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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龙傲天的退婚男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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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队最终一路向深处走, 越靠近深处核心处就越发危险,关卡重重,小队行进比之前的速度慢了许多,但是辛苦却丝毫不减, 临近瘴气沼泽, 一行人看见黑雾环绕, 瘴气浓郁的丛林时, 都兴奋地亮了眼。

沼泽之后便是石宫, 宏大巍峨, 宽阔广硕, 犹如一座山峦一般,突出于山林之中, 石宫中的遗址宝物才是最为重要珍贵的,于他们而言已经近在咫尺。

小队人在丛林外休整了一晚,楚秾坐在篝火边烤火,李越宇坐在他身边,问他:“楚师弟, 明日就要进沼泽,你紧张吗?”

“没有。”楚秾摇了摇头,神情平淡,只是眉目间隐约疲惫。

他在剧情里虽然无比倒霉, 但是极为幸运的是, 他跟着主角团进入了石宫, 而且还平安地走了出来, 除了一无所获之外, 并没有任何损伤之处。

他一开始进入秘境已经万般想要逃脱剧情, 却最后还是逃不开剧情走向, 仍旧不得已地跟上了主角团,那么按照剧情,他进出石宫也会安全。

相较于其他修为不错的师兄弟,楚秾反而坦然。

但他揪心于剧情,倘若一切都无从逃避,他会羞辱陆惊绝并退婚,也会不得已进入秘境,最后又误打误撞地跟了主角团,那么铅华山上下几千人,都会湮灭于混沌之时,死得惨不忍睹。

楚秾自己寿命最多不过百年,天资颓废,算不得可惜,可是铅华山那么多人的性命一齐折损,他总是会痛心。

他一直在想办法更改剧情,他想来想去,最终确定他必须从陆惊绝口中,获得一条承诺来保住铅华山。

“不紧张才好呢……”李越宇笑了笑,和楚秾说着话,楚秾目光却扫见了一边的陆惊绝。

他席地打坐,林霄冉就坐在他身侧,跟着他一同打坐,她眉飞色舞,满眼钦慕,望见陆惊绝的脸时,笑得嫣然,陆惊绝被叨扰了,也并不烦躁,耐心体贴地听她言语。

陆惊绝对待白月光相较于谦和地待他人而言,始终是特殊而温柔的。

楚秾忽然明了了。

陆惊绝除了白月光之外,还会在这里遇见南宫白鱼,一位在后宫中地位可以和林霄冉比肩的娴静才女,也是她在石宫中误打误撞地和陆惊绝留在了一处,两个人在一路艰险中单独相处,情愫渐生,南宫白鱼钦慕于强大冷静的陆惊绝,而陆惊绝也对这位贤淑文雅的貌美佳人有了异样好感。

在石宫最深处的碧波漾中两个人中了魔龙的毒香,毒香有使人身热情/动的功效,两个人彼此之间又尤有好感,男女独处,犹如火上浇油,越发情不自禁,两个人自是在碧波漾中恩爱缠绵,有了肌肤之亲。

陆惊绝从此开了荤腥,欲/念开窍,而他身边绝妙女子,清秀男子源源不断,一个个爱他爱他要死要活,痴情又诚恳,甘愿成为众多人中的一员,长侍左右,他的枕边陆陆续续的有了许多人。

倘若他从中作了媒,成了他的姻缘,弥补他的退婚的过失,那么或许陆惊绝会放过铅华山。

楚秾抿了抿唇,转过视线看向李越宇:“李师兄,我们都会平安进入石宫的,好好睡一觉吧。”

“你累了吗?”李越宇说:“那你好好睡吧,我守着你。”

“多谢师兄,师兄也早些休息。。”楚秾弯了弯眉眼,躺在行榻上阖目睡了过去。

夜浓时,楚秾睡得正酣,却被一阵杂声吵醒,他一下从床上坐起,看向瘴气沼泽方向,赫然看见茂密丛林中剑阵挽风,剑气横扫,他当即下了床,向瘴气沼泽方向跑去。

只怕现在便是陆惊绝与南宫白鱼的初见时。

楚秾匆忙赶到时,看见以陆惊绝为首的数位修为高强的仙门子弟淌入早沼泽中同瘴魇拼杀,剑光凌厉,瘴魇面目狰狞,残暴猛烈,林霄冉站在分线后,着急地喊叫着,急得发髻都散开,而在沼泽的最中心处,赫然是已然被淹没过腰部的少女,抱着一方浮木上的男子哀泣泣地哭。

南宫白鱼。

楚秾看着她怀中的男人睁大了双眼,想起来他是南宫白鱼的哥哥南宫百越。

他不但是陆惊绝的姻亲关系,而且还是他的情敌。

在剧情中,南宫百越被救出沼泽后,便被林霄冉悉心照料,他从昏迷中惊醒,对姣美善良的林霄冉一见钟情,他便对林霄冉死缠烂打,感情上牵制陆惊绝许久,以至于陆惊绝拖延许久始终不能和他的白月光共结连理。

楚秾不能让这一庄孽缘再次发生。

沼泽中,陆惊绝飞行在最前,华袍翩然,在黎明光处俊美如若神明,他挥剑而过,一具斩杀一只瘴魇,瘴魇破开后,他迅速抄起两人,御剑而回。

一来一去行云流水,修为精练无比。

陆惊绝将两人放下后,林霄冉当即想要上前查看昏迷的男人,楚秾却更加迅速,扑上前查看男人的鼻息,从自己医药中掏出丹药扶着他的头给男人喂下去。

有人眼光微动,看见楚秾动作,皱了眉。

林霄冉蹲在楚秾身边,问:“表哥,他现在如何了?”

“我给他吃了九转丹。”楚秾说:“你去看看那位姑娘吧。”

“好。”林霄冉整理着衣裙起身,小跑到南宫白鱼跟前,却一下顿住了脚。

南宫白鱼跌坐在地,半身沾染泥泞,半身疏落白衣,泪水顺着下巴落下,发丝散垂,娴静淑毓的容颜头一次情绪涌动,她楚楚可怜地看着陆惊绝,眼眸含情,叫人动容,她声音虽然哽咽发抖,却仍旧不失端庄,她说:“我是全真多谢这位公子舍命相救。”

全然一幅少女芳心怦然的模样。

林霄冉当即看向陆惊绝,神情紧张又懊恼。

“无事。”陆惊绝说。

楚秾正要把南宫百越半身抱起,好让九转丹快些发效,李越宇将将收回剑,看见这幕,连忙阻拦住楚秾,顺手接过南宫百越,他道:“我来吧,他身上瘴气犹在,只怕会伤了你。”

他都还没被楚师弟抱过,这突然出现的男子怎么可以?

“也好。”楚秾点头。

不消片刻,药效发作,男人缓缓醒来。

相比南宫白鱼的出水芙蓉一般的容颜,南宫百越反而张扬许多,五官深邃浓烈,紫袍奢侈华丽,邪魅狂狷,衬得他显眼得犹如一只花孔雀似的,眼皮褶皱翻起,他一眼看见了守在他面前的楚秾。

他愣住,随即笑着开口道:“你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来救我的吗?”

“还是地底的阎王是如此的美人?”

“如果当真是,似乎死了也不亏……”南宫百越不正经道:“阎罗殿可还缺人?我当个阎王妃……”

忽然一把长剑凌光挥过,直直拍在南宫百越身上,打得他胸膛剧烈抖动咳嗽,楚秾顺着长剑看过去,看见陆惊绝命剑回鞘,陆惊绝冷着脸说:“他身上瘴气未除,仍有害处。”

南宫百越咳嗽咳得昏天黑地,脸都憋红了,楚秾连忙掏出水给南宫百越喂进去,才缓解了咳嗽痛楚,南宫百越咳得再说不出话了,目光却看着楚秾不放,弯唇笑着。

“?”楚秾不解,问:“你看着我干什么?”

南宫百越喉咙说话发粗,艰难说:“你好看。”

楚秾没有再问了,他觉得南宫百越下一句一定不是什么好话,又掏了颗丹药喂了进去,还给他喂了口水顺进去,他说:“这颗药是洗髓丹,你不要再说话,好好休息,不消几个时辰你的瘴气便会去除。”

南宫百越点了点头,还是笑。

李越宇扶着他的后背,差点捏碎了自己的拳头,才忍住把南宫百越扔下去的念头。

另一边,南宫白鱼扶身而起,犹如出淤泥而洁净的白莲花,擦掉眼泪,修整好头发,感激地看向陆惊绝,切切询问:“陆师兄可有受伤?”

林霄冉立刻紧绷地靠近了一步陆惊绝,盯着南宫白鱼道:“陆师兄有事,我自会照料,南宫师姐还是修整休息吧。”

说罢,她紧张地看了一眼陆惊绝,看见他并无异议,顿时来了一些底气,站在南宫白鱼面前宣誓主权。

陆惊绝捏着剑,指节发白,命剑在细微颤栗。

……

临到晚上,一行人没有前进,继续停在原地休息,南宫白鱼已然换了一身轻纱白衣,自己照顾南宫百越。

李越宇把楚秾拉到角落处,忍不住问他:“楚师弟先前是否同你南宫公子认识?”

“不曾。”

“不曾你怎么这么照拂他?还给他吃如此珍贵的九转洗髓丹?”李越宇吃味,看着南宫百越那张花孔雀一般的脸,越看越不顺眼,忽然他想到某点,顿时紧张起来:“楚师弟你,莫不是对他一见钟情了?”

楚师弟难道喜欢花孔雀这一款的?

那他平日里背着一把剑,素面朝天,蓬头垢面,成天毫无形象可言,莫不是说是回回踩在楚秾的雷处上?

那他,还真的可能会被着张扬的孔雀超了地位。

“九转丹和洗髓丹我身上足有千枚……”楚秾想了想,开口解释:“其余师兄弟都出了力,我似乎只能给给他丹药了。”

有些事,楚秾不能多说,他不擅长说谎,但是瞒话还是会的。

“啊?千枚啊。”李越宇倒是自己陷入了尴尬。

九转丹和洗髓丹皆是世间难得的丹药,前者保命后者精进修为,品级不同珍稀程度都各有不同,而楚秾喂的两颗显然是绝品,楚秾身上就随时戴着上千枚,这到底是一般常人所不能想象的了。

楚秾是铅华山楚家的独子,自然是千宠万爱,李越宇自己虽然也是出身富贵家族,但是对于优渥到铅华山如此门派,他到底是如同乞丐一般。

他和楚秾之间,竟还隔着门第。

李越宇失落了。

“……”楚秾不懂李越宇怎么一下就垂了眉眼,他掏出两瓶丹药问:“师兄,你是要九转丹还有洗髓丹吗?”

李越宇看了一眼那两瓶丹药,更郁闷了,摇头,说:“不必了,你身上多备些丹药才是好的。”

生活优渥到极致的人,随便一出手就大方得骇人,李越宇就算把自己卖了,都比不上。

两个人相对着,在角落处安静无言。在外人看来,似乎默契缱绻,相视一笑。

男人在树下打坐,却气息紊乱,他死死盯住那方树后两个人的衣角,眼光阴鸷。

“陆师兄……”南宫白鱼走过来,轻声细语问:“明日一早就要出发是吗?”

“那是自然,不是一早说好的吗?”林霄冉立刻凑过头,介入两个人之间,紧靠着陆惊绝,盯着南宫白鱼,浑然一副戒备模样:“你明知故问做甚?”

“我只是过来问问,林姑娘何必如此气冲?”南宫白鱼看向林霄冉。

“你……”林霄冉想要反驳,然而却说不出话来,陆惊绝却提剑起身。

“陆师兄你做什么?”林霄冉连忙问道。

“明日还要过沼泽,我今夜去练剑。”陆惊绝抬腿离开。

不远处,楚秾和李越宇并肩而回,视线相交,默契得不用言语。

有另一个人在暗中捏紧了拳头。

……

第二天一早,小队人就休整完毕,整装待发。

按照计划,南宫兄妹先行开队,李越宇一行人跟随其后,陆惊绝断后。

瘴气沼泽宽足有两里有余,放眼望去绵延如同无边际,尽是湿气黑雾缭绕的湿润湖泽,而其间上空具是瘴气吸收灵气后化为实体的瘴魇,形貌凶恶丑陋,飘荡在空,空有人脸,毫无五官,嘶吼尖叫,刺破耳膜。

过瘴气沼泽,御剑而飞时不能有丝毫偏颇,还得分神抵御无处不在凶恶肆虐的瘴魇,一旦落入沼泽中,会被顷刻间吞噬再难逃脱,而倘若被瘴魇侵袭,浑身血肉爆动,成为瘴气傀儡。

楚秾乘了飞舟,不需要兼顾脚下,而李越宇提剑护卫,挥剑斩杀四处流窜而来的瘴魇,他们配合得不错,一路飞身而去从最末越过许多人反而成了最前。

就在楚秾和李越宇即将上岸时,楚秾听见林霄冉惊恐尖叫:“陆师兄!”

楚秾错愕回头,却看见林霄冉半身垂落在命剑之外,陆惊绝一手抵御瘴魇保护林霄冉,一手镇住摇摇欲坠的命剑,然而命剑哀鸣,浑身癫动,眼看林霄冉就要脱力掉下,陆惊绝猛然施力,将林霄冉带回长剑上,而自己被抛下命剑,从高空坠落而下。

楚秾飞舟脱出,飞速如光,一瞬之间,迅速接住坠落的陆惊绝,初凝惊出了一身冷汗,额头遍布了细密的汗,如此快的速度已然超越了平日的极限,他走过去想要查看陆惊绝,却不知道自己已经闯入了沼泽的核心处,瘴魇远比其他地域的瘴魇更加浓郁凌厉。

楚秾将要走到陆惊绝面前时,却听见身后有人高喝道:“楚师弟!快走!”

他来不及反应,背后有人扑上来,一把抱住了他,闷哼一声,楚秾下意识回头,赫然看见李越宇皱眉痛苦的脸,他的背后一只瘴魇趴覆在上,贪婪地啃食他的后背肌肉。

竟是瘴魇想要袭击楚秾,被李越宇生生挡下。

楚秾立刻抱住已经脱力的李越宇,御飞舟光速飞回,他紧张着急得手都在抖。

飞到对岸上后,几个精通医理的同伴当即为李越宇查看,楚秾给李越宇吃下了九转丹和洗髓丹,着急焦虑,根本无暇顾虑其他,林霄冉哭红了鼻子,小跑到陆惊绝身边,小脸苍白,愧疚地声音慌张:“陆师兄,你怎么样?你疼不疼啊?”

“对不起,都是我学艺不精,害苦了你……呜呜呜呜。”

陆惊绝看了一眼楚秾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死沉脱昏迷的李越宇,最后才回到林霄冉脸上,他道:“无事,往后注意即可。”

“林师妹往后修炼刻苦,勤勉多行便是。”南宫白鱼翩然走来,冷静端庄,全然不似林霄冉闯祸后狼狈模样,她说:“有惊无险,是大幸,不必如此哀恸。”

林霄冉表情微妙,扫了一眼南宫白鱼,想要说话,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红了脸,眼泪还在流着。

跟在南宫白鱼身后的南宫百越,手臂枕着后颈,一身的浪荡慵懒模样,顺着南宫白鱼的话道:“林师妹年纪尚小,往后多修炼历练,定能修为大增。”

“何况林师妹生得如此娇俏,如此哭法,只怕会腐蚀皮相,变丑了可怎么办?”南宫百越说:“这里没人怪你,但是那边李师弟情况可不怎么好。”

“……”林霄冉眼光又落到了南宫百越身脸上,她表情不好。

她对李越宇没有兴趣,但是她也算是始作俑者,南宫兄妹两个一唱一和,她无从推拒,只能提着裙子从陆惊绝身边走开,去照看看李越宇。

“陆师兄,我会诊脉,我帮你查看一边脉象,可好?”南宫白鱼伸出手,掌心柔嫩,手指修长,俨然是被娇养出的世家小姐。

“不必。”陆惊绝摇头,拒绝了南宫白鱼的好意,自己阖目打坐。

南宫白鱼尴尬地收回手,表情细微变化,没有林霄冉那般明显。

南宫百越眼神细微地从陆惊绝滑到在一边照料李越宇的楚秾身上,觉得甚是有趣,从腰间取下折扇,摇了几下,越摇越觉得有趣。

别人或许没看见,但是他是看得真切的。

陆惊绝对付瘴魇,游刃有余。

那又为何会从命剑上狼狈坠落呢?

所以他才觉得有趣。

……

过了瘴气沼泽后,一行人寸步难进,只能在岸边空地处休憩疗伤。

过了一趟沼泽下来,一行人大大小小都有损伤,灵力大损,楚秾一颗颗地派发灵药,辅助他们恢复,但是伤口最重的还是李越宇,就算吃了九转丹还有洗髓丹,当夜还是起了高热,胡言乱语,形似变异成了傀儡。

吓坏了一众人,楚秾坚持陪在李越宇身边不离开,还是陆惊绝镇定上前施加灵力,镇住李越宇的疯魔之兆,众人才卸下心防。

楚秾照料了李越宇一晚上,直到他身上高热褪下,脉象平稳。他坐在行榻边,不知不觉地靠着行榻睡了过去。

他耳边嘈杂吵醒,睁开眼赫然和躺在行榻上,静静看他的李越宇对上视线。

李越宇一下睁大了眼睛,开心道:“你醒了?楚师弟。”

楚秾抬起头,看李越宇面色红润,恢复得显然不错,他问:“李师兄,你伤口还疼不疼?”

李越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说:“你在我身边……我就不疼。”

李越宇岂止不疼,他还欢快得狠,看见楚秾如此担心他,甚至还让出了自己的行榻,终日守在他身边,他昏迷时,始终能感觉到楚秾在照料他,他能闻见楚秾身上暗香浮动,也能感觉到楚秾一举一动。

他在梦中都是楚秾的模样,一睁眼便看见楚秾阖目沉睡在自己身边便更加惊喜。

“有美人在侧,那自然不疼了,倘若我身边有楚师弟照料,莫说疼痛,我现在便能起身御剑了。”南宫百越摇着扇子,踏步走来,玄紫华袍纷叠散开又骤然收拢,面容邪魅,全然一副花枝招展模样。

李越宇当时表情就变化了,南宫百越还尤嫌不足地加了一句:“我就喜欢重情重义还善良仁慈的漂亮美人。”

说完,他双眼就直勾勾地盯着楚秾,丝毫不掩饰自己意有所指。

楚秾从未遇见过如此浪荡直白的人,一时间竟无从招架,他艰涩回应:“南宫师兄谬赞了。”

“楚师弟不但心善,还如此谦逊。”南宫百越说:“楚师弟救了在下性命,听闻人间有句老话叫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不知楚师弟可否思虑一下?”

“为人妾室,我也是可以的。”南宫百越唇角笑着,眼眸慵懒,情绪多半悬浮浪荡,更加显得面容邪魅不正。

“南宫师兄还是莫要说笑了。”楚秾并不接受南宫百越的浪荡话,他婉拒说:“救南宫师兄的人并非是我,我不过就是照拂了片刻而已。”

“倘若真的要算救命之恩,陆师兄才是你的救命恩人才是。”

“他的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只是对楚师弟……我还是想要以身相许。”

“你许他,他可不见得要你。”李越宇强硬打岔,他非常不爽了,他受了伤,好不容易有楚秾照顾,两个人可以单独相处,南宫孔雀还前来骚/扰。

说什么喜欢,美人,以身相许的胡乱话,这是一个正常人能说出口的吗?

听得他想跳起来和他拼杀一顿。

“他不要我,我可以等,相信我痴心一片,定可以打动楚师弟。”

“你竟如此不要脸面?”李越宇气得脸红,还真的想从行榻上爬起身。

楚秾一把按住李越宇,安抚到:“师兄,你后背带伤,还是莫要再乱动了。”

李越宇当即收了动作,却还是瞪着南宫百越,十分气愤。

楚秾起身对上南宫百越,很认真地说:“南宫师兄,你是个聪明人。”

“你一定知道,我对你不过是萍水相逢的照拂而已。”

“如果你当真要说,那边是你自己自作多情。”

“你的许多话我只当玩笑听一听。”楚秾补充了一句:“关于婚姻大事……我不喜欢师兄你的说法,也不想再听见师兄再提及半句。”

南宫百越被楚秾训了话,丝毫不见尴尬恼怒,反而玩味问:“楚师弟你平日里生气都是如此的吗?”

“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趣,又甚为惋惜。”

楚秾连生气模样也是漂亮的。

真诚又严肃,板正的模样没有威慑力,却让人心软。

难怪有人喜欢得发疯。

只可惜,他不是疯子,他也没有疯子厉害,再有兴趣的人,也得识个该碰不该碰。

他意有所指地说:“除了我之外,楚师弟也需得注意,其他钦慕于楚师弟的人。”

“毕竟,不是许多人,都像我这般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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