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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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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琬盈跟着谢凛在辽城老宅住了几天, 谢凛带她去祭过祖,家里的长辈们也都算见过了。

谢凛当着长辈们的面定下婚期,这件事算是一锤定音, 谁反对也没用。

宋明虹气得当晚就飞回北城, 恨不得当场和谢凛断绝母子关系。

周琬盈看在眼里, 知道宋明虹不能接受她。

可她真的不能失去谢凛,所以即使知道宋明虹,包括谢凛的爷爷奶奶都不能接受她,也依然厚着脸皮待在谢凛身边。

她有段时间很爱喝酒。

有一间小酒馆, 是她的秘密基地, 她不开心的时候就会躲去那里。

谢凛不知道她不开心, 也不知道她的秘密基地,只知道有段时间她喝酒频繁, 好几个晚上喝得醉醺醺的, 被助理送回来。

一进门就挂到谢凛身上。

谢凛沉着脸色抱她进屋, 把人放回床上, 一边给她脱衣服, 一边忍不住说她, “你最近怎么回事?喝醉几次了?”

周琬盈靠在谢凛怀里,由着谢凛给她脱外套。

谢凛帮她脱掉外套,扔到旁边, 然后才抬起她脸颊看她, 严肃地问:“你最近怎么了?”

“没有什么。”周琬盈仰着头去吻谢凛的唇, 吻完又环住他脖子, 小脸红彤彤地望着他, 说:“我今天和雁笙逛街, 逛完我们就去吃饭, 喝了点酒。”

谢凛皱眉,“你这叫喝了点酒?”

沈雁笙是陆景策的女朋友,周琬盈最近和她走得近,两人经常一起吃饭。

周琬盈撒娇地说:“就是只喝了一点嘛,但是我酒量不好。”

谢凛不由得失笑,说:“知道酒量不好还喝?”

他动手给周琬盈脱里面打底的毛衣,打算在外面脱完了再抱去里面洗澡。

周琬盈趴在谢凛肩上,由着谢凛帮她脱衣服。

过了好久,她忽然问:“谢凛,你以后会后悔吗?”

“后悔什么?”谢凛不明所以。

周琬盈闭着眼睛,没再出声。

她前几天出席活动,在活动上遇到宋明虹。宋明虹一直等到她活动结束,请她到车上,诚恳地跟她谈了一次。

她告诉她,门当户对的婚姻对谢凛有多重要。

豪门的荣耀并不是那么好维系的,谢凛的父亲走得早,他二十岁接管公司,也有过被人打压的日子,那几年是怎样过来的,她这个做母亲的看在眼里。

谢家这么大的担子落在谢凛一个人身上,他扛得并没有外人看起来那么容易。

一段门当户对的婚姻,对他的事业会有益处,也会让他今后的路走得更顺利。

那时坐在车里,宋明虹第一次不是那样高高在上的姿态,而是作为一个母亲,用祈求的口吻和周琬盈说:“周小姐,你们现在还年轻,不懂经营婚姻的难处。如果未来的路顺利还好,一旦谢家真的出了什么问题,而你给予不了谢凛任何帮助的时候,你想没想过,谢凛一个人扛着这么大个家,他有多累?”

“周小姐,你没见过谢家困难的时候,我见过。所以作为母亲,已经看过儿子辛苦地扛过一次,希望他能选择一桩门当户对的婚姻,也请你能理解。”

“琬盈。”宋明虹动容地握住周琬盈的手,诚恳地说:“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但是好男人不止谢凛一个,你如果不嫌弃,回头我也可以给你介绍一些好的青年才俊,不会比谢凛差。”

周琬盈拒绝了宋明虹。

她恨不能把自己的心剖出来,来证明她对谢凛的真心。

她看着宋明虹,认真地说:“阿姨,我也会努力工作,努力赚钱,如果谢凛真的有什么,我也可以帮他的。”

宋明虹似乎没有见过这样油盐不进的女孩儿,她有些嘲讽地笑了笑,仿佛在笑周琬盈的不自量力,说:“你怎么帮他?拿你拍戏赚的那点钱吗?你懂什么?”

*

谢凛给周琬盈洗完澡,拿浴巾给她擦干身上的水,给她穿好睡裙,然后抱着回床上去。

谁知把人放回枕头上,小姑娘搂着他不肯松手。

他给周琬盈洗个澡,洗得他身上衬衫也湿了,拉住周琬盈的手腕,哄道:“乖,放手,我去换件衣服。”

周琬盈却忽然说:“谢凛,我赚了很多钱。”

谢凛只当小姑娘喝醉了,说胡话,笑着道:“我知道。”

他吻一吻周琬盈的脸颊,说:“你先松开我,给你洗个澡洗得我一身燥热,我先去换衣服。”

周琬盈摇头,仍然不肯放手,反倒把谢凛搂得紧紧的,把脸埋进他脖子里,不住地说:“谢凛,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

谢凛失笑,说:“我知道。”

他揉揉周琬盈的后颈,索性由着她抱一会儿。

却听见小姑娘在他耳边轻声说:“谢凛,把我赚的钱都给你……”

谢凛当小姑娘在说醉话,可他一颗心被这句话勾得柔软。偏过头在她发边温柔地吻了吻,声音也不自觉地格外温柔,轻声说:“知道了,快睡吧。”

*

周琬盈和谢凛的婚期定在十月十七号。

婚纱倒是早早就开始做了,预计八月份就能做好。

七月中旬,周琬盈因为电影《炊烟》走出国门,她跟随剧组到国外领奖的时候,正是谢凛和宋明虹母子关系最恶劣的时候。

一天夜里,母子俩爆发争吵,宋明虹气得险些心梗,操起个花瓶朝谢凛砸过去。

谢凛额头砸得出血,比上一次杯子砸得严重,大半夜叫了医生过来缝了两针。

他心情不好,去找秦照喝酒。

秦照看到他额头贴着纱布,说:“你这刚刚缝完针,喝什么酒,让琬琬知道,不得心疼死。”

谢凛靠在沙发里,沉着脸色没说话。

秦照看看他额头的伤口,啧啧道:“不过你妈这脾气也忒大了,也不怕给你砸破相了。”

谢凛问秦照要了烟,点了一支。

秦照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事儿落到他头上,也照样无解。

他们这个圈子就这样,门当户对比什么都重要。毕竟到这个阶层,婚姻已经不仅仅是婚姻,是资源整合。感情嘛,谈归谈,但真到了结婚,娶的肯定是门当户对的世家千金。

像谢凛这么认真的,秦照身边,还真就只看到谢凛这么一个。

秦照看着谢凛,大起胆子,试着问了一句,“就非得是琬琬吗?我当初其实以为你谈着玩玩的,没想到你谈个恋爱谈得这么认真……”

谢凛冷着声开口,“我只是找个地方坐会儿,不是过来听你说这些,你安静点。”

谢凛不过是为这事儿心烦,毕竟谁被砸得额头缝了两针都不会心情好。偏偏那是他母亲,他也没法说什么。

秦照老老实实没再吭声,他看了看谢凛额头上的纱布,说:“琬琬过两天就回来了吧?你这还没拆线,到时候她问起来,怎么说呢?”

谢凛朝秦照看一眼,警告他,“一个字儿别在她面前提。”

秦照道:“我哪儿敢提啊。”

顿了下,又说:“我就是替你累得慌。看你这个样子,我这辈子死也不栽女人身上。”

谢凛懒得再说话,沉闷地抽烟。

*

周琬盈回国那天是七月二十九号,谢凛来接她。

她下了飞机走vip通道,从玻璃门里出来,一眼就看到谢凛的车等在外面。

她开心地小跑到车前,保镖替她开后排车门,她一上车就扑去谢凛怀里,双手环住他脖颈,开心地说:“谢凛,我好想你。”

谢凛也抱住她,笑着逗她,说:“我看你在国外玩得挺开心,有时间想我?”

周琬盈道:“我每天都在想你,你不要没有良心。”

她说着从谢凛怀里起身,这时候才看到他额头上贴着医用纱布。

她惊讶地睁大眼睛,下意识伸手去碰,“你这是怎么了?”

谢凛握住她的手,说:“没什么,洗澡的时候摔了一跤,缝了两针。”

周琬盈担心得眉头皱得紧紧的,很想看一看,又不敢碰,不由得道:“洗澡怎么会摔呢?你是喝酒了吗?摔在哪里了?”

谢凛看她这么紧张,没忍住笑,伸长手臂把人揽进怀里,低头就吻住她,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可周琬盈没有心思接吻,她满脑子都是谢凛的伤,吻了一会儿就退开了,捧住谢凛的脸,皱眉问:“什么时候摔的啊?怎么没跟我说。”

谢凛握住她的手,说:“就前两天,又不是什么大事,过两天拆线了就没事了。”

周琬盈还是很担心,但她也没有多想,真以为谢凛是洗澡的时候摔的。

过了几天,她陪谢凛去医院拆线,看到伤口,心疼得跟什么似的,站在床前,忍不住抱着他的头,轻轻地给他吹。

谢凛看着周琬盈这个样子,觉得又好笑又可爱,揽着她的腰,说:“不疼。”

周琬盈眼泪都快出来了,说:“怎么会不疼呢,都缝针了。”

谢凛还有心情逗她,笑她说:“比不上你拍戏,动不动就这里受伤那里受伤。”

“那我也没有缝针这么严重啊。”

她问医生,“伤口要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好啊?平时要注意忌口吗?是不是不能海鲜之类的?”

医生回答说:“海鲜不能吃,牛肉羊肉也最好别吃,都是发物,这阵子饮食清淡点,也别喝酒,早睡早起,没什么大问题。”

周琬盈牢牢记住,回家严格给谢凛规定饮食。

谢凛被周琬盈盯着,也算是被迫养成了早睡早起的规律作息。

他偶尔闲着没事儿逗周琬盈,说:“缝个针而已,别人不知道,还当我生了什么大病。”

周琬盈跨坐谢凛身上,正在给他额头的伤口抹药,闻言捂住他的嘴,皱眉道:“你不准乱说话。”

谢凛笑,拉下周琬盈的手,低头吻她的指尖。

*

谢凛在家养了大半个月,额头伤口彻底看不出来。

八月中旬,他有事到上海出差,出门前一晚和周琬盈缠绵到天亮,两人抱着温存一会儿,索性不睡了,起床洗澡,一起出门吃早饭。

周琬盈那段时间刚刚拿奖,在家里休息。她舍不得谢凛,非要送他去机场。

谢凛不让送,让她回家补觉。

两人在车旁不舍地抱了一会儿,走前谢凛搂着周琬盈,在她唇上吻了吻,叮嘱她说:“少跟沈雁笙出去喝酒,实在要喝,喝一点可以,别喝醉。”

周琬盈双手环着谢凛的腰,笑着看他,乖巧地说:“我最近都没有喝酒了好吧?”

谢凛笑她,说:“上星期是谁喝醉回来撒酒疯?”

大晚上去接她,在车上就又要亲又要抱的,还要解他衬衫扣子。

周琬盈有点脸红,说:“那是庆功宴,我开心才多喝了两杯。”

谢凛笑着揉揉她脑袋,有些不舍地看她,说:“乖点,过几天就回来。”

周琬盈“嗯”一声,说:“我知道。”

两人在门口分别,谢凛上了车,降下车窗。

周琬盈蹲下身,看着谢凛,认真地叮嘱,“不要太累了,应酬一定要少喝酒,尤其不要白的红的一起喝。”

谢凛笑,抬手捏捏她脸蛋,说:“知道了,快回去吧。”

“嗯。”

周琬盈站在路边,一直等谢凛的车开远了,才转身准备回小区。

她刚走到门口,忽然听到有人喊,“丫头!”

噩梦一样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不可置信地转过身,看到她的父母,奶奶,甚至她的哥哥嫂子,一行好几个人,全都朝她跑过来。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小区的安保连忙过来询问,“周小姐,需要帮忙吗?”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满脸笑容地跑到她面前。

程凤满脸笑容地拉住周琬盈的手,说:“丫头,你可让我们好找。我们之前打你工作室的电话想找你,他们还说我们打错了。”

早在大半年前,周琬盈就知道程凤他们找过她。

电话打到工作室来,说是她的父母。媛媛问过她,她叮嘱媛媛跟对方说打错了,并且不要再接这个电话。

没想到半年过去,他们竟然找到这里来。

她抽出手,冷淡地看着他们,“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

程凤说:“你还说呢。这么多年了,你也不回家。要不是我们在电视上偶然看到你,都不知道你当大明星了。我们打你电话联系不到你,就只好到北城来了,找了你好久,前几天看到你从一个活动出来,就上了一辆车,我们赶紧跟上来,才知道你住在这里的。”

说到这里,程凤的眼睛亮了亮,问道:“刚刚那个是你男朋友吗?我们丫头眼光真好,找个男朋友又高又帅的。”

她往小区里面望了望,忍不住打听:“你现在住的这地方,是你的房子,还是你男朋友的房子呀?”

周琬盈不耐烦地问:“你们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程凤顿了顿,说:“要不然到你家里去说?”

周琬盈知道,他们来找她肯定不会有好事。她也不想在外面谈,但也不可能让他们到她家里去,她压下帽子,朝对面走,说:“对面有个茶楼。”

对面那间茶楼是谢凛经常谈事的地方,周琬盈也经常过来找谢凛,老板跟他们很熟,见她过来,给她开了间隐秘的包厢。

进了包厢,周琬盈开门见山地问:“长话短说吧,你们找我做什么?”

程凤本来还想跟女儿拉拉关系,但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小丫头记他们的仇呢。

她有点干干地笑了笑,说:“是这样的丫头。你看,要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了,我们也不会来跟你开这个口。”

她指指旁边的丈夫,说:“你爸年前检查出心脏有点问题,要做手术,我们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周琬盈这才注意到旁边的男人。

人高马大的男人,看起来并不像什么虚弱的病人。

周琬盈道:“你们有这么多个儿子,会拿不出钱治病吗?”

旁边的周礼说:“妹妹,咱们都是普通人家,不像你赚钱这么容易。而且你嫂子刚生了二胎,家里两个小孩儿还得读书呢,实在拿不出钱来。”

周琬盈直直地看向她父亲,说:“我确实有钱,但我不会拿出来给你治病。我没有这个义务。”

周洪瞪着眼睛,骂道:“老子不把你生下来你有今天?!你现在长本事了,说话硬气了是吧!”

周琬盈嘲讽地笑了笑,说:“您底气这么足,看起来也不像是要死了的人。治病我没钱,哪天您不行了,我会让人给您打一口棺材。”

周洪扬起手就是一巴掌扇到周琬盈的脸上。

周琬盈轻松地躲开,甚至还擒住了周洪的手腕,把他往后推了一把。

周洪没想到小丫头竟然敢还手,他被推得往后踉跄了一步,不可置信地瞪着她。

周琬盈道:“我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任由你们打骂的小姑娘。我早就逃出来了,也早就跟你们没关系了。我不会认你们,也不会拿钱给你们治病,你们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

她说完,转身就朝外走。

周洪气得脸红脖子粗,威胁她道:“你不拿钱给我治病,我就去找记者上报,大明星不赡养父母,不给父亲治病,你看看到时候多少人骂你这个不孝的东西!”

周琬盈回头看向他,说:“你去啊,我不怕你。”

她说完径直离开,背影疏离而冷漠,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欺负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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