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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霸总的炮灰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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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秾带着顾觉回了医院, 生怕他身体吐血出什么问题,让医生又检查了一遍,最后出结果说没什么大碍, 吐血或许只是应激反应。

楚秾这才放心。

顾觉高烧还没退下来,抓着他的手不放, 躺在床上,眼睛发红地看他, 眼神专注, 又上往下瞥却看着有点可怜。

楚秾觉得新奇,掏了纸巾给他擦眼角的泪痕。

快一米九的男人,居然这么会哭。

顾觉把脸贴上他的手,一只手还不放,贪心地用高挺的鼻梁蹭楚秾的手心,声音蒙着浓重鼻音,冷调微沉, 却说:“老婆, 我们一起吃糖吧。”

楚秾没挣动手,任由他折腾一双手:“好。”

顾觉这才放开了手,掏出自己口袋里的糖,哑白指节拆开塑料袋, 里面各种糖果包装五花八门,每种只有两三颗,顾觉问:“老婆,可以喂我吃糖吗?”

楚秾手心里的温度还没退下去,眼前躺在病床上的人还在发烧, 恋爱脑还占据了所有的智商, 他这一次却没拒绝:“好。”

他剥开了一颗偏酸的橘子味糖果, 橙黄色的,糖身颜色就告诉购买的人它酸涩的口味,他喂给顾觉,却捕捉到顾觉几不可查的皱眉,他突然使坏问:“甜不甜呀?”

顾觉几乎没有犹豫:“嗯,很甜。”

“……”楚秾笑得发抖。

恋爱脑降智,顾觉直接智商砍了一百八,成了负数。

还挺……可爱的。

“那以后我就只给你买这一种糖哦。”楚秾继续说道,开玩笑逗顾觉。

顾觉却松了眉头,表情一瞬间愉悦了,复述自己听到的重点:“你以后还会给我买糖。”

“那我很喜欢吃这种糖。”

“……”楚秾笑容僵住,一下就收拢住了。

刚刚愉悦的情绪顷刻间退散,脑子里突然意识到的一点犹如事后棒槌,一棍敲过来,突兀又让人烦躁还带着丝丝缕缕的酸涩。

好像他心里也吃了一颗橘子味的糖。

他是要走的。

顾觉目光不离他,看着楚秾笑容收回来,他的情绪也跟着低落,很笃定地说:“你不要我,老婆。”

“不……”楚秾下意识说了个不字,可最后又哑口无言,无从反驳,话卡在了喉咙里,闷声难响,最后生生地沉默下来,垂眸和顾觉对视。

顾觉在病床上转了身,不看楚秾。

楚秾低下头,伸手从塑料袋里掏出一颗橘子味的糖塞进嘴巴里,橘子香味的酸溢出来。

酸得让人皱眉。

第二天楚秾在陪护床边醒来,睁开眼睛就对上了顾觉望过来的视线,他的眼眸沉稳清明,坐靠在床头,安静地看着楚秾,面无表情。

楚秾知道顾觉烧已经退了,他现在理智清醒。

楚秾起了身,准备去洗漱,说:“看起来你已经退烧了,我就回去了。”

男人却掀开被子,走到楚秾眼前,开口说说:“我们好好谈谈。”

“我从未厌恶过你……”顾觉他从未有过正常人的感情,喜欢,舒适,热烈,追求,他都没有体会过,最多的情绪反而是厌恶,他太容易看到负面的内容,像是一颗月亮,人人都能看见整体光滑平整的光色,他却只能看见月球上坑洼的表面,崎岖沟壑,遍布斑痕。

直到他遇见了他的妻子,但是他照例用嘴负面的态度去判断所有人,新婚那一天时间太短,他甚至还没有和他的妻子真正地互看过两眼。

他没有厌恶过他的妻子,他知道他表现得冷漠,很多方面他肯定惹他妻子不满,掌握普通人澎湃的情感和反应,这对于他而言过于困难。

“如果,你始终介怀我们的新婚夜,我要向你道歉。”

“如果,你始终厌恶我自私自大,我也可以改。”

“直到你原谅。”

“但,现在问题已经不是在这里了……”楚秾抬头看着顾觉,看他眼目认真,摇了摇头说:“我不生气,也对你没有恶意,你很好,不用强求自己。”

“但你还是要走。”顾觉不能将心比心体会楚秾心情,但是逻辑判断出楚秾并不愿意留在他身边,就是不要他,就是他惹楚秾厌恶。

他说:“他们都说,感情可以培养,那么我们应该也可以培养感情。”

顾觉说得认真,真挚得像是一场美好的邀请。

“……”酸涩心颤又弥漫上来,楚秾呼吸急促了几分,迅速移开目光,说:“但我们根本没有培养的可能。”

“我很刻薄,很小气,特别记仇。”

“当初你可以这么对我,我也可以这么对你。”楚秾抿了抿唇,说:“人我也看了,烧也退了,我走了,我很忙。”

一如当初,顾觉甩下盖头后,不耐冷漠的那句“盖头也掀了,礼也做了,还有什么不够?”

“我最后再复述一次,我不想见到你。”

“不要再发烧,不要再哭,我不会再吃你这一套了。”

楚秾说完,就转身出了病房,他脚步飞快,走着走着小跑起来,直到跑到安全出口,体力迅速衰弱,不得不停下来,扶着墙猛烈咳嗽,心跟着咳嗽一起颤抖,像是要在心口跳出来一样。

他咳嗽得眼眶发红,好久才缓过来,扶着墙肩膀一耸一耸,却没转过身。

追出来的男人在他的身后处,脸色发沉,却没再往前一步。

医院里消毒水味寡淡,几米的距离里,一直有人来来往往。

楚秾准备起身时,男人抬腿离开,没让楚秾看见。

楚秾缓过来后,自己回公寓洗了个澡,颓丧着躺了一天,第二天起床后他忘掉所有情绪后,又是新的一天。

他在世界滞留了快一个多月,也没见不靠谱的系统回来,每天都焦虑不安,失联的状态就像是被抛弃,失落和担心并行,天天期盼系统到来简直和期待自己的病例报告能健康一点一样。

但是着急担心也没用,日子该过还是得过,有个名媛太太举办了个聚会沙龙,专门探讨名种花卉,邀请楚秾一起参加,这个名媛太太介绍过楚秾很多客户,楚秾不好拒绝,只好硬着头皮参加。

一群阔太太带的花的确都是难得一见的名种,一群人聚在一起聊得火热,楚秾在一边安静地喝茶,却是不是看见主办方朱太太眼光总是往二楼瞟,她眼睫毛贴得很长,一眨眼动作就很明显。

楚秾总觉得不对,心头隐隐不安。

他提出说:“不好意思,我还有……”

朱太太立刻笑着招呼说:“我楼上还有一盆顶级的天逸和春兰,哎哟,那叫个娇贵哦,动都动不得,一动就会死,我带你们一起去看看?”

立刻有人附和,随即整个沙龙都准备上楼。

楚秾越发觉得不对劲,把手伸进自己的口袋里,手握大小的塑料外壳给了他一些安全感。

他跟在一群太太先生身后上楼赏花,路过二楼走廊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伸出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把把他捞进了房间,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耳边嘭地一声关门响,就被按在了门板上,男人身上的烟草味覆盖而来。

楚秾精神立刻崩起,后脊椎骨都紧绷了,他警惕地撩起眼皮看,唐与顷一张带着风流气的矜贵脸赫然入目,只是他双眼赤红,盯着楚秾,陶醉又迷恋的,几乎要黏在楚秾身上。

他看见楚秾,就像是一只看见了骨头的狗,浑身每一寸肌肉都在耸动,大手掐着楚秾的手腕,鼻子真的凑上去嗅楚秾,第一句话就是:“你好香啊。”

“我警告你,给我滚开!”楚秾第一次被这么强烈的厌恶冲击,整个人差点呕吐。

“顾夫人……你丈夫四处围追堵截我,我还把十几盆兰花都给你养,总算是我人好吧?”唐与顷想到顾觉,恶狠狠地咬了咬牙:“你丈夫毁了我十几条生产线,我现在差点被唐氏除名,你知道吗?”

“……”楚秾紧张地睁眼睛,手腕被掐得发疼,男人气息一直在他皮肤上贴着,他生理呕吐全堵在喉咙里,说不话来,只有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真是该死,怎么什么好处都让顾觉占了?”

“起初顾觉娶你,我还觉得他真惨,周悦在我身边,他能看不能吃,现在我才他妈知道他是多走运。”

“怎么会有你这么好看的男人?是不是学过怎么勾/引男人?”唐与顷抚上楚秾的脸,楚秾急忙躲开,却被他一把抓住头发被迫抬起下巴,一动不能动,侧脸被男人抚摸过去,唐与顷这才满意地叹息:“玩过这么多人,他妈没一个比你带劲的。”

唐与顷已经想楚秾想疯了,当初追周悦他还能在身边养几个相似的小情人,生理和心理分开,他双方面都开心,但是自从被楚秾用玫瑰打了一脸后,无论是哪个情人都差点意思,就算是最像楚秾的,也像个废物,伺候他都伺候得半尽不尽。

不像正主,他就算闻到玫瑰味,都能出来一堆东西。

这些天,他为了周悦的事一直忙碌,顾觉又跑出来搞他,他焦头烂额,现在已经被停了权,他恶意直接爆发。

温水煮什么青蛙。

没了耐心就要直接开餐。

楚秾一张极致漂亮的脸,却一脸楚楚可怜又害怕又厌恶的表情简直让他石更得不行。

“怎么?顾觉满足不了你,就跑出来约会野男人了?还是和自己小叔子搞在一起?”男人撤着楚秾头发,力气很大,楚秾头皮几乎连带着天灵盖一起疼,他疼得流眼泪,整张脸发红,浑身写满抗拒:“那你试试我啊,我保证活很好,比顾觉那块死木头好用多了!”

楚秾咬着牙,忍着疼痛,拼命说了一句:“滚!”

“来,去床上滚。”唐与顷说着,就扣着楚秾的手腕往自己脏地方去,几乎下一刻就要得逞,他的精神已然得到了极大的高/潮。

他满眼都是楚秾那张让他着迷的脸,视线盯着他的每一寸,就没有离开过,恨不得把他每一秒的表情都刻在脑颅里。

然而下一刻,突然尖锐的疼痛轰击而来,他一瞬间失去了动弹能力,浑身抽搐,他最引以为傲的东西直接被炸开了,他疼得弯腰,在地上打滚,下一刻后颈脖也立刻被轰开,他大脑一片空白,直接晕眩过去。

楚秾手里捏着电击器,电流噼里啪啦的声音还在回响,他精神紧绷着,好一阵才缓过来。

缓过来后,随即是一场大哭。

一边哭一边拿电击器补刀,再报警。

等到自己报完警,他才抹掉眼泪,浑身酸痛地站起身,头皮一整个还是疼痛难耐的状态,他急切地打开门想要出去。

然而他一打开门,赫然看见贴在门边的朱太太,看见是楚秾走出来,而地上的人则半死不活,表情迅速变化,几乎一瞬间狰狞面目就暴露了出来。

阴谋暴露不成后,必然就是封口。

楚秾立刻开口说:“我已经报警了。”

朱太太立刻表情错愕,随即害怕得眼泪灌满着眼眶,支吾着跪下来:“顾夫人,我也迫不得已的啊,我们朱家欠唐家钱,我们朱家已经交不出货款了,我弟已经被抓牢里了,我丈夫不能再被告进去啊!”

楚秾不理会朱太太,举着自己手里的电击器,防备地往后退,朱太太一边哭一边跪着转向他。

他很怕这个别墅里还会有什么人窜出来,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人质。

一路退到门口,他才笃定了朱太太说的不是谎话,做商务贸易的朱家已经被掏空了,只能维持最基本的体面,所以才被唐与顷死死吃住。

出了别墅后,他立刻去了警局,警方已经控制住了昏厥的唐与顷还有朱太太,但是楚秾问到结果的时候,警官却一脸为难。

唐与顷是唐家二子,这件案子就算抓了个货真价实,唐家也有办法把他保出来,何况楚秾把人电进了医院。

楚秾如果仅仅代表个人,背后没有楚家没有顾家,根本对抗不了唐家,很有可能反而会被诬告故意伤害。

楚秾抿了抿唇,浑身失意地回了家。

回家后,洗了一个澡,把自己颈脖侧脸搓得通红,隔着水汽看见眼红皮红的脸,头皮痛意似乎还在,他心情低落得连愤怒都提不起来。

他的生活,一团糟。

没有谁的生活是把进警局当饭吃的。

楚秾不想种花了,一点都不想了。

他跑到楼上阳光房,想要把所有兰花送回去,毁掉,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碰了。

然而一推开门,却赫然看见三四个小时之前还作恶的恶心男人被捆绑在一把椅子上,鼻青脸肿,牙齿全被打掉了,身上被盖了一张毯子,浑身骨头形状凸起已经不像是正常人,整个人晕厥地只能贴着椅子。

有人帮他教训了人,送到了他的面前。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楚秾站在门口,直愣愣地僵直许久,眼睛发酸,一瞬间又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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