对方的势力范围，让搜寻的人不至于跟的这么紧。
无论真相是什么，先保住这孩子的性命才是。
无惨查找最快离开的飞机时发现这里的飞机全部停飞，打电话过去就说今晚有雷电，不能起飞，他更倾向于是津岛源右卫门所为。
既对方停了飞机，那么火车一定不会放过，恐怕现在火车站有不少津岛家的人，自己抱着这孩子就是自投罗网。
就在他大脑飞速运转之时，一辆出租车停在无惨面前，“小姐，走吗？”
他想也没想上了的士，“往城外开，越快越好！”
“好嘞。”司机一脚油门就开了出去，无惨看着怀中喘着粗气的津岛修治，又探了探他的脑门，必须要尽快去找医院。
小黑猫也像是担忧这个人类幼崽的样子，用粗糙的舌头舔了舔他的脸蛋，希望能够让他好起来。
“插播一条紧急新闻，津岛议员家的小公子被人劫持，请目击群众尽快带线索联系我们，绑匪长相如下，如提供重要线索奖金可达1亿日元。”
外面巨大的led投屏上是无惨现在的这张脸。
该死，他心中骂了一句。
当然，看到这则新闻的不仅有无惨，还有前面的司机师傅，他战战兢兢的透过后视镜观察无惨的脸，然后神色一凛。
无惨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他快速的撕下床单的一条布料，猛的勒住司机的脖子，恶狠狠道：”开你的车，要不然我让你现在就去见神明。”
或许是钱给的足够多，再加上无惨现在的样子确实柔柔弱弱的一副好欺负的样子，司机想自己一个男人用力量对抗一个小女生还不是手到擒来，他挣扎了两下，喉咙还是被死死的勒着，两条细胳膊就像铁做的一样一动不动。
车子开始打滑，无惨才放开了一点点，不至于把这个倒霉蛋勒死。
那司机见无惨这么强势一时之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开你的车，如果一旦我发现你想搞小动作我就让你先去死，明白了么！”
司机慌忙不跌的点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好好开车。”他也害怕了，毕竟他只是贪财又不是不要命。
直到司机开到车没有油了，无惨这才抱着津岛修治下了车。
司机连钱都不敢要马不停蹄的消失了，一边跑一边摔了两跤，生怕这杀神想通了要把自己灭口。
这里竟然渐渐地起了雾，很不寻常，先去找个医院吧。
司机躲在一处低矮的房间后面，他不停地回头看，发现无惨并没有跟上来，双手颤抖的拨通了电话。
“喂……你好……喂我要举报。”
大风吹过，地上飞起了许多的广告单，这里看上去好像许久没有人住过了。
无惨一脚踩住一张广告单，上面是学生们画的广告内容，写着青森县立荒第一中学欢迎您。
这不就是纱奈的中学么，是自己一开始要来的地方，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么久还是来到了这个学校。
这个小镇却没有任何人，诡异，十分诡异。
无惨感觉到一阵视线，他顺着视线的方向看过去，却只看到飞快关上的一扇窗，和建筑中迅速离开的人类。
大概是人类吧，这里的气息极其杂乱，无惨已经分不清楚都是属于什么怪物的气味。
先去医院弄点药回来，无惨老远就看到了红十字，医院破旧不堪，立荒的一切都和社会脱节了一样，与来时的轻津仿佛是两个世界。
医院里也没有任何人，无惨推开破旧的的大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吱呀”的声音，医院的墙上爬满了植物，仿佛已经废弃很久了。
怎么会这样？无惨一边往前走，一边思考着眼下的情况，要是说纱奈的村子一开始干净的仿佛没有任何咒怨，现在这个镇子简直像是挤满了恶灵，好像整个国家整个岛屿的恶都聚集在这一个地方了。
无惨也想过离开，但是交通工具已经没油，津岛修治的喘息声越来越大，再耽误下去，这孩子可能真的没救了。
先找一些药物缓解也是好的。
无惨听到不少的黑暗生物在窃窃私语，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有进行攻击，或许是无惨身上的灵力足够强。
“呜呜……”小黑猫低吼着，他似乎一点也不害怕这些怪物，还为无惨警戒。
“破道之四白雷。”无惨眼疾手快的用破道穿透了一只打算偷袭的咒灵的脑子。
“砰砰砰”白雷的力量震碎了身边的窗户。
无惨从袖口中找出一张白纸，来回叠了叠又将自己的鲜血作为媒介涂在上面。
“召来。”
一只灯笼妖怪出现在她身边，这是安倍晴明召唤式神的方法。
灯笼妖怪很弱但是很多话，他还点评了一下这里的装修就是大凶中的大凶。
“闭嘴。“
无惨将灵力集中在自己的声音上，这是一种言灵法，他从麻仓叶王的书里看到过，这是第一次使用，还好灯笼妖怪比较弱小，否则就凭刚才灵力逸散的程度，可无法命令厉害的妖怪，还会引起他们的反感。
无惨示意灯笼往前一点让自己看清楚医院的布局，找到了药房的所在位置他抱着津岛修治和小黑猫飞速前进。
其中路过了厕所时，一个穿着和服的小女孩背对着自己站在那里，无惨一个翻越跳过了那些看不见的线。
女孩见无惨躲过了，伸了伸手，那些线又顺着无惨的腿攀附了上去，这是一只很强的咒灵！
“破道之十一！缀雷电！”黄色的电光沿着透明的丝线汇集在了那个小女孩身上，发出灿烂的电光！
“啊啊啊啊啊！！！”女孩发出凄厉的尖叫！
虽然小女孩很可怜，但是可惜是个咒灵呢。
他没有停留立刻离开了，这地方真是脏的难以形容，简直就像把这群恶灵放在一起养蛊！所以纱奈到底是怎么在这种地方上学的。
“呜呜呜呜呜！！！！”不能说话的灯笼妖怪手舞足蹈的想表达什么，可是无惨看不懂。
挥了挥手解开了咒言，灯笼妖怪开始吵吵起来，“本大爷我啊，差点被五马分尸啊！！”它指了指自己肚子上被丝线切割开的身体，还在往外露着光。
“你再大声一点就不止是肚子了。”
灯笼妖怪惊恐的回头看去，黑暗中睁开了一只只的眼睛！
“噫！！！！”它惊恐的躲在无惨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