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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再入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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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被吊在城墙上却呼呼大睡的吕蒙突然被一股清凉唤醒;努力清醒过后吕蒙怒视着下方的啃食鲜红果实的司马懿。

“司马懿!你们这般对待降卒!你们就……”

话未说完的吕蒙立马又感受到了一股清凉,虽然气温不算太低;但清晨的雾水还是让吕蒙感到丝丝凉意,现在直接整个人便湿透;吹来的微凉与清凉相结合,吕蒙还是感觉有些冰凉。

“吕将军说的对!只是吕将军忘了!将军可未曾投降不是?昨日我军将士可是与司马懿说了的!将军以死拒降,不得已麾下才将将军打晕!将军这般气节令司马懿佩服!这我军将士无不敬佩吕将军之豪情!唯有将将军置于这最显眼之地,方能展现我军将士之敬意!尔等可佩服吕将军之气节否?”

“佩服!佩服!!”

“你!司马懿……”

“好了,将吕将军放下来吧!太高了!给他吃饱喝足!然后绑到演武场之上,让我军将士都瞻仰瞻仰吕将军之神情、容貌!”

随后司马懿不再理会吕蒙,转身回到下邳太守府内;此刻陈宫已然带着吕布遗孀与其女吕氏登门向刘备道谢,望着跪于刘备身前的一大一小两位美人;司马懿并未多言而是静静的等待着刘备将二女扶起。

“嫂子与侄女快快请起,这是作甚!所谓祸不及家人,纵使备与温侯有所冲突;却也不愿温侯家人受辱!更何况温侯为我大汉战死北疆,备身为大汉子民又岂能对英雄之家眷袖手旁观、视而不见呢!公台先生,这般备可要生气了!”

见刘备当真有些气恼,陈宫赶紧一同劝二女快些起身;随后让高顺护送二女回府,自己则是留下与刘备、司马懿商量这下邳之事。

“仲达以为,如今我军该如何?继续驻守下邳还是?”

司马懿并未直接回答刘备,而是与陈宫对视后微微点头;互相以指为笔倒下些许茶水,一同写下了一个“撤”字。

“还请公台先生先言!”

“好!那陈宫便不与仲达相推了,州牧大人!我军此行的目的已然达成,下邳夹于彭城与广陵之间!如今只怕孙权已然率军北上攻占即丘、开阳等地,而北方异族战局已定!只怕孙策不日便率军而归,此城不宜久留!”

“主公,公台先生所言极是!我军此行目的已然达成,久留必被群起而攻之!但离去之前有些事情还是需要稍微的布置一下下!”

“仲达所言是那吕蒙?”

“正是!试问主公与公台先生,那孙策此刻徐州还有何地未入手中?”

“九江!”

“彭城!”

陈宫显然有些意外,而刘备则是脱口而出;对于司马懿的想法刘备多多少少已经能猜出些许,只是他更好奇司马懿给自己的解释;司马懿则是轻轻将地形图展开。

“想要孙策彻底与曹操互相制衡,那么九江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若孙策有九江,主公与公台先生以为曹操手握彭城的重要性还会那般致命吗?”

陈宫与刘备一同望向司马懿圈出的彭城、九江二郡,曹操于吕蒙不备强行割据彭城;其中目的不言而喻,只是九江作为徐州的南部又可直击豫州汝南;有了九江那么徐州便有了与曹操叫板的资格,只是陈宫有些担心司马懿所想不被刘备所采取。

“仲达所言应当不止是让孙策与曹操完全制衡吧?若是这般简单又何必让我与公台先生猜忌呢?只怕仲达之意是让孙策完全对我江东放心吧?好让扬州与交州能更顺利的发展,还是说仲达所想不止这些?”

“主公所想不错!只不过单靠一个九江恐怕还不够,主公撤军之后不妨往荆州一聚;如何?”

“那便依仲达之言,公台先生不妨与备同行如何?就是不知公台先生与元龙……”

“谢大人!公台愿往!这是这家眷?”

“无妨!若公台先生信任刘备,那么刘备便差人护送嫂子与侄女南下;任何一郡都可!备绝不干预!”

“谢过大人!!”

事了后,数日后司马懿让麾下将吕蒙带入营帐内;而陈宫于左、司马懿于右,入帐后吕蒙望向司马懿的眼神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司马懿;司马懿则是居高临下的望着吕蒙。

“吕将军,别来无恙啊!这几日看来将军于演武场待遇不差!”

“司马懿!!刘备!!你二人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将来我吕蒙定会亲手斩下你二人之首级!悬挂于下邳城之上!”

“好!吕将军之气节刘备佩服!来人啊,给吕将军松绑!上座!”

吕蒙再三确认后坐下,望着刘备与司马懿二人;似乎想要在二人眼中寻找破绽,而刘备接下来的一段话则是让吕蒙心中不屑。

“此次攻取下邳乃不得已而为之!若吕将军一开始便归还温侯及公台先生家眷,备定不愿攻城!此番公台先生愿已了,而备却私自率军攻城;受将军一恩情!将军有什么要求尽可提出!”

“好!那你便将九江归还我主!!怎么?不敢?”

“吕蒙!你一败军之将!也配让我主让出九江?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悬挂于城墙之上,然后率军扬长而去!”

“好啊!最好悬挂于外城墙!让天下人都知道才好!!”

“你这个鸟人!主公!司马懿恳请主公现在就砍了这吕蒙!!”

“好了,仲达无需多言;吕将军!仲达之言不无道理,这样吧!等乌程候自北方归来,我军于九江静候乌程候商谈;公台先生以为如何?”

“甚好!毕竟这吕蒙就一鼠辈!若不是怕天下耻笑,我陈公台恨不得亲自策马将这鼠辈游街!”

说罢,陈宫甩手而出;而刘备也是让吕蒙退下掌管自己的士卒,司马懿则是吩咐下去准备撤军回九江;而令吕蒙没有想到的是,这几日张飞与关羽居然召集响应了下邳城中不少的百姓;全部都嚷嚷着要随刘备大军南下,次日;得知消息吕蒙则是非常气愤的来到下邳太守府中。

“刘备!!尔等什么意思?竟蛊惑我城中百姓?是为何意?百姓都走了!我主要一空城何用?”

“俺呸!你这个鸟人!俺大哥乃朝廷天子亲赐皇叔!卫将军!扬州牧!你竟敢直呼俺大哥全名?莫不是想俺张飞现在就赏你几个透明窟窿?”

“翼德!不得无礼!我军为客,岂可对主人家无礼!吕将军所言非刘备一人之言所能干预,这百姓心之所向;备怎忍拒绝!”

“你!!好啊!原来尔等打的竟是这般诡计!!”

“甚的诡计!!你这个鸟人!!怎么?自己城中百姓都自愿跟别的将领跑了,你不反思自己反倒怪罪别人?还真的对的上鼠辈这个称呼!”

“你!!张飞!!我吕蒙有机会定要活剐了你这黑厮!!”

“是是是!还请吕大将军先剐了我家军师再说吧!!去去去,别当着你三爷集结兵马!百姓还等着你三爷带领呢!”

张飞一把撞开挡在门口的吕蒙,刘备赶紧上前搀扶;而吕蒙也不好多说,咬了咬牙双手作揖后便离开了太守府;直到刘备、陈宫大军撤退前未再露面。

“嘿!仲达你既不招降这吕蒙,反倒多番羞辱然后将其放回……这要是离间应当好生对待才是啊!”

“三将军这就有所不知了,这吕蒙与孙策之弟孙权乃是我军之利器啊!若不激这吕蒙,如何让其快速成长;如何让孙策快速在两州内壮大!”

“反正俺不知道什么这的那的,咱可是说好了的!!副将就不多说了!!俺自己挑!!那你这不能连先生、军师也不给俺配一个啊!那二哥熟读兵法自领一军,俺这……”

“我看三将军是与孔明征伐吴郡,体会到了有军师出谋划策的好处了吧?还是三将军直接就点名要孔明做随行军师呢?是不是因为……”

“绝对不是!俺什么样你司马仲达还不清楚嘛!当真是想要好好学习一番!不说别的,就大哥这眼光、见解还有身上那气质!俺可是羡慕的紧啊!”

司马懿见张飞这般热切,而且眼神中并未假意;只好答应下来,只是答应之后又开始犯难了;这庞统与诸葛亮搭配怕是脱不开身,自己又还要负责细想接下来的练军一事;若是周瑜愿降,倒是能腾出谋士……

刘备大军率领下邳城中百姓尽数撤回九江后,吕蒙看着有些空荡荡的下邳街道;即刻下令让士卒回广陵让秦松增兵驻守下邳,而歇息过后刚欲率军北上的孙权终于接到斥候传来的讯息;随即召集麾下诸将讨论接下来计划。

“二公子!此刻吕蒙将军虽被刘备、陈宫大军围困!然下邳必不会短时间内被攻下,二公子所作当是即刻起兵夺取青州!”

“是啊!二公子此刻当立即起兵,唯有彻底夺下青州;才可不负吕蒙将军所托!”

“二公子,下邳之事应尽快告知广陵;我军亦是尽快起兵北上才是!”

孙权听完也是默默的点了点头,随后指挥董袭、凌操、凌统等人即刻集结兵马准备北上;众将走后孙权有些懊悔的向吕范行礼道歉,而吕范则是轻轻的挥了挥手道:

“二公子年幼,有此行为实属正常!只是二公子此刻既已作为孙家掌权者出仕,不论为谋亦是为将;都应当以孙家以及主公的利益着想,而不是如孩童般置气而为!”

“子衡先生所言,孙权谨记!还望先生不吝赐教,勿与孙权疏远才是!”

“二公子且看,我军北上之初;二公子可还记得那曹操麾下谋士程昱?”

“记得,那贼人名义上说是帮我军占领下邳!实际割据彭城,更是大军驻守彭城;连曹操麾下外姓大将于禁、李典都安排在了彭城!”

李典于昔日袁、吕联盟夜袭火攻曹营时与夏侯尚率军北上突围,不过却被吕布率军追上;夏侯尚死战不降为吕布所斩,而李典则是投降袁术;而袁术被孙策破冰北上后又于寿春被孙策所得,辗转二主后李典最终在曹操、吕布、孙策、韩遂四路大军会合之际再度归附曹操;孙策之意本为恶意曹操,却不想曹操直接将李典交于程昱麾下;如今更是率军直接占领了徐州彭城。

“二公子以为程昱为何占据彭城?又为何于下邳破城之际便迅速缩回彭城呢?”

“还能为何?虎视我徐州罢了!若不是惧我徐州将士又怎会……”

“错了!程昱退守彭城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彭城坚固!况且程昱所率之军不下万余,或许野外作战顷刻间便可决出胜负;而其一旦固守彭城而抵御我军!非数月不可拿下!此番拖延可不像雷厉风行的曹操行为,因此他们重心肯定也在幽、青二州身上!”

“可是这不是与我大哥说好……这青州交于……这!莫不是曹操要占平原?”

“正是!平原不仅是连接青州与幽州的要道,更是青州与冀州相连的边境!曹操此举无非两个目的,一是阻拦我军虎视幽州,二是截断我军与袁绍的联系!一旦平原与彭城被曹操割据,那么我青、徐二州便成第二只困龙!”

孙权听完后背后不由得有些发凉,细想之下;此番谋划吕布看似孙策占了大便宜,而实际上就是不但被曹操完全扼住喉咙还被迫困于这两州之地;而曹操则是北上获取幽州完全隔绝孙策与袁绍的联系,逼迫孙策不得不与曹操联合共抗袁绍。

“子衡先生为何不早些述说!此番怕是……”

“早说与晚说无异!阎象与袁涣二位先生早已看破,此局可解亦不可解!有弊自有益!有益自有弊!此乃定律!曹操看似完全掌控我青、徐二州发展,但是其本身也要完全面对袁绍的压力!况且幽州辽东、辽西袁绍留有后手,而凉州曹操未必没有留出退路;北方看似安宁实际暗流还在不停涌动!”

孙权听从吕范的建议,写信将下邳情况尽数说与广陵留守的秦松与陈武等人;而自己则是留下五千军驻守开阳,率领两万大军一路北上;撤走兵马的青州临朐、广县很快便被孙权率军攻破,而吕蒙下邳城破的讯息也终于传到;孙权顾不得许多,只好加快北上的速度……

九江渡口之上,刘备让关羽亲自护送吕布、陈宫家眷南下;刘备之意是让严氏与吕氏自行选择,而陈宫则是表示让其全部居住到曲阿当中;最后严氏同意陈宫的建议,见状刘备不再多言。

“嫂子与云长抵达曲阿后可前往刘备府内寻找夫人帮助!备有要事便不护送啦!”

就在目送关羽与一众家眷离开后,陈宫与高顺便行至刘备身前下跪行礼;而刘备则是下意识便要扶起二人,司马懿则是赶紧拉住刘备;轻轻摇头意示刘备接受二人的行礼,刘备见司马懿态度坚定便接受了陈宫二人的行礼。

“陈宫既已完成将军所托,此后这有用之身便托付于主公!望主公不嫌弃陈宫乃二次背主之人!不嫌弃陈宫之才!”

“将军于北上之际勒令高顺誓死追随公台先生,如今将军家眷之事已了!高顺此生唯有保护公台先生一愿,愿同为主公驱使!”

“二位心中大义让刘备深感惭愧,岂有嫌弃之意!倒是怕二位嫌弃刘备一介织席贩履之徒,二位快快请起!”

“诶!主公此言可就差矣!我可是早就为公台先生与伯平将军做好了准备!主公这般要是放走了公台先生与伯平将军,文远将军可要跟主公闹了……”

司马懿一言瞬间让刘备颜面扫地,狠狠的瞪了几眼司马懿后便将陈宫二人扶起;随后有些不满的对着司马懿道:

“仲达府上确实缺少个女主人了!此番事了,此事备亲自为仲达操办!那桥将军长女仲达既不如意,那我这吕氏侄女!配得上仲达了吧?”

“……”

见刘备无丝毫责怪司马懿之意,陈宫与高顺心中一块巨石算是落下了;高顺则是有些期待与张辽的碰面,陈宫则是静静望了刘备与司马懿一眼后想要询问;不料司马懿赶紧扯开话题。

“咳咳,伯平将军;不知将军可愿收仲达嘱托?”

“还请别驾大人直说!”

“此番前往荆州,这二将军护送家眷返回曲阿;而三将军则是要将下邳百姓送往寿春安定,这一行还要多多仰仗伯平将军了!”

“别驾大人勿忧!伯平定以死相护主公与二位先生!”

“好了!先上船吧!上船再聊!”

就这样,司马懿、刘备与陈宫、高顺以及陈登父子六人仅率八百陷阵之士便渡江前往江夏;船板之上几人共饮,而司马懿则是看着面容有些消瘦的陈登;刚欲发问陈宫却直接对着司马懿道:

“仲达之前所说特意为我与伯平准备,可是一早就得知我二人会南下不成?”

“这倒是公台先生高看司马懿啦!此次九江之行,能得三位先生与伯平将军!完全是出乎司马懿意料之外的事,司马懿不过是赌罢了!”

“赌?”

“没错!赌三位先生与伯平将军之心!温侯北上,以元龙先生之性情定不会为那曹操所用!定会南下,而公台先生与伯平将军则是两种情况;一为温侯率领公台先生与伯平将军北上,二为温侯留下公台先生与将军赠予我家主公!”

“有趣!主公得此良才!方能在这短短年余时间内占据江东立足,能让这般良才心甘情愿!大事定矣!”

面对陈宫之言,司马懿突然若有所思的低头思考着;自己两世为人,隐隐间居然不自觉被刘备所感染;若换作前世于曹营之内,怕是此番言论足以掉其性命……

“仲达?可是公台先生之言令仲达想起某事?还是说仲达此次奔波过急,身体有所不适?那备即刻让船速慢些……”

“主公,仲达无恙!只不过想起些往事罢了!倒是主公要关心关心元龙先生才是!”

面对刘备的关怀,司马懿心中升起些许温暖;相处的年余时间内,刘备所做的种种都在不知不觉间感染着司马懿;这种肆意发言,君臣和睦而又意气风发的日子让司马懿心中感到些许惶恐;有些害怕这一切都只是梦境……

“元龙?元龙身体有恙?不可能啊!昔日我与元龙相聚于徐州未曾听言元龙有……”

“有劳主公与仲达担忧,陈登不过不熟悉这大江之行有些身体难受罢了……”

“胡言!身体之事岂能乱论!!只是这仲景先生还在曲阿……仲达,要不我等先行返回曲阿;晚些再往荆州探望兄长如何?”

“自是可以,此事全凭主公做主便是……”

“不可!主公与仲达不是已经与江夏太守黄祖以及宛城的宣威侯约定,岂能因为陈登一人耽误大事!”

司马懿见状也不好多加劝阻,刘备再三确认后才勉强同意陈登父子同行荆州;对于陈珪更是直接不顾情面训斥了两句。

“主公,元龙与汉瑜先生也是为主公着想……”

“正因如此!备才生气呀!为臣者为君请命无可厚非,可备为元龙之友!岂能坐视元龙这般糟践自己的身体啊!”

“主公放心,此番入荆州路过庐江之时;我军靠岸拜托文向将军传话让仲景先生赶赴一趟江夏便是!”

“是啊!主公!可于庐江传信于曲阿,陈登便可随主公……”

“哼!仲景先生为你看病之前,不准再碰酒!”

“……是!”

很快,司马懿等人便靠近庐江渡口;而这次徐盛则是早早的便在渡口等待,而刘备与陈宫等人并未下船,司马懿则是下船与徐盛交谈。

“别驾大人!此水路传递消息速度确实快上许多!还要多谢别驾大人赠予的船只才是。”

“文向将军这就让司马懿汗颜了,我扬州四面环江;水路是必要的!往后会加以利用的!不过此番于庐江靠岸并非为此事而来,而是希望文向将军向曲阿传信;让仲景先生赶赴一趟江夏,我与主公急行前往荆州便不在庐江久留。”

“如此,徐盛明白了!还请别驾大人替徐盛向主公问好,此事徐盛即刻去办!”

“好!有劳文向将军了!那司马懿便不多打扰,与主公先行前往江夏了!”

“好!别驾慢走!”

就在刘备众人继续前往江夏的时候,南阳郡宛城宣威侯府内;张绣看着手中的书信,有些气的失笑道:

“好一个司马懿!竟然还敢让本将军亲自率军于新野接他!还一同前往宛城?商议?好好好!本侯这就率军亲自前往新野迎接这位别驾大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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