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嘲讽与挑衅
秦云海回过神来，冲江辰一笑，“不错，我也就解析了百分之三十而已，而且还是占了紫府境的优势。”
“百分之三十……”江辰装作震惊的样子感叹了一句。
他这时才确信，不是自己解析速度太慢。
而是解析速度太快！
而江辰也清楚，绝对不能够将自己的灵纹天赋完全展露出来。
若是他说自己已经解析了百分之九十六，几乎快要完全参悟透，那恐怕秦云海第一个想法就是把自己掌控起来。
功高震主有什么下场？
低调！
忍耐！
这是江辰对自己的要求！
作为一个影子，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够夺走本体的光芒。
所以，江辰才只说自己只解析了百分之九的灵纹图案，恰好属于那种有点天赋，但是天赋不是很高的地步。
“咳！”
李云川轻咳一声，大殿中的窃窃私语声顿时消失。
他指了指黑板上的那幅灵纹，说道：“准确的来说，这并不算是一幅完整的灵纹，这只不过是一阶标准力量灵纹套装第七部件，大约百分之三十的一部分而已。”
寂静！
江辰也吃了一惊。
如此繁复的灵纹……
居然只是一个套装部件的一小部分？
甚至连一个完整的部件都不是？
“这灵纹一道可没有这么好走，”李云川笑了一声，“想要成灵纹师，解析了这一幅灵纹图……也还远远不够！”
众多学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谁都灵纹师身份尊贵，也都知道成为灵纹师是无比困难的。
可是……
当他们真正开始学习灵纹之时，才切身体会到了有多难！
仅仅是一个部件的部分灵纹图案，他们花费半个时辰都未能解析到一半，更不用说还有其他难度更高的灵纹套装。
“好了，那么接下来，就需要你们学习如何绘制灵纹了。”
李云川一挥手，每个人面前的案桌上都出现了一刀上等的宣纸，和一支标准的灵纹笔，“现在，你们模仿这黑板上的灵纹图绘制一遍，按比例缩小到三分之一。”
黑板上的那幅灵纹，是为了方便学生们模仿，才会刻意的放大。
真正的灵纹套装……
每一幅灵纹图案，实际上很可能只有巴掌大小甚至是更小，毕竟修士身上能承载灵纹的地方就这么多。
“老师，我们还没解析完成呢，绘制出来的灵纹……完成度肯定不高啊！”有一名学生忍不住提意见。
“哼！”
李云川脸色一沉，“你们莫不是以为，光靠这么看就能够悟透这幅灵纹？！”
鸦雀无声。
江辰也没有说话，但是他好像的确是光靠看几乎就悟透了整幅灵纹图。
“如果真的有人能够光看就悟透这幅灵纹……那这个人就是灵纹一道的天才，有可能成为灵纹宗师的人物！”
李云川冷冷的看着他们，“但是很可惜，你们并不属于这类人！所以，你们要做的，就是开始尝试绘制，一边绘制，一边解析，相辅相成，这才是最正确的道路！”
没有人说话。
像刚才那个学生的想法，其他人或多或少也都会有一些。
但是……
在李云川的一番训斥之下，他们也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可笑。
“我出去一趟，在我回来之前，我希望每个人都能绘制完成，”李云川环顾四周，“不管完成度有多少，先要开始尝试！”
说罢，他便是飘然离开了大殿，化为一道流光飞走了。
一时间，大殿中安静了下来。
“边解析，边绘制？”
江辰若有所思的拿起了灵纹笔，运转灵力准备开始绘制。
秦云海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抹精芒。
“如果他真能成为灵纹师，那么……我就更要把他捆绑在我身边了！若是等他学有所成，恐怕我就难以再掌控了。”
“掌控不了……那我也只能是忍痛将他给处理掉了！”
秦云海对江辰很好。
但是……
这种好，只不过是建立在一种“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基础上，只不过是他在利用江辰，为自己留一个保命的机会罢了。
自己的影子，那当然是要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影子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那……
也只能忍痛处理掉了！
当然，现在还不着急，现在的江辰还是不至于让秦云海感到超出控制。
江辰满心都是灵纹线条，也根本没有注意到秦云海的眼神。
正当他准备下笔的时候，却是恰好听到了旁边刺耳的交谈。
一个王侯子弟，与他身边的数个身份尊贵的子弟高谈阔论，一点也没有把李云川留下来的作业放在心上。
“……要我说，直接让我们学习那些更稀有的特殊灵纹好了，干嘛要学这些基础的标准灵纹呢？学会了我们也用不上啊！”
穿着一袭大红色的衣袍，浑身上下都缀着耀眼的各色宝石，那王侯子弟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接着说道：“我们将来要用的，肯定都是特殊灵纹，要这标准灵纹有何用？”
“总不可能，要我们去拿这个赚钱吧？不会吧不会吧？那可真是会笑死人的啊！”
这充满着不屑与嘲讽的话语响亮无比，令在场的学生都是皱了皱眉。
不少的人本来都已经进入了绘制解析的状态，结果被他这么高声的交谈给打断了，不由得怒目而视。
秦云海也是瞥了他一眼，不过并没有什么动作，继续心无旁骛的解析灵纹。
其他人见七皇子都没有生气，也摇摇头，装作没有听到。
那王侯子弟，乃是当今安宇侯的小儿子——涂重山。
安宇侯那也是实力极其强大的一方侯爵，他们自然也不想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情就与涂重山起冲突，到时候若是闹到了家长那里，他们的面子上都过不去。
所以……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想要高谈阔论，那就让他高谈阔论去吧！
江辰也没多想，只不过那涂重山的下一句话，却是让他脸色一沉。
“而且，我跟你说，之前我听说，有个人让他的护卫也去学习灵纹，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难不成他还觉得他的这个护卫能成为灵纹师不成？”涂重山哈哈大笑。
护卫？
听说别人的护卫……
江辰目光一寒，这不就是明摆着指的就是自己吗？
除了他之外，这大殿之中，哪里还有其他的护卫？
涂重山意犹未尽，接着说道：“护卫嘛，就该有个护卫的样子，乖乖在门外站岗便好了，若是有成灵纹师的脑子，怎么可能还是个护卫？所以我说那人真是脑子秀逗了，居然想让一个护卫成灵纹师，纯粹是浪费时间精力！”
顿时，一旁就有人接茬：“护卫？好像咱们这也有一个……”
“护卫？”
此话一出，不少人都是下意识的看向了秦云海以及江辰。
他们早都注意到了这奇怪的一点，只不过一直没有人提。
毕竟……
带来这个护卫的是七皇子！
虽然他们也不怕七皇子，但是也没必要当这个出头鸟嘛！
而现在，涂重山莫名其妙的提起了这个话头，他们自然乐得旁观。
江辰面色平静，眼神中却是有几分愠怒。
涂重山虽然一个字都没有提到他，但是所有话语都在嘲讽他！
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被人嘲讽当然也会生气。
只不过，秦云海没有说话，江辰也不敢擅自主张去怼涂重山，更何况——现在的他根本没有哪个资本与一位王侯子弟为敌。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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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嘲讽与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