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东部联盟
“民无信不立，人无诺不成！乌程侯所言庞统不予妄论，然知耻而后勇、修缮亦修心！或许乌程侯心中有所动却架不住麾下异心所不动！当麾下势力分裂亦或是踏不至乌程侯所想之野望时，还望乌程侯能静心习之。”
孙策见庞统言语至后缓解了许多，心中欣喜的同时又不由得小小的嫉妒了一番刘备；或许自己麾下谋士中阎象、袁涣以及吕岱三人之才不下庞统，但绝对做不出庞统这般言语来让自己信服。
“孙策谨记士元先生之教诲，不知先生可否为孙策引荐一番；今日欲与皇叔商谈青州缺粮一事，若皇叔有事孙策可在此等待便是。”
“乌程侯暂待片刻便是，主公此刻送元龙先生回屋歇息；稍后便至！乌程侯不妨将青州一事向我四人托出便是。”
未等庞统接话，诸葛亮便向前一步微微行礼；随即目光紧盯周瑜向孙策发出提问，见诸葛亮将自己算作刘备麾下周瑜也并未反驳；孙策则是思虑片刻后与诸葛亮、庞统以及周瑜三人入座，司马懿则是扯来小板凳坐着继续熬煮汤药。
“此前仲谋带我前往青州为陛下收复临淄，一路并未遇到阻挠；然路至北海时却遇见黄巾余孽头领徐和率领的数十万众聚于北海城中，并在我南下与皇叔交接九江之际提前将太尉袁绍所滞留的青州粮草尽数劫掠至北海城中！数十万众接连数日骄奢淫逸，城中粮草糟蹋过半！如今广陵所获之袁术淮南粮草已然撑不过今年冬季。”
“那么撑至秋季所产粮食不够吗？况且乌程侯不是提前便顺子明将军之意于广陵腹地屯田治理，又为何会突然出现此番困境？况且又得朱、张两氏相助！只怕乌程侯心中另有打算吧？”
孙策闻言自知心中所想瞒不住，便将如今朱、张两氏全权负责徐州尽数告知诸葛亮、庞统以及司马懿；闻言庞统则是静静的低头思考着。
“既如此，那便全权交由两家；乌程侯集合淮南之粮以及北海城中所剩余粮便可，莫不是乌程侯信不过朱、张两氏？”
“孔明先生所言孙策自问不会猜忌两家对我孙家的忠诚，然孙策麾下并非只有两家；凌操、凌统父子以及董袭、陈武等一众年轻武将包括子明都是极力反对朱、张两氏插手两州中抚恤百姓一事！这徐州已然是最大的限度了。”
“若庞统所猜不错，此刻广陵掌权人应当是乌程侯之弟二公子孙权吧？那么九江呢？乌程侯是否打算安排心腹入驻呢？还是说放任不管，全权交由朱氏打理。”
闻言孙策微微一惊，随后转头向周瑜确认后再度深吸一口将心中所想对着庞统说道:
“我欲派子明为我入驻九江，并招朱治义子朱然随我一同返回下邳；至于张氏倒不必多加理会，有仲谋在广陵并不会有失。”
“既如此那不知乌程侯是否可将此次南下结盟之诚意说出呢？亦或是乌程侯作何承诺于我扬州呢？”
诸葛亮与庞统既已得到心中想要的答案，那么便不再需要拐弯抹角的试探了；以刘备的性格定然会借粮于孙策，那么二人想要的便是这孙策的诚意。
“孙策愿与皇叔签订友好之盟约，只要皇叔一日为扬州之主那么孙策便以此身担保绝不对扬州做出任何出格之事！！也绝不过大江一步！”
面对孙策看似豪情的承诺，庞统与诸葛亮并未答话；司马懿也是微微皱眉，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面对庞统二人的目光司马懿轻轻摇头，而诸葛亮与庞统自是心领神会；随即起身向孙策道:
“既如此那我二人便不好多说什么，此事还望乌程侯向我主如实相告；主公性子刚烈还望乌程侯莫要过于算计才是！”
面对明明畅谈极好现在却又跟自己划清界限的庞统与诸葛亮，孙策有些不太自信了；特别是之前与两人交谈之后，仿佛自己心中所想在这些人眼中若白纸黑字书写于脸上一般；周瑜见状则是轻轻的拍了拍孙策的肩膀示意其不要过多猜想，随后二人便起身前往前厅与大小乔一同商谈；司马懿则是打开盖子查看里面药汤一番后取一小碗盛出，临行前想了想还是决定提醒一番孙策；免得孙策此次南下失志。
“乌程侯所言不觉得有些过于理想了吗？我主资助乌程侯却不过换来乌程侯三言两语之承诺，何为我主一日为扬州之主乌程侯便不会对扬州有所想法？乌程侯之成长司马懿深感不如，但乌程侯若不能改掉这以小利而忘大义的想法；无需袁、曹两家！乌程侯内部便会自相瓦解！”
说罢司马懿也不再理会深思的孙策，转身将有些烫手的药汤送入前厅；原本还在跟诸葛亮、庞统畅聊的小乔见到司马懿前来赶紧轻轻的推了几下大乔，回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后大乔则是想要伸手接住司马懿递来的药汤；司马懿则是将其置于桌面。
“大小姐莫要着急，此汤还有些许滚烫；稍等片刻才是。”
“没想到我们别驾大人也有这般体贴的一面，不知别驾大人是否将我姐姐赠予的锦囊带于身上啊？”
“嗯，这倒没有！不过今日忙也忙了，主公商谈之事便有劳士元与孔明相助了；懿尚需与子敬先生共商这战台聚贤一事。”
说完司马懿便行礼转身离去，小乔则是端起司马懿送来的酸枣核汤轻轻的吹着；随即有些刻意道:
“姐姐～你闻闻，这味道酸酸甜甜的倒是有些意思～谁让姐姐那般好看，公瑾大人都没有为我熬过呢！就是某个木头到现在还装作一副不上心的样子，姐姐～我看那乌程侯大人就挺不错的，早间还一直盯着姐姐看呢～”
“胡闹！”
大乔轻拍小乔的手背，接过后轻轻灌入一小口；酸甜的味道让大乔感觉全身有些暖洋洋的，微微停顿一下的司马懿随即快步离去；诸葛亮与庞统见状前往后院向回来与孙策、周瑜座谈的刘备告退并答应周瑜帮忙护送两女回周府。
“不知皇叔对于这青州赠粮一事可愿？”
刘备闻言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即便静静的望着前来的周瑜道:
“公瑾先生这般行事可曾与家中述说？莫不是也要学乌程侯昔日那般洒脱只身北上不成？”
孙策见刘备并未正面答复自己反而询问周瑜，心中自知刘备已然得知自己南下的另一个目的；回想司马懿所言心中难免有些焦急，不过却被周瑜示意不要多言。
“玄德大人所说极是，过些时日周瑜便会将心中所想尽数向家中述说；得玄德大人这般牵挂，周瑜心中感激不尽。”
“既如此，备在此望公瑾先生能照顾好自身周全才是；扬州之事只要有备在便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好！周瑜在此拜谢玄德大人！”
刘备起身扶起周瑜，轻轻为其拍去身上灰尘；虽极为不舍却也并未多说什么，随即将一块玉佩交与周瑜。
“男儿志在四方，公瑾之志不应这般困于这小小的扬州之地！备知公瑾之志却不能伴随左右，乃备之无德！但备可做公瑾先生之后盾，扬州随时都是公瑾先生可以倚靠的后方；乌程侯若护不得公瑾先生，哪怕是被盟弃约备也会亲自率军北上讨要说法！”
说罢刘备怒甩衣袖而去，孙策欲追却被周瑜拉住；望着有些泪花的周瑜孙策只好伫立在原地，周瑜眼中不再犹豫；向着刘备离去的方向深深鞠躬。
“伯符，于扬州暂待几日吧！青州百姓一事玄德大人已然应允，只是伯符应当还有所求吧？百姓既能渡过秋收，伯符不妨趁此时机好好思虑一番心中所求！”
“公瑾……好！那孙策便叨扰些时日了！正好孙策有些许疑惑要询问先生们。”
周瑜闻言也不好多说，不过对于孙策的态度周瑜了然于心；若是之前孙策必不会这般，只不过希望孙策不要弄巧成拙才是。
“伯符若要询问当自重为好，毕竟再怎么说这些位先生也是玄德大人麾下！仲达所言还望伯符谨记！成大事者非不拘小节，欲图霸业者当以大义为先而非小利在前；并州看似袁、曹两家共扶孙家，实际不过相互利用！攘外需先安内，若内部不稳则必内忧外患之；则其本身将不攻自破矣！”
孙策并未答话而是随着周瑜一同离去，随即便寻一处酒家开始痛饮；周瑜也不再相陪而是返回周府之中，孙策猛灌几口后便见街道上一熟悉身影飘过；孙翊正追着两条小腿快速交换的孙尚香，不过有些欢脱的小丫头不注意便摔在了地上；孙策下意识起身观看，却发现那个骄横的小丫头只是轻轻的吹了吹膝盖上的伤口便再度向前奔走；孙策心中有些疑惑便随手掷下银两急忙追去。
“三哥！三哥！快教我！我也要学，将来要跟大哥、二哥一般上战场杀敌！”
“你啊！小小年纪怎么挥舞佩剑？就你这小木剑能杀敌不成？”
“哼！我可是孙家的孩子！父亲跟大哥都那么厉害！我也要变得跟大哥一般！挥舞长枪上阵杀敌！”
“你就会胡闹！季佐与早安要是知道就又免不了要教训我了，刚刚摔疼了吧？你看看！好不容易恢复的伤口又裂开了！你就不能……”
“可是……我想快点见到大哥！我不想娘亲老是闷闷不乐的……一点都不疼！”
孙翊望着强装的孙尚香心中却泛起丝丝心酸之意，以前的孙尚香怎么会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哪怕是破了点皮都是几位兄长哄着，尤其是轻点一下孙尚香那下意识颤抖收回却又咬着牙将小腿伸直的样子直接就让孙翊心中一阵绞痛。
“小妹，乖～三哥带你回家，今日咱不练了！以后也不用这般了，都是三哥对不起你！走，三哥带你回家。”
“哎呀，三哥！我自己能走！那以后三哥还带我一起玩吗？”
“嗯……以后你想玩什么三哥便带你玩什么！三哥也不走了，这江东这曲阿只要小妹喜欢！三哥都带你去玩！”
小丫头这才笑嘻嘻的躺在孙翊较为结实的胸膛之外，只是微微开裂的伤口却让小丫头有些忍不住微微皱眉；兄妹走后一道身影缓缓于不远处走出，孙策有些失神的望着远去的三弟与小妹；如果说前两天孙策还心中自喜孙翊与孙尚香依旧依赖自己，那么现在的他恨不得孙翊与孙尚香能跟孙匡、孙朗一般痛恨自己；往身旁树干一击后孙策下定决心般追上远去的兄妹二人。
“孙翊！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再带着小妹去郊外学什么剑法！你与小妹能一样吗？小妹纵使不愿不喜女儿之道、顽皮成性但是你作为兄长！每次出去都是一身伤回来，难道你就不心疼吗？啊！说话啊！”
“好了，早安！三哥再怎么说也是带着小妹回来而不是像往常一样，至少三哥还是有所改变……莫要这般大声引起不必要的事情。”
“四哥，是我求着三哥带我去的；你不要那么生气了好不好？”
面对孙尚香疼得忍不住收回双腿的动作，孙匡心中怒火一下子更甚了；但是却忍下怒火怒视一番孙翊后接过家仆手上的药酒轻轻的为其擦拭，看着小丫头咬牙坚持的模样；也只好不再追究。
“活该！待会母亲看见你就等着被母亲教训吧！”
“啊？！！四哥！你要帮我啊！嘶……”
“知道错还整天跑出去！你一个小女孩整天跟你三哥胡闹！”
“以后不会了！季佐、早安！我以后都不会再任性带着小妹到处胡闹了，以后小妹想学就等伤好后在家我亲自教她！”
孙匡与孙朗显然对孙翊的言语感到意外，只是孙匡愣神片刻后又继续为孙尚香上药；随即便听见小厮来报。
“四公子，门口外……”
“何事？不妨直说！”
“是……是大公子求见……”
“不见！让他滚！……算了……让他进来吧！”
原本一口拒绝的孙匡在看见孙尚香忍着伤口那期盼的眼神后心中一软便让小厮引导孙策进来，行至几人身前后孙策有些无言的望着孙翊几人；而孙匡则是将手中药酒交给孙策，接过后孙策大喜便亲自蹲下给孙尚香擦药；而孙匡与孙朗则是转身离去。
“孙策，此次不过是看在小妹的份上！母亲今日亲身前往州牧府与刘大人两位妻妾商量我孙家于曲阿之事，若你有心便不要再改变如今孙家的状况！”
见孙策不言，孙匡、孙朗兄弟二人不做停留缓步而去；孙翊则是站在一旁静静的陪着孙策为孙尚香上药，上完药后孙策轻轻的抱起孙尚香将其送回屋内休息；整个院落内就只剩下孙翊与孙策二人。
“大哥！二哥过得如何？当真实现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吗？”
“叔弼……你要随大哥一起北上吗？”
面对孙策的邀请，孙翊并未像以前那般直接点头答应；低头沉思些许后孙翊轻轻的摇了摇头。
“大哥与二哥都已经为了我孙家而浴血奋战，孙翊绝不能再于此刻抛下母亲、弟弟与小妹不管！有大哥与二哥为我孙家大业征战足矣！孙翊愿替大哥与二哥守护好孙家！”
“叔弼……”
“大哥无需多言！季佐与早安说的对，我就是一个白痴！枉做他们的兄长！若是我那日能想明白或许大哥与二哥也不会与季佐、早安这般了吧！”
最终孙策于孙匡、孙朗二人房屋前深深鞠躬并向两人道歉，随后便转身离开了孙府；孙策离去后不久孙匡、孙朗二人缓缓打开房门静静的望着孙策远去的方向。
“早安，若不愿可不必这般陪同……我欲行之路与大哥、二哥相反！我愿以此身献于江东、献于汉室！”
“四哥！我孙朗岂是不明是非之人！此身为孙家愿投身汉室不做悔改！”
街道上，孙策缓缓而行；心中的阴郁也缓解了不少，更多的则是解脱；行走不远后便见刘备亲自与两位妻妾布施百姓，一些年迈者刘备更是亲自将米粥送至。
“老人家，这北方不是暂时安定了吗？怎还会这般流亡呢？”
“皇叔有所不知啊！那征西将军曹操北征之后押送了数十万众的异族进入……我等实在不堪忍受啊！”
“引入异族？莫非那曹操强占尔等田地不成？”
“并非如此，而是那征西将军实施什么屯田之举；老朽一家老小常年耕种勉强饱腹！这异族下放后却还要缴纳粮食……这……”
“无妨，老人家既然来了我曲阿那便在此安家便是！过些时日备亲自带老人家前往住所如何？”
“多谢皇叔！多谢皇叔！”
“不必多礼，您先喝这些！不够一会备再帮您打一些便是！”
孙策见刘备与老翁畅谈许久，心中疑惑便快步而至；刘备见状也是微微起身向孙策回礼。
“如今扬州内定而北方又相安无事，为何还会出现这般多的流民南下？皇叔可知此事缘由？”
“乌程侯所言倒是有些为难备了，这北方之事乌程侯尚且不知；备又何尝得知呢？听南下流民所言，这征西将军北征之后竟带回数十万众异族北胡安置于腹地之中；原本常年累月的屯田百姓压迫就已经够大，如今竟还要再征粮食。”
“引入异族？曹操怎会做出这般举动？哪怕是引入数十万众之异族也不足以牵动百姓南迁才是，况且以曹操的性格怎么可能会这般放任百姓南下？”
“乌程侯所言极是，只是不知乌程侯可还曾记得昔日袁绍为得司隶而引入许都的外部力量。”
孙策提问后刘备也不得知其中缘由，而正好司马懿与鲁肃、陆逊三人赶到；司马懿开口为孙策指点了一个突破口。
“别驾大人所说可是昔日东入豫州的西凉势力？”
“鲁肃、陆逊见过主公、乌程侯大人！”
“正是，此前袁绍刻意引诱西凉韩遂、马腾联军进入许都；以此干扰曹操迅速发展之能，此计直接导致许都势力分裂；况且并州之行后乌程侯应当明白西凉势力与曹操之间的关系，北征回归后这微妙的平衡可就……”
“别驾大人所说可是这西凉势力于豫州作乱所以导致许都大乱，曹操无力拦截百姓南下？”
“是与不是恐怕便不能以推论来定义了，此事应该乌程侯会比我扬州更早得知。”
司马懿与鲁肃、陆逊三人很快便加入到布施的队伍当中，而孙策则是思虑片刻后向刘备道:
“皇叔，此前孙策所为确实欠佳思考！如今孙策愿与扬州世代交好，永不侵犯！你我两家坐拥大汉东部伺机而动共同匡扶汉室，为营救陛下而行！不知皇叔意下如何？”
“乌程侯有此心备心中甚是欣慰，不过陛下太过遥远；若乌程侯只顾瞭望远山却不知脚下崎岖，只怕难成事也！”
“孙策谢皇叔提点！”
孙策瞬间便明白了刘备的用意，很快便加入到了布施的队伍当中；并与轻纱遮掩面容的大乔以及撸起袖子的鲁肃刚好上下搭手，司马懿则是与陆逊给小乔做副手；稍稍轻松一些时小乔眼神示意司马懿道:
“小子，你再不上点心；我姐姐可要跟公瑾大人的好兄弟跑了～到时候你可不要一个人躲卧榻里面哭呀！”
“……早知道夫人这般顽皮，那日司马懿便与诸位先生联名上书让公瑾先生毁约便是。”
“嘁，还嘴硬！陆小子你说是不是？”
“啊？！咳咳，周夫人还是莫要再捉弄别驾大人才是；别驾大人其实是个好人！”
“……”
“噗哈哈哈～哈哈哈～别驾大人，哈哈哈！”
不远处的大乔看着这般掩嘴捧腹大笑的小乔也是有些忍不住的朝着小乔翻了一个好看的白眼，司马懿则是有些无语的提醒小乔:
“……夫人好歹在外也是周府公瑾先生的门面，再说了您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这般……”
小乔不以为意的扬起好看的小嘴，司马懿与陆逊则是心中默念快点结束；随后不管小乔怎么提问两人都只是点头、摇头回应，小乔最后只得跑到大乔边将鲁肃换了过去；结果却轮到孙策不知所措了。
而此刻的许都朝堂之上，因为韩遂、马腾率军西去而乱成一团；钟繇缓缓上前建议刘协。
“陛下，此事不宜外扩！当立即封锁并派兵前往开封驻扎才是，以免袁绍趁机东入我陈留危及我许都！”
“侍中所说是否有些言重了？这安东、安西两位将军思乡心切又得太尉书信所引方才西去归入凉州，况且安西将军之子少将军马超可还在我徐州彭城之中！何来危及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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